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牛齋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三十多年前，一位朋友請我們晚上到他家去看曇花。一輩子沒見過曇花，便興致勃勃地去了。又吃又喝，等到快半夜了，曇花也沒開，我們掃興而歸。
二十幾年前，另一個朋友給了我們一盆曇花，不大，離開花還得等好幾年。我們左盼右盼，終於有一年，長出了花骨朵。眼看著花骨朵一天比一天大，琢磨著要開花的那天晚上，老伴兒興奮不已，給鄰居打電話，叫他們過來看，說不清曇花的英文名字，又解釋不清為什麽值得大晚上過來觀賞，結果隻有一家人來了。花開了，驚豔無比，香氣撲鼻。那家美國人讚美了幾句，也似乎搞不明白，不就是一朵花嗎，中國人怎麽這麽大驚小怪。
很多華人家裏都種養曇花，但對大部分美國人曇花還是比較陌生的。去年12月18日《華盛頓郵報》刊登了一篇文章，“如何挑選可以生存數十年的室內植物”（How to pick a houseplant that will live for decades）。其中介紹了曇花，俗名Night-blooming Cereus（也叫Queen of the night），學名Epiphyllum Oxypetalum。文章講了一件趣事，一位園藝家從父親手裏接手了一盆曇花。父親在世的時候，曇花年年開花，到了她手中，卻不開花了，等了十年才又開花。
據百度介紹，曇花原產於墨西哥、危地馬拉、哥斯達黎加等中南美地區，到了1645年才引入中國，可是沒有解釋為什麽受到中國人的青睞，而在原產地的鄰國美國並不普遍。這種情況也許在改變。今年1月20日，在《華盛頓郵報》的讀者來信專欄中，刊登了一位喜愛曇花的讀者來信。下麵是穀歌的翻譯：
萬歲！ 1 月 4 日《當地生活》雜誌的文章“這些室內植物有可能存活數十年”，對夜間開花的曇花進行了專題報道。
我的一棵20年樹齡的老植物是一位珍愛的朋友送給我的禮物，她的祖母曾擁有過這棵植物，並在星空下舉辦深夜聚會，手持酒杯，觀賞花朵在夜晚綻放一次，黎明時凋謝。
親眼見證多朵花朵緩慢而精致地開放的過程是一種能將你帶到天堂的經曆。這朵花以其輝煌而複雜的姿態，純白的花瓣宏偉地展開，大小如小餐盤。淩晨1點到2點完全開放，星狀的雌蕊從一群雄蕊中探出頭來，雄蕊驕傲地直立著，宣告著它們的存在。一股甜美而辛辣的芬芳飄散在整個花園中，引誘著蝙蝠和飛蛾作為傳粉者。
我為這種壯麗而短暫的花朵所迷醉，仿佛被帶到了夜晚的寧靜中，對這樣一朵輝煌的花感到驚歎。
雖然翻譯存在明顯的AI痕跡，但形容的還挺形象，還是很真切地反映出這位讀者對曇花的欣賞和讚美。
曇花屬仙人掌科，有很多“近親”，統稱Epiphyllum（仙人掌花）。曇花是最豔麗的，香味最濃，開花時間最短的。其他品種有的樣子很像曇花，有很多不同的顏色，花開一兩天以上。加州有個美國仙人掌花協會（Epiphyllum Society of America），推廣曇花和其他品種的種植。
家裏現在有兩盆曇花，養得都不太好，離電影Crazy Rich Asian中的那棵曇花相差十萬八千裏。一盆有好幾年了，枝葉茂密，可是還沒開花；另一盆每年開花兩三次，每次隻有一兩朵，大概是上肥不夠。不過年年拚命長分支，剪下來插在花盆裏，送給朋友。幾年前給了女兒一盆，去年開花了。她也把分支剪下來，送給辦公室的美國同事。亞馬遜和eBay上也出售曇花的剪枝，如果家裏沒有，搜索Night-blooming cereus就可以買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