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生活】第023期 觀鳥花絮及雁陣、頭鳥、鳥糞、鳥的導航

【他鄉生活】第023期 觀鳥花絮及雁陣、頭鳥、鳥糞、鳥的導航

【簡介】

為了看雪雁遷徙一路向北，領略了田園風光，也討論了幾個好奇的問題：為什麽密集的鳥群同時起飛的時沒有任何混亂？它們的交通規則是怎麽製定的？成千上萬隻雁在空中飛的時候的隊形是怎樣的？為什麽地上看不見鳥糞？雁群的頭鳥是固定唯一的嗎？雪雁長距離、大範圍的遷徙靠什麽來導航？

【時間軸】

[00:14.100] 路上的花絮

[03:17.160] 為什麽密集的鳥群同時起飛的時沒有任何混亂？交通規則是怎麽製定的？

[06:11.390] 成千上萬隻雁在空中飛的時候的隊形是怎樣的？

[07:30.650] 為什麽地上看不見鳥糞？

[08:16.30] 雁群的頭鳥是固定唯一的嗎？

[10:51.160] 雪雁長距離、大範圍的遷徙靠什麽來導航？

 

嗨，聽到我是你的親人和朋友，你好嗎？我是三小姐曉鸝。

 

我也沒想到去看了一場雪雁的遷徙，竟然能做三期節目，也真的是太省力了。好，我們今兒要說的是什麽呢？就是我們路上的一些見聞，還有就是想討論幾個有關雪雁的問題。

 

首先，我們來說在路上的見聞。路上就是基本上在高速上開，這邊高速的限速是五十五到七十邁左右吧？大概就是八十多到一百二十公裏的樣子，差不多就是這個速度。因為來的時候是我開車，白天我比較方便。我們回去的時候，估計就晚上了，我老公要來開車。所以，路上我隻聽到她們倆一會兒驚詫，一會兒驚詫。因為從城裏開出來——我們這是往北走——越往北走，就越到了那種所謂的農村，真正的鄉下。所以我孩子就特開心，因為看到那種大片大片的莊稼地，雖然還是光禿禿的。但是那種很開闊的地方，中間可能會有白色的、紅色的、藍色的房子，特別醒目，像油畫的那種感覺。而且，她特開心，因為看到有一排一排的牛，那種花花的奶牛在牛棚裏，還看到羊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她居然看到有人洗衣服，把衣服掛在繩子上，她就覺得特親切，因為一般在城裏都是用洗衣機和烘幹機，直接就拎出來了的。她說：“哎呀，你看像不像在秋林坪？”就是我們老家，因為我們老家那邊洗衣服還是要晾到繩子上去的。她就特開心。然後她居然還看到有人開著拖拉機在翻地，這是她從來從來沒見過的，除了這些，好像路上就沒什麽好說的。

 

哎，其實有一個小插曲可以說。我們剛從高速上下來進入到一個小鎮，速度剛慢下來，我的速度其實還有一點點快，因為腳底下其實不覺著快。然後我老公就使勁提醒我說：“哎哎，減速了，減速了，你趕緊慢一點。”正說著，我們剛路過一個路口，不是紅燈路口，就是一個十字路口。就看到左邊突然衝下了一輛車，眼看著就要撞到我們了，幸好那個司機及時的打方向，從我們左邊過去了。那輛車離我們就五六米遠的樣子吧？嚇死人了！回頭看了一眼，才知道它左邊下來的那條路其實是一個下坡，還帶著彎道，估計那司機走神兒了，沒有刹車。幸好！所以，出門開車安全還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疲勞駕駛，或者看手機，或者走神兒什麽的。嗯，太危險了。

 

