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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壇之旅

(2018-06-05 01:47:33) 下一個

時不時地抬起眼皮朝那裏望一望,顯得是那仫不經意。盡管是千錘百煉,但是,你終究是行者,既不留戀,也不舍棄。這裏,又是法蘭克福機場。

旅途不再讓人充滿好奇,唯一等待的:隻是那變換的目的地。

透過玄窗,映入眼簾的又是那幾米見方的鋁片兒。不想也罷,還是轉過頭兒看了看同機的行者們,從那淡定的目光中又看到了堅毅的無知,和忠心的信任。信心於是倍增,也就扣上了安全帶,並且緊了又緊。

等著那鋁片兒把我帶離這寒冷的歐洲。踏上通往金壇之路。

漫長的旅途在酒精飲料的陪伴下增添了幾分俠義,那時間的緊迫和焦慮,在臀下的一尺見方中隻能化為等待,讓那上方的閱讀小燈照亮手中的字裏行間,心又靜靜地落回了平靜。再回顧左右,這小小的世界,我們彼此靠得這麽近,我們有著共同的目的地,至少下一站。

轟鳴中求得一絲安寧,燈光下,字裏行間讓你消磨空中的時光。還有那倒胃口的兩頓飯,又喚起了對目的地的向往。

九個小時的奔波,和內心的等待,在同機行者們那歸心似箭的亢奮言語中又變成了堅韌和不拔。是的,我隻是一個過客,盡管那前方的目的地永遠是我的祖國,已不再是我的家。跨越歐亞,那裏等待我的,隻是作為工程師的責任和義務。

鋁片兒帶我降落在這兒裏,我出生和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北京。盡管她如今已是灰頭土臉,但總能勾起那同年度過的美好時光。

今天,這裏不再是幸福的終點站,

從北京起飛,兩個小時後又降落在常州機場。而後,在開往金壇的路上,那賦有敢死精神的出租司機又上演了一出生死疾速,那銷魂的一小時,冷汗趕走了一切旅途疲勞,精神抖擻地奔向那酒店前台,奔向那些永遠向你微笑的女孩兒們,盡管是職業性的,已不再重要,那房間裏的雪白大床才是目前的唯一需要。

小適休息,去除疲勞,再來介紹一下金壇。

金壇市地處江蘇省南部,為寧(南京)、滬(上海)、杭(杭州)三角地帶之中樞。金壇曆史悠久,早在石器時代即有先民棲. 1949年4月24日,金壇解放,屬蘇南行政公署武進行政分區,不久改屬常州專區。1983年3月,實行市管縣體製,金壇縣屬常州市。1993年11月10日,經國務院批準,撤銷金壇縣,設立金壇市(縣級),以原縣行政區域為市行政區域。金壇市由江蘇省直轄,實行計劃單列,目前仍暫由常州市管轄。

金壇,在印象中好像聽說過,但又不能肯定。當這名字出現在地圖上,那好像已得到了肯定,當在潤奧大酒店那舒適的被褥中醒來時,那肯定已得到了證實。

推開了房間中粗製濫造的鋁合金大窗,金壇已用自己的樸實和羞澀迎來了這遠方的不速之客。眼前的爛泥塘,和那驅之不去的迷霧似乎已為你留下了無限的遐想。這裏就是江南水鄉?

還沒撥開那眼前繚繞的迷霧,期待已久的金壇卻已淹沒在機器轟鳴的廠房中。下班後,站在酒店房間的大窗前,小橋兒,流水,還有那爛泥塘,又勾起了對金壇的想望。

一個星期的堅守和努力,調教了任性的軟件兒,馴服了桀驁的程序,配伴著那流水線的清澈節奏,又迎來了周末。

稀稀拉拉的小雨,讓人不知所措。隻是在酒店中上演的婚宴鬧劇,又勾起了我那雜亂的思緒,這伴有鍋碗瓢勺的人間喧鬧,正是我一周來的所想,那迷霧後的金壇終於在此扭捏登場。

服務人員告訴我:差不多每周都有如此筵席。今天有兩撥兒。隻是其中的一撥兒,兩千三百圓一桌的席,擺了六十五桌。說完後,他把那嘴特意往上努了努,又看了我一眼。見我還沒有反應,也就知趣的走了。我隻是還呆在那裏算著那小九九兒。

