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初陽,南柯回來沒?”鄭妙涵擔憂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紀初陽的內心頓時一揪,頗為有意的問道:“沒,你怎麽了?”
鄭妙涵聽出了怪異的韻味,尷尬的解釋:“我是最近在學生會處理事情的時候,聽到他的部長提起了南柯。況且他的女朋友易夢一直在找我,有點厭煩了,所以隻好來問問你了。”
紀初陽臉色好轉,聲音變回往常:“哦,這樣啊,你先不用理會他那個女朋友。我現在還在找他,他也不回信息,不知道去哪了。”
“好吧,我要出去一下,順便接一下室友,今晚不用等我了。”鄭妙涵包含寬慰的說道。
“你去吧,注意安全。”
掛完電話後的紀初陽,像是做了劇烈運動一樣,所有的力氣都耗盡,癱軟在床上。回憶起剛剛去南柯實習公司所出現的一幕幕場景,很是不解。自言自語道:“南柯怎麽會被開除?怎麽可能?他被開除後,去哪了?怎麽不回來啊……”
一個又一個念頭在紀初陽的腦海中不斷的響起,而此刻的南柯早已回到了酒吧,等待晚上的工作,這是他最後一份工作了,因為他要生活,他要養活自己,所以不得不去。
夜間的酒吧總是那麽的忙碌,甚至於在某些時候更加火爆。南柯穿著製服在酒吧裏忙來忙去,一切相比起昨天,都是如此平常。
昨日與今日的相似,是在於時間的亙古。今日與昨日的不同,是在於心境的消逝,昨日於明日的歎息,是在於人生的悲切。
離開學校後的鄭妙涵來到了酒吧尋找室友,室友在鄭妙涵的一番僵持下,隻得選擇和她先行離開。就當鄭妙涵離開的時候,後麵傳來一陣嬉笑。
“死人臉,給爺笑一個唄。隻要你給爺笑一個,這些錢都是你的了,怎麽樣?”
“哈哈,快點給爺笑一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南柯仿佛看見麵前那一遝紅色的鈔票,自顧自的離去。端著托盤的手,因為握拳太猛,指骨發白。但是好在南柯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理智的壓製住了心中的憤怒,大步離去。
“這個傻逼,不會真是個死人臉吧?哈哈,真是不爽,瑪德。”卡座上的怒罵聲,吸引了鄭妙涵的注意。鄭妙涵扭頭看去,看見南柯離去的背影,頓時一震輕呼:“南柯?”
鄭妙涵不敢確認,因為她感覺那個背影很像南柯被自己治愈前的樣子,很無助,孤單和憤怒。但是南柯早已被鄭妙涵通過心靈療愈所治療好了,現在的學生會的南柯更多了一種其他的氣質,所以鄭妙涵不敢確認,無奈之下選擇了跟上。
大步的南柯扭頭看去,看見熟悉的身影後,全身一顫。鄭妙涵的目光仿佛是帶有極大的攻擊力一樣,讓南柯低下了頭,迅速跑開。
鄭妙涵看到南柯的臉後也是懵逼了,見南柯向裏麵跑去,迅速跟上,直接將朋友丟在一邊。
“鄭妙涵,你太不夠意思了,看見那個小帥哥自己就跑了,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邊,真是混蛋。你不回去準備材料了?看我不回去告訴紀初陽才怪呢。”滿嘴酒氣,醉醺醺的怒吼道。
第十八回
“南柯,你開門,你是出什麽事了嗎?快開門啊!”鄭妙涵猛烈的拍打門,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裏麵的南柯就像吃了秤砣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還好是酒吧,吵鬧的環境反襯這敲門聲就顯得平淡無奇。
“南柯,你開開門,有什麽問題我們都能幫忙,你快開門啊!易夢這幾天也很擔心你,快開門啊!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啊,你這樣算什麽男人!”鄭妙涵頓時露出在學生會工作的氣勢,聲音不大但是卻字字打在了南柯的心頭,南柯繾綣在地上,抱著頭痛哭。
“你這個懦夫……我看錯你了,我真後悔當初答應紀初陽帶你進入學生會。”鄭妙涵見狀憤怒的說道。
“你是不是鐵了心不開門,好吧,那我現在就給打電話給易夢,讓她來看看你現在這狼狽的樣子,看看她會不會對你失望!”鄭妙涵見狀憤怒的說道,便拿起手機佯裝打電話給易夢的樣子,故意把電話開免提。
“喂,易夢啊,你”
“等下!”南柯奪門而出,一把奪過電話,摁掉。
“你終於開門了,說吧,這怎麽回事?”鄭妙涵的語氣摻雜著幾分憤怒和嚴肅,和以往溫和的她相比,此時的她讓人生畏。南柯起初的心結就是在鄭妙涵的幫助下緩緩的解開的,現在南柯麵對她自然是感到十分的愧疚。
“南柯,你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這麽久都不和我們聯係,還有你最好解釋清楚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在酒吧當服務生!”鄭妙涵一句接一句的問題,讓南柯一時間招架不住。
南柯看著麵前怒火更甚的鄭妙涵不由自主的鬆了口:“妙涵,我,我其實是有苦衷的,我,我唉,我被人坑了!”
