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長期酗酒。他尤其愛喝茅台。這在權延赤《走下聖壇的周恩來》一書(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3年)中多有記載。作者在書中用敬佩的口氣描寫周的喝酒習慣。但其中一些細節卻讓人看到了中共高層令人震驚的腐敗情況。比如他在大饑荒的1961年廬山會議期間,曾深夜到江西省委書記楊尚奎家中去,單獨與楊太太水靜“一人一瓶”對飲茅台酒。
別說是身為一國總理,就是一般的上下級關係中,男性上級也不應該於深夜去拜訪下屬的妻子。而周恩來就不在乎。不但不在乎,而且還讓丈夫離開,由他單獨與下級的妻子喝酒吃飯。這出格就不是一點點了。但這還沒完。周恩來要水靜取出兩瓶茅台,要一人喝一瓶。根據該書,水靜在晚飯時已經陪鄧小平李富春等人喝過一次酒了。想想看她那晚要喝下多少烈酒?周恩來這樣做,操守底線在哪裏?
更令人震驚的是中共官員明知上級行為不良,不加抵製反而“舍身”逢迎。作為水靜的丈夫,楊尚奎本應留在家中和太太一起陪客。於禮節於操守他都應該這樣。哪有自己離開,讓已經喝過酒的妻子單獨陪伴另一男人再喝烈酒的道理?書中記載,楊尚奎事先知道總理要來。卻有意提前離開。離開前還交代太太說“總理重諾守信,說了就一定會來,不管多晚”。這等於告訴妻子說,“不管多晚”他都會在外頭耗著不回來,一定要讓妻子單獨陪總理。
這TMD叫什麽事?中共高層腐敗墮落的情形,恐怕要遠遠超過任何人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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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聖壇的周恩來》一書中關於周恩來和水靜喝茅台的段落:
在我的印象中,隻要周恩來、陳毅、喬冠華3個人到了一起,準喝得厲害。你敬他,他攻我,我勸你,各有一套辦法。酒桌上的其他人被他們一帶動,再拘束的人也會放開了,氣氛準好。何況,總理、陳毅、喬冠華3個人都是一斤以上的白酒量,有鬧酒的“物質基礎”。
不過,真論酒量,還數不到一斤量的陳毅和喬冠華。首長裏很有一些“大喝”。比如地方幹部中,有名的是“南京四大喝”。這“四大喝”中又以許世友聲名最高。從某種意義上講,喝酒主要不是能喝不能喝,而是敢喝不敢喝。會喝的都伯敢喝的,敢喝就是敢玩命。許世友一生傳奇,7次參加敢死隊,9次負重傷,那股二杆子勁若是上來,玩命跟你拚起來,後果足堪憂,所以沒人敢攖其鋒銳。
國務院這邊要講“大喝”,廖魯言可以說最負盛名。據說一次散席,桌上剩半瓶汾酒,他拿起來灌汽水一樣喝掉了,淡淡說一句:“別浪費了。”
可是,就這位國務院最能喝的部長,競被一個文秀灑脫的水靜給灌醉了。看來國務院的最高領導現在是要向她討回這個“公道”。
“水靜,我遲到了。”總理笑著點頭致歉。
迎出門口的水靜也帶著歉意說:“總理,真對不起呢,小平、富春他們等你很久,後來聽說主席找你,知道一下來不了,他們就先吃了……”
“這就對了嘛,不要等。”總理反而輕鬆一些,他就是擔心叫其他客人久等。
“他們吃完就走了,尚奎也陪他們去了。”水靜仍然歉意難消:“尚奎叫我在家等你,他再三關照,說總理重諾守信,說了就一定會來,不管多晚。”
“我答應了的就會來的。”總理隨水靜進了餐廳。
記得那次吃飯時間不長,不到一小時總理就出來了,說去跳舞。我聞到了酒味,不放心問:“水靜很能喝?”
“嗯,”總理點點頭,“名不虛傳。”
我問水靜是否能喝,是為了測測總理喝了多少,以便把握是否適合跳舞?總理隻說“名不虛傳”,沒講喝多少。見他步履穩健,還像平時一樣輕快似陣風,我就放下心,沒再多問。30年後看到水靜寫的文章,才知道那天總理喝了整一斤茅台酒。
據水靜著文回憶,那天總理坐下就問:“還有剩菜嗎?”
“剩菜怎麽行呢,”水靜說,“總理,我給你留了菜。”
“那就不客氣了,”總理把手放在餐桌上,“我就吃吧。”
水靜回憶說,是她親自為總理收拾桌麵,擺上飯菜。都是江西特色,總體上是以尚奎同誌的家鄉興國縣的“四星望月”為主,這個雅稱還是主席在興國搞調查時給取的哩。
那個“月”是米粉蒸肉,那四顆“星”是四碟小菜,無非辣椒、青菜、豆腐之類。
總理沒有動筷子就問:“有茅台嗎,水靜?”