再抬頭時,已見酒客們紅頭漲臉,齜牙咧嘴,匆匆起身離去。留下得隻是鄉間人們特有的樸實身影。隻願那酒客酒足飯飽,那對兒新人白頭偕老。

送走了那對兒新人,又迎來了機器的轟鳴。每天早出晚歸,迎來的永遠是那標準的微笑。

拖著那沉重絆腳的勞保鞋,裝著的,仍然是那滿腦子的機器轟鳴,推開了賓館的房門,獲得的,卻是一個小小地驚喜。一支小小的廉價玫瑰,在那整潔的包裝裏,仍然向你綻放著美麗的笑臉,那待放的蓓蕾,象是要對你訴述內心的羞澀。是啊!今天就是--情人節。

金壇應該是美麗的,那迷霧後的質樸和與時聚進,再次向遠方的不速之客呈現了金壇的婀娜。金壇也向那支小小的玫瑰,盡管在凋謝後,卻永遠綻放著她那笑臉。

告別了轟鳴和喧鬧,在那隻孤獨的玫瑰陪伴下,接上電源,打開電腦,而後買下一張通往虛擬世界的往返票。

那小小的五彩屏,和那永不消逝的電波,今晚,在這漆黑的夜空中,不知給多少天各一方的有情人帶去離別的心酸,給那不歸的行者帶來遠方的安慰。

金壇應該不神秘。當你置身於轟鳴的機器旁,當你穿梭於廠房林立的工業區,寬闊平坦的柏油大道,和那一車車運進帶出的貨物,展現在你眼前的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金壇。

隻有在夜幕降臨後,那飄逝迷離的霓虹燈,和那滿街蹤影閃爍的豪車,又為這小小的金壇披上了神秘的麵紗。

金壇,從陽光下剛剛告別了勤奮努力,在夜幕中又匆匆登上了燈紅酒綠。


 

隻有這些患有夜盲症的小精靈,在黑暗中變得消聲無息。那一輛輛小小的,遍布每個角落的電動自行車,已是東倒西歪。這些小小的鬼使神差,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刻,必定露出猙獰麵目,上演生死疾速。

小城金壇,和她的人們珍惜今夜時光,共度良宵。

夜幕下,穿城兒過的丹金栗槽河中的溪水,在似鎦金的街燈下,靜靜地流淌,衝刷著人們的記憶。隻有那華燈璀璨的華羅庚中學,試圖在喚醒那疲倦的人們。

金壇,已不相信過去,金壇,從不相信優選法,金壇,相信的隻是金錢和努力。

願那作古的華老先生,對此也無異議!

那山寨了的小警察,在夜幕下開始伸張正義,還是彰顯權利?

慢慢欣賞那精心的傑作。好奇心偶爾被那駛過的車燈撩過,再看那路人,時而漫不經心地從那裏輕輕飄過。

隻是那遠處醫院大樓的燈光依然閃爍,想必那裏的生死離別一刻也不放過。


 

