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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小保姆 4

(2005-05-28 01:32:11) 下一個

六一
這一關我算是過了

老爺子就是閑不住的命。洗過澡看看差不多五點了就直奔廚房,拉都拉不住。老爺子在那說東說西指揮著阿芬,沒一會兒就親自挽起袖子上陣把阿芬擠到了一旁。阿芬剛想伸手做點什麽就立馬被老爺子喝止:“你別動!你不曉得怎麽搞我來!”
阿芬隻能傻嗬嗬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我心裏好笑也不敢說出來,隻能給阿芬使眼色叫她到一邊呆著去。阿芬有些擔憂地看著我象做錯了什麽事似的,我悄聲說,“你別管,就一旁呆著,老爺子不叫你你別動手就行。”
熬到吃晚飯的點,阿芬幫著擺碗筷端菜,完了叫我媽:“奶奶,飯好了吃飯了!”又叫我:“大哥,吃飯了!”
老媽從房間裏走出來,仍然帶著慈祥的笑:“這小丫頭!怎麽瞎叫,叫我們爺爺奶奶,就你大哥,這不把輩分搞亂了嘛!”
我嗬嗬笑,阿芬也不好意思地笑。我說,“咳,算了,隨她瞎叫吧!總不能叫我叔叔吧那不把我叫老了!”
老媽也笑:“那也不能瞎叫啊象麽話。”
菜倒是準備了不少,阿芬一早就去菜市場買來的,原想就阿芬露一手給老爺子瞧瞧,增加一點印象分,可老爺子就是不給阿芬機會。不過也是好久沒嚐過老爺子的手藝了,我吃得挺香,邊吃還對阿芬使眼色:“恩,味道不錯,老長時間沒吃過老頭子做的菜了。”
阿芬很機靈,跟著我大加讚歎:“哎喲,爺爺做的飯真還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真看不出來爺爺這麽能幹!我長這麽大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果真是千古真理啊!老爺子嚴肅的臉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自得的笑容。尤其是阿芬說這話時顯得是由衷地歡喜,加上阿芬本身年紀小一臉的純真,這馬屁拍的絕對是不露痕跡。不過說實話老爺子的手藝確實不錯。
阿芬還特熱情地勸老爺子:“您自己也多吃點!”還給老爺子夾了一大筷子鹵牛肉。
老爺子卻不領情,趕忙阻擋:“莫動!我自己來!”
我和老媽都笑,阿芬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些惶然。
我笑著說,“阿芬啊,你不知道我們家老頭子的脾氣。老頭子挑食得很。”
這又是老爺子的一大特色,總結起來大致就是:豬肉吃牛羊肉不吃;鴨子吃雞不吃;嚇吃螃蟹不吃;草魚鯉魚鯽魚都吃,鯰魚烏魚甲魚都不吃;紅燒的魚吃,清蒸的魚不吃;凡是屬於山珍野味的一律不吃;其它象魷魚牛蛙蛇之類亂七八糟的也一律不吃……
阿芬聽得瞪大了眼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我笑嗬嗬地對老爺子說,“你好歹也是窮苦大眾出身,還這麽多講究,搞得我們從小就沒吃過麽好東西。”
老媽也笑著說,“就是!最煩跟你老頭子一起下飯館了,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都不曉得點麽東西了!”
阿芬也笑起來,老爺子眼一瞪想發作又軟下來了說,“那些東西我從小就不吃,幾十年了習慣了!”
阿芬說,“爺爺你身體很好哦!你都七十了一點都看不出來,看上去象才五十多一樣!”
老爺子眉頭一舒,終於忍不住嗬嗬嗬笑出了聲。老媽也笑咪咪的,“你這小伢還真會講話!小嘴甜得很!”
我心裏暗歎:阿芬這小丫頭果不負我一番苦心栽培啊,多懂事!肯定比陳燕強多了,擱陳燕那不知會講出什麽沒頭沒腦的話來。想到這我欣喜的心情又有些黯淡下來,這可怎麽辦啊,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過幾天陳燕回來這家可就熱鬧了,是福是禍還真不好說。
這會兒陳燕肯定已經在杭州了,不知道在幹什麽?今晚上就有演出,不過也沒陳燕什麽事,她不過是湊熱鬧罷了。可別給我惹出什麽事來。這小娘們可真吃不準,別在人前給我現眼我就謝天謝地了。不行,一會兒睡覺前得給陳燕去個電話,問問情況順便再叮囑她一番。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爸老媽對小阿芬看樣子還是很滿意,一準已經喜歡上這機靈可愛的小丫頭了。估計老爸老媽也不會把我和阿芬往壞處想吧,再怎麽說我也是他們的寶貝兒子啊。好歹這一關我算過了。

 

六二
我忽然感到有些迷茫

老爸老媽在的日子過得很是無聊,甚至可以說是苦悶。連著幾天早上八點半,老爺子就開始吼了:“起來了!還困!要困到麽會子!”於是我隻能強忍著無盡的睡意灰溜溜地爬起床。
睡眠不足的一個嚴重後果就是我整天都無精打采嗬欠連天的,陪老爸老媽去玩的計劃也就泡了湯。第四天頭上我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了就主動提議開車帶他們去逛逛頤和園,老爺子一百個不樂意,吹胡子瞪眼的說不去。
“是!謬麽去頭!打麻將,打麻將!”對於老爸的反應老媽似乎是正中下懷,滿是熱切的目光看著我。
“三缺一啊。”我說。
老媽說,“不是還有小徐嗎?”說著叫阿芬。
阿芬笑著擺手:“我不會,真的不會!一點也不會!”
那怎麽辦?“我們三個人打吧!”老媽倒是當機立斷,對老爸連拉帶拽軟硬兼施終於迫使老爸坐到了桌前。
這個麻將打得……唉,苦不堪言啊。賭得太小,輸一上午也輸不到50元。加上老爺子不停地嘮叨,一會兒說我一會兒說老媽:“你打牌不行!”“就曉得瞎打!”老媽自始至終都是全神貫注如臨大敵一般,我則實在提不起精神頭來困得眼睛都快掙不開了,隻機械地抓牌出牌。阿芬不時地跑到老媽身邊看一會兒,碰到老媽胡了就由衷地發出一聲讚歎,比誰都高興似的,老媽顯然極是受用。
正當我快熬不住的時候門鈴響了。我象遇到救星一樣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開門,一打開門我差點楞住了,原來是陳燕。
我說,“咦,你怎麽回來了?不是明天才回來的嗎?”
陳燕說,“提前了!”然後也不理我直接進了屋,看見我爸媽立刻笑成一朵花兒似的喊道:“伯伯、阿姨!您們來了!真不好意思我出差去了,也沒能去接您們!”
爸媽也忙不迭地站起身,客套地笑著。老媽銳利的眼神掃了幾眼陳燕笑咪咪地說,“這就是小陳是吧?快把東西放下來歇一下。”
陳燕打開包裹往外掏東西:“這是給伯伯阿姨買的,在杭州買的。我也不知道買什麽好就隨便買了些吃的,您拿著!”
老媽的笑容更舒展了些,“哎喲,你還買麽東西。等一下再拿,你先歇一下。”
我暗中向陳燕伸了伸大拇指誇獎她。現今的小姑娘都人精著呢,懂得怎麽哄老人開心。老人家最在乎的就是一個心意,買什麽東西倒在其次。
未來兒媳婦來了老媽自是連麻將也顧不上了,拉著陳燕坐在沙發上開始東一搭西一搭地聊著。陳燕挺能裝,顯得很乖巧,一口一個“您”的,有時還略為害羞地笑上幾聲。老爸也坐在那兒偶爾插上一兩句話,破天荒半個多小時沒罵人。我斜躺在旁邊的沙發上抽我自個兒的煙,懶得管他們說什麽。
說著說著老媽就走進屋裏,過了一會兒拿著什麽東西出來了。仔細一看,是一對金手鐲!老媽拿那對金鐲子準備放到陳燕手中的樣子,我一下子跳起來奪了過去。
我說,“媽!你怎麽了?拿這個幹什麽?”這對金鐲子我太熟悉了,印象中幾十年來這是我們家最貴重的物品,好象還是老媽的老媽也就是我外婆傳下來的,老媽本人也沒戴過幾次。雖說按眼下金價最多也就值個幾千塊錢,可它在老媽心中的分量絕對無法衡量。
老媽笑著說:“這對鐲子你大哥結婚時我都沒舍得給你大嫂呢!”
我有些急:“你這麽著急做麽事的?啊?不考慮考慮了?我還沒打算馬上結婚的。”
陳燕先是驚訝後是歡喜接著臉色也變了,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裝作沒看見把鐲子帝還給我媽,“你拿回去!不用!要的話我自己買!”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陳燕賭氣背過身去。老媽看我堅決的樣子隻好笑著打圓場:“好好,我先收著,回頭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再拿給你們。”
我心想這下肯定把陳燕給得罪了。老媽也是,做事這麽衝動,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見。我也奇怪,我怎麽反應這麽大。我隻能解釋為太突然了,原本還想著怎麽開口跟老爸老媽說,擔心老爸老媽是否會對我和陳燕的關係持反對態度,沒想到老媽居然二話不說就當既成事實了,還把傳家寶給拿了出來。老實說,我還真怕陳燕承受不起。
我忽然感到有些迷茫。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事情好象背離了我原先的想象。我不是對一切都無所謂的麽?為什麽我會感到迷茫?一刹那我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

