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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發吉祥果博客《再駁“白衣不可說法論”》

(2025-11-08 10:27:08) 下一個
再駁“白衣不可說法論”
 
問曰:《仁王般若波羅密護國經》言:後五濁世,比丘立地,白衣高坐;由此可見,白衣高坐說法,是末法之象征,故而應該製斷白衣說法。
 
答曰:諸大德比丘中,關於白衣不可說法之論,看似言之昭昭,甚囂塵上,然其立論是否可靠、是否正見,是否合乎佛製,一切還要從依據來看;我有如下諸疑,反詰問難諸大德比丘,若有能酬答我如下諸問者,再倡導禁止白衣說法不遲,若不能酬答,或許諸大德比丘也有當反思之處:
 
一問:既然諸大德比丘認定白衣說法是末法現象,因此應當製斷白衣說法;那麽,《法滅盡經》雲:吾涅槃後法欲滅時,五逆濁世魔道興盛,魔作沙門壞亂吾道。由此經據,反問諸大德比丘:末法現象並非白衣說法之一種,魔做沙門亦是末法現象,諸大德比丘何不製斷末法眾生出家?因末法時期,魔做沙門,製斷眾生出家,魔也無法做沙門;為末法不現前故,勒令眾生不出家,勒令出家者還俗,如此做法,豈非阻礙末法現前之妙舉?白衣說法和魔做沙門,同是末法現象,諸大德比丘,不製魔做沙門以阻末法,唯製白衣說法以阻末法,其發心難測。敢問諸大德比丘,如此問難,如何酬答?
 
二問:既然諸大德比丘認定白衣說法是末法現象,因此應當製斷白衣說法;那麽,《法滅盡經》雲:法欲滅時,女人精進恒作功德;男子懈慢不用法語,眼見沙門如視糞土無有信心。由此經句,反問諸大德比丘:末法現象並非白衣說法之一種,女子精進恒做功德,此亦末法之現象,諸大德何不教導末法女子,應當懶惰如豬,吃了睡,睡了吃,不要精進恒做功德,因女子一精進,末法就現前?為末法不現前故,勒令女子必須懶惰如豬,如此做法,豈非阻礙末法現前之妙舉?白衣說法和女子精進,同是末法現象,諸大德比丘,不製女子精進以阻末法,唯製白衣說法以阻末法,其發心難測。敢問諸大德比丘,如此問難,如何酬答?
 
三問:既然諸大德比丘認定白衣說法是末法現象,因此應當製斷白衣說法;那麽,《法滅盡經》雲:吾法滅時,譬如油燈臨欲滅時,光明更盛於是便滅,吾法滅時亦如燈滅。由此經句,反問諸大德比丘:末法現象並非白衣說法之一種,末法時期佛法欲滅之前會反而興盛,然後複滅,猶如回光返照,然後燈滅;此亦末法現象之一種,諸大德何不教導四眾弟子,眾誌成城,一起阻礙佛法興盛?因末法之佛法一興盛,佛法即滅,為令佛法長久不滅故,為令末法不現前故,應當阻礙佛法興盛?末法佛法有回光返照之興盛,此與白衣說法,同是末法現象,諸大德比丘,不阻礙佛法興盛以阻末法,唯製白衣說法以阻末法,其發心難測。敢問諸大德比丘,如此問難,如何酬答?
 
四問:佛於經中允準讚歎白衣說法,諸大德比丘反阻白衣說法,不知諸大德比丘是“謹遵佛教”乎?譬如《金剛》《藥師》《法華》《大寶積》《涅槃經》均說一切善男子善女人均可為他人演說經典妙義,善男子善女人若依其餘佛經之標準,唯指五戒十善之在家白衣;由此可見,佛允許讚歎白衣說法,是諸佛經共同印證之事實;佛所允準者,諸大德比丘反而反對,佛所讚歎者,諸大德比丘反而鄙夷;不知諸大德比丘,如此行持,是“謹遵佛教”乎?敢問諸大德比丘,如此問難,如何酬答?
 
五問:佛於律中未遮白衣說法,諸大德比丘反遮白衣說法,不知諸大德比丘是“謹遵戒律”乎?比如,關乎出家在家之別解脫諸戒所有戒本依據,以及漢傳藏傳所有大乘菩薩戒本依據,乃至密乘十四種根本三昧耶戒,此諸大小密乘諸戒,涵蓋佛教全部戒律體係,然於其任何一種律典依據之中,未嚐有“白衣不得說法戒”; 南傳《律藏》小品第十一五百〔結集〕犍度:迦葉複於僧中唱言,我等已集法竟,若佛所不製不應製,若已製不得有違,如佛所教而住。由是可知,佛沒有製定的戒律,後人不得再製定;佛已經製定的戒律,後人不得更改毀壞。是故,佛於大小密乘各種戒律律儀三昧耶中,未曾製戒以斷白衣說法,雲何後世大德比丘,不依律而行,欲妄增戒律,欲妄改戒律,欲增“白衣不得說法戒”?今日很多行者,口口聲聲嚴守戒律,可是如果妄圖不受佛所製戒律,欲另增新律者,豈可妄為?能製戒者,唯佛也,後世弟子,應當審慎,豈可妄想違越佛製,而自行製定戒律?是故,佛所允準者,諸大德比丘反而反對,佛所未製者,諸大德比丘反而製戒阻礙;不知諸大德比丘,如此行持,是“謹遵戒律”乎?敢問諸大德比丘,如此問難,如何酬答?
 
