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裏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裏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裏
【他鄉明月｜生活】第108期 跳上美國舞台的花木蘭
嗨，聽到我聲音的親人和朋友，中秋節和國慶節過的好嗎？我是三小姐曉鸝。
這兩天國內正放假，你在做什麽呢？是出門旅遊還是宅在家裏追劇啊？我們這裏是沒有這八天長假的，因為美國的國慶是7月4號，中秋節也不是人家的節日，但華人自己當然還是會過的。所以最近，DC周邊就要很多圍繞著中秋的活動，比如上個星期的中秋晚會、中秋廟會、中秋文化節等等。我當然也是去湊了熱鬧的，不過，這中間我最喜歡的一個活動，是昨天在DC肯尼迪中心看的舞劇《花木蘭》，是來自寧波的專業舞蹈團隊表演的。
其實，早在幾個星期以前，在華盛頓中國文化節的時候，舞劇《花木蘭》的廣告就出來了。對我而言，提起花木蘭，首先想到的就是豫劇《花木蘭》的唱段：“劉大哥講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不如男？”這次看到舞劇的廣告，我先在網上看了一段隻有一分鍾的宣傳片，感覺還不錯，就去訂了票。我們訂的早，很好的位子，中間靠前，打完折40塊美金，不算貴。表演是在DC的肯尼迪藝術中心。
說起肯尼迪藝術中心，它不光在美國，而且在全世界都是有鼎鼎名的。它是以約翰-肯尼迪總統的名字命名的，那兒還有他的雕塑。所以，在說這個藝術中心之前，我順便簡單介紹一下肯尼迪總統吧。約翰-肯尼迪1917年出生於美國著名的政治世家，是美國第35任總統，1963年被暗殺。雖然他活了不到50歲，但他真的是美國人心目中很有威望的一個總統，極具傳奇色彩。他畢業於哈佛大學，求學期間曾周遊世界。他自己身體並不太好，但還是通過關係畢業以後進入軍隊，在海軍情報局工作。41年12月日本偷襲了珍珠港，當時他正擔任著總結來自國外情報站的情報的工作。所以，那時他的部門24小時連軸轉，他上夜班，天天從晚上10點忙到早上7點。但是，他最自己富於傳奇色彩的經曆，是在二戰期間在戰場上的英勇表現。資料上是這麽記載的：
1943年8月2號，主動要求上前線的肯尼迪，作為艦長帶著他的船參加一個攔截日本船隊的夜間攻擊任務。在戰鬥中，他的艦艇被日本驅逐艦撞成兩截後沉沒，船上兩人喪生，十一人落水。肯尼迪和另外五個人抓住漂在水麵上的船殼，然後把其他五個幸存者領回到漂浮的魚雷艇殘骸處。當時，船上的工程師被嚴重燒傷，失去行動能力，肯尼迪不得不一直拽著他，來抵禦強勁的水流。可是，在漂浮了九個小時之後，魚雷艇的殘骸也開始下沉，是肯尼迪用！牙！用牙哦！咬著那個工程師的救生衣帶子，在海裏遊了5個小時，終於遊到了一塊60多米寬的小島上。你想象一下，是不是特別牛？這還不算，然後他把別人安頓下來，自己又立即出發，去打信號等待救援。當時他已經36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可是，遺憾的是他沒有碰到一艘船，隻能又遊回小島。之後的幾天，肯尼迪和其他人一起遊到附近的島嶼尋求幫助。四天後，遇到了兩個當地的島民。肯尼迪在椰子——吃的椰子——上刻了一段消息：“當地人知道位置，可以引路，十一人活著，需要小船。” 然後，讓島民把椰子帶給魚雷艇基地。就這樣，經曆了七天的艱苦逃生，肯尼迪把所有幸存的兵安全帶了回來。正是這一係列的壯舉，讓他成為了軍中英雄，新聞人物，上了當時各大報紙的頭條，也先後獲頒紫心勳章、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獎章等等軍功章。也為他以後進入政壇鋪平了道路。
