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唱歌（一）人人都可以學會唱歌

學唱歌（一）人人都可以學會唱歌     

（1）掀起唱歌新高潮

一周前，我們灑脫穀（Saratoga）小鎮的一群跑友把飛揚藝術中心“黨校”（後麵會解釋為什麽叫黨校）的聲樂老師請到一個跑友的家裏，幫我們彈鋼琴，讓我們盡情地群唱了我們那個年代的中文流行歌曲，把我們小鎮的跑友學唱歌的熱情推到一個新高潮。

2年前，這些跑友中，曾有人對唱歌感興趣，和我商談學唱歌的體會和門檻，另外一些跑友也附和著想去學唱歌。盡管我告訴他們學唱歌的門檻很低，隻要堅持學習，每個人都可以學會唱歌，10年前我根本不會唱歌，幾乎從零開始，但他們一直也沒有行動。

在3個月前，“黨校”學唱歌的學生在聖克拉拉大學（Santa Clara University）的劇場進行了年中音樂匯報演出，其中我們灑脫穀的一個跑友，才學唱歌半年多，第一次上台演唱，就有模有樣，穿著平時不穿的白色長裙晚禮服，在台上和歌唱家一樣的氣度。看到她演唱的錄像，一群跑友被激起了唱歌的欲望，其中也有希望有表演機會的，尤其是把孩子們都培養到了大學、或者大學畢業已經工作了的、年輕時曾在學校大放異彩的活躍分子，現在終於有機會來尋找自己的樂趣了。於是幾乎所有的跑友都紛紛和“黨校”的聲樂老師預約一對一的上課時間，常常交流各自學唱的歌曲，有時早晨跑完步後，聚在一起練唱各自學過的共同的歌曲。

經過2個多月的訓練，這群跑友進步很大，一周前的聚會，就像是我們灑脫穀的學唱歌的學生一次匯報演唱，有夫妻二重唱，有女生二重唱、男生二重唱，女生小合唱，男女生大合唱。大家盡情歌唱，也終於把最後一些認為自己五音不全的人也激勵報名學唱歌了。一次的唱歌活動，讓很多人高興了幾天。有些人是第一次在群體裏縱情歌唱，非常感慨：居然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高材生給我們彈鋼琴，感覺太爽了！

（2）曾經的痛

唱歌，這是我從小就喜愛的，但從來都唱不好，主要原因是被開門辦學耽誤了。上小學時，大部分時間是開門辦學的學工學農活動，隻要少數參加宣傳隊的同學能進行音樂深度學習。初中時，倒是有音樂老師教我們唱歌，但都是大合唱這類的，很多歌曲都是歌詠接力形式的隻唱幾句，然後其他人接著唱接下來的句子，很少能讓人把一首歌從頭唱到尾。即使荒腔走板，也每人計較（關鍵是沒人敢計較）。上高中時，適逢高考重新啟動，學校幹脆取消了音樂課。上大學時，我們理工學校沒有音樂課。我有時哼著小時候唱過的歌，曾被同學譏諷：“從來沒有聽你能唱完一首完整的歌曲”。作為安慰，這位同學也說：“任何人都可以練成為歌手，隻要你想練”。這句話在我耳畔回蕩了多年，很多次，我都幻想著我怎樣才能把小時候很喜歡的《紅星照我去戰鬥》唱好，蔣大為的“小小竹排，江中遊……”常常激蕩在我的心頭。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活的經曆，讓我經常碰到用音樂的術語來形容的事情，比如做事要有“譜”，寫文章要“流暢”，行事要“低調”。誰不按時：就是慢半拍。誰不合群，不能TEAM WORK：就是不合拍。誰沒有生活情趣：就是“單調”沒有“泛音”。誰要是跑題了，就形容“走調”或者“荒腔走板”了。形容非常、非常懂你的朋友，就叫“知音”，醫生由音樂的旋律想到了心律。跑步時，也要有節奏，尤其是比賽時要能保持好自己的節奏。記得10多年前HP在廣播740頻段做打印機廣告時，為了讓人理解HP的打印機是如何清晰，先播放了一段形容其它打印機的難聽的、粗躁的類似不太會彈的二胡聲音，然後播放形容HP打印機的美妙動聽、幹淨清晰的音樂，讓人們很直觀地了解到打印機質量的差別。音樂，簡直就像社會生活中的一杆秤、一把尺子起到檢閱和度量的作用。就連我們的生活也要像音樂一樣：“有張、有弛、有節奏”的生活。而我想唱不會唱，感覺“唱歌”是一個夠不著的事情，隻能遠遠的“暗戀”著，沒有緣分。

(3) 加入“黨校”

10年前的元宵節，我們到一位校友家聚會（party），她家有一台卡拉OK機，晚餐後，大家開始唱歌。我當時還是一首歌都不會唱，看到其他校友唱得那麽好，非常羨慕。起初我還以為他們從小就有高人指教，長期訓練的結果。過了一會，一位校友的朋友驚歎她唱歌的進步太大了，這才被告知，附近有一個聲樂老師，可以把任何五音不全的人教會唱歌。因為老師姓黨，所以大家昵稱為“黨校”。那天晚上有很多在“黨校”學唱歌的同學，他們都是在“黨校”提高了唱歌的水平的。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馬上就按捺不住，很快同黨老師聯係，因為沒有空位，隻能安排在周日早晨7：30AM去上課。第一次試唱，黨老師就說我聲音很好，就是樂理較差，隻要想學，還是很有希望唱好歌的。老師的鼓勵話語，讓我非常激動，我當時感到我是一個因為學理工做了工程師而“被埋沒的男高音”。從此讓我對唱歌，充滿了信心。

記得開始學唱時，黨老師說唱歌的好壞其實是方法，不是特殊的歌喉，一個意大利有名的歌手死後的喉嚨解剖（自願提供讓人研究）發現與普通人的一模一樣，沒有特殊之處。要想唱好歌，隻需注意：頭是空的(利用麵部多處腔體產生共鳴)，喉嚨是鬆的(像打哈欠)，胸是通的(設法把喉嚨拉低)，腰是緊的(像搬東西一樣，腹部向下、向外用力，橫隔膜往四周擴張)，高音低唱、低音高唱（很有哲學的道理），嘴巴張大，舌頭要放鬆，不要用力。所有動作都要配合達到一個目的：在身體內形成一個盡可能大的空腔體，把人體調整成一個活的音箱，這樣才能產生一定功率的聲音。道理聽起來似乎簡單易懂，但學唱時就會顧此失彼。開始的階段，也能明顯感到自己的進步。一有空閑就沉浸在練歌當中。有朋友說我唱歌進步大，其實是因為我的起點太低。

自從學唱歌10年來（其中新冠疫情中斷過1年多），參加了多次唱歌活動包括4次合唱團活動，結識了很多朋友，從他們那裏不僅得到了許多鼓勵和幫助，更重要的是跟他們學會怎樣鼓勵和幫助別人。在一些大型的合唱活動中，有幸和廖昌永、李秀英、王歌群、戴玉強、李敖等大師零距離接觸，從他們的為人和對唱歌的態度，受到了很多人生啟迪（後麵的文章會仔細介紹）。可以說，學唱歌改變了我的生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