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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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丹青的文章和演講

(2021-07-19 07:01:35) 下一個

陳丹青的文章和演講

 

諸多演講裏,陳丹青的不是最好,也是最好之一。陳丹青最好之一的地方,不在他的說,而在他說的語態,姿態,語音。

 

譬如這篇說魯迅的。研究的,在這裏聽不到啥新的,但也樂於聽,他說得蠻好玩的,包括玩的點子,品位等。不研究的,不但會覺得好玩,還覺得新奇:這人說理敘事挺不一樣的。

 

思想解放而解放出來的思想,文學,縱然是“顛覆了我的認知”的,“加緊看,呆會兒就要刪了”“這腦袋怎麽想到的”,往細裏看,往往就是“不一樣”,諸如革命和反革命,劉賓雁的右和周小平金一南的左,等等。

 

這些個“不一樣”,就是貨色沒變,玩法翻新。

 

譬如巴金的《真話集》和他譴責的說假話。買衛生巾也得憑票的歲月裏,滿耳聽到的是“我們的生活比蜜甜”。巴金的真話是:那時國民經濟巳到了崩潰的邊緣。

 

讀罷,就是假高興變成真好sad,沒別的。

 

近來莫言成了說真話的標配。他受過窮,吃過苦,且善於叨,說出了許多於其間生理心理反應。這和“厲害了,我的國”“第二大經濟體”的叭叭不合拍。

 

讀罷,覺得“開心就好”,挺將就;但開口就“過去,苦哇”,好在哪兒呢?

 

魯迅因通貨膨脹將紙鈔換成銀幣,摸摸“硬綁綁得還在”而產生高興,轉而想出了“做穩了奴隸的時代和做奴隸不得的時代”劃分。

 

也是真話,怎麽就這麽不一樣呢?

 

“今天天上的雲特別好著”。循著,沒覺著。“也許是我戴的墨鏡吧?”也戴上,果然。

 

幾十年間聽到的假話和真話,極積分子話,反動話,好像就是戴沒戴上墨鏡。那雲,一如既往。

 

李白是詩仙,杜甫是詩聖,李賀是詩鬼,聽起來很像陳丹青說魯迅好看,好玩,耳目一新一陣後,仍是“中國好聲音”,“舌尖上的中國”,啥也沒見增添。

 

陳寅恪《唐代政治史論稿》說,南軍北軍距離皇宮的距離以及其官員配備,才是唐朝政局變化的三寸。讀,覺得讀到東西了。而在得出這結論前,則是連篇累牘的例證。

 

這大約就叫學問吧!它當然也是真話,和巴金莫言的真話比,見到質量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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