六三
我軍最終彈盡糧絕

經過一個沉悶的白天,一場風暴不可避免地到來了。
等老爸老媽還有阿芬睡下後,我關上房門嬉皮笑臉地摟住陳燕毛手毛腳。陳燕先是板著臉不理我,見我動作越來越大不耐煩了手猛地一揮,胳膊肘結結實實地撞到了我臉上。
心頭無名火起,我放開手站起來壓低聲音衝陳燕吼:“幹嗎呢?!剛回家就給我臉色是吧?真他媽沒勁!”
陳燕毫不示弱地瞪著我,“你還說我?你幹嗎呢?你什麽意思啊你?”
我說,“我怎麽你了?都幾天沒見了還不許我親熱親熱啊?”
陳燕說,“你少給我裝!上午在你爸媽麵前你那話是什麽意思?你媽給我鐲子你幹嗎攔著?”
我有些心虛,“咳,那不那什麽嗎,”我幹咳一聲,“那倆鐲子是我媽的寶貝呢咱哪能要。你要喜歡回頭我給你買倆更粗更漂亮的。”
陳燕說,“誰稀罕那破鐲子!我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跟我結婚?”
我越發心虛,“哪兒呀,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陳燕看得我心裏直發毛,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說,“你跟不跟我結婚我不在乎,你不願意也沒關係,跟我說清楚就行了,別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
我心裏也有些搓火,“行了啊,別沒完沒了的,至於嗎?我不就隨口一說你還那麽認真。要較起真來的話,以前你不也說過不想嫁我嗎?我跟你急了沒有?”
陳燕說,“我那麽說行,你那麽說就不行!”
我沒脾氣,也是,誰叫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呢?我陪著笑臉:“好了好了,我錯了成不?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甭跟我計較行不?”
陳燕說:“我偏要跟你計較!”
其實我瞅著她繃著的臉已經有點兒放鬆了,立馬順竿爬換上一副無賴嘴臉:“行了小姑奶奶,不早了咱不鬧了成不?人都說久別勝新婚良宵一刻值千金咱就別耽擱時間了好不好?明早上八點半我爸會準時吹起床號的咱還是抓緊時間睡吧啊?”
陳燕不說話了脫了外衣背對我躺下了。
我也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鑽進被窩裏,剛靠近點兒還沒來得及上下其手陳燕就身子一拱:“離我遠點兒!明天我跟阿芬睡去!”
我厚著臉皮淫笑著,“嘿嘿今晚上一覺睡起來明天我趕你你肯定都舍不得到別屋去。”
陳燕一個勁地掙紮:“討厭!別碰我!”
我說,“那不行!我得檢查檢查,看這幾天你有沒有在外頭偷腥。”
陳燕拍我:“下流!你給我滾開!”跟我扭成一團。
靠陳燕力氣還真大,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陳燕明白了麵對一個無恥的男人反抗終究是徒勞的。我得意洋洋地看著陳燕的臉說,“明兒的新聞就這樣寫:我軍先頭部隊在搶攤登陸時遭遇到了敵軍的頑強抵抗,最終我軍憑借大無畏的革命精神打退了敵軍,贏得了這場偉大戰役的勝利!”
陳燕不說話手卻圍住了我的腰圍得緊緊的。我內心充滿了征服者的驕傲和喜悅因而顯得格外的勇猛頑強。等我大汗淋漓氣喘噓噓地想翻身而下時,陳燕卻又摟緊了我:“你不是說要檢查我嗎?我還想檢查你呢!這幾天誰知道你有沒有跟別人鬼混?真沒有?真沒有就再來個三回!”
陳燕來了牛勁一個鷂子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我仰麵朝天滿腔悲憤地想,唉,明天的新聞得改寫了:我軍取得了初次戰役的勝利,但敵軍隨即進行了瘋狂反撲,我軍經過長時間艱苦卓絕的戰鬥最終彈盡糧絕丟盔棄甲望風而逃……