躲過了山寨警察,繞過匆匆路人,遠離那生離死別。坐下後,開始品嚐那世間美味。

隻是那壯碩的牛犢,眼前卻變成了紅白相間的薄片兒,靜靜地躺在那精致,而冰涼的玻璃上。而後在那雲水翻騰中變成了美味。

當那一盤兒盤兒紅白相間咎著涼爽的啤酒消失後,那醫院大樓的燈光又現眼前。

一夜走得這樣靜悄悄。床頭響起了驚魂得號角,掙開惺忪的睡眼,拾起那掉在床下的,昨晚還沒讀完的故事。洗涮完閉。那窗外卻已迎來了一個清新的世界。

江南的迷霧沒能阻擋升起的朝陽。感慨之際,那金壇已沐浴在金色的霞光之中。

遙望金壇,已是今非昔比。那昨日的蹉跎小鎮,以變成了匆匆穿上水晶鞋的仙杜瑞拉。

隻是那錯愕不定的白馬王子,在這高樓林立的城池中,再也找不到自己那灰牆斷壁的城堡。

我為今日的金壇而驕傲,我願為那迷路的王子來引道,更願為那仙杜瑞拉洗淨那沾滿泥巴的小腳兒。

坐在華麗的大廳中,吃下那豐盛的早餐。伴著那咖啡香氣繚繞,已是滿腦子的歸心似箭。 就像踏上這塊土地的那一刻,即不舍棄,也不留戀,我隻是一個行者。

匆匆的食客都已離去。留下得,隻是那耐心的紅衣侍者。在和煦的陽光陪伴下,那勤奮的時光似乎也要駐足這裏。

吃完早餐總要經過這個吧台。那失去主人的吧台,和那擺放成行的座椅,無論如何使人不能想象,昨夜,人們還在這裏傾訴心腸。

記得,每當饑腸轆轆,就跑下來定一份兒便當。價格合理,味道也好。等飯菜時總能聽到吧台後那小丫頭兒的平靜的聲調。那一字一句,頓挫有致的敘述,又把人帶到了她那遙遠的湖北老家。字句行間,那手中的活計從沒有被打斷。細聲慢語中,時而揚起那並不漂亮的臉蛋兒,那眼神中透射著一個湖北鄉村女孩的智慧和善良。從那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她那家鄉的山山水水,從那委婉的聲調中我似乎聽到了她那對故鄉的眷戀。我隻有靜靜地傾聽那和聲細語。

告別了最後的早餐,繞過了那孤獨的吧台,看到那大門外已是張燈結彩。

小城金壇的結婚愛好者們,又在上演著此起彼伏的婚宴鬧劇。那黝黑健壯的奧迪車,已是披紅戴綠。樓上的餐廳中座無虛席,食客們打開了那饑腸的胃口,已把那一頭頭的黑發埋在鍋碗瓢勺裏。隻是那對兒駐足車頭的稻草人兒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在停留金壇的最後幾個小時裏,終現藍天。

知趣的迷霧悄悄散去,連成片的薄雲已被陽光融化,那時而打在臉上的淒涼雨滴也在此蒸發。

步出酒店大堂,在江南早春難得的藍天下,用心觸摸那陽光的溫暖,吸吮著帶有金壇泥土氣息的空氣,仍有絲絲涼意。

春暖紮寒。這裏正是魅力江南:早春二月!

收拾行李,告別這裏。

穿過大堂,再次享受那標準試的微笑,道聲:再見!

再見了,金壇。

隻是那門外的出租車已等得不耐煩。橫衝直闖後來到常州奔牛機場。從這裏先回到那北方小鎮,那太陽永遠升起的地方。

還是那樣收悉,還是那樣寧靜,又暫時回到了溫馨的東方小城,那太陽永遠升起的地方。

還記得在秋日的夕陽下,碧波漪漣的湖水,在這冬至春來的北方,象是一塊潔淨的碧玉鑲嵌在這美麗的小城湖中。

沿湖而坐,除了那對岸的煙火人家,隻是在藍天的陪伴下靜聽著自己的呼吸聲,感受著那春天的腳步,和那冬日的道別。

那陰冷潮濕,整潔有序的歐洲又現眼前。

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下,商家們再也不念那生意經,享受著午後的無聊和寧靜。

小城,和她的人們,用自己的感受和行動挽留著那時光的腳步。

屏住呼吸,放輕腳步,生怕驚醒那無情的時光。

明天就要離開這裏。

北京首都機場,渾暗中,又見那渾天儀。

諷刺的是,隻是老祖宗如何想不到,那當年拿來看天識相的渾天儀,在不孝子孫手中,已變得弱不禁風,躲在那陰暗角落裏,與那洋咖啡狼狽為奸。

不再亂想,辦好機票,再次通過那泥人兒把守的防線,衝向那通往家園的起點站。

隻是道一聲在心中:中國,再見!