“什麽情況!你做什麽了,被坑!”鄭妙涵顯得更加焦灼,說話的力度不斷加大。
南柯羞愧的蹲在牆邊,抓緊了頭發,不敢直視鄭妙涵,做了幾次深呼吸開始緩緩的將事情說出,不過隱瞞了把文檔提交出去的那件事,隻說是自己貸款。鄭妙涵不可思議的看著南柯,看到他悲慘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許久說道:“你為了你的自尊心,為了你的虛榮就去貸款,還是高利貸,南柯你真讓人失望!”
“我不是為了麵子,我是不想一直都被別人歧視,我不想易夢被人欺負和看不起。你知道學生會那些幹部他們都在做什麽嘛?他們都在向每一個學生會成員收取利益,隻要沒有討好他們,他們就想盡一切辦法來找我們的麻煩。易夢每次被欺負,我缺什麽都做不了,我這麽做有錯嗎?”南柯反駁道。
“你有錯嗎?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落到現在這樣子,你告訴我!口口聲聲說自己沒錯,卻為了那點虛榮一步錯步步錯,還有,南柯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為了不切實際的東西去浪費自己的生命與青春,是在荼毒自己的靈魂,你這是背叛自己的初心。你當初麵對這樣的事情為什麽不選擇告訴我?你為什麽不選擇向學生會監察組織反應呢?”鄭妙涵的聲音忽然間變了,不知道是生南柯的氣,還是聽到學生會的黑幕而憤怒。
“和你說,有用嗎?如果連監察組織也是這樣呢?你又能怎麽辦,我們又能怎麽辦?”南柯對著鄭妙涵怒吼起來。
鄭妙涵搖了搖頭,被南柯說的無法反駁,看著一切都變得陌生的南柯問道:“好,就算你說的有理,可你現在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而他們呢,還在舒舒服服的壓榨下層,那你這樣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不然我怎麽保護易夢在學生會不受到欺壓,讓她看到我的不一樣!告訴她我能給她想要的!行了,妙涵,現在我隻想求你幫幫我守住秘密,我不想讓易夢看到我如此狼狽,更不想讓她失望。錢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搞,這些天還請你在學生會多關照易夢一下,算我求你了。”南柯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卻不失堅硬。
“你……現在還在考慮麵子的問題?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但是我告訴你,紙包不住火的,你最好早做打算,盡早的把事情坦白,處理好,否則最後的結果很難辦。”鄭妙涵嚴肅的看著南柯,並沒有直接答應他的請求。
“妙涵姐,我求你了,千萬不要說……給我一點時間,我盡力處理好,請你相信我,拜托了。”南柯哀求著鄭妙涵,原本的南柯就是經受鄭妙涵的幫助,現在看著南柯的哀求,鄭妙涵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忍心,別過頭去深吸了一口氣:“這樣吧,我先不說這件事,我看事態的發展,如果得不到控製,那我隻能帶你去找輔導員了。”
“好,好,你給我幾天時間,就幾天,我一定想出好的辦法。”南柯幾乎是變態的渴求。
“好,我一定會盡快處理好的。”南柯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抹牽強的笑意。
鄭妙涵看著這樣的他,最終歎氣離開這裏:“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有事聯係。”
“好。”南柯逞強的回應著在看著鄭妙涵逐漸遠去的背影,眼框裏的淚水終究還是沒止住。
第十九回
