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花落(七)

健牽著我的手來到了學校的大操場上, 我們坐在看台上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 一陣涼風吹來, 我打了個寒顫, 我隻顧著臭美沒有穿外套出來 (怕弄皺了我的真絲裙子). 五月初的夜晚,溫度還沒有高到讓我隻穿裙子的程度. 健一把把我擁入懷中. 我貼著他的胸膛, 感受著他的體溫, 聞著那淡淡古龍水的味道. 那一刻, 我醉了. 我們沒有說話, 隻是這樣擁著坐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 健輕輕對我說: “時間不早了, 我送你回去吧.” 那一刻我甚至覺得健好狠的心, 能忍心打斷這一溫馨的時刻. 我一看表, 天呐, 十點四十五了. 我們女生宿舍樓十一點關門. 我一下從剛才的夢境中清醒了過來. 撒腿就準備跑, 不料一下被健給揪了回來. 我們麵對麵地站著. 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了他雙含情脈脈的眼睛. 他看著我慢慢低下頭來吻了我. 他吻我的時候我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時間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動. 我完全記不得我是怎樣走回宿舍的了. 那甜甜一吻的感覺在我心中反複回味著. 分手時健看著我傻傻的樣子, 輕聲問我 “第一次?” 我很不好意思地 “嗯” 了一聲. 健使勁握了我的手一下, 輕聲對我說: “晚上好好睡, 不許想我.”我夢遊般地回到了宿舍. 那晚似乎宿舍裏的每個人都很興奮. 大家都睡不著, 於是決定秉燭夜聊. 那晚我們聊的主題是心目中的男朋友是什麽樣子. 我的回答完全是把健的樣子用語言描述了一遍. 等我描述完了, 燕子壞壞地說了一句: “你完蛋了.” 好在宿舍的其餘的人不知道她在暗指什麽. 燕子是正確的, 我的確是完蛋了, 我已經陷進去了. 那一晚我一夜無眠, 閉上眼腦海裏便浮現出健的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及他吻我時那種溫柔地讓我心悸的感覺. 我索性睜著眼睛欣賞那夜美麗的月色.晚上發生的一切在我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反複的放映著, 直到天光已微微放亮時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 我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上課.,確班裏的男生跟我開玩笑說我的像貌總算正過來了, 以後我的外號應該是 “大熊貓” 而非 “貓熊大”了. 我偷偷看了健一眼, 他隻是盯著我溫柔地笑著. 剩下的日子裏, 我們之間的關係在班裏也漸漸公開. 我當時正是情蔸初開的年齡,健又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 當時我簡直愛他愛的發瘋. 每時每刻我都想與他在一起. 燕子總是抱怨我重色輕友,不在和她一起玩了, 害得我再三向她表示等我這股熱乎勁過去,我一定陪她去好好逛次街. 不過燕子很快遇到了她的那個 “健”, 她也就不再抱怨了. 晚上回到宿舍後我們兩個都要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一會兒, 交換一下小秘密. 戀愛中的女孩子需要有人和她分享戀愛的快樂, 有個可以說知心話的好朋友真好. 那以後的一段日子真實好甜蜜. 我的臉上整天帶著幸福的笑容. 梅佳經常笑我說: 看到我的人都知道我在戀愛, 因為我的嘴巴整天咧到耳根那. 健真是個完美的男朋友, 每個周末他都會安排不同的活動, 湖邊劃船, 爬山, 去郊區的農家吃風味小吃. 每次他都是那麽的體貼入微, 那麽心細如發. 每次出去時他準備好各種各樣的要用的東西. 而我, 則是甩手大爺, 隻要記得帶上自己就好了. 我盡情地享受著被愛的感覺. 我用的心深深地愛著健. 如果在那時有人要用我的性命來換取他對我一生一世的愛,我的答案將是毫不遲疑地說: “我願意!” 人都說戀愛中的女孩智商是零, 我認為我當時的智商是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