1961年他當選總統，他的就職演說和羅斯福總統的一起，被認為是20世紀最令人難忘的總統就職演說。其中有一句話，成為了膾炙人口的經典語錄，那就是：“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 就是：不要問你的國家能為你做些什麽，而要問你能為你的國家做些什麽。”有境界吧？他的確也在短短的任期內，做出了許多影響深遠的決定。比如太空競賽，直接導致了後來阿波羅登月計劃的成功，等等。可惜的是，他隻在位兩年多就被刺殺。雖然調查結果說是凶手的個人行為，但大多數人還是覺得沒那麽簡單。至今，他的死因也還算是一個謎團。另外，他和著名豔星瑪麗蓮-夢露的緋聞也讓後來的人津津樂道。
好，聊了半天閑話，現在我說回肯尼迪藝術中心。肯尼迪自己是非常熱愛藝術的。在他被刺殺後不久，這個建築就開始動工。到現在，在肯尼迪藝術中心的外牆上，還刻著他說過的一段話，最後一句是這樣的我記得：“我期待著一個不僅僅因其力量，而且因其文明而受到全世界尊重的美國。”肯尼迪藝術中心位於美國首都華盛頓特區的中心地帶，緊靠Potomac river 波托馬克河。它離白宮開車隻有10分鍾左右的距離，離林肯紀念堂更近，走路也不到20分鍾。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不開車去那裏，坐地鐵紅線轉藍線、銀線、橙線都可以到。下了地鐵可以坐直達那兒的通勤車，也可以走路去。昨兒天氣好，我就慢慢溜達過去，花了十分鍾左右。也是第一次從外麵看了看那棟建築。以前去都是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從車庫直接去劇場又從劇場直接下車庫的。從外麵看，那是一個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建築，四周有寬寬的場地，門前有噴泉和花園，圍繞著建築是一圈高高的金銅色廊柱，長廊外麵種著一排排的垂柳，長長的枝條隨風擺動，給靜止的建築增添了一份綠色的動感。一樓的平台直接延伸到河邊，站在那裏可以盡情享受涼爽的河風，看河裏大學學生的劃船訓練，也可以眺望河對岸的美麗秋景。它附近就有大學，喬治華盛頓大學就在它旁邊，隔著一條街。
從藝術中心的大門一進去，就是滿地的紅地毯，這也算是它的特色了。它的大廳特別高，掛著華麗的水晶吊燈，和各國國旗。文稿裏我隨手拍了幾張照片，你去看。這個中心有50個劇場，每年舉辦2000場左右來自世界各地的演出，以音響效果超好的音樂廳和超大的三層劇場著名。我在那個劇場看過好幾場從中國來的演出，比如講曆史上的唐僧，曆經千難萬險去印度的舞劇《玄奘》什麽的。這次的舞劇《花木蘭》也在這個劇場。
我去的時候，那裏已經有很多人。來看演出的女人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旗袍的人比比皆是，還有年輕的姑娘穿著漢服，梳著古代的發髻，還挺有中國特色的，讓人看著會心一笑。說起花木蘭，算是老美知道的最多中國故事之一了吧？前些年好萊塢拍過動畫片《花木蘭》，劉亦菲也主演過電影《花木蘭》。對吧？所以，除了中國人，還有很多老美也是來看這個舞劇的。
這個舞劇主要分四幕，第一幕是木蘭還沒有從軍的情景，跟老爸一起習武、吃飯、玩耍，然後就是“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可是，“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她決定偷偷地替父從軍。這一幕除了最後應征的男人和家人道別時的傷感，大部分基調還是輕鬆愉快的。裏麵的群舞特別好看，是現在最流行的那一類古典舞，像講著名《千裏江山圖》的《隻此青綠》那種，特別耐看。
