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剛過,記憶裏最深刻的是每年外婆家送來的那包巧食,其實就是一包餅幹,在那缺糧缺食的年代,不知給我們幾個小的多少驚喜。 所以七夕在我眼裏隻有那巧食。
我們家鄉的風俗是外婆家要準備書包,皮鞋和雨傘給外孫輩上學用,當然隻有老大才有的,不然的話外婆家經濟壓力加大的,我很喜歡那個花書包,有一天去同學家做功課,被一個女孩子把我的書包掛在豬欄裏被豬咬破了,我哭的稀裏嘩啦的,最後我大姑媽哄了我好半天,又陪我回家。從此以後,我都不去那同學家了。 那雙雨皮鞋我也穿了好幾年。
那天跟二妹在微信上聊起小時候的困境,我家太叔公是從香港回來的,小有積蓄,他家住的是有圍牆的二層五間大洋房,每次去他家玩,都會有糖果吃,太叔公最喜歡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叫我們叫他,“阿太”,然後就扔糖下來給我們吃,太叔公過世的時候葬禮搞的很豪華,做了七個道場。他的葬禮上有很多人在哭,我記得那些遠房親戚們哭的是她們自己的人生,不是真的在哭我太叔公的離世。他的葬禮上我們15個小孩子拿著旗子上山再回來,一人拿到一塊錢,個個都好開心,那年代老師一天才賺八毛錢。我們家裏人有機會回去家鄉上墳,一定會去拜太叔一公。 所以好人是會被下代人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