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花落(二十五)

童年的時候，我曾經伴隨媽媽看過許多部電影,有中國的,也有外國的。這些電影的主題隻有一個: 愛情。凡是這類電影中，男女主角的生日往往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許多該發生的與不該發生的往往都發生在這一天。我是深受這些影片的“荼毒”，從小就認定了生日是情侶之間一個非常重大的節日。往年，陳南的生日都是父母給過的，因為時間上正好是我們放寒假的時間。去年他生日的時候我也有送禮物給他，隻是我們當時還是普通朋友，因此這次是我和陳南作為男女朋友在一起渡過的第一個生日。盡管生日禮物我早就想好也早就準備好了，我對這個日子還是非常緊張，用如臨大敵來形容毫不誇張。 表麵上，那天一切事情照常進行，陳南一早就去上班了，那天他正巧還有一個大手術，臨走時告訴我他可能會晚點回來。我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也沒有別的辦法。我自己也是個醫生，知道我們的時間是由病人的病情需要所控製的，個人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陳南走後，家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那天的時間過得特別慢，我平均每五分鍾就看一下表。想著今天的計劃，我的心跳就加速。我需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否則在陳南回來之前我就會因為心髒病發作死翹翹了。我打開了電視，眼睛盯著屏幕，卻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麽，腦子裏滿是我和陳南交往的點點滴滴。想起我們第一次的見麵，想起他對我表白時緊張的表情，想起他平日對我的溫柔與體貼，我的心裏甜蜜蜜的。當時我覺得上蒼對我真是眷顧，能讓我找到一個這麽溫柔體貼而又聰明能幹的丈夫。後來的事實證明，上蒼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絕不會特別偏愛某個人。 中午休息時，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和陳南上世的時候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隻是由於戰亂被迫分離。分手時我們相約如果今生不能活著再相見，那麽過奈河橋的時候就不許喝孟婆湯，今世還要做夫妻。夢醒後，我被自己的夢感動得七葷八素的。現在想起來，我當時對陳南是用情太深了，有一點迷失自己的感覺。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去附近超市取回了早已預定好的紅酒和鮮花，又到附近的美容院去做了臉，化了一個淡淡的妝。那天的飯菜是我從附近酒店定的。今天他生日，沒有道理再讓他做飯了。我回到家，把鮮花和紅酒精心布置好後就坐在沙發上等他。門鈴終於響了起來，我的心狂跳起來。我從沙發上一下跳了起來，一路跑著去給他開門。門外的陳南看到我的樣子，竟然忘了進門，呆呆得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柔聲說：“楠楠，今天你真漂亮。”我心裏樂開了花，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晚餐吃得很溫馨，我們都喝了些紅酒。陳南有幾次看我看得發呆，被我笑罵為傻瓜。吃完了飯，陳南堅持要收拾殘局，我沒有爭，扭頭進自己房間去準備給他的禮物去了。聽著外麵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從房間裏喊：“陳南，到我房間來一下好嗎？我有禮物送給你。”“真的，還有禮物？”說著他進了我房間。看到了我的樣子， 陳南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我早已換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初此之外身無它物。我牽起陳南的手，帶他來到我床邊，讓他坐下。我輕輕用手分開他的雙腿，然後站在他腿間，用手捧起他的臉，輕聲問他：“這世界上你現在最想要什麽？” “你，我想要你,就現在…… ” 在陳南生日那天，我由女孩變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