六十四
沒見過小姑娘怎麽著

在家呆了沒兩天,陳燕又得走了。這回一去要十多天,過了五一才能回來。我心想也好,等她回來我爸媽也該走了,他們都在我感覺特別扭,簡直都快迷失自我了。
陳燕臨走前的下午,楊力打電話約我和陳燕晚上一起吃飯。丫整個一處於亢奮狀態,估計這回沒少賺。媽個*到時候我那一萬五還不知道拿不拿得到。
令我意外的是那個叫蘇雯的小姑娘也在,這使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一落座就眉開眼笑地跟蘇雯打招呼:“喲,你也來了?有幾十秋沒見了啊!”
蘇雯笑道:“什麽幾十秋?”
陳燕橫皮笑肉不笑的,“一日三秋啊妹妹!這你都聽不出來?”
蘇雯笑:“你這人真貧!”
陳燕橫我一眼:“他可不是貧,我覺著他是掏心窩子呢。”
楊力和我都嗬嗬地笑。笑完後我又後悔,我也是,一見到可人的小姑娘就忘乎所以口無遮攔的,晚上回到家肯定又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了……
菜還沒上齊楊力便成了飯桌上唯一的主角,滿屋子人就聽丫一個人侃了。丫不愧是中戲畢業的,連說帶比劃的把蘇雯和陳燕笑得東倒西歪的。
楊力說,“人毛大姐不愧是大姐大,你瞧人往那一站,一張嘴就把滿場給震住了!那姐還是欠點兒火候。……最傻*的就是程*了,唱到一半還喊:‘大家跟我一起唱好不好?——’下麵人一起叫:‘不好!——’嘿嘿嘿嘿……”
陳燕也說,“就是!我找她簽名還愛搭不理的!”
我趕緊打斷:“行了行了您嘞,以後出門別給我丟人了行不?還簽名,怎麽沒跟人合個影留個念什麽的?”
陳燕撅著嘴,“好歹人家也是明星嘛!”
我忍不住奚落她:“靠,明星?不就跟動物園的猴一樣,讓人耍的?都是隻認錢不認人的主!大爺我一高興甩出個10萬20萬的叫丫脫光了給我跳上一段丫說不定都幹!”
陳燕氣壞了:“你怎麽這麽說話?就你那幾個破錢還牛*烘烘呢!我看你就是心理扭曲變態不正常!”
楊力和蘇雯都笑。我不搭理她,顧自笑著對蘇雯說,“楊力不夠意思,怎麽有好玩的也不帶你去?這半個月沒什麽事我找你玩去啊!”
蘇雯故作媚態:“哎,您老人家還能有閑功夫找我玩?您有那功夫我也擔當不起啊!”
我曖昧地笑著:“擔當得起的,擔當得起的!”陳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回家的路上我兀自得意一路哼著小曲兒,陳燕盯著我看了很久才說,“你今天比較反常啊?不至於吧?沒見過小姑娘怎麽著?有這麽高興嗎?”
我說,“哪兒呀!逗著玩呢!你不知道啊,我最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了,又嬌又嗔的迷死人了!”
陳燕高興了,“呸!誰知道你什麽心思啊!我跟你說啊,這些天你可不準去找那小姑娘啊,要不我回來跟你沒完!”
我笑,“你放心,我也就是那麽一說,你還當真啊。”
陳燕說,“那個小蘇什麽的一看也不是什麽好貨,小媚眼兒一個接一個的,我看你魂兒都快給勾去了!”
我說,“你還不了解我?我是那種意誌薄弱鮮廉寡恥的人嗎?”
陳燕說,“我覺著你就是!我早就說過,別看你平時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一逮著機會你就原形畢露了!”
我笑,“你真不放心的話,我教你一招,”我稍稍湊近陳燕一點,“一會兒回到家,你使點兒力,趁走之前把我給掏空了……”
陳燕打我:“你想得美!”

六五
阿芬有些依依不舍

五一哪兒都沒去,就呆在家裏。
我們家人好象對外出遊玩都不太感興趣,自打有了黃金周後,越發沒有旅遊的興致了,媽的哪哪兒都是人,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一眼看過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再好的風景也變了味兒。
於是隻能陪老爸老媽日複一日地切磋麻將技藝。老媽還不斷鼓動阿芬參與:“來一起玩嘛,簡單得很一學就會!謬關係的,你輸了不要你錢!”真服了老媽。在她的極力鼓動下阿芬也上桌了,一個下午下來差不多也學會了,而且手氣還不錯連胡了好幾把。
打過麻將的人都知道,剛學會那陣子癮頭最大。這不,第二天上午9點剛吃過早飯阿芬居然主動笑嗬嗬地對老媽說,“沒什麽事?來打麻將?”老媽高聲叫好。
我哭笑不得,對老媽說,“你看看吧,小徐回頭都被你帶壞了,你教人家麽事不好非教人家賭博。”老爸也讚同:“你這個人就是!天天就打麻將就照了,麽事都不用幹了!”
老媽不以為然,“屁!打麻將就是娛樂娛樂,有麽關係!你不是上小學就開始打,最後不也考上大學了?”
我心想要不是在大學裏最後兩年我成天就顧著打麻將,也不至於補考重修那麽多門。要知道重修的錢可都是從夥食費裏擠出來的啊!不過這話沒敢說,這麽些年這秘密我保守得挺好,老爸老媽一直以為我在大學裏也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呢!
老爸老媽的意思是五月五號就去青島,這會兒來往的人大概都比較少。我早兩天就把票買好了。想到老爸老媽馬上要走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的,畢竟一年也見不了兩回。老媽對我的疼愛自不用說,老爸其實也是刀子口豆腐心,罵歸罵生活上可毫不含糊,每天都不厭其煩地問我第二天想吃什麽,別的不說,一個星期早餐都不帶重樣的。眼看要走了,老爸更是殷勤,嘴裏罵罵叨叨的手裏活不停。阿芬除了搞搞衛生幾乎就沒什麽事了。
老爸老媽要走的頭天晚上,破天荒沒打麻將,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聊天。
老媽說,“你是怎麽打算的哦,跟我們講講啊。你現在天天蹲在家裏,也不能太懶了,你不是講給人家寫文章賺錢嗎?該寫還是要寫,莫偷懶,起碼把夥食費賺出來吧?”
老爸也說,“你自己要考慮!我們都老了也管不到你了,你以後路還長著呢,還有幾十年你怎麽過?就這麽在家裏蹲一輩子?”
我說,“這些你們就莫操心了,我自己曉得。現在也謬麽事好幹,過段時間看看有好的機會我還準備搞個公司。”唉,也是,想想我起碼還能活個四五十年吧,這麽長的日子怎麽打發啊真是的。
老媽又說,“還有你和小陳的事情,你打算怎麽搞哦?這麽下去可不照啊,我看你跟小陳商量下子,今年春節家去把事情辦了!”
我說,“咳,這事你們就更不要操心了!回頭再講!”
老媽不高興:“麽話啊,麽東西叫回頭再講啊!你們都住一塊了不結婚象麽話的?被人家曉得不罵啊!”
我心想這年頭誰還在乎這種事,一夜情婚外戀什麽的滿大街都是,你兒子我算是不錯了,可沒給老陳家丟臉。唉,話又說回來我跟陳燕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瞧她那架勢好象也不急著跟我結婚,我老上趕著也沒勁。得,等她回來好好跟她談一回,把事談開了,愛幹嗎幹嗎。
老媽繼續說,“小陳戶口就是北京的吧?這還好,到時候小伢戶口也落在北京,上學麽事都方便些。”
我趕緊打斷:“行了行了,八字還沒一撇了你也想那麽遠。”悶了幾分鍾我想轉移話題:“回頭我看看,把現在這個房子賣了,到郊區買個別墅去,到時候你們兩個就長期住我這算了,小母舅他們有時間也能過來,跟你們住上個幾個月,天天陪你們打麻將,肯定熱鬧得很!”
老媽倒挺高興,“是,那好,到時候叫你小母舅他們都過來住,那我們就不寂寞了!”
老爸搖頭:“你聽他鬼扯屁淡的!等我們再老些肯定憎得眼睛瞎!還會要那麽一大堆人過來住!”
我笑而不答,跟老爺子沒法說理。
老媽又拉過阿芬:“小徐是還不錯!又勤快又懂事!要是我女兒就好了!你個姐姐也懶得要死,一個星期也不來一回,來了也從來不伸手做點事,就曉得吃!”
阿芬有些害羞,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這些天阿芬和老爸老媽還產生了些感情,也難怪,老爸老媽這麽好心腸的人本就不多見,從沒把阿芬當小保姆看待,跟對自己孩子沒什麽兩樣。連老爸都是,天天沒事就罵我可從沒見他對阿芬嚷嚷過。阿芬不感動才怪。
看著阿芬那小鳥依人的模樣老媽更是喜愛,牽著阿芬的手說,“回頭啊你要在北京蹲煩了就回安徽去,給我們當保姆,我也就多一個女兒了!”
阿芬很真誠地笑著一個勁地點頭,“我也想!回頭我去照顧爺爺奶奶一輩子!”
我笑,“你說的啊,那過幾天就把你送回安徽去!工資還是我來發,怎麽樣?”

