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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騎時代(一)

(2019-03-27 19:26:46) 下一個

坐騎時代 (一) 

 

跟一朋友討論吹牛掰的問題,想起廈門的一個誠實的小夥子。小夥子開車,安安靜靜地聽我們吹,一般來說的吹牛掰就是吹牛掰的意思,用北京話總結一下就是賣嘴。但事實是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哥的思緒哢一下子就去非洲了。話說在非洲一些原始部落,牛羊就相當於"刀勒"一樣的硬通貨。於是乎人們為了促進奶牛產奶,放牛娃會真正的吹牛掰,吹的啪啪作響!吹牛掰的效果究竟怎樣無從考證,當然了,我深深的相信非洲部落兄弟的創造力是無窮的。另一個例證就是非洲某些部落的兄弟以金發為美,相傳用牛尿洗頭可以使頭發變的金黃,於是乎你就能看見追著牛屁股後麵吹牛掰洗頭的孩子們。於是我那可愛的小夥子就jíjíjǒu(直直走/急急九)的在一個路口翻來覆去走過了兩次,話說這牛掰吹的簡直是閉月羞花jíjíjǒu了。 

 

扯遠了,實際上是跟朋友說誰會嘮嗑的事。我不會嘮嗑,經常把一些精彩的話題聊成了嗬嗬。可我那誠實的朋友很堅定的認為我們倆都是騎笤帚來的老巫師。騎笤帚就騎笤帚吧,反正笤帚疙瘩也是一門武器。我就深深的認定在這一方麵我爹我娘必定是寂寂無名的武林高手,在這一點上恐怕連掃地僧也不敢攀比。回到騎笤帚,實際上我認為我是騎馬來滴,頭戴狗皮帽子身穿羊皮棉襖腳踩氈疙瘩(一種靴子),眉毛睫毛腮幫子上全都是哈氣結成的霜,胯下一匹精壯精壯的棗紅馬,......這個情結打小就有。小時候在農村長大,夏天秋天天黑了之後可以躺在房頂上看漫天星鬥和曼妙的銀河,空氣都清冽冽的。但到了冬天刮冒煙兒雪的時候,夜裏就感覺是末日一般,鵝毛大雪漫天飛舞,目力所及的範圍之內隻有飄飛的大雪。在北方的農村,大牲口過冬需要的草料,秋天就要準備,男人們要趕在入冬下雪之前把草料打好備下。場景就是男人們揮舞著兩米多長的大單shàn刀(鐮刀的無限放大版)在大草甸子上打草、裝車、打捆兒。

沒有人願意等到下雪。印象裏在公社時代我爹就趕上一回,生產隊的男人們駕著一掛掛大馬車頂著大冒煙兒雪在淩晨才回到大隊。這個事在我心裏留下了很深的印記,或者說騎大馬的形象就是在那會兒形成的,以至於在一次班主任布置的作文裏,我選擇了這個題材,結果是寫著寫著寫著寫著寫著寫著就寫成了武俠小說,主人公叫武萬全,我不認識。自然的,先生的訓誡是必不可少的選項。先生姓楊,四六分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穿著藏藍色四個挎兜的中山裝,風紀扣永遠都是扣著的。一邊抽著煙卷兒一邊敲著我的腦袋,嘴裏還是念念有詞,普通話之標準,是我經曆過的老師裏普通話最好的,沒有之一。印象裏他的樣子像極了今天探索發現的配音。

二十幾年的歲月悠悠,毛阿敏都當導師了,不知道楊先生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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