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兵
“我是一個兵,
來自老百姓。。。”
這是革命歌曲《我是一個兵》的頭兩句歌詞。像我這個歲數,在大陸長大的幾乎沒有不知道這首歌曲的,我甚至可以從頭到尾一字不拉地唱完。
1969年,初中(準確地說是小學)畢業的我成為了一個兵,隸屬中國人民解放軍沈陽軍區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發了一身軍黃色的棉上衣,褲子和大衣,號稱“不帶領章和帽徽的兵”。下麵的照片是五十一年前剛到兵團不久拍攝的,那時的我手握鋼槍,屯墾戍邊。蘇修(蘇聯)在我們幾十萬知青用“血肉築起的鋼鐵長城”麵前,“碰得頭破血流” (1)。
15歲的新兵
當時的蘇修還隻是我們的第二號敵人,頭號敵人是美帝(美國)。那年頭,帝修反(2)亡我之心不死,所以”打到美帝,打到蘇修,打到各國的反動派“的口號無人不曉,還配上了譜,朗朗上口,人人傳唱,老朽至今未忘。
鬼使神差,三十年前,我來到了頭號敵人的國家,在“白區“工作。這是一個人人可以擁槍的國度。於是,我又成了一個“兵”(廣意:有槍即兵)。下麵是上周五和朋友去室內靶場練槍的照片。
67歲的老兵
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點兒都不錯。都是一個兵,不同的是:當年是新兵,現在是老兵;當年扛槍是為了打敗帝修反的亡我之心;現在射擊是行使憲法賦予個人的神聖的權力,平常做為一項體育運動,關鍵時候防身自衛。
碰巧,今日是我曾經當過兵的解放軍的”建軍節“,想起了美國五星上將麥克阿瑟1951年告別演說中的名言:“老兵不死,隻是逐漸凋零(old soldiers never die, they just fade away)”。。。
(1)借用習總在建黨100周年紀念會上的講話
(2)美帝,蘇修以及各國反動派
二零二一年八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