六六
說你實誠你還不愛聽

送走老爸老媽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有一點失落,原本熱熱鬧鬧的家一下子又冷清下來了。送老爸老媽去火車站的時候阿芬也跟了去,小丫頭跟我媽倆人還有點熱淚盈眶的,搞得我鼻子都有點兒發酸。
回到家我逗阿芬:“這次小阿芬表現不錯啊!把老頭老太太哄得挺開心,這個月大哥給你發獎金啊。你說給你發多少獎金合適?”
阿芬還有些傷感似的,“爺爺奶奶人真好!一點都不把我當外人!我真舍不得他們走。”
我笑道,“我也沒把你當外人啊!還有你別叫爺爺奶奶了,我聽著別扭。你也跟我稱老頭老太太吧!”
阿芬還不高興:“你怎麽能那麽叫呢?多不尊重!”
我說,“那叫昵稱,懂嗎?你沒聽見我叫老頭子時我爸多高興嗎?都習慣了。”
阿芬忽然說,“對了,燕燕姐對出去好幾天了你都沒給她打電話?”
我一想真是,我怎麽就忘了給她打電話了呢。再一想給她打電話也沒什麽好說的,她在外頭肯定也玩瘋了也想不起來給我打個電話。去丫的不理她!
我說,“阿芬啊,你到北京這麽長時間也沒出去玩過,趁這幾天熱鬧我帶你去玩玩吧!”
阿芬好象也有點興趣:“去哪兒玩?”
我說,“隨你啊,你想去哪兒大哥就帶你去哪兒。長城?故宮?天安門?頤和園?你自己想。”
阿芬低頭想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我不耐煩了,“得了,我幫你想吧!明天先帶你去居庸關長城,那兒景色好。完了再帶你去十三陵看看,然後帶你去九龍遊樂園。”
阿芬張著嘴隻會傻笑,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透著興奮。
我說,“好了,就這麽定了!今晚上你可得好好犒勞犒勞大哥。”
阿芬臉紅了紅低下頭不說話。我醒悟過來,靠這話說得有些問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遐想,趕忙補充道,“我是說你晚上得準備些好酒好菜犒勞犒勞大哥,知道了嗎?”
阿芬小臉兒又紅了紅連聲答應,“好呀!爺爺奶奶不喜歡吃辣的,這些天的菜你肯定都吃膩了,一會兒我去買魚做水煮魚給你吃!”
我說,“要是看見有賣牛蛙的再買點兒回來辣炒,那玩意兒補……身子的。”靠我差一點說出“補腎”倆字,我這人一高興說出來的話就容易跑到那方麵上去。
閑來無事,突然想起也很久沒和孫大炮他們聯係了。丫說開按摩院也知道進展怎麽樣了,要真開起來了趕緊這兩天陳燕還沒回來去逛逛,嘿嘿。
我給孫大炮打電話,一接通孫大炮就嚷嚷:“正想給你丫打電話呢!5月8號我這開張,哥幾個都得過來捧場啊!”
我說,“操你丫的你真開起妓院來了!怎麽拖到現在?都快仨月了!”
孫大炮說,“操他大爺的煩著呢,一大堆*事兒我腿都快跑斷了!你現在在哪兒呢?正好要找你呢,我訂了十幾二十套按摩床、椅什麽的明天送到,媽的還沒付全款呢!你丫趕緊著給我送些錢過來!”
我操我沒事打這電話幹嗎呀!我說,“你媽*我又不是你們家銀行關我屁事啊!”
孫大炮語氣很誠懇,“哎喲這會兒你就別難為我了兄弟,我這等米下鍋呢!操你大爺的你先借我三萬,回頭我給你丫一貴賓卡,一年內不限時不限次數讓你丫免費打炮!”
我一盤算,“靠你蒙少年兒童呢!就你那兒的檔次打一炮頂多三百,三萬能打上一百回,我他媽哪有那精力三天上你那一回,這不明擺著吃虧嘛!”
孫大炮“嘿嘿”淫笑,“說你實誠吧你還不愛聽,非得讓哥哥說你缺心眼兒。你丫每回叫上三個五個的不就結了?來個二三十回不就回本了?”
我靠我怎麽就沒想到。去他媽的,說歸說笑歸笑這錢還不得不借。我說,“行吧,今晚上叫你們家紅過來取吧!”
孫大炮罵:“去你大爺!讓我們家紅自個兒上你那兒去不跟羊入狼窩一樣!我明兒一早過你那去!”
放在電話我又給東子打了個電話,“孫打炮8號開張,叫咱們都過去呢,你去嗎?”
東子說,“操我前幾天就去了一躺了,跟丫一起麵試小姐來著!”
我說,“媽個*這好事怎麽不叫我,麵試麵試不就當麵試嘛,我在行啊!”
東子也淫笑,“不是說你們家老爺子來了嗎哪兒敢叫你!對了,燕兒回來了嗎?”
我說,“還沒呢,丫頭在外肯定玩瘋了都不想回來了!不過按計劃應該7號晚上到。”
東子說,“行了!8號一準到!這兩天先養足精神,到時候咱們把孫大炮他們家一鍋端嘍!”

