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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賽人

(2020-01-06 09:47:45) 下一個
 吉普賽人
 
吉普賽人是一個熱愛自由,酷愛流浪的民族。吉普賽人又叫茨岡人,“茨岡人”的意思是“不受歡迎、不可接觸者”。而吉普賽人自稱為“羅姆人”(Rom),說羅姆尼語(Romani)。羅姆尼語屬於印歐語係。
 
一、吉普賽人的來源。
吉普賽人的祖先住在印度西北部甘哥河流域,是低種姓的印度教徒。當伊斯蘭教征服印度北部後,吉普賽人淪為奴隸。
在公元一千年時,吉普賽人不堪忍受伊斯蘭教征服者的虐待,開始在歐、亞、非三洲流浪。他們輾轉阿富汗等中亞各國和西亞的波斯、亞美尼亞、經過土耳其,在十四世紀到達歐洲的巴爾幹半島;另一部分吉普賽人經過阿拉伯、埃及、北非,渡過直布羅陀海峽,到達西班牙。最後吉普賽人擴散到歐洲大陸各地。
 
二、吉普賽人的信仰和生活習性。
吉普賽人的信仰非常特別,介於伊斯蘭教和印度教之間。既不是完整的伊斯蘭教,又不是完整的印度教(印度教的成分多些)。吉普賽人相信占卜、算命;相信巫術。
吉普賽人喜歡過流浪、無拘無束的生活,他們自由、懶散。而且,吉普賽人根本不重視教育,而且非常自我封閉,不肯主動接受其他任何文明的優秀營養。他們隨著帳篷車而流浪,不喜歡定居生活,也毫無意願過定居生活。
吉普賽人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建立過自己的國家,卻擁戴過一個吉普賽人皆服的族王。在二十世紀下半葉,吉普賽族王在匈牙利過世,歐洲各地的吉普賽人紛紛趕去哀悼……
吉普賽人是一個真正的樂天(但是不“知命”)、開朗、快樂、無憂無慮的,思想極其單純、簡單的民族。他們可以在一件小事上(其他民族可能認為根本不值一提的毫無快樂可言的事件),高興、快樂一整天。他們能夠在任何惡劣的生存環境下,甘之如飴而自得其樂。吉普賽人的精神世界裏隻有今天(準確地說,隻有此刻),根本不回顧昨天和思考明天(準確地說,昨天和明天根本不存在),過著近似於“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這種說法不準確,因為“今朝有酒今朝醉”是不想思索未來,或自我麻醉,意識裏存在未來;而吉普賽人是根本不思索未來,意識裏根本不存在未來)。
吉普賽人是沒有創造精神、沒有耐性、毫無積極向上的進取精神的民族。即使吉普賽人的偷竊手段和技術,在幾百年來都沒有改觀,都仍然是那種古老而簡單的小偷小摸的方式(根本不能和中國業餘小偷的偷竊技術相比較,更不能與中國職業小偷相提並論了)。吉普賽人對生存環境的要求很簡單:填飽肚子就滿足了。沒有金錢財富的觀念,沒有儲蓄財富的觀念。
可以如此說:吉普賽人是不願意思索、用腦的民族。隻是一種簡單的流浪生活,僅僅是為了能夠生存和繁衍的生活,為了流浪而流浪,毫無目的的生活,隻有今天沒有昨天和明天的生活。
吉普賽人並非是一個真正地酷愛自由的民族,他們對“自由”的精神認知,與肯尼亞馬塞草原上的傳統馬塞人對“自由”的精神認知,完全不同。吉普賽人在監獄裏照樣生存,很少有吉普賽人在監獄中,因為失去自由而自殺;傳統的馬塞人是不能被羈押,如果關押傳統的馬塞人,一般在兩個月之內,就會離奇死亡(不是普通的自殺,而是酷愛自由的馬塞人的精神受不了羈押,因為煩躁、焦慮、憤怒等而死,是一種精神性的慢性自殺。如同某些不能家養的,關在籠子裏的成年野生雀鳥,例如麻雀。因此當英國在肯尼亞殖民時,針對馬塞人酷愛自由的特質,對犯罪的馬塞人,以罰款代替牢獄)。
 
三、吉普賽人的變遷和融入其他民族。
A、元朝時,一部分吉普賽人流浪到達中國,被稱作“羅裏回回”。據中國曆史文獻記載:他們以部落為單位,受到元朝皇帝的恩賜,成為“色目人”,享有高於漢人的特權。
隨著改朝換代,“羅裏回回”成為組成中國回族的一部分,他們在儒家封建神權的“順天者生、逆天者亡”的屠刀威脅下,逐漸接受儒家封建神權崇拜的精神思想文化意識,被迫改變他們的自由自在的天性和流浪生活的習慣,而從事農業生產。成為儒家封建神權統治下的“芻狗”。
B、留在中亞和北非的吉普賽人,在伊斯蘭軍隊的阿拉伯彎刀威脅下,逐漸完全信仰伊斯蘭教,成為純粹的穆斯林。
 