默默地收拾好行李,躲過那惹事生非的台風“海葵”。

乘上那準時準點兒的已讓人感到無聊的機場班車,繞過那永遠其醜無比的日耳曼大蟑螂。

我又來到法蘭克福機場。

眼望那頭頂的翻滾黑雲,心中卻幻想著遠方那金壇的烈日陽光。

義無反顧地又走進那喧鬧的機場大廳。

不再留戀生產車間裏那讓人尿意頻頻的空調冷氣,推開廠房大門,一頭闖進了那烈日下蒸氣升騰的城市。金壇,我又來見你。

惜別了早春二月,眼前,盛夏中的金壇,已是在陽光烈日下揭去了神秘的麵紗。

那人工鋪設的磚石地麵,在這正午時光,像是一塊兒塊兒比薩爐中燒紅的大磚,無時無刻地在烤驗著那行走其上人們的耐心。

心急如焚地飄過那滾燙的人工大理石地麵,迎接你的還是那和日光狼狽為奸的柏油水泥路麵。

終於看到了那烈日下無精打采的綠樹,小巷中,駐足在綠樹下,用那紙巾擦拭著那顆已不耐煩的耐心。小侍一會兒,思緒又慢慢湧上心頭 ”難道這就是江南盛夏?“

金壇施展那無形的魅力,吸引著我又走上那小城中叫不上名兒的街道。

行走中,饑渴難耐,幾瓶礦泉水下肚後,那目的地就變得更加明確,需要廁所。

忽然眼前一亮,不遠處,青百磚兒外牆的建築分明就是公廁。加快腳步上前,不覺出了一身冷汗,尿意也雲消四散,那豎在鼻子前的是衙門口兒。感慨間,慶幸自己,好在今天是周末。

這一刻,已是汗流浹背,人變得,更加精神抖擻。

回頭再望一眼那躲到樹蔭下的華羅賡老先生,已是啤酒杯在手,再也算不清這個世道,隻能對你報以歉意的微笑。

時過境遷,小城金壇,和這裏的人們沒有忘記他。

作為行者過客,忘記那沒用的“優選法”,隻要來到這小城,就要走過你的身旁,獻上對長者的一份兒尊敬。

祝福你,嚴冬過得溫暖,盛夏不再流汗。

 

又見“紅十字”,準確地說,又見“白十字”。

小小的金壇,是否也曾經流傳著那美麗動聽的“郭美美”故事。

那高雅賢淑,純潔善良的小女人,看來,在厭倦了那鮮紅的血漿之後,又鍾愛上了累累白骨。

那亢奮諂媚的大中華“紅會”,伴著那窈窕身影左右,唱完“紅臉兒”,又唱“白臉兒”。

隻是可憐了這小城的善良人們!

願那血液永遠鮮紅,願那“郭美美”永遠變成或白骨。

告別了老先生華羅庚,而後,在那好奇心的驅使下,避開了陽關大道,在烈日下,又穿行在住宅小巷之中。

小城永遠不會落後。像那其它城市一樣,不分大小,不分先後,這裏住宅小區的概念已深入人心。

早幾年建好的小區,盡管樓宇略顯陳舊,但是,這裏人丁興旺,生機盎然。

在小區中左顧右盼,並沒有見到家家擁有空調。那心思不得其解:如此炎熱難耐,還是我內心煩躁?

