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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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兩則

(2024-12-13 02:59:40) 下一個

有感一

 

我寫字,寫毛筆字,還寫博文,通過它們,找能說上話的,找自己。在中國,找到了幾個,就在一起說。潤了以後,不說了,也不找自己了,因為,比自己還自己的人,就在自己的周圍,他們是歐美人。

 

視頻:最多是一年級的小女孩對她媽說,班上有個女孩長了胡子,大家嘲笑她。我認為,這是不對的。人人都長得不同,這是天生的。不同才使人強大。她媽媽答道:“你說得對。記住一點,為別人的不同挺身而出,是對的。”這母女,不是“自己”,可,好想是。

 

整個小鎮,像洪荒伊始,像啟示錄向前,歲月靜好,人生從自己走向自己。置身其中,見不到自己,見到的是至今仍不敢奢望的自己。

 

老婆說:“美國人,去競選,各個都是美國總統”。看見9.11撤離中的故事,婦女優先,自組糾察隊,保護阿拉伯人店鋪,信這話。

 

每個人天生地深刻於魯迅。疫情期間,不戴口罩,就不戴。疫中,不聞不問;疫後,沒聞,沒記者采訪。

 

收養殘障兒童,他們大了,帶回中國尋根;隨處可見的捐贈就捐贈,“難道不就是應該這樣嗎?”網上留下的遺言為:“嘻嘻,我要死了。”

 

這麽多理想中的自己,比理想還理想的自己,近在身邊。再不敢找自己,忙著看周邊。

 

“解剖自己”,好無聊,自己的所有不值一提,更不值一審,全洗白的感受,不見得爽,但蠻幹淨的。在自己一無是處的地方過上幾十年,所遇,都是樂望,樂想,樂見,難道不是三生有幸嗎?

 

盡廢前功,幾十歲時開始咿呀學語,開始建立“法治觀念”,開始學坐學站學吃…. 這不是“歲歲重陽,今又重陽”,這是猛不丁,又回到產房,又進學前班了。

 

沒有理由到不願意花時間給過去的感受,這感受,自己拿它當咖啡喝。“不能全忘卻”的,變成“且按下不表”,變成四周亂看看,變成對著湖水發發呆。全體走入正常,不指望;盡量過得平常,像左鄰右舍那樣,不容易,但我願意。

 

有感二

 

章詒和出獄後,寫《往事並不如煙》,並提醒大家對文革不要集體失憶。

 

索尼爾任尼琴則在獄中,盡各種可能搜索牢獄中的一切。出獄,寫《古拉島群島》,並奔走相告:優待政治犯思想犯。

 

苦沒少吃,可反應怎麽就那麽不一樣昵?

 

尊老愛幼,日式禮節,本鎮安宜,是社會給人看的臉。監牢中犯人,尤其是有如林昭張誌新魏京生劉曉波這類的思想犯,異議人士,他們的待遇,則是這個社會的裏子,是剝開這個社會表皮的所謂深層結構。

 

照顧殘障,不欺負弱小,是良心,是良知。予人身自由受限製甚至被剝奪的人的態度中守住“自己對待的是人”的底線,是看清自己還是不是個還可以的人的一個點。

 

 

南京大屠殺中,使怒不可遏的,是日軍的虐殺和殺人殺得玩。向林昭的嘴裏塞棉布,使其不得發聲;割張誌新的喉,用皮帶抽死卞校長….. 和日軍的行為是一樣一樣的。

 

查看曆史向前進的步子,不是現在網上討論的所有找,而是盯住“阿薩德監獄”打沒打開,有一個人提及這是話題嗎?

 

一九八五年左右,讀到了《古拉格群島》。由此知道了,看新社會應當死死盯住的地方在哪兒。

 

李文亮被逼簽懲戒書,知道,監獄變成了沒牆的監控;李文亮把懲戒書貼上網,滿網熱議。聞,知道監控有疏漏;接著刪禁李文亮,看到了無處不在的天眼。

 

每個大陸人,活個幾十年,這樣的閱曆,厚厚一疊。

 

盯住它們,才知道其他的真正是如煙。

 

大陸社會全裸了,看到祥林嫂,華老小栓;這裸體被撕開時,祥林嫂華老小栓咬耳朵:我們,命真好!九億人收入不過兩千,其中六億人不過一千,聽到,嚇到了。哪天中國的阿薩德監獄像今天的敘利亞這樣被公開,自問,敢去看嗎?

 

靈魂拷問是:你如果是名獄警,都做過什麽?

 

這其實也是民族靈魂的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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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聽風 回複 悄悄話 先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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