這次看完大遷徙之後，有幾個問題我真的特別好奇。第一個就是說，為什麽那麽密集的鳥同時起飛的時候沒有任何混亂，沒有發生任何的碰撞？這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問題，這也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問題，它說它有兩個問題實際上：一是這麽多雪雁一起飛行，為什麽沒有碰撞，交通規則是怎麽製定的？二是這麽多雪雁飛行的時候，擾動的空氣對雪雁飛行的影響是怎麽樣的？頭一個問題我查到的答案是這樣的：首先，雖然看起來這些鳥是一大群在一起。但是它們並不是亂糟糟的、瞎飛的，它並不是真的沒有組織的，它們其實是分成了一個一個小隊的。每一個小隊都是由一隻雪雁為頭鳥的，所以其實是不會亂的。第二個就是說，我們看到的這些鳥看起來亂，是因為在我們的眼睛裏，這些鳥是二維的，就像一幅會流動的畫兒，但實際上它們在空中是在不同的高度上飛的。所以，它們的那個維度是相當於是三維的。它們隨時變換它們這個隊形，隨時變換高低，所以當然它們就互相不會那個撞在一起了。它的交通規則是怎麽製定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最起碼有一條交通規則是小鳥跟著大鳥。因為雪雁是群居的，而且它們都是以家庭為單位成小隊的。所以，我想就是雁群裏的老大起飛，然後剩下的跟著走。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大鳥和大鳥之間是怎麽排序的，它的這個交通規則是怎麽製定的？我就不知道了。那麽鳥群起飛擾動的空氣對雪雁飛行的影響，我並沒有查到答案。我自己的觀察是這樣的：鳥群起飛的時候，擾亂的空氣並沒有強烈到能夠影響鳥的飛行。因為鳥群從我們頭頂呼嘯而過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感覺到風或者氣流。所以我想，這個攪動的空氣是不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如果真的非要說有空氣被攪動，形成了氣流的話，我猜也許應該是這樣的：它們在同時起飛的時候，其實是相當於人為地製造了一陣風，形成了向上的這種風勢。所以我覺得應該會使它們的飛行更加容易，就像《逍遙遊》裏麵說的，“大鵬鳥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我猜它應該是差不多的情形。可是，我學理工的老公說，先起飛的鳥煽動翅膀的時候，會形成一個向後的氣流，對後起飛的鳥的飛行實際上是有阻力的。我也不知道我們誰說的對。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雁群到了空中之後會排成人字形或者一字形的隊伍，那麽在那個時候，頭雁的身後就會形成一個低氣壓區，這樣就會減少後麵的雁的這個空氣的阻力。會讓它們飛得更輕鬆，這一點是肯定的。

 

第二個問題是：雁群在空中飛的時候，它的隊形是什麽？現在，這個問題你肯定特別奇怪，會說：“哎，這還不明顯嗎？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學過的課文裏麵說，‘秋天來了，大雁排著人字形一字形的隊，咕啊嘎啊地叫著，向南飛去。’隊伍當然是人字形或者一字形嗎？”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就像這一次如此大規模的、成千上萬隻鳥同時起飛的時候，它在空中的隊形是什麽樣的，那你有想過嗎？大群的雪雁在飛的時候，它的那個隊形其實是就像海水推動的波浪，一浪一浪這樣往前飛的。或者又像那個被風卷起來的雪，一卷一卷、一層一層往前飛。我的意思是說，不是說所有的雪雁，幾萬隻雪雁排成了人字形，或成了排成了一字形在天上飛，不是這樣的。成千上萬隻的雪雁在一起的時候，你就隻能看到它是一大群像波浪一樣往前飛。當然，它到了空中之後，一旦拉開了距離，那就會排成這種人字形，一字形的隊伍。對，有可能還會大人字套小人字。

 

第三個問題其實不是我的問題，是我姑娘的問題。她昨兒在來的路上說：“哎，媽媽有這麽多的鳥同是飛，會不會有鳥糞落到我們頭上呀？” 那真的是一個挺孩子氣的問題。不過也確實挺奇怪的，今天走了半個多小時，真的路上幹幹淨淨，包括這個草叢裏都沒有看到鳥的糞，真的好奇怪。這個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麽，也許是被清理過了？因為這個地方人多？也可能是因為雁群是野生的，怕人，所以它並沒有在人群出現的活動的地方出現和活動，所以就沒有鳥糞。反正以前我記得我們在公園裏、在草坪上看到加拿大鵝的時候，到處都會看到鳥糞，真的。

