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舊,不服老,就得裝,譬如劉曉慶60演少女,.趙本山,李穀一,陳寶國等還在那兒演,醜傷心。
服老,服舊,也醜,可是醜著自己的醜,老著自己的老,還不犯“老吾老,及人之老”瞎操心的毛病。
老和舊,不是孿生的,也是隔年生的兄姊。前天友人說了個故事。“我媽,78。要用平板。我搞好了username ,password ,我一離開,她就打電話問我怎麽用?問她什麽,都說忘了。並抱怨說,為什麽不是一鍵搞定?”
老舊的前途當是讓開,退下。可遇到的多是“我正在為女兒找對象煩”“就最後這點餘熱了,得發揮一下”,用“生薑還是老的辣”做支撐的也時遇。
看《幕後之王》,得一重韶樂春華,還不用進這吧那吧被吵得不行:從容地邊啜咖啡邊觀賞周冬雨們二十來歲的辦事不牢,不愛不攪,一愛就鬧,不顛不舉步,笑不夠不停,哭不透不止。自己魂魄像又入了回共青團。
加入新潮絕對沒戲,搗斥搗斥,變不成小生花旦。變態為架子花臉,還是可能的。最好別出聲,穿得周正點,口腔該整的得整,坐得盡量有點姿態,看吧,看九零後,零零後的隔空嘴厥成吻禮,小鮮肉裏的雄性,好好的襯衣,膀子上撕破一塊,沾點千帆過時順帶起的小風小浪掠起的清涼之光,舟不沉也擱淺了,看個小景,臨個小風,OK啦!
看劇裏的聞老師在中年危機裏折騰,好幾升的憐憫湯想遞過去。青年一過,從容於歲月,是件難得很的事。幾年不見的“你還是那樣,沒變。”當麵說著不能戳穿的謊。出門穿戴注意款式,顏色搭配了,往看上去年輕裏整。可不趕車了,去個外地,好幾天前打開箱子裝東裝西了。吃吃,就放筷子了,有些日子見不到男女,也不猴急了。
周冬雨穿什麽都助長著靈氣,淳於喬額上的毛留得再長,掩不住向中年滑去,海倫萬般著意,仍是一身早秋氣息,老驥伏櫪,自找苦吃;東隅已逝是真,桑榆非晚就是個“你越活越年輕”的舌頭打個滾。
活著,還是死去,能成問題。不服老舊,是你自己在搞。
《幕後之王》裏信天娛樂公司的陸朝總監kill 著名主持人聞老師的方法,讓出平台給他講自己的故事。“一個人就那麽多事,能講多久?”“粉絲聽聽就煩了。”果然,紅了不久,收視率一降再降。
挺耐想的情節。
一個人,能有多少話?說它,舌前舌後,再加上喉音,這腔那腔的共鳴來湊熱鬧,能有幾種音色?
自己在屏上點劃時,常唬自己“你當shut up 了!”可,還是在劃。
Wuliwa 來了解釋,為了不寂寞。而且,寫了,仍然寂寞。
沒網,動不動就寂寞。有了網,還寂寞,恐怕有了靈魂。網後就沒覺得過寂寞的自己,有點夠不上這位小姑娘的心思。
劃屏,貼出,查查有幾個人看,幾個人看了後還說幾句,成了日子裏的一段。吃喝睡,上班,上網,劃屏,日子過去了。
寫文章,謀生活的時代,網一到,變成了寫文章,混日子的當下。
寫文章成了過日子的時代裏,說沒好文章看,“大都是垃圾”,就有點那個了。日子,一天天的,扯得上好孬的有幾天?日子是讓過的。以寫文章過日子,也就是個過。水流一樣的“海外原創”的文章,不大去讀,好像不大和鄰居多說話一樣。過日子,圖個靜好,幹嘛彼此知根知底?你寫你的,我劃我的。
哪個文章家說過,不硬寫,沒得寫,就不寫。魯迅幹脆說,不會用漢語寫文又有什麽鳥關係?
這時,一是寫文章的不多乎不多也;二是寫的就能給人看所謂發表,又少之又少。以筆謀生的行當,很吃香。
所以,對怎麽寫文章等的教訓經驗也多。
互聯網來了,文章沒“家”了,有沒 有鳥關係,也沒人在乎了。
真好!我們工農兵也可以隨意發表文章了。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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