從酒吧回來後的鄭妙涵變得更加沉默,想幫助南柯卻沒有辦法的那種無力感越來越深,不知道南柯到底想怎麽去解決這件事,漫無目的在星光下漫步,企圖通過深夜的蕭瑟與悲涼來刺激自己的大腦,更好的想到解決方案,然而一次次的實驗都失敗了,無奈之下,隻好先行回到了寢室。
“喲,妙涵回來啦?怎麽不陪那個小哥哥?”酒吧那個室友揶揄的玩笑道。
“你好點了?”鄭妙涵強顏歡笑的關心著。
“怎麽了?怎麽一臉悲鬱,難道你和紀初陽吵架了?”室友看到鄭妙涵無奈的表情,急忙的詢問。
“沒,要是吵架就好了,最起碼是個還可以解決的問題。”鄭妙涵歎了口氣,無力的說道。
“靠,難不成分手了?不是吧,紀初陽怎麽敢這樣?”室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鄭妙涵。
“怎麽不可能?什麽……什麽東西?怎麽和紀初陽有關係了?你在瞎說什麽?”鄭妙涵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忽然之間意識到了她們在提紀初陽,連忙改口。
“沒事,要是真的是紀初陽的話,你就直接說,我們幫你打死那個負心漢。”室友義憤填膺的說道。
“什麽呀?我和紀初陽好著呢,能不能不要瞎說啊,真是的……行了,我累了,我要好好的休息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還有溱溱,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和紀初陽提起,知道嗎?”鄭妙涵滿臉不悅的看著室友,氣呼呼的上床了。
“她怎麽了?看起來不像是吵架。”
“我覺得不像,會不會是要大選了,所以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算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再說。”
一夜無眠的人有很多,南柯、鄭妙涵、紀初陽甚至是三個老師……
清晨,易夢看著鏡中的自己一番塗抹,將用完的化妝品扔在了垃圾桶,像往常一樣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南柯,可惜電話依舊是撥不通。滿心不悅的易夢盯著窗外,樹下一個窈窕的身姿在翹首等待,易夢眼神一虛冷哼著離去。
樹下的鄭妙涵莫名的回頭看去,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現象,隻好轉身繼續等著紀初陽。此時的紀初陽剛從教室出來,跑向樹下的鄭妙涵,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害你久等了,學校這邊有點事情,沒辦法……”
“沒事的,我們去把論文修改一下吧。”鄭妙涵勉強一笑。
紀初陽看著這樣的鄭妙涵,一眼就看出了她有心事,他想既然她不想說,自己就不必問。兩人離開後,易夢和小薇也剛好從寢室樓中出來,看見兩者離去的背影,易夢的眼裏的嫉妒更深了一層,手也不自覺的纂起了拳頭。
第二十回
“妙涵,你有心事嗎?”紀初陽看著鄭妙涵一次又一次的走神,關心的問道。
“嗯,沒有,可能是因為這幾天要換屆的事吧,你不用擔心我。”鄭妙涵將南柯的事情壓製在腦海中,對著紀初陽撒謊道。“沒什麽好擔心的,大選你一定能夠成功的,我們先校改一下文檔吧。”紀初陽低頭撥弄文檔,毫不介意的應道。
“易夢,你還沒有聯係上南柯?”陪著易夢逛街的室友,好奇的問道。
“唉,沒有啊,我現在也很著急,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好煩呐。”易夢歎著氣,一臉焦急。
“那個,易夢,你說南柯和那個副主席鄭妙涵是什麽關係?”室友忽然間八卦起來。
易夢一聽到鄭妙涵的名字,眼裏不再是剛才的沮喪,代替的是嫉妒,或許說是恨,在她心底的惡念越來越重,隨即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能有什麽關係?你自己看不出來?”
