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年四月二十一：山海經

爸媽：

 

我在外多年，雖然還會說武都方言，但也不過是把普通話用方言的聲調說出來而已，真正地道的武都方言已忘得差不多了。這幾天聽《山海經》，突然想起一個詞“講古經”，也許是“講古今”？

 

我覺得是“講古經”，因為這個詞指老人們講自古流傳下來的故事、傳說什麽的，很多都荒誕不經。若是“古今”，怕以曆史居多？《山海經》就是一部“古經”，如今看來荒誕不經的書。

 

人們認為《山海經》荒誕不經，是因為其中記載400餘異禽怪獸，長得奇形怪狀，隨心所欲，超出想象。比如九尾之狐、六足四翼的肥遺、魚身鳥翼的文鰩魚、五尾一角狀如赤豹的猙、一首三身的鴟、馬身鳥翼人麵蛇尾的孰湖、一首十身的何羅魚、狀如蛇而四翼六目六足的酸與鳥......更有眾多神人，其長相之怪異，更是無與倫比，沒有一個是如今我們想象中的神仙模樣，就連正常的人類都不是。比如豹尾虎齒的西王母，馬身人麵虎紋鳥翼的招司，虎身虎爪九尾人麵的陸吾，狀如牛而八足二首馬尾的山神......

 

這部書成於先秦，作者無考，雖然記載了各種超乎想象的動物和神人，實際上是一部地理書，從南、西、北、東、中方位為坐標，記錄山麓、河流、物產、走獸、禽鳥、植物、花草，以及相關的山神、祭祀、疾病、醫藥、故事等等。它包括五藏山經、海外經、海內經、和大荒經，550座山和300條河。時至今日，大多已不可考，比如最基本的地形：九州是一塊大陸，四周以東海、南海、西海、北海包圍。依目前的地形，青海湖尚可勉強稱為“西海”，“北海”則徹底無跡可尋。但是，在喜馬拉雅山上發現的大量海洋生物化石，證明那裏的的確確曾經是海，也許就是《山海經》裏記載過的“西海”。那麽，“北海”也可能真的存在過，隻是現下不再是海罷了。所以，中國神話傳說裏有才有“四海龍王”，“北冥有魚”等故事，也才有“四海為家”一說。

 

就算經過了幾千年的滄海桑田，其中三分之一的山川依然可以確定方位，比如昆侖山、華山、陰山、太行山，黃河、渭水、涇水、汾水等等。而其中的異禽怪獸也有存活至今的，比如飛鼠：“獸，其狀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飛。” 鸚鵡：“鳥，狀如鴞，青羽赤喙，人舌能言”。人魚：“魚，其狀如?魚，四足，其音如嬰兒，食之無癡疾 。” 這“人魚”不就是咱們那裏的娃娃魚嗎？姚寨溝的河裏就有，我親眼見過的。而《山海經》裏記載“人魚”的產地所在的山脈，正是途徑陝西、甘肅、青海一帶的。可見，《山海經》所記並非空穴來風，化石裏也常有各種怪異獸形發現。何妨大膽猜測——在那久遠的年代，生物進化的初期，的確存在著那些稀奇古怪的動物，隻不過現在被淘汰了，被當成了“古經”來講而已。其實，也不一定都被淘汰了，深海裏不還有各種長相怪異的魚類嗎？你們說呢？

 

即此，保重。

 

哦，照片是從網上搜來的，《山海經》裏記載的“人魚”，也就是娃娃魚，學名大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