六七
這第一筆生意就給小寶了

7號那天陳燕直到晚上11點才到家。我打了好幾通電話,一直是關機。我琢磨著這會兒應該在飛機上,也不知她坐哪趟飛機幾點到,也有可能是誤點了。等著等著倒真有些著急擔心了,但也沒轍。
聽到門鈴的響聲我終於放下了心,打開門果然是陳燕。陳燕一進門就大叫:“哎喲,你可不知道啊,這趟真是太過癮了!昨天我們在深圳來著……”
我趕緊打斷:“打住!打住!別跟我說那些個大腕兒的事,要說你跟阿芬說去。”
陳燕弄了個老大沒趣,不說話了,進了屋把隨身的包一扔躺在了沙發上,“哎,累死了!阿芬!燒了水沒有?我先洗個澡!”
我說,“你小聲點!阿芬已經睡了。水早就燒了,等著你到現在才回來。”
陳燕不說話到屋子裏找換洗衣服。我腆著臉湊過去,“正好,我也沒洗澡呢,咱倆一塊洗吧。”
陳燕拉下臉推我,“去去去!沒個正經的!”不理我自顧自走進衛生間“啪”地關上了門。
媽的丫還把門給鎖住了。要不是心疼這花了我兩千大元的門我就破門而入了。沒勁,上床睡覺吧。我也不等陳燕,自己先躺床上睡了。還真困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陳燕起床的聲音把我給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問,“怎麽這麽早起來幹嗎?”
陳燕邊穿衣服邊說,“上班啊大少爺!今兒是五一過後第一天上班,不早去不行啊。”
我支吾了一聲繼續睡我的覺,朦朧中聽見陳燕嘟囔,“就知道睡!昨晚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等我一覺醒來都快12點了。這一覺睡得真足,一睜開眼就覺得渾身是勁精神矍鑠。靠還真應了東子的話,養好了精神呆會兒上孫大炮那兒鬧騰去。
阿芬顯然早就起來了。小姑娘家精神頭就是好,每天起那麽早中午也沒見她睡覺,還整天忙忙叨叨的也不累。我叫阿芬,“中午隨便吃點兒,下午我去理個發在回來洗個澡。晚上甭做飯了,你孫哥和紅姐今個兒開張,晚上咱們去宰他一頓去。”
阿芬很高興,“真的呀,他們今天那個什麽店開張啊?”
我笑,“是啊。不過那種地方你小孩子家本來是不能去的,今天是第一天就破例帶你去吧。”
阿芬嘟著嘴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今天天氣不錯,越來越熱了,有點夏天的感覺了。真是的,都沒來得及去郊外踏踏青什麽的好象春天就過去了。本來說要帶阿芬去長城玩的,結果每天都睡到11點左右才起來就懶得去了,阿芬也沒提,我也就隻能裝忘了這回事,嗬嗬,小丫頭說不定心裏正埋怨我呢。
到了下午四點多種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叫上阿芬開車直奔孫大炮處。離得倒也不遠,就在東四環邊上一小區裏。那小區還挺大,周圍也是一個小區一個小區地緊挨著,人氣很旺。孫大炮的按摩院就在那小區東南麵的底商處,門麵不算大,門臉上方一排霓虹燈做成的大字:“鴻樂盲人按摩中心”。麵積也不大,不過總共有三層,估計也夠用了。
孫大炮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嗬嗬嗬嗬,來了!”
我說,“靠怎麽不叫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出來接客啊!”
孫大炮笑得眼睛都眯縫起來了,“著什麽急啊,有的是時間!”
我說,“你丫還真不要臉,還盲人按摩中心,你丫這不是糟踐盲人嗎。”
孫大炮說,“操!還真不蒙你,咱們家還真有一盲人師傅,中醫按摩,手藝好著呢!”又悄聲對我說,“媽個*不弄這個不行,不叫盲人按摩就不讓開。”
阿芬在一邊站著。我一瞧怎麽屋子裏就咱們幾個人一個小姐也沒見著,就問孫大炮:“你這兒人呢?怎麽就你一人?張紅呢?也沒見小姐也沒見盲人啊?”
孫大炮說,“都在三樓呢,張紅正給他們丫培訓呢。今個兒也不開業,到八點放上幾掛炮仗就算開張了,明兒才正式營業呢。”
我笑,“操就這破*玩意兒還培訓,要你們家紅培訓什麽呢?不如哥幾個幫你培訓。”
正說著東子和小寶到了,一進門就拱手,“恭喜恭喜!孫老板!恭喜發財啊!”
孫大炮笑得嘴都合不攏,剛想開口東子手一伸,“紅包拿來!你媽*的開張也不準備些個紅包,哥哥白給你恭喜了?”
孫大炮罵:“操你大爺的你們幾個都空手來也不給我弄個花籃什麽的,還想要紅包?滾蛋!”又淫笑著對小寶說,“給小寶的紅包倒準備好了,就等著給你丫童子身破了嘿嘿!”
我和東子一起拍手:“好!好!你這第一筆生意就給小寶了!討個頭彩,大吉大利!”

六八
我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幾個人在那神侃,到六點鍾都嚷嚷著去吃飯去。東子說,“趕緊著!去吃完喝完再回來!”
張紅簡單吩咐了一下店裏一個小姑娘幾句,然後一行人來到同樣是小區裏的一家飯館。剛落座孫大炮想起什麽似的,“嘿,陳燕呢?怎麽沒來?強子你沒叫她?”
我這才想起來忘了跟陳燕說了。我問東子,“你今天去單位了嗎?見著陳燕了嗎?”
東子說,“上午好象還見了一麵,我也沒跟她說,我覺著你應該告訴她了呀。下午我一早就出來了。”
得,給陳燕打個電話吧。丫估計這會兒還沒到家,不然的話見到家裏沒人一準打電話給我了,叫她直接過來吧反正也不遠。
撥通陳燕的電話,那頭突然傳出一陣極為熟悉的“嘿嘿嘿嘿”的笑聲隨即又嘎然而止。我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陳燕說,“在哪兒呢!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我語氣很平緩,“哦,我在孫大炮這兒呢,他今天開張,正準備吃飯呢,昨兒忘了跟你說了。你在哪兒呢?”
陳燕說,“啊?你怎麽不早說?今兒我們同事聚餐呢!我這也剛開始,那怎麽辦?我肯定過不去了!”
我看了東子一眼,“你們單位同事聚餐?這樣啊,那就算了吧,我就和阿芬代表你了!就這麽著吧,掛了啊!”
放下電話我臉色有些不自在,吞了幾大口口水才勉強笑著說,“陳燕有事兒過不來了,得,甭管她哥幾個樂嗬吧。”完了我又轉頭問東子,“你們單位今天聚餐來著?”
東子臉色也有些不自在,“啊,是,好象是跟我說過我給忘了……操跟我們單位那幫傻*吃飯沒什麽勁。”
我笑,“就是!哪有咱哥幾個在一塊樂子多啊!咳,剛忘了應該讓孫大炮叫上你們家幾個姑娘,陪哥們兒喝喝酒聊聊,那才帶勁!”
孫大炮嘿嘿幹笑,“得了唄,喝吧!”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什麽就喝酒。幾大杯白的下去感覺特亢奮,跟每個人都要一口幹,連阿芬也被我強拉著喝了一大口。酒這玩意兒真他媽是好東西。
喝了一會兒孫大炮忽然坐直身子一臉嚴肅地開口了,“哥幾個說正經的啊,我這店做的是規矩生意,隻按摩不帶幹別的啊。我也跟紅保證過了,從今兒起哥哥怎麽說也是艱苦創業剛開個頭,咱不能跟以前那樣有一出沒一出的了。哥哥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以後你們丫去賭去嫖別招我,誰招我我跟誰急啊!”
我笑,“那是!自古以來都這樣,開賭場的自己不賭,賣白粉的自己不吸,開妓院的自己不嫖!不過我就不信你丫能熬得住!”
孫大炮依舊很認真,“真的,真的,哥哥不能再糟踐自個兒了,媽個*開這個店我可是把全部老本都貼進去了啊,要賠了哥哥隻能要飯去了。等咱生意紅火起來了把本錢給賺回來了,我就先買個房,和紅領個證結婚了!”
我笑,“行啊,出息了你!瞧紅那眼淚汪汪的,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啊!孫大炮都要洗心革麵了,我看這下咱們解放台灣消滅小日本有希望了!來,為了孫大炮的洗心革麵咱們集體走一個!”
阿芬勸我:“大哥你少喝點兒!一會兒還要開車呢!”
我說,“阿芬你這就不知道了,今兒大哥是鐵定回不去了!一會兒你自個兒打車回去,大哥以後每天晚上都在這幫你孫哥紅姐看場子了!”
阿芬嘟著嘴不高興,“大哥你真是,一喝酒就亂說話。”
我笑,“阿芬啊,你還小,大哥平時是跟你裝呢!其實大哥就是一流氓,壞著呢!不過你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要學會明辨是非,要學好,別跟大哥學壞啊!”
東子覺著不對勁也不耐煩了,“行了強子!你丫少說幾句!你丫也是,平時老吊兒郎當的,正事該辦還得抓緊辦!哥幾個早就說等著喝你丫和陳燕的喜酒呢,你丫說過一回就沒下文了!我看你丫別喝了一會兒趕緊回去吧!”
我嬉皮笑臉的,“別介啊,一會兒我還等著看小寶破身呢。我說寶兒,呆會兒老哥哥先教你幾招,別慌啊,你要慌哥幾個要不就在邊上呆著,一邊觀摩一邊現場指導。”
小寶“唉”地歎了口氣搖搖頭不說話。
反正到最後我都忘了自己怎麽走出飯館門又怎麽回到家的。我隻記得東子孫大炮他們架著我而我在那一個勁地叫嚷:“別攔我!媽個*你大爺的你才喝多了呢!我沒事!你丫不信一會兒就讓你丫瞧著,拿個表給我掐著點,少於四十五分鍾操你丫的我是你孫子!”

