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很多有關COVID19的新聞報道,其中不自覺的也會更多的關注我們華人的新聞。其中幾個新聞引起我的興趣,希望能夠深入發掘一下新聞背後的故事。
第一個故事是當地時間1月31日,權威醫學期刊《新英格蘭醫學雜誌》發表論文,完整介紹了美國第一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的診療過程以及臨床表現。
他是一名來自中國的35歲男子,該男子回武漢看望家人後,於1月15日抵達西雅圖-塔科馬國際機場,後乘坐公共交通回家,他在西雅圖獨自一人居住。1月16日,該男子開始出現症狀;1月19日,該男子進入當地一家診所治療;1月20日,他被確診為新型冠狀病毒陽性。1月20日確診當天,醫生就用特製的防護擔架將他運送到普羅維登斯地區醫療中心的一間特殊隔離病房,與普通病房隔離,擁有獨立的空氣過濾器。這些設備是5年前為應對埃博拉病毒準備的,第一次派上了用場。
這名患者住在隔離病房中,並接受了機器人聽診治療,他可以通過麥克風與在房間外的醫生遠程對話。據介紹,1月19日,患者進入當地診所治療時,已有4天的咳嗽和主觀發熱史。患者早期症狀非常輕微,與感冒、流感等冬季傳染疾病病症類似,隻有輕度咳嗽和輕度間歇性發熱,直到第9天才出現左肺下葉肺炎。該病例血清標本檢測多次呈陰性,但中國已有重症患者的血液中出現新冠病毒RNA。論文作者認為,這些輕微病症使新冠肺炎早期在臨床上和其它常見的呼吸道傳染病難以區分,為診斷帶來一定難度。
患者住院第7天接受了Remdesivir靜脈注射,第二天,患者臨床症狀顯著改善:不再需要吸氧治療,食欲恢複,氧飽和度恢複到94%-96%。論文作者稱,注射瑞德昔韋Remdesivir後,患者病情迅速好轉,提示新治療藥物的有效可能。但目前仍需要隨機對照試驗來確定Remdesivir對新冠肺炎患者的安全性和有效性。醫院為該男子使用的藥物包括:萬古黴素、頭孢吡肟和尚未獲批的抗病毒藥瑞德昔韋Remdesivir。兩周後的2月3日,醫療中心宣布,他已從美國華盛頓州距西雅圖以北48公裏的埃弗裏特普羅維登斯地區醫療中心出院。
從第一個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到希望。
第二個故事是新澤西出現的第一例新冠病毒病例,也是一位華人。
James Cai今年32歲,和妻子和一個不到兩歲的可愛的女兒在紐約居住。因為媽媽和祖父在新澤西,所以很多時間他也呆在新州。James16歲從上海移民到美國,現在的職業是醫生助理,他在紐約的一家診所、緊急護理中心和護養所上班。
2月28日,他來到紐約熙來攘往的時代廣場,參加了以前安排好了的一個大型醫療展會。3月2日,展會的第4天,出情況了!James發現自己病了,第一個征兆就是,咳嗽。接著,發燒和乏力。當時新澤西完全未聽說有誰感染了新冠病毒,紐約也沒多少人在意。James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中槍了,他希望隻是普通感冒,不過警覺的他絲毫也不敢掉以輕心。在新澤西一家無需預約的流感診治中心,他做了兩個流感相關測試,期望著得到可以放心回家去的結果。新冠病毒測試?那裏當然沒有。測試結果很快出來了,陰性,排除了流感。但同時顯出肺部凝塊(pulmonary embolism)的症狀 —— 這比季節性感冒還嚴重,絕不可小覷。
James直接去了不遠的哈肯薩克大學醫學院的急診部,告訴醫生他咳嗽、呼吸短促,他被安排照了CT,這一照照到了他和醫生都驚呆的情況:肺部有毛玻璃狀結節!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新冠病毒?!第二天。醫院給他做了新冠病毒Covid-19測試,要24到48小時才能有結果。醫生安慰他說,“別擔心,你這麽年輕、健壯,應該不會有事。”獨自在隔離室苦苦等著結果,James如坐針氈,隻好瘋狂Google刷屏,他驚恐地發現,幾乎所有症狀自己都具備。“不,不可能!不會的!” 他自我安慰,同時又誠惶誠恐!