“有。”水靜取來一瓶茅台。
“還有嗎?”周恩來含笑揚揚下頦,“有就再拿一瓶來。”
“有。”水靜忙再拿出一瓶,怔怔地望住總理,不明所以。
“好了,水靜。”周恩來指指桌邊,“來,你也吃一點。”
“總理,我剛吃過了……”
“吃過了就隨便吃一點麽。”總理繼續指點桌邊。
水靜忽有所悟。既然是請客,哪有讓客人獨酌獨飲的道理?咳,起碼的禮節都忘了。
尚奎不在家,作為女主人理應作陪。於是,水靜忙招呼服務人員再取一套餐具,坐在桌邊。
總理將一瓶茅台推向水靜,平常口氣平淡聲調:“聽說你會喝酒,今天我們倆一人一瓶,怎麽樣?”
這才是常裏識英奇,淡中見豪俠,水靜忙不迭擺手:“哎呀,總理,我哪能喝這麽多呀?”
“喝吧喝吧。”總理心中有數,知道豪飲的人說謙虛話隻是隨口而不會隨性,“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總理吃一口粉蒸肉,說:“在中央蘇區時,常吃到這種菜,其中以興國的最具特色。”說著嚼著,已然斟滿一杯酒,對水靜一舉:“感謝你和尚奎為我準備了如此佳看,幹!”
會喝的人客氣隻是嘴頭上,見總理斟酒水靜也為自己斟滿杯。隨著總理一聲“幹!”
總理一飲而盡,落杯時,水靜緊隨著舉杯,一飲而盡。
總理如此豪爽,水靜自然不會再有絲毫拘束,馬上斟滿第二杯,舉起說:“都是些土產,總理太客氣了。這一杯我感謝總理的光臨。”
水靜仰麵幹杯,落杯時見總理微微一笑,也痛快幹脆地將杯中酒一幹見底。
總理夾一口菜,邊嚼邊又斟滿酒:“這次又在廬山開會,江西是東道主,尚奎和你都很辛苦。”說著,酒杯已經又舉起來:“這一杯是為你們優質接待工作道謝的。”
總理稍稍一仰脖子,轉瞬間酒杯又空。水靜不加停頓地緊隨幹杯,並且不慌不忙地斟酒回敬:“總理到江西,對我們的工作給予了許多指導和幫助,應該我們感謝總理。”
水靜一飲而盡,總理也一飲而盡。
總理吃一口菜,又斟滿酒:“這一杯,我代表小超大姐敬你。”
總理一直稱鄧穎超為“小超”。水靜略略一怔,馬上明白過來,酒裏有了大姐的情誼,當然喝得痛快。而且,這一杯下去,更需要回敬:
“總理,我也代表尚奎同誌敬你一杯。”說著,水靜又幹了杯。總理當然也跟著痛快幹杯。
敬酒的話題很多,回敬的話題自然一樣多,話趕話連續不斷,一陣工夫兩瓶茅台全空了。
“還有酒嗎?”水靜回憶當時情景,感覺總理酒興正酣,“你還能喝嗎?”
“酒是有的,不過我不能喝了。”水靜解釋,“我不嗜酒,今天喝得太多了。”
“如果你不喝,我也不喝了,吃點飯吧。”總理並不勉強,因為水靜已經陪過小平、富春等同誌,當然是喝過酒的了,這樣喝下去水靜就吃虧了。總理感慨道:“不過,我今天算是知道你的酒量了。”
“什麽酒量呀?”水靜不明白總理試她酒量的原因。
“我在北京就聽說楊尚奎的夫人很能喝酒,”總理笑著透露了這次試她酒量的原因:
“你把我們的農業部長廖魯言都灌醉了。對不對?”
“哎呀,總理,那可不能怪我。”水靜大概明白了總理跟她喝酒的原因,這是“欺侮”了國務院的部長,總理“討公道”來了。她笑著說:“不是我主動找他喝酒的呀。”
“廖魯言同誌是部長中最能喝酒的一個,竟然敗在你的手下,說明你很不簡單。”
總理哈哈笑出聲,說:“今天我就是來試一試,這一試,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女同誌,一次能喝這麽多酒,確實不多見哪。”
“真的,總理,我平時是不喝酒的。”水靜赧額解釋說,“剛才是總理讓我喝,才不知不覺地喝了這麽多。我已經醉了。”
“醉人不說醉,說醉的其實沒醉。你沒有醉,我看得出來。”總理放下飯碗,興致勃勃提議:“舞會還沒有散,跳舞去吧?”
“總理你先走一步吧。”水靜摸摸額頭,“我真有點頭暈呢,休息一下再去,”
總理從來不做勉為其難的事,笑笑說:“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就這樣,水靜送總理出來了。
就這樣,總理對我評價水靜:“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