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啥了老佛爺

讀王小波的小說《萬壽寺》讀到一句讓我笑到噴飯的句子，“皇上操了老佛爺”。

 

故事寫道，老佛爺六十歲壽慶的時候，頒旨在京西敕造萬壽寺，在寺前麵開挖一條河，以便老佛爺坐船從宮裏去頤和園的路上有個歇息的地方。因此萬壽寺的建造是因為老佛爺做壽，而老佛爺想造就可以造是因為多年前發生過一件事——老佛爺被皇上操過，或者換一種說法是因為皇上操了老佛爺。

 

文字意思大概是這些，不是原文。“皇上操了老佛爺”，太好玩了。

 

皇上是什麽人？是真龍天子，一國的九五之尊。佛爺是什麽人？是佛祖，供人頂禮膜拜的。好嘛這兩位在小波的小說裏被作賤的像是兩個顢頇老頭在搞同性戀。

 

“皇上操了老佛爺”，讓人直接的感覺是一個老頭在操另一個老頭。你能想象這種場麵有多滑稽齷齪？多老成啥了，衰邁昏聵，體力不支，淌著哈喇子在做那齷齪事，那場景好看嗎？用來審醜差不多。

 

“皇上操了老佛爺”這件事發生的時候，老佛爺還不是老佛爺，是一個黃花小姑娘。那也不叫“操”，叫“臨幸”（明明是操，詞非要整的特正經）。本來一件皇家深宮諱事，讓小波給寫成了兩老頭之間的不正經。

 

小波是反權威的，在他的字裏行間處處可以看到，這在八九十年代的天朝這樣寫作是很需要勇氣的。世間的權威和桎梏在他智慧和幽默的文字中被盡情嘲弄戲耍，這也是為什麽我喜歡小波的文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