3月4日,第三天。James還在小隔離室裏分秒煎熬地等著結果。結果還沒來,新聞卻來了!房間裏的電視傳來:“今日大家將聽到有關新冠病毒的重大消息” (We will begin tonight with breaking news regarding the coronavirus) 新聞主播的聲音有些急促,空氣中透著未知的不安。“沒錯!新冠病毒已經來到了新澤西州,州長墨菲剛剛宣布,第一例陽性結果 —— 極有可能就是本州卑爾根郡Bergen County一位30來歲的男士。”
第二天,3月5日。醫生來到Jame跟前,告訴他:檢測結果出來了,陽性。“你是本州第一個測試出來的 Covid-19感染者。” James是世界上有史以來第一個從電視新聞(州長講話)而不是從主治醫生口中得知自己的診斷結果的病人。周五,3月6日。因為缺氧,James呼吸越來越費勁,他跟醫生說他缺氧嚴重,肺部不能正常運作,到了有危險的程度。James短信每一個親友,告知緊急的情況,呼救!請他們發散開去尋求任何可能的幫助。親友們迅速回應,一個救助朋友圈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來:搜索各種信息和專業意見,聯絡親友的親友,甚至找到遠在中國、抗疫中積累了豐富經驗的醫療專家。中國醫生的意見包括:高劑量維生素C,考慮固醇類藥、抗病毒藥,盡快再照CT。然而James的醫生拒絕了。他們覺得目前的治療方案是恰當的,是他自己放大了焦慮,並認為再照CT不會有什麽不同。
3月7日傍晚,James的呼吸出現了新狀況。缺氧幾近窒息,他開始各種擔心:可能要插管了,那有可能引起並發症;器官可能壞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了。難道就這樣一步步等死,連親人都再見不到一麵了嗎?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3月8日,醫生終於同意給他做了第二次CT,結果正如他所料,非常不好。他左右肺都發炎,30-40%肺部感染,和第一次CT相比感染麵積擴大非常多。三、四天時間惡化至此,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James不知自己還能活幾天,是否能再見母親妻女。絕望中他唯有祈禱,向上帝,向佛祖:“上天保佑,讓我活下去!”麵對James迅速惡化的病情,醫生們終於認識到一個現實:這是一個不尋常的病毒,即使是年輕健康的生命,也可能熬不過這個病毒!在這之前,James為自己自我疾呼,是非同尋常的;來自外界的那些提議,因為超出醫生們的常規經驗,也不太可能被采納。
治療正式啟動了,大動作且高規格。而且,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是James在主導了治療方案,一個中國的醫生建議了一種高強度供氧呼吸機(high-flow machine);三種實驗性抗病毒藥物:—柯力芝( Kaletra,用於治療艾滋病), 氯喹(chloroquine,用於治療瘧疾)和 瑞德西韋(remdesivir,用於治療埃博拉病毒)。此時此刻,James和他的醫生團隊終於達成醫患同步的統一戰線。醫生們非常樂意嚐試James要求的各種治療方案。第一天就立竿見影:燒在退,血氧也不再繼續下降,James心口壓著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一周之後,James的病情開始穩定。他終於可以呼吸了!自如地、大口地呼吸,讓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活著的常態。真好。究竟是哪一種藥,或是三種藥,還是高強度呼吸機,還是這幾種療法的組合,產生了積極的療效?沒有人知道。