小薇睜大眼睛看著易夢,拉著易夢的袖口說道:“易夢,你可得小心啊,鄭妙涵可是心理學高材生,還是學會的得力幹部,聽說她這次換屆坐上學生會主席的成功率很高的,你一定要小心點,別再讓她把南柯從你身邊搶走。”
易夢心中一樂,眼中的嫉妒之色絲毫沒有減少,反而輕聲的勸道:“好啦,不會有事的,而且人家鄭妙涵不是在和紀初陽在戀愛嗎?應該不會有事的,你不要隨便的猜忌別人,更何況她是學生幹部,要是被她知道我們這樣的議論就不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多說了先這樣吧。”
小薇撇了一下嘴:“易夢,你就是太善良了。她不就是一個學生會副主席嘛?有什麽好怕的,鄭妙涵既然能夠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要勾搭南柯,這樣的女生能夠怪我們猜忌嗎?我還以為她是個矜持高雅的女生,沒想到……”
“行了行了,我們去吃東西吧,今天我請客。”易夢佯裝不悅,卻帶著室友去前往餐館。在易夢的一攛掇之下,整個寢室同學的議論聲變得更大。
心不在焉的鄭妙涵,在校改了一天的文稿後覺得全身酸痛,晚餐也沒有吃就回到了寢室。然而由於易夢室友那大嘴巴的攻勢下,幾乎宿舍樓都知道了學生會副主席鄭妙涵和學生會成員南柯有些莫名其妙的關係,甚至版本傳的越來越瘋狂……
一道道異樣的目光盯在鄭妙涵的身上,一路上感受著奇異的眼光回到了寢室。剛打開寢室門,室友全部圍了上來:“妙涵,怎麽回事?你咋了?”
鄭妙涵一臉懵:“什麽?怎麽了?咋回事?你們怎麽都這樣看著我?”
“我靠,你居然問我們怎麽了,你自己不知道?”室友驚異的看著鄭妙涵。
“我真的不知道。”鄭妙涵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感覺一切都是不可思議。
“聽說你把紀初陽甩了?你現在要和南柯在一起?”不等鄭妙涵再次開口,林溱直接說道。
“我聽說你現在經常和南柯去逛街,南柯送你好多禮物?”
“你不會真的想把紀初陽甩了,再易夢擠下去吧。”
“你太厲害了……”
第二十一回
鄭妙涵越聽越離譜,直接吼道:“打住!打住!首先,我和紀初陽沒有分手,其次,陪南柯逛街你聽誰說的?根本就沒這回事,這種瘋言瘋語你也信!”
“我本來不信的,可她們人人都講,而且越說越離譜,我隻是想探究一下真相嘛。好了,妙涵不氣了。”林溱邊說邊拉著妙涵坐在床邊。
“對了,這話我好像聽說是易夢那個八卦室友小薇講的,她那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巴大的很,真不懂易夢怎麽會和她玩的好,唉……”林溱倒了一杯水給鄭妙涵,隨即坐在自己床上說道。鄭妙涵本不想解釋什麽,卻又怕以後會生出不必要的麻煩,隻好打了電話約易夢見麵。
“喂,是易夢嗎?”鄭妙涵對著電話說道。
“嗯?妙涵姐,怎麽,有事?”易夢的聲音軟軟的。
“現在方便嗎?我想和你聊關於南柯的事”。鄭妙涵簡單直接。
“好的,我現在就出來。”
“操場見”,說完鄭妙涵就掛斷了電話,快步去了操場。
等候的時間是漫長,在歲月流轉的光陰下,心境的急迫恰巧反襯出了時間的緩逝,消釋提筆,洗盡鉛華。
室友都在看著鄭妙涵,兩個分鍾像是過了兩個小時那樣的漫長,鄭妙涵放下手機,在室友殷切的目光中,放下手機起身離去。鄭妙涵一離開寢室門,身後的室友頓時起身悄悄跟上。
月下,易夢等著姍姍來遲的鄭妙涵,眼神有些退縮:“妙涵姐,你來了?”
鄭妙涵沒有理會易夢,直接開口:“易夢,我不知道外麵的流言蜚語是怎麽回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所謂的插足你們的感情。有些事情你沒有了解全麵的情況下,不要隨意的發表觀點,這隻是你的主觀臆想。”
易夢辯解:“妙涵姐,你誤會我了,不是我說的,我自己現在也在好奇是誰,而且我……”
鄭妙涵搖了搖頭:“你不用向我解釋,我今晚找你就是為了和你說明一下南柯的事情。”
“南柯現在遇到點困難,所以不方便回來,你也不要去他實習的公司去找,幾天後就會回來了,你不用擔心。”
易夢略帶哭腔的問:“妙涵姐,南柯發生什麽事了,而且為什麽要和你說,卻不告訴我呢?”