六九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剛做個夢,夢見一小子跟我掐,丫踹了我幾腳就跑,我拿根棍子跟後麵追,追啊追啊好容易追上了,剛罵了兩句正想掄棍子開練,突然就醒了。
特鬱悶。媽的夢裏也沒看清那小子長什麽樣,這虧是找補不回來了。
頭疼,但還清醒。一扭頭就發現陳燕正躺我旁邊眼睛烏溜溜地看著我,嚇我一跳。怎麽每次喝多了一醒來總是發現丫這麽看著我。莫非我喝醉後臉上會長花?
我先閉上眼睛定定神,昨天的事已記不大清了但我還記得楊力那“嘿嘿嘿嘿”的淫笑聲。我用了十幾秒鍾盤算應該如何開口,然後我決定單刀直入。
我重新睜開眼用一種非常平靜的眼光緊盯著陳燕的雙眼,盯了足有半分鍾。按我的經驗一般做了虧心事的人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果然陳燕心虛了先開口:“又喝多了?是不是孫大炮那兒的妞兒太多爽歪了?”
我沒接她的話茬,“你昨天為什麽要騙我?”
陳燕眼裏有些慌亂,“什麽跟什麽啊,什麽騙你?”
我說,“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楊力一起吃飯的嗎?為什麽要說是跟同事聚餐呢?”
陳燕居然臉紅了,靠真難得,就沒見她臉紅過。
我繼續說,“你記住,說假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細節。細節,知道嗎?你看見手機顯示的是我的號碼,就應該先衝楊力示意叫丫沒出聲,然後你再接。再一個,你不知道東子肯定會在啊?同事聚餐他會一點兒都不知道?”
陳燕不吭聲把身子縮了縮,眼神有些怯怯的。我打個哈哈說,“你還嫩啊!火候還不到。你瞧我,一生撒謊無數,沒一次穿幫的!以後你還得跟著我好好學學。”
陳燕終於開口了,“不,不是那樣的!我不是成心騙你……”
我說,“得,甭解釋了,一切盡在不言中!我隻想告訴你,以後你偷人沒關係,但是要做得漂亮點,別讓我知道,我知道了心裏添堵,明白不?”
陳燕有些火了:“你嘴巴放幹淨點!誰偷人了?!”
我說,“哦,不好意思,我說錯了。是,你沒偷人,都光明正大的。你又不是我媳婦,咱倆都還是自由身,我算哪棵蔥啊,管得著你嗎!”
陳燕沉默了一會兒,居然笑了起來,還笑得身子亂顫的。我平靜地看著她,心想你就裝吧,看你還能玩什麽花樣。
笑完了陳燕厚顏無恥地伸手抱我,“強哥!你還真吃醋啊?這說明你心裏還真有我。喂,你是不是其實特別特別愛我就是嘴上不說?”
我擋開她:“別,別啊,別來這套。吃醋?開玩笑吧。我告訴你我就是心胸狹窄,小時候人家管我借橡皮擦我都不借,寧願扔了我都不借,明白不?你就是那橡皮擦!”
陳燕還不生氣,死乞白咧的,“你的意思是我的你的,所以不準別人動?就算以後你把我給甩了也不讓別人動?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反悔啊!”
我煩,“你咋地這樣沒骨氣呢?我話都說這份上了你還笑得出來?你還不趕緊穿上衣服收拾收拾走人?”
陳燕壞笑:“你早就想趕我走了是不是?早膩味我是不是?巴不得我自己主動提出來滾蛋是不是?你就是死要麵子不好意思開口趕我是不是?現在終於給你抓著把柄了你看到曙光了是不是?我一走你準放鞭炮慶祝是不是?”
一連串是不是搞得我暈頭轉向還沒反應過來,陳燕嬌笑著咬我的耳朵:“告訴你,我就吃定你了!我一走就遂你願了你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我就不走看你怎麽辦?你要麽惡言惡語打我罵我趕我走!那樣你就成惡人了是不是?那樣你大概就良心不安了是不是?你寧願戴綠帽子也絕不肯當惡人的是不是?”
我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你什麽時候變這麽無恥了你?你行!咱走著瞧!瞧我敢不敢做惡人!你給我起來!”
我一骨碌爬起床然後往下拽陳燕,“還真沒天理了不成!”
我手剛碰到她陳燕叫哭叫起來:“你敢打我!啊!——救命!”
我靠我趕忙伸手去捂她的嘴:“你丫有病啊大喊大叫的!給阿芬聽見了!媽個*我什麽時候打過女人了!你毀了我聲譽我可跟你沒完!”
陳燕衝我眨巴眨巴眼,“你敢碰我?!你碰我我就叫!我就說你虐待我!”
我一時手足無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我真把大老爺們的臉都丟光了。

