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夢中花落(二十三)

(2005-11-25 21:24:22) 下一個
周末的時候父母來看我了,可是他們與陳南父母交談的口氣讓我覺得他們根本就是來會親家的,而不是來看我的。通過他們之間的談話,我得知原來他們曾經給我和陳南定過娃娃親,隻是後來時代變了,雙方也就沒有再提。他們對我和陳南成為男女朋友還是很興奮的,特別是我父親,一直說:“天注定的姻緣,逃都逃不掉的!”看他那架式,如果陳南現在向我求婚,他當夜就會把我的嫁妝給運過來。 父母跟我們呆了個周末就回去了。我們的日子也恢複到正常。陳南在科室裏幹得越來越好,他的責任也就越來越多,每天回到家都很晚了。而我也被五門臨床課搞得焦頭爛額。我們每晚還是會擠出一些時間單獨呆在一起,隻是我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在我搬出宿舍後兩天,燕子也搬了出來。郭應心在我們附屬醫院附近租了一個小小的一室一廳的房子。我們曾到他們的小家參觀過。看得出,燕子花了很多心思去布置它。窗簾,床單及家具的顏色搭配得非常完美。溫馨而不招搖。家裏用的杯盤碗碟樣樣小巧精致,非常符合燕子品位。他們還買了許多小電器和家具,搞的個小家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燕子拉著我在家裏參觀的時候,郭應心偷偷把陳南叫進了臥室,不知道兩個人嘀咕了些什麽。回家的路上,我問陳南:“郭應心跟你談什麽了,鬼鬼祟祟的。”“他問咱兩那個什麽了沒有。” 陳南回答得倒是很老實。沒想到看似老實的郭應心還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那你怎麽說?” “回稟老婆大人,我的回答是這樣地:用句比較文學的話說他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用句通俗的話說他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用句更通俗的話說他是澇的澇死,我是旱的旱死。”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嘴裏罵了句:“死人!” 玉梅在消失了三個星期後又重新回到了班裏,她臉上的純真已經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股風塵之氣。她現在已經不再曠課了,隻是上課的時候常常打磕睡。有次見習看門診手術的時候,她竟然在手術室裏睡著了,結果被護士長給攆了出來。她聽偉偉講玉梅晚上還是常常不回去住,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自上次的事情以後,她和我們的關係急轉直下,最後竟然到了見了我們連招呼也不打的地步。隨她去吧,人各有誌,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我們想與任何人都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但世界上的事情並不是都是隨我們心願的。
[ 打印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