鄭妙涵搖了搖頭:“他不想讓你分心,再者我也是偶然見才看見他的,他一直在向我打聽你的事情。”
易夢聽到鄭妙涵的解釋後,臉色逐漸的變得好轉起來,鄭妙涵歎息:“我希望你可以理智的去麵對一些事情,有些時候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麽簡單的。我最近看到你的消費有點超常,作為學生幹部,我衷心的希望你可以節約點。”說罷掉頭就走了。
鄭妙涵話說完後,直接轉身離開,強大的氣場將易夢震懾在一邊,等鄭妙涵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後,她才動身離去。樓上的室友盯著下麵看著,一時間竟無語凝噎。
易夢撇了撇嘴嘀咕:“我又沒有花你的錢,關你什麽事。”可她心底卻加重了對鄭妙涵的厭惡,一個聲音不斷的在腦海裏回響:鄭妙涵,我討厭你!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向我低頭!
“妙涵的氣場好強,怪不得能和紀初陽在一塊,這對情侶太猛了。”林溱吸了一口冷氣,咂舌道。
“就是,惹不起,說真的我還是挺好奇的。”
“好奇什麽?”
“誰造的謠言?南柯和妙涵是咋回事了?”
第二十二回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詮釋了易夢與南柯的處境。因為嫉妒與攀比的心,使得自己逐漸地走向渾濁的小路,逐漸背離了光明的照耀。在漆黑的深巷中漸行漸遠,隻為了在黑暗的盡頭尋找那虛擬的金碧輝煌的宮殿。
南柯依舊再酒吧中賣力的工作,因為沒有了公司實習的狀況,隻好選擇在酒吧中瘋狂的加班,來獲取一定的經濟來源,可惜一切都是杯水車薪。三天的時間很短暫,眨眼間就消失了,南柯無奈的麵對即將到來的審判,他很清楚,三天的時間幾乎是不可能出現奇跡的。
第三天的深夜,躺在床上的南柯輾轉反側的看著手機,即便是深秋涼意依舊擋不住內心顫抖而流下的汗水。嘀嘀……鈴聲的出現打破了寂靜的夜晚,南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電話聲音有點發抖:“喂,您好。”
電話那頭依舊是上次的那個惡狠狠的男聲:“喂,南柯先生,該還錢了吧。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籌夠錢啊?”
“您能不能再給點時間,三天時間根本不夠賺取那麽多的錢,而且你們的利息是在是太多了,我無法承擔……”南柯不斷發出哀求的聲音,可惜隻換到了冷漠的威脅。
“抱歉,我們也是愛莫能助,既然您還不起錢,我隻能向您的學校、實習單位和家庭通報,找人幫您償還了。或者說,我們明天去拜訪您,您覺的呢?”
電話那頭赤裸裸的威脅聲,讓南柯內心變得更加的悲涼與後悔,感受道這一切陌生與恐怖的變化,內心開始變得極度的扭曲:“我告訴你,你別欺人太甚,兔子急了還咬人,把我惹急了,大家誰都不好過。”
“哈哈,很好,我們到時候看看誰更狠……”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後傳出冷笑和更加嚴肅的威脅聲。
此時的鄭妙涵也躺在床上睡不著,死死的盯著窗戶外的樹影,莎莎的聲音響起,靜謐的時光讓萬物安靜下來,但是鄭妙涵的思緒已經飛到了天外,飛到了南柯的身邊……
“南柯怎麽還不回來?”紀初陽看著空蕩蕩的寢室,不由的懷念起以往兩人同時探討問題的場麵,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寂靜的氛圍被一聲輕歎給打破了。南柯看了一眼時間,當下便決定,明天如果看不到南柯就去找輔導員了解情況……
一夜無眠,夢的初始似月光的皎潔,其痕跡像星光的軌動,劃過天際的隻是人生的一刹那。待到凡塵湮滅,遠處浮現肚白,紫霞漫天時,旭日方緩緩動身……
漫長的夜晚,牽掛了無數心懷思緒的人,每個人都在等候,等候曙光的降臨,隻為了一瞬之間,驅除內在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