 

不過，我自己其實還有一個疑問，就是說雪雁這個飛翔是有頭鳥的嗎？有很多人說是有的，這是顯而易見的！你看，如果它排成一字形，或者它排成了一個V字形人字形，那麽第一隻鳥一定是頭鳥！對，沒錯兒。但是關於頭鳥的位置，我有兩個疑問：第一，在這種大部隊遷徙的隊伍當中，有沒有一隻鳥作為頭鳥，帶領所有的鳥遷徙飛翔？其二，在某一個隊伍裏麵，頭鳥的位置是不是固定為某一隻鳥？

 

我的看法是這樣的：首先，在大部隊遷徙的鳥群當中，不可能由某一隻鳥作為頭鳥，帶領所有的鳥一起飛翔。其次，即便是在一個排成行的隊伍裏，我也不認為頭鳥的位置固定為某一隻鳥。這個未知應該是隨機的。哪隻鳥飛到了那個位置，那隻鳥就是頭鳥。這個想法是來源於法布爾觀察毛毛蟲的一個啟示。有一種毛毛蟲，它每天住在樹上，然後要從樹上的窩裏下去，到別的地方去吃飯。它是排的非常整齊的隊伍的。那，看起來當然第一隻毛毛蟲就是頭蟲了，因為所有的毛毛蟲都會跟著它走。它走到哪裏，哪怕它是在繞圈圈，那些毛毛蟲都會跟著它繞圈圈。但是，並不是說那隻毛毛蟲就是所有毛毛蟲的頭蟲，而是說頭蟲的那個位置是隨機的，任何一隻毛毛蟲，隻要它隨機走在了頭一個位置上，那麽它就成為了頭蟲。其它所有的毛毛蟲就會跟著它走。所以我也在猜：每一隻成年的雪雁，它一定具有不管是說遺傳的，或者是說天賦的，或者說anyway各種能力吧，它是具有能夠觀察方向、能夠引導所有的鳥往回飛的這個能力。每一隻成年的雪雁，它都具備作為頭鳥的這種素質，一旦它飛到了那個頭鳥的位置，那麽它就是這群雪雁的頭鳥。因為打頭的雁最耗體力，所以它們在飛行的途中才會互相更換。嗯，我就是這個意思。當然我不知道我這個說法對不對。如果有懂鳥的人，如果你要是知道這些的話，請你給我留個言告訴我一聲，謝謝。

 

還有一個問題，其實我是在來之前就查過這個相關的信息了，就是說：雪雁每年長距離的大範圍的遷徙，它是靠什麽來導航的？而且，它每年的這個線路是固定的，它是靠什麽來確定它每年都走相同的這個遷徙路線的？靠眼睛看，靠北極星，靠太陽的光線，靠月亮的光線，靠風，靠氣候，靠地磁，還是靠它們這種遺傳？它們的這種方向感是怎麽來的？關於這一點，有很多很多的說法，比較流行的說是靠視覺定向或者非視覺定向這兩大類合起來的。但終究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非常明確的解釋，說就能夠肯定它是一定靠著什麽來導航的。在這一點上麵，我是覺得動物真的是太神奇了，它的這種本能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這不由讓人感慨：人類科技日新月異，探索宇宙，但還是有很多無法解釋的地球上的生命謎團。

 

佛說：一花一世界，一夜一菩提！真的一點兒都不差。行，那我的感慨也就先到這兒，我們今天終於把這個雪雁遷徙的故事講完了。謝謝你陪著我這麽嘮嘮叨叨的，事無巨細地把這個雁群遷徙的故事聽了一遍。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但現在想起來還是非常激動，那個場麵真的是特別震撼，所以我們已經和其它的一些朋友約好，明年一起去看。

 

那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裏結束了，我們下次節目再見，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