《紐約時報》的播客節目The Daily專門把James的故事做成一期節目。資深記者Susan Dominus對James做了跟蹤采訪。Susan為她的采訪對象如釋重負的同時,對於身邊這場水深火熱中的新冠病毒大瘟疫,有一份說不出的沉重!在采訪後記裏她寫道:James,新澤西州的第一號病人,分享給我們的是一個生死懸於一線的故事。
設想一下:如果他沒有不顧一切地為自己極力呼救;如果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與中國醫療人士的聯係;又或者,他自己不是在美國的醫療機構從業具有相當的醫治常識,那等待他的可能是什麽樣的命運?而那正是絕大多數普通人最有可能麵臨的遭遇!因此我們不能不追問:大流行病來到跟前的時候,我們美國,從普通民眾到醫療係統,為什麽如此猝不及防?我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救了他的命,因為這些藥物和療法仍在臨床試驗中。我們所知道的是,我們國家整個冠狀病毒的故事都是缺乏準備的故事。人們就是不肯相信,事情會像中國的武漢或意大利的米蘭那樣糟糕 —— 這是一個普遍持有的態度。絕不僅僅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才這樣看待。是的,醫生們很忙,他們每天都在挽救生命,自己的生命也暴露在危險之中。但是,已發生的事實依然很難抹去,就在不久前(3月1日,3月2日或2月底),我們所有人仍然那麽僥幸地希望並相信:即使麵對那麽多不幸的證據,我們國家決不會像其他地方一樣,遭受這種災難性的後果。
從第二個故事中,我們看到很多的擔憂。
第三個故事,哥倫比亞大學華裔博士生不幸新冠病故。
哥倫比亞大學校長波林傑(Lee C. Bollinger)9日向全校師生發出郵件表示,一名員工和學生日前不幸感染新冠肺炎而病死;41歲華女莊士晟在擔任誌工時感染新冠肺炎,與病毒對抗兩周後逝世,其生前就是就讀哥大的心理輔導係學生。
上月初在曼哈頓華埠西語裔教會擔任誌工、協助耆老翻譯,卻不幸感染新冠肺炎的莊士晟;她不久後病危離世,留下十歲的兒子和五歲的女兒,家人擔心病毒傳染,隻能盡快為她辦理後事。莊士晟是來自台灣的第二代移民,從小就語言天賦極強,並成功考取執照成為一名律師;因注重小孩的心理教育,莊士晟回到母校哥倫比亞大學社會工作學院,修心理輔導碩士學位,原訂將在今年5月完成學業。
從第三個故事中,我們看到周圍的不幸故事。
所有這些都隻是個體的故事,我想要引用的是一個群體的故事。
意大利最大華人社區如何實現零感染?這個故事大家是不是很熟悉,這個也是一個在中國被廣泛宣傳的故事。
最近,普拉托的華人因為疫情中的零感染奇跡在中國和意大利出名了。普拉托是意大利最大的華人社區,也是意大利華人密度最高的地方,有2.5萬名華人住在這裏。對普拉托的華人來說,主動防控讓他們在全球疫情重災區逃過了一劫。
來自福建的陳友強已經在普拉托的紡織工廠工作了十幾年。1月31日,中國疫情暴發初期,意大利對中國實施禁航,陳友強的很多工友輾轉通過第三國返回意大利。普拉托有近五千家華人企業,絕大多數華人企業、商家在政府決定“封城”之前10多天就停止了營業。因此,當意大利人像往常一樣前往滑雪場,擠入咖啡館和酒吧時,普拉托的多數中國人都待在家裏。他們不但自己做好防護,還向政府機構、民防部門和醫院等地多次捐贈大量口罩、手套、防護服等醫療物資。
當2月22日意大利發生新冠疫情時,中華醫藥學會就緊急成立了新冠肺炎中醫治療專業小組,開始24小時值班,同時緊急通知意大利全境中藥店經理全部進入意大利中醫藥聯誼群,共同配合當地中醫藥治療,推出協定處方用藥,堅決杜絕在疫情期間哄抬中藥價格,以最低價格協助華人同胞接受中醫藥治療。疫情期間,他所在的中華醫藥學會開通了意大利29條中醫救助熱線,為意大利華人進行義診、鑒別診斷,指導中醫藥預防治療,成了當地華人的定心丸。3月,中國先後派遣了來自四川省、浙江省、福建省的三支醫療隊,奔赴意大利北部重災區開展救治工作。他們帶來了當地非常急需的重要醫療防護用品和中成藥,受到意大利民眾極大歡迎,醫療隊所經沿途都能聽到民眾的歡呼。中國醫生和中醫藥在當地的接受度更高了。