四、吉普賽人對歐洲社會的貢獻。現在大約有一千萬吉普賽人,生活在歐洲。但是,曆史上的吉普賽人對歐洲還是有貢獻:歡笑。
曆史上,吉普賽人是靠賣藝維生,也有吉普賽人靠算命、占卜維生。因此,吉普賽人的帳篷車走到哪裏,就給那裏的人們帶去歡笑,尤其是孩子,給他們帶去快樂。
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後期,歐美的嬉皮士,就是模仿吉普賽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作為對歐美傳統社會的反抗方式。
 
五、吉普賽人的弱點和致命缺陷。
吉普賽人因為他們強烈的民族傳統,和亙古不變的自由自在、懶散、流浪的生活方式,與定居的生活格格不入,很難真正融入尊重個體自由的歐洲文明的社會裏。而且,由於長年累月無國無家,又無財富,因而他們隻能不務正業,不少吉普賽人隻能靠乞討、偷盜、搶劫維生。因此吉普賽人的帳篷車給歐洲人帶來歡笑之後,卻也給歐洲人留下憤怒。吉普賽人成為小偷、強盜、乞丐的代名詞。
 
六、吉普賽人的生存處境。
吉普賽人最不受歐洲人歡迎的族群。在十五世紀末,日耳曼人宣布吉普賽人是“黑死病的攜帶者”,加以驅逐和迫害;捷克人不準吉普賽人的大篷車入境,把犯小罪的吉普賽人吊死在邊境上示眾;荷蘭人出動正規軍隊驅逐吉普賽人……最慘烈的莫過於第二次大戰期間,希特勒的納粹屠殺了五十多萬吉普賽人,竟然沒有人為他們奔走呼號,而審判德國法西斯的紐倫堡國際法庭,居然不提這一滔天罪行!即使吉普賽人自己也不提、也不為他們族群所受到的災難而奔走呼號(因為吉普賽人的意識裏沒有昨天,昨天發生的悲慘事件已經不存在)。
即使現代,很少有以“自由、平等、博愛”的精神思想文化武裝的歐洲人,真正喜歡吉普賽人。在現代歐洲的監獄,吉普賽人是它們的最佳過客。
在2007年一月,居住吉普賽人最多的國家——羅馬尼亞加入歐盟,很快有25萬吉普賽人湧入西歐,羅馬尼亞當局非常慶幸,有政客幸災樂禍地說道:“茨岡人走了,真是個好消息,西歐人終於可以見識這個黑死病了。他們總是指責我們搞種族歧視主義,不讓茨岡人融入,現在該他們自己來嚐嚐其中的滋味,祝他們好運!”
在2007年11月,羅馬尼亞的外交部長公開宣稱:“購買一塊荒漠之地,讓茨岡人都到那裏生活……”居然得到歐洲極右政客的群體響應。
 
七、吉普賽人的路在何方?
如果想讓全體吉普賽人過真正的定居和自食其力的生活,唯一的方法是以屠刀的威脅下,才可能有效。然而,在以“自由、平等、博愛”為基石的歐洲社會裏,吉普賽人是不可能真正地融入歐洲現代的後工業社會裏。吉普賽人也隻能在以“自由、平等、博愛”為基石的歐洲社會裏,才可能保持他們自由自在、極端懶散的生活習性,和繼續流浪地生存下去。在其它任何一個社會裏,吉普賽人的生活習性和生存方式早已消亡。
可以如此比喻:在現代歐洲政客的精神意識裏,吉普賽人就像歐洲社會裏永遠不能根治的疥瘡,總是在關鍵的陰暗部位裏,時時刻刻地騷擾他們的政治神經。
 
補記:歐洲議會裏有兩位吉普賽人的女議員。匈牙利籍的吉普賽女議員抱怨:“我駕駛奔馳車,受到警察的盤問,警察不相信我的外交護照是真的,甚至不承認我是歐洲議會的議員……所有的研究報告都表明,我們羅姆人是歐洲最受歧視的少數民族!”
 
補記二:吉普賽人的“警察與小偷的兒童遊戲”。筆者曾經與好幾個吉普賽人交往,研究過他們的兒童遊戲,如果研究透徹了,“警察抓不住小偷”。其它族群的同樣遊戲,小偷是難以逃脫“警察的追捕圍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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