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牛齋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上小學的時候，學校要求學生們在家種蓖麻，收獲的蓖麻籽給學校，然後上交國家。我們住郊外，找一塊空地就種蓖麻，長得很高大，果實累累。蓖麻籽油是工業潤滑油，三年災害時期有人吃蓖麻籽，結果嚴重瀉肚。政府發動輿論工具，大力宣傳蓖麻籽千萬不能吃。蓖麻籽外殼是黑褐色的，帶有斑紋，裏麵的果仁兒是白色的，不硬，一捏就碎。我們發明了一個遊戲，頂蓖麻籽，看誰的蓖麻籽能把對方的頂破。
說到亞麻就會想到麻繩、麻袋和亞麻紡織品。在農村插隊的時候，麻繩是好東西，特別是冬天，往腰上一纏，特別保暖。最近幾年，亞麻籽成了一種時髦健康食品。亞麻籽含有很高的Omega-3，纖維質，B6和其他很多維生素，對三高有很好的調治和預防作用。亞麻籽還含有很高的木酚素，可能可以降低癌症的發病率。不久前買了一包，早上煮麥片粥放一點，中午吃花生醬三明治抹一點，晚上做饅頭揉進去一點。沒有什麽味道，有一點點牙磣，盡管買回來的成品已經磨得相當碎了。
大麻到底是什麽東西，真的讓我很好奇。越來越多的州開始大麻合法化，究竟大麻算不算毒品呢？用過大麻的人說，大麻對人體的影響比酒輕得多，而且還有藥效。一個朋友去荷蘭第一次吸大麻，回來說再也不吸了。他說，他吸得太猛，頭暈惡心，要是第一次，慢慢吸，也許會覺得心曠神怡。於是我就有了一個秘密，退休以後要試試大麻，也許先吃一塊大麻巧克力點心。現在不行，還在衙門裏吃皇糧，有禁令。
大麻一定是好東西，要不怎麽會有那麽多吸大麻的歌。蓖麻從前是好東西，不知道現在還種不種，肯定沒有唱蓖麻的歌。亞麻也是好東西，烏克蘭有一首民歌叫《亞麻花》，非常好聽：
亞麻在微風中彎曲，
又驕傲地抬起頭來，
孩子們在田中嬉鬧，
布穀鳥在陽光下歌唱。
副歌:
亞麻花的顏色是淺藍色，
母親在等待孩子們回家。（重複）
波利西亞黑雲滾滾，
亞麻頓時黯然失色，
在通往戰場的小路上，
孩子們和親人擁抱告別。（副歌）
亞麻花不再是淺藍，
亞麻成了一片焦黑。
在硝煙彌漫的戰火中，
到處能看見孩子們的身影。（副歌）
在波利西亞的藍天下，
亞麻重新鮮花盛開，
孩子們都已凱旋歸來，
祖國永遠是你們的家。（副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