普拉托市長馬泰奧在當地媒體中的直播說:“我們是全意感染者最少的省份之一。新冠病毒肺炎在武漢暴發疫情時,許多華人從羅馬、米蘭和普拉托飛到中國過春節,然後又回來了,一度讓這邊非常恐慌。可情況恰恰相反,華人成了大家的榜樣。春節後,從中國回來的華人們自覺隔離,疫情在意大利暴發後,他們立即關閉了商店和餐館。現在,他們和我們大家一樣待在家裏,無一華人感染病毒。得益於華人社區良好的組織紀律和公民意識,這是普拉托的運氣!”馬泰奧感謝普拉托華人為大家樹立了好榜樣,華人社區的表現給其他市民傳遞了一個信號——疫情不容輕視,所以政府後來出台的各項管控措施在普拉托推行得非常迅速和有力。
這個故事給我的感覺就是四點,意大利華人不是意大利疫情的源頭,中醫藥是抗疫的中流砥柱,華人抗疫防疫都非常積極,中國政府對於意大利抗疫提供了巨大的幫助,得到廣泛的讚揚和肯定,包括對於中國政府的肯定,華人的肯定,以及對於中醫藥的肯定。整個故事都是滿滿的正能量,難怪會被大量宣傳,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我卻又有一個對比意大利華人和美國華人的故事,有一些另類的反思,僅僅是我的個人想法,歡迎朋友們反駁,尤其歡迎在意大利的華人朋友們指正。
我的反思的來源是幾年前的一個羅輯思維的視頻,羅輯思維 39 被排斥的中國人
在這期節目中,羅胖從美國的排華法案開始談起,提到在一個以移民為立國之本的國家,為什麽沒有提出過任何針對其它族裔的排除法案,卻會在1863年提出一個排華法案呢,其中的最重要的部分居然都不是搶奪工作機會(雇主不會在乎),或是壓低工資(雇主歡迎),讓其它族裔都排斥,其中心思想居然是,自我封閉 與世隔絕,賺錢至上,漠視社區,排斥民主,同床異夢。
而如果我們看到這些150多年前的排華法案,我們會認為這個隻是一個古老的故事,我們可能就有點太天真了,很多類似的事情現在還發生在世界上很多的華人社區。
我們就以意大利為例,和到美國的早期華人以留學工作為主,和到加拿大的華人以多渠道移民為主不同的是,意大利的很多華人都是從浙江,福建一帶到意大利打拚的華人,他們秉承者中國人傳統的勤勞智慧,在意大利也是打開了一片天空,但是主要還是集中在成衣,皮包等產業。但是同時也有一些問題。
第一個,極力壓低工資,甚至是惡性競爭。
華人聰明能幹、工資要求很低這是有目共睹的。有時是好事,有時則會擾亂市場,損害其他勞工的權益。勞動力本身也是商品的概念在華人的思想中比較淡漠。由於勞動力的價格很難界定,華人多是孤身前往海外,不帶家眷成本低,不養家糊口,很像今天撇棄一家老小的農民工進城打工。
這在雇主看來是優勢,但是這樣大大損害了同階層的其他勞動者的利益,從而引起同為“無產階級”之間內部的反感和暴力鬥爭。其他移民勞工便以各種手段對華人施以暴力。廉價勞動力的惡性競爭,導致了“無產階級”內部的分化,逐漸演變成兩個種族、兩個階層間的激烈矛盾。“華人是一群既不能收留,也趕不走的人群。他們可以使國家變成兩個明顯斷層,加深貧富階級之間的矛盾。
中國式低價傾銷,在國際市場競選中還不時出現。在非洲被驅趕,在西班牙、意大利倉庫被焚燒,在俄羅斯市場被砸、倉庫被封等等都與低價惡性競爭不無關係。
更有新的情況和那時又不同,那時華人是壓低當地雇傭價格,現在到國外的富有華人是抬高當地房產價格。這些作為,外國老板都比較喜歡,但普通百姓都不喜歡,因為華人壓低了他們的收入水平,或者增大了他們的生活開支水平。
悲催的是我國農耕社會思維在計算產品成本時,從古到今幾乎忽略考慮自己的勞動力價值。在融入國際大家庭的今天,切換競爭思維尤為重要。當有人還為這種低人權優勢而沾沾自喜時,是否應當反思其中的消極因素呢?