穿過小巷,走上大道,那紅綠相間,襯托在水氣蒸騰的藍天之下,為這夏日的小城,在寧靜中又平添了一份絢麗。

偶爾,那烈日下失魂的路人,不經意間闖入這寧靜,而後,又知趣的消失在不遠處。小城又恢複了寧靜。

那笑容可掬的美國老頭,眼鏡後一雙猙獰的目光決不放過一個路人。

那在高溫的動物混合油脂中,上下翻滾的金黃色薯條,以不知吸引了多少過客駐足這裏。

推開那後後的玻璃門,一股襲人的涼氣讓你不知所措,看著清一色著裝的服務員,和那順口溜一樣的問候語。已是悔恨不已。

一份兒鬆軟酥脆的大薯條,加上一大杯淡兒無味兒的咖啡,那身上又慢慢地有了一絲暖意。

又見小精靈。光天化日下,已成群結隊。

這是小城金壇的一道風景線。不管是大街,還是小巷,這小東西永遠是橫衝直闖。

真不知,這小家夥代表著節能減排的急先鋒,還是環境汙染的禍首。要知道,那一塊塊鑲嵌其中的蓄電池,已汙染了多少江南大地。

城市似乎有規劃。一條大道從東兒起,跨過那黃黃的混濁河水,一直筆直的向西延伸,永遠地追趕著夕陽。

願這大道,暢通無阻。願這是一條帶領小城的人們,通往幸福的康莊大道。

兩側的大小建築,見證著小城今天。豪車風馳電掣,與那小精靈交相呼應,上演著小城生死急速。再看那商場店鋪中,紅頭綠臉,衣冠楚楚,卻落得章頭鼠目。小城昔日在此一覽無遺。

盡管萬紫千紅,這城中展示的隻是中國的現代化。那踏上康莊大道的小城人們,還要洗心革麵,快馬加鞭。

大道一直向西,通往天際,隻是那真正的美滿幸福,不會伸手可及。

告別了那山姆大叔,烈日霧氣中,繼續行走。目所能及處,隻是灰牆石壁,吊車林立。好一派大手筆!

如此壯觀景象,看得讓人心灰泄氣。這應該不是我要看到的小城,金壇。但已在預料之中。

小城,你已有江南土地,還有豪車靚女,如此高樓大廈,就為張顯霸氣?

你為何要把自己修得銅牆鐵壁!?

難道真是銅牆鐵壁?可是小城的男人們卻要如此的保藥就醫。

走下康莊大道,繞過銅牆鐵壁。小城的男人們,為了補上那幸福時光中缺少的一課,不得已走進這蚊蠅飛舞的陰暗小巷,麵對的已是殘牆破璧。

願得小城依舊燈紅酒綠,隻是男兒們身滿陽氣

那悶熱窒息的空氣並沒有影響衣著裸露的模特們翹首成行。陰影下,不時地向烈日中疲倦的路人傳遞著秋波。

隻是在那永遠微笑的模特身後,在那陽光永不可及的店鋪中,卻有著一雙雙銳利的目光,伴隨著那足夠的耐心,靜靜地等待著機會。將要撲獲的,不是小城男人們的芳心,他們已為此付出的太多,太多。

陽光,柏油路,還有那有著古銅色皮膚的人力車夫。

那少有維護的破三輪車兒,在這周末的無聊下午,膩膩歪歪的嘎悠在那通往幸福的康莊大道上。希望那蔸笠下的陰影裏,幸福的漢滴已流過歡樂的臉頰。隻是那車夫身後的涼棚裏,用金錢買來的短暫幸福已開始升華。

隻怨那芳心不死,還怨那烈日炎炎。怨那車夫不再努力,更怨那大道筆直漫長,長久幸福不能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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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茅山道士 回複 悄悄話 金壇是華羅庚的故鄉,曆史的兩次被滅城,地傑人靈。
一一茶館 回複 悄悄話 文風輕快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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