但是，第二幕才是真正的輕鬆愉快。一開場，先是英俊帥氣的將軍亮相，跳了一段令人驚歎的獨舞，咱不懂舞蹈，隻覺得小夥子跳得高，跳得美，跳得帥氣，身輕如燕，偏偏又充滿了男兒的陽剛之氣。然後就是講軍中生活。花木蘭到了軍隊，作為一個新兵蛋子混在男人堆裏操練。無論是校場上的摔打，還是夜裏一個人抱著枕頭縮在一角的尷尬，或者獨自在月夜裏偷偷照鏡子，回憶以前“對鏡貼花黃”的女兒生活，都引得觀眾哈哈大笑。尤其是睡覺那一段的群舞，把一個女孩兒放在一群粗糙大漢中間，眼睜睜看著他們睡姿豪放，滾來滾去，卻無可奈何的情景演繹得淋漓盡致。雖然沒有一句對白，但觀眾完全可以想象她麵對一堆男人磨牙、放屁、說夢話，甚至夢遊的尷尬。整幕劇是詼諧幽默的。
第三幕的基調就暗下來了。戰爭爆發了，偷襲、禦敵、流血、犧牲，雖然是敵人，但年輕的將軍和木蘭放過了敵方一個小小的忍饑挨餓的孩子，那個孩子和木蘭成了好朋友，將軍也是因為這段插曲，發現了木蘭是女兒身的秘密，暢想著戰後她們在一起的幸福生活。第四幕是慘烈的。他們和大規模的敵人遭遇，身邊熟悉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最後，連年輕的將軍也百戰身死，倒在木蘭眼前。花木蘭悲痛欲絕，拉著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龐，解開了高高束起的秀發，讓他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模樣。然後，她流著淚，咬著牙，拿起了將軍的劍，帶著戰友們的心願又一次堅定地踏上戰場。那一場是感情最濃烈最讓人動容的一場。我看得都眼淚吧唧的。最後，戰爭終於結束了，木蘭把將軍的長劍雙手捧上。但在她心裏，憧憬的是一個沒有戰爭，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能安居樂業的和平生活。
說實話，整個舞劇是成功的，特別令人震撼。每一幕結束的時候都有會響起熱烈的掌聲，演出結束後，全場起立鼓掌，歡呼聲、尖叫聲、口哨聲響成一片，演員謝了三次幕才罷休。據說，這個作品獲過中國舞蹈藝術最高榮譽的“荷花獎”。真的，它的舞蹈，無論是獨舞、雙人舞、還是群舞都非常專業，讓人拍手叫絕。尤其是花木蘭，是女兒身份的時候，既柔美又嫵媚，是男兒身份的時候，又是身手利落，英姿颯爽！跳得特別好。但是，我覺得它的成功也離不開強大的技術支持。拋開精妙的燈光、立體聲的音響、精美的服裝、恰到好處的道具、令人印象深刻的布景、和漂亮的化妝都不說，光是鑲在舞台上的兩個可以自由旋轉的，叫什麽？旋轉舞台？就非常驚豔，簡直是點睛之筆。可以非常流暢地移動道具、拉近人物、顯示背景、表達時間和場景的變化等等，特別好。演完之後我還特地跑到舞台前去看，但舞台上平平坦坦，什麽都看不出來。可惜，演出期間是不許用電子設備的，所以不能拍照片也不能錄像。我隻好拍了張海報聊以自慰。不過，等我們出來等通勤車的時候，正趕上扮演木蘭和將軍的演員出來透氣，好多人圍著她們拍合照。我同事的小姑娘也和木蘭一起拍了合影。我把兩個主演的照片扣了出來放在文稿裏，女的漂亮男的帥氣，特別養眼，你去看。
這次，舞劇《花木蘭》是第一次在美國巡演，9月23日在波士頓演了第一場，這個周末又在DC連演三天，不知道還會不會去別的城市。說起來，演員還挺辛苦的。但我們看到了熟悉的文化，令人震撼的舞蹈，真還挺開心的。而且，也讓更多的外國人了解了中國的舞蹈、音樂、文化、和傳統，就更有意義了。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這首《木蘭辭》你還記得嗎？很早很早以前學過的，現在我自己雖然背不過全篇了，但木蘭的形象永遠刻在心裏，永遠是中國女人的驕傲。你說是吧？
好，聊到這兒，今兒去肯尼迪藝術中心看舞劇《木蘭》的節目，到這裏就結束了。你在國內看過這部劇嗎？你的感想又是什麽呢？在評論區寫下你的留言呀。最後，一如既往地謝謝你的聆聽、陪伴、和支持！生活在繼續，咱們下個周末再見！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