第二個,隻想來賺錢,不想謀發展
有本意大利人寫的書《不死的中國人》其中講述的一件讓意大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在意大利的華僑不少,但是,當地人幾乎沒見過華僑老人去世後的葬禮,所以產生了中國人都長壽的誤解。其實,華人都是年輕時出來賺錢,掙足了錢,跑回老家造大房、娶媳婦、修大廟,一茬又一茬周而複始,掙錢在外,落葉歸根的傳統思想,那裏會有留給老外見到華人老態龍鍾的機會呢。
曾有議員在討論通過排華法案時就做了這樣陳述。華人有吃苦耐勞、勤奮節儉的傳統。多賺錢少消費,更別提在海外購置不動產,商業交易喜歡用現金,政府很難征收到稅款。所以,對當地財政貢獻就成了問題。這就是為什麽在早期勞動階層排斥華人時,政府覺得華人勞工成本低有利可圖,不願意通過排華提案,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官方也讚同嚴格限製華人移民的原因。
第三個,拒絕文化融入
可能是受傳統族群鄉紳文化的影響,在海外華人間似乎最信得過的是華人,最親近的是同鄉。華人基本上隻生活在自己的天地裏,不願意,也不喜歡與當地人相互溝通交流,相互學習,相互融合。語言不通或是借口,因為完全可以相互學習。
“中國人是一群神秘的人。他們隻生活在自己的車間、或餐館後廚的陰影裏麵。好似是一窩螞蟻,除了幹活掙錢,似乎沒有喜怒哀樂,從不單個出現,一出來就是一群。” 近年意大利記者筆下所描述在意大利的中國人,還是百年前的形象,幾百年過去了,海外華人的這種族群文化依然在延續著。不能張開雙臂向他人表達要融入他國文化的願望,甚至以“中華文明”排斥其它文化,抱守其中的糟粕,繼續把生命壓縮在狹小的空間內,靠低人權維持競爭,這也是導致海外排華現象產生的一大原因。
第四個,反向民主
不關心政治進程,甚至變相的破壞民主製度,當中國清末還在四處鬧匪患時,洋人們開始玩起了民主選舉投票遊戲。那時候的海外華人既不明白,也沒興趣。需要投票表決時,工頭稍微給下麵工人第一點好處,工人們就會不加思索聽命照做了。結果被洋人罵成“愚昧無知,缺乏進取,不可教化等等”。
這種出賣自己基本權利的做法至今在我國鄉村中還有所聞,給一桶地溝油或十元錢,村民就把選舉村長的權利賣了!(城裏人還沒有這種一人一票選舉的機會,若是有也很難估計是否會好於村委選舉。)這種憲法賦予的崇高權力在愚昧的人看來一文不值,還不如兩個肉夾饃來得實惠。國人這種淡漠的政治意識在飽受封建統治殘害的民族中還需要長期耐心的啟蒙式教育(統治者自然不願意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更需要民眾自發的覺醒和覺悟。若再受到愚民馴化,恐怕覺醒之路更加漫長。
我把這些總結為四個症結
1. 種族排斥,排斥其他非我族類
2. 金錢至上,過分講究效率和利潤
3. 葉落歸根,缺乏對於所在國的歸屬感
4. 文化融入,缺乏對於所在國文化融入
對比在美國的華人,在新冠病毒麵前,有非常多的人不僅僅是積極捐贈,而且也是在抗擊疫情的第一線,在ICU工作,在警局值班,在各級政府進行協助,他們中會有很多人感染,甚至會獻出生命,但是她們/他們更加容易被這個社會記住,他們是充分的融入在社會的每個角落,和其它族裔一樣,在疫情麵前共同麵對。
我肯定不是說希望意大利的華人也出現很多的感染病例,實際上,因為華人社區對於新冠病毒的充分重視,華人在美國的感染比例也是相對較低的,但是如果在美國的重災區,比如紐約的某個大區,華人比例很高,但是卻出現了零感染,這個估計不會是什麽好的新聞,而是說明了一些什麽,可能是老人人數很少,可能是工作在第一線,尤其是醫院,診所的華人非常少,也可能是因為擔心背鍋,而自己默默忍受,自我療愈,不管是那一種或是一些原因,這個都不會是一個值得大書特書的好消息,隻能說明這裏的在美華人和美國其它族裔一起是同呼吸,卻沒有共命運。
謝謝你的補充
愛爾蘭人移民美國是因為英國土豆危機,但時間與華人基本相同,也都是大量參與鐵路的修建。但因為愛爾蘭裔在美國政界有代言,有自己的工會組織,因此在鐵路修完後麵臨與華工爭奪低收入工作機會的問題上地位不同。
推動這個法案的主體是愛爾蘭裔工會,這事情在加州鐵路博物館專門的排華法案部分有介紹。
世界上很多國家有唐人街,這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是被歧視的結果。如果一個族群可以容易融入社會,是不需要類似這種紮堆兒的方式來生存的。
一句話總結,就是海外華人就應該和所在國的人民一起同呼吸,共命運,而不是同床異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