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吃完飯,擼完貓,遛完狗,給先生喂完藥,就奉命去買菜。因為時間尚早,所以買菜的任務很快就完成了,離規定回家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心中竊喜,於是就臨時決定去逛一下自己喜歡的服裝小店。一進門,迎麵看到一件藍底白點,小高領,中短袖的且質地柔軟的上衣,馬上拎起來就去付款。隨便說一句,我買衣服不看牌子,隻看顏色,不合身也沒關係,我有很好的剪刀與逢紉機。不過這件衣服目測不需要動剪刀。接過衣服就一溜小跑到車裏馬上穿在身上,一種久違的幸福感就緩緩地從頭流到腳,然後一踩油門就到了家。
一進門,先生看到我,蹭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速度比平時快一倍,可平時我回家時他是不會起身行禮的。
我匆忙把車上的東西運回家,再把他愛吃的芒果與鳳梨處理好,給他吃。然後我開始和麵弄餡準備包餃子。
一轉身,猛然發現,先生一反常態,在我忙碌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隨著我起舞,臉上寫著大大的問號,可能他迷惑了:“我那穿著紫色的長袖襯衫出去買菜的太太哪裏去了?”
後來他實在受不了,就說:“大姐,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子有點亂,也有點暈。”
解釋一下,我先生去年大病時,四分之一的頭蓋骨被掀下放冰箱存了一個多月,惹的腦子有點不爽,就患了一種叫做 “命名性失語” 病。症狀就是:其他事都好說,就是你的名字我不知道。幸運的是,他叫我大姐,如果他天天叫我大叔,我會崩潰的。
記得有一天,他非常認真地告訴我,一隻熊在咱家門口停了很長時間。我趕緊告訴了警察,警察後來打電話告訴我,確實有隻貓在我家窗外徘徊,可能是因為我家的貓隔著玻璃窗給它拋媚眼。還好,警察沒有怪罪我們,還因為第一了解這種奇怪的病而謝了我。
話再說回來,我因為得一可愛的衣服就高興地不停地幹活,先準備好麵餡,再去打掃衛生,擦地時還扭起了探戈。我那可憐的先生,眼睛一直盯著我,最後,大吼一聲: “真受不了,眼睛太累了,扶我去睡一會兒吧……”
在他睡覺的時候,我整理好客廳與廚房,包好餃子先凍起來,再換回我出門的時候穿的衣服,坐在床前看書。
先生一覺醒來,抓住我手,激動地開始了我們的對話: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看見一位穿彩衣的女子來我們家了…”
“哇!你在哪裏搞來的彩衣女人呢?”
“不是搞來的、是她自己進來的”
“哦,她來我們家幹什麽呀?”
“不知道她幹什麽,隻見她在廚房那邊亂竄”
“我去廚房那邊查看一下….天呢!冰箱裏這麽餃子是哪裏來的?”
“不知道呀,該不會是那個彩衣女女包的餃子吧?”
“應該就是她幹的!這彩衣女子….可能是天女下凡走迷了路,或者是專來找你報恩的…”
“真的嗎?也真難為她了,天上這麽遠,她可是怎麽來的?”
“可能是坐伊隆.馬斯克的魔的來的.”
“那麽…你說,仙女還會再來嗎?”
“ 應該會的,我想她有我們家的地址”
“ 天呢,如果仙女再來,我該怎麽辦?”
“別激動,如果仙女再來了,就請求她留下來陪你一段時間,我也好休個假。”
“ 好的,好的,就這麽辦。快扶我起來,幫我刮胡子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