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Covid-19,如果美國的Covid-19防範措施令人滿意,即使發生非裔美國人弗洛伊德事件,是否會有如此大規模的抗議運動?
如果2016年總統大選的結果,不是一位輸掉民眾選票的候選人當選,而是獲得普遍支持的候選人做總統,是否會有如此大規模的抗議運動?
如果現任總統的施政和言論不是備受立場鮮明的或讚成或反對,如果另一個黨推出的候選人是強有力的競爭者,是否還會有如此規模之大,延續之久的抗議運動?
感覺如今的抗議,是2016年大選後抗議的繼續。Covid-19和弗洛伊德事件,不過是為抗議行動增加了更多的能量。我看到的抗議,不僅僅是種族訴求、基本不是針對警察,不是單純針對紅黨或支持藍黨。抗議表達了一種深深的失望。對領導力的失望,對糾偏機製的失望,對政治家群體表現的失望。
領導一個大國,一個做了百年世界霸主的大國,除了智商情商財商,最重要的是胸襟和境界。這個境界決定了他在發生大事時的第一反應,是將國家乃至世界的未來放在首位,還是他的寶座、他的黨、或者自家的金庫。如果胸中本來就沒有國家乃至世界的未來的地位,就不可能指望他的施政會有國家和世界的格局和境界。
憤怒常常是恐懼的另一種表達方式。如此聲勢浩大,罔顧預防Covid-19病毒的社交距離,在街上人群中呐喊的大多數,對病毒的恐懼已經退到次要。他們的恐懼是對未來的巨大不確定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