七十
這回陳燕是真的要走了

我和陳燕的暗戰持續了幾天。我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丫的就當丫不存在。陳燕幾次想跟我說話想解釋什麽我就不給她機會,晚上我自個兒跑到客房裏睡而且還鎖上門免得丫半夜跑進來還告我一強奸。靠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阿芬無言地看著這一切,也不問也不說。我想這種事對小丫頭來說未免太複雜了點兒,她不問也好,問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我又一次靜下心來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陳燕有些話說得對,我是那種死要麵子死活不肯當惡人的人,以前說是泡妞泡妞結果無一不是成了妞泡我,最後妞兒們瀟灑地來一句“拜拜”反正受傷的總是我。我這心態真不太對啊,也不能老是逆來順受的吧,陳燕這麽囂張我還忍她?還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住的?丫這會兒指不定又跟楊力那*風流快活呢,我他媽還當沒事一樣?冤大頭沒這麽個當法的吧?
越想越生悶氣。不行,即便身敗名裂,也得把這事給整明白。
到了晚上等陳燕回來,我叫她,“你過來!坐這兒!咱們得好好談談。”
陳燕有些詫異,眼神不定地狐疑地看著我。
我麵色沉重地對陳燕說,“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我覺著吧,咱倆也不是很合適,老這麽沒個正經地逗下去也沒勁。……你先別說話啊,我這人也挺多毛病的,說實話我覺得我這人除了心眼好點兒外基本上也就一無是處了。跟我在一塊兒你也覺得悶。……咱倆認識一場也算是緣分,趁還沒傷和氣咱們好說好散得了,真鬧到結婚了離再那份上就忒俗了。……你看象楊力那小子就比我活份得多,長得比我強身體比我棒又玩得開。當然了,話又說回來,楊力畢竟是有媳婦的人,你就算再找也別找他,憑你這模樣不帶開玩笑的你想找什麽樣的不行?沒事你招惹有婦之夫幹嗎,不是自個兒掉價嗎。”
陳燕鐵青著臉:“說完了沒有?”
我說,“還沒呢,你別急。說真的,跟你呆一塊兒我真挺高興的,真說要分我也挺舍不得的。你要不嫌棄,咱以後就是你親哥哥。你還在我這住,大屋子還是給你,我住書房去。你放心,不會管你要房租的。說實話當我妹子絕對比當我媳婦待遇還要好,這兒照舊是你的家你愛幹嗎幹嗎,哥哥我絕不會刻薄你。”
陳燕依然鐵青著臉讓我有些害怕,“說完了麽?”
我說,“恩,差不多了,想不起來了,想起來再和你說。”
陳燕說,“你說完了就聽我說吧!第一,我跟楊力真的沒什麽!那天他本來是想叫我去的,他是要給錢給你,沒打通你的電話所以就找到我了!我想跟你開個玩笑先把那一萬五收了然後再跟你玩賴要你給我買東西,所以就騙你!就這麽簡單!錢就在這兒,一分沒動,你點點!”
陳燕說著從包裏拿出一遝子劈頭朝我扔過來。我強笑,“別啊這是幹啥……”
陳燕說,“我還沒說完!你真讓我失望!你既然以為我在外頭偷人,你要麽暴跳如雷哪怕打我一頓我都認為你是個爺們!你就那麽蔫了叭嘰的屁都放不出一個這會兒跟我說這個!我還以為你真有多喜歡我,哭著喊著要跟我結婚什麽的,原來你早就膩煩我了!也不怪你,就怪我自己蠢!你也甭假惺惺的了還留我,我也不難為你,你說不出口是不是?我自己走!不是你趕我的是我自己要走的!”
陳燕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往房裏去,又在收拾東西了。
我強笑著,“怎麽又收拾起東西來了,我不是說了嗎你住這大屋我住小屋……別啊,剛咱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怎麽又要走了呢?”
陳燕抬起身充滿怨恨地看著我,“你當我真那麽沒臉沒皮啊!我還繼續賴在你這那我成什麽了?謝謝您了大善人!你讓開點!”
我呆呆地站著不知道說什麽。阿芬聽見響動也跑過來了,我衝她使眼色小丫頭也呆呆的沒反應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陳燕收拾完東西就往外走,我伸胳膊去攔被她一把推開了。快到門口陳燕回過頭淚眼朦朧地說,“你自己想想,咱倆認識這麽長時間,你有沒有說過一句真正貼心的話?你有沒有關心過我到底在想什麽?你有沒有送我一件禮物?你有沒有做過一件讓我驚喜的事?你以為我跟著你是圖你什麽嗎?我算瞎了眼!”說著走出了家門。
阿芬這才反應過來似的上前去攔,我說,“阿芬!算了!她這回是真的要走了,甭攔了……”


七一
我他媽真是失敗

陳燕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望著陳燕的背景隱沒在電梯裏的一刹那,我的心裏竟有些空落落的。就這麽結束了?就這麽簡單?
阿芬叫道:“大哥!燕燕姐怎麽了?怎麽她要走你也不攔著啊?象上次那樣你一攔她肯定就不走了!”
我說,“攔她幹嗎?是我趕她走的!”
阿芬張大了嘴:“你幹嗎趕燕燕姐走啊?”
我說,“她背著我跟別的男的勾勾搭搭的被我發現了。”
阿芬呸了一聲:“才不會!燕燕姐不是那樣的人!你肯定冤枉好人!”
我笑,“喲,你們姐倆看樣子關係還不錯嘛,你居然幫她說話不幫大哥我?大哥可沒虧待你啊!”
阿芬很生氣的樣子:“大哥你真是的!現在都這麽晚了燕燕姐能到哪裏去啊?你真不管?”
我一想,也是,都九點多了她能跑哪兒去?就算她有不錯的朋友估計也不好意思背著個包就上人那兒去吧?總不成去住旅館?那也不是辦法啊。她就算想租房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租到的啊。這真要出點兒什麽事,我可就罪過大了。
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想。趕緊下樓去追,追著了大不了認個錯,先把她給哄回來再說。說不定她這會兒還沒走遠正在樓下或小區門口徘徊就等著我追上來呢,女人家都這樣。靠反正我臉皮厚,麵子不麵子的先放一邊吧!
下了樓,一溜小跑到小區門口,還是沒見陳燕的人影。我問門口一趴活的出租車司機:“師傅,您剛看見一背著個大包的姑娘嗎?大概15分鍾前?長得挺漂亮的一個?”
出租車司機跟我貧:“姑娘倒見過很多,漂不漂亮我可就說不上來了。我這歲數了看什麽樣的姑娘都一樣。”
沒心思跟丫貧,我圍著小區轉了半圈,還是沒看見人影。得,肯定還真是走了。
我回到家中。阿芬著急地問:“沒找到嗎?”
我沒好氣,“廢話!找著了我拖也得把她給拖回家來的!”
阿芬說,“那你趕緊給燕燕姐打個電話啊!”
對了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趕緊撥電話,通了,可一直沒人接。再撥,還一樣。
我有些泄氣,“算了!她正在氣頭上呢肯定不會接我的電話。”
阿芬擔心地說,“燕燕姐不會出什麽事吧?”
說得我心驚肉跳的,我說,“烏鴉嘴!能出什麽事?!這麽大一人!”阿芬撅著嘴不說話。
突然想起什麽來,我說,“這樣!阿芬,你給她發個短信!用我的手機發,你就說‘燕燕姐我是阿芬,你在哪兒呀,我好擔心你耶!’她不理我沒準會理你!”
阿芬高興起來,拿著我的手機開始摁起來。我說,“對了,你在補上一句,就說大哥現在特傷心特難過正在號啕大哭呢,怎麽勸都勸不住!”
阿芬撇撇嘴:“才不呢!鬼才相信你會號啕大哭呢!”
靠真沒麵子,連小阿芬也不把我放眼裏了。過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響了,我和阿芬幾乎同時跳起來去接。原來是短信,陳燕回的,就一句話:“陳強你是個王八蛋!”
我和阿芬麵麵相覷。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阿芬不解地問:“大哥你笑什麽?”
大概她以為我有毛病吧挨了罵還笑得這樣開心。我說,“好好!你燕燕姐火氣正大著呢,肯定就沒事!你放心,這會兒要是哪個流氓敢惹她純粹就是找死!你燕燕姐那裙底無影腳厲害著呢,誰挨上不死也得半殘嘍!”
阿芬也放心了一點似的,“真的沒事?要不再問問她在哪兒?”
我說,“問了她也不會說的!我覺著沒事,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出不了事的。”
阿芬笑,“瞧你把燕燕姐說的!好象她多凶似的。”
我哭喪著臉:“阿芬你是不知道啊,大哥我慘著呢,全身上下都是傷!你要不要看看?”
阿芬臉紅了紅:“呸呸呸!都把燕燕姐氣跑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還是沒正經:“她走就走唄!走了還好,走了咱家就清靜了!阿芬啊,以後你就跟大哥相依為命吧!你可不能離開大哥啊!”
阿芬不說話扭頭走開了。
我又有些後悔,咳,我這沒事逗阿芬幹嗎。
唉,煩啊,瞧這事鬧的,過不兩天東子孫大炮他們肯定也都知道了,準把我說個灰頭土臉的。我他媽真是失敗!


