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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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七:快樂是永遠的家

(2019-12-30 17:14:32) 下一個

爸媽:

這次去紐約,我們坐長途汽車。一方麵因為紐約市裏開車不方便,也沒有地方停車;另一方麵因為若是開車去,我帶著孩子一個人開來回,還要趕夜路,老三不放心。

從華盛頓到紐約的長途汽車有很多家,價格從十幾塊到幾十塊不等。老三的一個球友常坐汽車去紐約看孩子,給我們推薦他慣坐的那家,往返七十塊左右。我們三個人還得了一張下次免費的票,不過,一時半會兒是用不著了。

這是我在美國第一次坐長途汽車。人很多,來回都滿員。車就是那種大巴,左右各兩排,中間是走道,軟座,靠背上有放水杯的小架子下有踩腳的小腳踏,車窗上方有小行李架,大行李是放在車肚子裏的。現在的長途汽車,充電插頭、無線網、和廁所是標配。廁所還不錯,很幹淨,比火車上的小些,沒有洗手池,隻有淨手液。

也許是很多年沒坐過長途汽車了,也許是因為冬天不能開窗,我有些暈車。來回都暈。空間又小,不可以起來走動。很是難熬。去的時候是白天,高速路旁都是落了葉的樹木,幹枯的枝椏戳在灰白的天空,看多了更暈。回來時已天黑,窗外黑乎乎的,偶然看見小山坡的影子。我用手揉著太陽穴,閉上眼睛,依著練瑜伽的節奏,一下一下慢慢做深呼吸。眩暈慢慢緩解,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在國內坐長途車的經驗。

多年的求學生涯裏,最早的時候坐硬座長途車,從縣城到省城四百多公裏要走兩天,中間在岷縣住一夜。那種車都把行李都放在車頂上,像背著一個奇形怪狀的大瘤子。我隻記得在岷縣的那一晚,睡得特別不踏實,就怕睡過了頭被拉下。後來就有了軟座,而且是夜班車,黃昏上車,一夜過去天亮就到了。雖然坐一夜讓人腰酸背痛,但時間總算是縮短了一半。再後來,就有了臥鋪車,雖然車上的被子不是髒得看不過眼,但南來北往的人等用過的味道熏得人好惡心。好在能躺著,天一黑,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後,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那時候年輕,又是學生,沒什麽講究。囫圇一躺,還挺舒服的。那時候的夜班車一路放著流行歌,在彎彎曲曲的山道上奔馳,車燈滑過路旁的山坡,晃來晃去。那些歌,印象深刻的有兩首:

陳琳的《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我給你愛你總是說不/難道我讓你真的痛苦/哪一種情用不著付出/如果你愛就愛得清楚/說過的話和走過的路/什麽是愛又什麽是苦/你的出現是美麗錯誤/我擁有你但卻不是幸福/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我無法把你看得清楚/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感覺進入了層層迷霧……”

陳明的《快樂老家》:“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夢已經醒來/心不會害怕/有一個地方/那是快樂老家/它近在心靈/卻遠在天涯/我所有的一切都隻為找到它/哪怕付出憂傷代價/也許再穿過一條煩惱的河流/明天就能夠到達/我生命的一切都隻為擁有它/讓我們來真心對待吧/等每一顆飄流的心都不再牽掛/快樂是永遠的家……”

這兩首歌很多很多年沒聽過了。若不是今天坐這班長途汽車,大約也想不起來。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更喜歡第二首。節奏明快,仿佛每一個音符都在跳躍,富有朝氣,又豁達通透。如果說那時是喜歡“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的夢想,現在則更能體會“快樂是永遠的家”的韻味。

“快樂是永遠的家!”你們也一定同意的吧?

祝快樂。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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