六、邏輯錯亂問題:綜上最前三問可知,末法有白衣說法,非因白衣說法而導致末法,如同雞叫天明,非因雞叫而導致天明,雞不叫者天亦明,故而雞叫或者不叫均非天明或者不明之因;同理,無論白衣是否說法,末法都會到來,若認為白衣說法導致末法,實如同認為雞叫導致天明一般可笑,因同理故;何況,佛於經中隻是說末法有白衣高坐之現象,佛之聖言也並沒有說是因為白衣說法導致末法,佛說過某種現象之存在,和佛承認某種內在因果關係,這完全不是一回事,這是邏輯問題;因此,自認為是白衣說法導致末法的,你卻找不到佛說過這樣的邏輯依據,佛隻是說過這個現象存在。因此,建議固執認為是白衣說法導致末法者,適宜在五明之中,將因明邏輯更加精進一番,拋棄基本的邏輯關係,而喜歡依靠聯想去關聯事物,此非精通因明者之應有之作為。
 
特別需要說明的是,佛隻是說了末法時期,有白衣說法的現象,佛並沒有嗬斥這種現象,也沒有批評這種現象,更沒有阻止這種現象,這一點佛經裏麵是明確的。因此,佛說過這種現象客觀存在,和佛批評嗬斥過這種現象,這也完全不是一回事。正如佛說了末法時期女人精進,但是佛並沒有批評女人精進。因此,女人在末法中,該精進的還是要精進,豈可以阻止女人精進來阻止末法?同理,末法之中,白衣該說法還是要說法,豈可以阻止白衣說法來阻止末法?這個邏輯非常簡單。
 
還需要特別說明的是,不僅僅佛不曾嗬斥阻止白衣說法,佛還於上文所引經典中,大加讚歎支持善男子善女人為人解說佛法,至於是否如此,諸位按照經典名稱查閱佛經原文即可證明;此處不再引用。
 
因此,佛說末法有白衣說法之現象,和佛反對白衣說法,這在邏輯上的是完全不同的。佛承認末法時期存在某一做法,和佛反對此一做法,這不是同一個邏輯;更何況,《仁王經》原文提及白衣高坐,也沒有提及白衣高坐一定就是說法,因此,以白衣高坐而反對白衣說法,這又是一處邏輯錯誤。因為高坐和說法,未見得是一回事,經中隻提及白衣高坐,根本不曾提及白衣高坐“說法”,因此,你可以批評白衣高坐,不尊敬沙門,但不是去批評他說法。所以,“白衣高坐說法”和“白衣高坐”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小學生都可以明白,何況諸位大德比丘,何苦故作謙虛,非要將二者混為一談?
 
綜上所述,關於白衣說法的反對意見,其背後是各種錯亂不堪之邏輯,以及錯解之佛經大意,以及各種胡亂聯想,甚至把佛經中沒有的字句都添油加醋上去,說白衣高坐就是白衣說法,如此豈能證明諸大德比丘所解之“佛不允準白衣說法,白衣說法導致末法”的立論能夠成立?
 
敢問諸大德比丘,上述邏輯問題,如何酬答?
 
七、白衣不說法反而有罪之佛經依據:比如《文殊大威德陀羅尼經》雲:不傳與人此陀羅尼者,此等諸人亦不能發眾生無上菩提之心,如此人輩當獲大罪,如犯四重五逆等罪無有異也,一切諸佛及諸菩薩常當遠離。在《梵網經》菩薩戒第三十九“應講不講戒”這樣規定:而菩薩應為一切眾生,講說大乘經律。而第四十五“不化眾生戒”則這樣規定:是菩薩,若不發教化眾生心者,犯輕垢罪。因此,白衣如果不說法,白衣不但沒有利益,反而有罪,從大乘菩薩戒來講,阻止白衣講法,違背“饒益有情”之大乘精神。敢問諸大德比丘,不傳陀羅尼與他人者,反而獲罪,大德比丘如何酬答?
 
末法菩薩投生白衣之依據:又依《楞嚴經》義,末法時期,佛敕令諸菩薩投生沙門白衣之中,教化眾生;因此,你怎可知道,白衣之中無有菩薩?怎可知曉白衣說法,一定不是正知正見?既然不敢斷言白衣一定不是菩薩,怎可一味阻斷白衣講法?敢問諸大德比丘,如此問難,如何酬答?
 
尤其我需要反詰的是,大德比丘更應該重視末法時期“魔做沙門”的問題,而不是糾纏“白衣說法”問題,不能因為自己是沙門,就回避不談“魔做沙門”的問題,不能因為自己不是白衣,就專門針對“白衣說法”而做反對;白衣說法者,所說必定還是法,還並不可怕,然魔做沙門者,終歸已經脫離佛道;是故,諸大德比丘,還是重視一下末法時期“魔做沙門”的事情,也許更有價值,不必要把精力用在打擊“白衣說法”上麵來,因為白衣說法,佛戒律未曾遮止,而且佛允許讚歎,你何必將精力用在打擊佛所讚許的“白衣說法”的事情上來呢?末法時期,有真沙門,有魔偽作沙門,是故,在這件事情上,下下功夫,比打擊白衣說法更有意義!
 
吉祥果一介白衣,若對諸大德比丘,有所言辭狂悖,禮遇不周,但請見諒;我所敬者,僧人之身份也,因代表三寶,不得不敬,然是否僧人所持知見,我必不加甄別一應接受,我絕不如此。故僧人能服我者,或以德行服我,或以義理正見服我,或以內證境界服我,我皆順服恭敬,然若離此三事,欲服我者,即便我寒暄幾句,也不過應酬,並不真誠。我以白衣卑鄙之身,妄呈此文,提供諸大德比丘參考。
 
吉祥果 2017.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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