 七二
到底是誰沒心沒肺

我又病倒了。也不知著急上火還是咋地,咽喉又腫痛起來,接著又是發熱。實在撐不住,躺在床上昏睡了一天。陳燕暫時也顧不上了,先顧著自己的命要緊。
第二天傍晚感覺稍好了點。東子這時候打電話來了。
“你丫怎麽回事和燕子?”東子一上來就問。
我有氣無力地,“沒怎麽回事啊,她怎麽了?沒去上班?”
東子罵,“操!你丫沒吃飯怎地,要死不活的?陳燕好著呢,她說她把你一腳踹了,從你那搬出來了已經。我說你丫怎麽這麽點背啊,一個小黃毛丫頭都搞不定?”
我靠,“什麽跟什麽啊!她說什麽?一腳把我踹了?哦對,是,沒錯,哥們兒又受傷了,這次傷得不輕啊都快不行了!”
東子說,“你那操性!怎麽著,要哥幾個給你說說嗎?”
我說,“別,謝了啊!我已經心如死水了,過些天等身體好些我就上峨眉山出家去……你告訴陳燕,隻要她過得比我好就行了,叫她別難過啊,比我好的爺們多得是……”
東子又罵:“操!你丫還貧!人陳燕才不難過呢,這兩天樂嗬嗬的跟中了獎似的別提多高興了!你丫就別擱這裝病了該幹嗎幹嗎去吧!”
我也上火:“媽個*她還真那麽開心?操真不是東西我都快兩天沒不吃沒喝了。唉!自古多情空餘恨啊!……對了陳燕現在住哪兒?”
東子說,“好象住我們一同事家裏,也是個女的。”
我說,“管他是男是女,她有地兒住就行了,我就不操心了……行了你丫就別煩了!”
掛了電話,腦門子出了點汗,身子倒舒坦了不少。靠陳燕倒還真想得開,合著我白擔半天心了。總說我沒心沒肺的,我看她才是心肺不全呢。鬱悶。
我也顧不上生病了。給陳燕打個電話,得跟她說叨說叨。這次陳燕倒挺痛快地接了電話,語氣裏透著歡快:“喂!陳強啊!什麽事快說,我這正忙著呢!”
我苦笑一聲,“你還好吧?沒什麽事,你還好就行……我就放心了。”
陳燕笑,“喲,還惦記著我呢大善人?我沒事,您老就放心吧啊,有時間找我吃飯喝茶啊。得,一會兒我還有個飯局,掛了啊!”
我急了,“別啊!別急著掛電話!我還有話說呢。靠你還有心思吃飯?!你真沒事?不生氣了?”
陳燕說,“我有什麽可生氣的啊,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至於嗎我。”
我說,“那你那天還搞得悲痛欲絕的,跟永別似的。你不知道啊,你一出門我就追出去了,跑到大門口沒看見你我又開車追出去十好幾公裏。一晚上都沒睡著,這不第二天就感冒發燒了。”
陳燕笑聲中透著不屑:“別逗了您呐。我說你現在怎麽回事怎麽一張嘴就是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
我實在沒力氣了,“誰逗你啊,我真病了。我說你要還念點兒舊情就抽空來看看我啊,別等我真死了你可後悔都來不及了啊!”
陳燕的話真他媽氣人:“嗬,嚇唬誰呢?我還不怕告訴你我就盼著你死呢!我後悔?我還真後悔,我早該趁哪天晚上宰了你,然後說你圖謀不軌我是正當防衛!你臨死前記著給我打個電話啊,就這麽著了!”
我氣急敗壞,“你、你!算你狠!”
放下電話更鬱悶。左右是無聊,給楊力打個電話!要怪就怪丫,媽的泡我馬子。
電話一接通我劈頭蓋臉給丫一句:“楊力!你丫幹的好事!”
楊力也急了,“什麽什麽?!我幹嘛了我?我剛還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們家陳燕昨個也給我打電話了也是不分青紅皂白給了我一通!我怎麽著得罪你倆了?”
這麽一說我舒坦了些,“是嗎?陳燕已經罵過你了?那就行。靠就是你丫鬧的!你老實交代,幹嗎老跟我們家陳燕黏黏糊糊的你丫安的什麽心?現在陳燕哭著鬧著跟我離婚呢!”
楊力還笑,“你寒磣我呢?我哪有那麽大本事能把你倆給攪黃嘍,再說咱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啊!我們家娟兒防我跟防賊似的緊著呢!……等等,你們不是還沒結婚嗎離個哪門子婚?”
我說,“這你甭管!總之這事怨你。你說吧怎麽著,你把我到手的媳婦給攪活沒了你得承擔責任。”
楊力嘿嘿嘿嘿笑,操我最煩丫這麽笑。楊力說,“那還不好辦?哥哥懂你的意思,包在哥哥身上了!明兒我就把蘇雯給你發過去!”
我說,“這還差不多。”
楊力笑得極其淫蕩,“嘿嘿嘿嘿!我告兒你小丫頭擱我這快三年了哥哥都沒舍得下手。得,誰讓我交你這樣一兄弟呢?自己媳婦跑了賴上我了!我跳黃河還是跳長城啊這下!”
我也無恥地笑,“不賴你賴誰啊。我還不怕告訴你,你得把我哄高興了,不然我回過頭就去跟你們家娟兒告狀去,就說你勾引我媳婦,保準夠你丫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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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boston 回複 悄悄話 謝謝您的小說,好看. 很久沒這末廢寢忘時的讀小說了, 後來還有嗎? 好像沒完. 這裏的人物滿嘴髒話, 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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