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佛州返回,他已經看到我比他遊得好,好勝心極強的司說,從來沒有人比他遊得好。他要比距離,到牙買加長長的遊泳區去比試。
1998年12月從服裝大師何家返回覺得心髒很不舒服,司說不要出去幹活了,以後他會適當給我個人一些零花錢。從此我就沒有再出去做保姆。
1999年過完春節,他帶我去牙買加旅遊。下飛機在機場候機廳出口辦旅遊簽證,方便,簡單,專為吸引外國人來。
機場大廳很小,是個正規的平房,出了機場看到的出租車都是有棚無窗的三輪或四輪汽車,非常破舊。司想坐象樣的車,但都是有主的。他定的旅館太便宜,沒有到機場接客的服務。那些大旅館用自己的小車來機場接客,不載其他旅客。
了解之後,司隻好用當地的出租車。這車哪都響,木頭座椅,路不好顛得要命。一路看到的是在幾棵樹之間用塑料布搭的棚子居住,棚內就是幾塊木條搭的床,沒有任何家具,比中國的窮人要慘得多。這是真正的第三世界!才離開第三世界又到第三世界旅遊實在不高興。
司住慣了紐約,很想到各處看看。對眼前出現的景致也饒有興趣地看著、議論著。我們見到的當地百姓,皮膚煤黑發亮,一雙大大的眼睛長在顴骨突出的臉上,人都很瘦。
聽著這車的不安的響聲,我一直揪著心,生怕半路拋錨,向我們兩個老人敲竹杠。幸好一個多小時走出這荒野偏僻的地區,看到了樓房,這是旅遊區。我們不住在這熱鬧的旅遊區,開過這個區,來到了這個城市邊緣。從兩個柱子的口開進去就是我們的旅館。它由幾座一、二層很舊的房子組成。
車開到一個小平房前停下,這是辦公室,辦了入住手續,帶我們到離大門很近的二層樓房,該室內含廁所,沒有紗窗。我問沒蚊子嗎?這樣熱的地方,沒有空調,一定開窗睡覺。司說靠海、風大,沒蚊子。
放下東西就去看大海、和沙灘。一望無際的大海,水很平靜,不像紐約長灘那樣大浪。海邊綿延幾裏的沙灘,真是遊泳的極好地方。在海邊有兩個大棚子是該旅館的餐廳,其一是正規用餐,較貴、有菜單,自己點菜。另一個是簡單食物,都放在那裏,想吃什麽就取什麽,然後結帳。
司說他來這裏己經幾十年了。那時隻有這一兩家旅館,該店女老板讓他登廣告,以免費住宿作為支付,從此一直到廣告生意結束,每年都來一兩次。
我突然想起他可憐的鋸掉雙腿女友去世時他在牙買加。我問是住這裏嗎?他說是。我譏笑地問道這個女老板是他的性伴吧?他說是。我說怪不得不管頻臨死亡的女友,來享受海外女友。
他說不僅她一個,在旁邊的旅館還有另一位紐約來的女友,她是哥大德文教授。
我問為什麽這位教授隻是性伴不是女友?他說隻在這裏相認,回到紐約,這位教授不理他。我心想美國女士也有一大堆性伴嗎?為什麽回紐約不認?在紐約她結識很多大人物,顧不上沒文化、沒地位的小經濟人司。
我問就一年關係嗎?司說,有幾年,每年商量好時間,共同來這,住相鄰旅館,該店女老板不知他在另一個旅館有紐約女人。紐約女人也不知道他有女店老板。這樣安排性伴,好似電影的驚險片,互相不能看到,真夠刺激!
這時我才真正明白當他說女友時,他同時有許多性伴,所以他一輩子是很肮髒的人。我問有如此之多的性伴,不得性病嗎?他說一次在加拿大用了妓女,傳上性病,回美國用抗生素治好後再也不找專業妓女。並且總結該如何保持自身清潔,所以再也沒性病了。我真不明白為什麽要有這麽多性伴。
開車每到一個地方他都能講出在附近什麽地方和什麽人做愛,他的記性在這方麵極好,這樣的話題永無止境,可惜我沒有什麽性經曆,隻能聽他誇誇其談。
我問有這樣多的性伴,她們不懷孕嗎?他說她們自己會處理,她們自願,不是他強迫,從沒有為懷孕負責。即使有小孩生下他也不認。他隻承認和原配夫人的三個孩子。
後來在紐約就發生了一件事。
那天他去曼哈頓看病,我一人在家。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找他。並強調他是司的兒子。
我說我是他現在的妻子。他隻結了這兩次婚。第一婚有三個孩子,沒有其他孩子。誰告訴他司是他父親的。
他說是他的母親,其母記住司的名字,他來紐約上大學,讓他聯係。我說他們沒有結婚吧。他不說話了。我問他母親在哪? 他說他生在德州,其母與他一直在德州。我說沒聽說司去過德州。
我問怎樣找到電話號碼?他說電話簿。我問其母沒說司的生理特點嗎?他說沒講。他不知道。我說打電話問他母親司的生理特點,如果對得上才是其父。因為同名同姓會很多。
他掛了電話,再也沒來電話。
司回來後我說了這個兒子的事。我問他去過德州嗎?他說去過,除1943年參軍在那裏集訓外,還去過幾次。我問為什麽沒說過,總說東部地區如佛州。他不說話了。我說如果私生子找來怎麽辦?他自信地說不會有人找來。
這就表明美國男人和女人的性事是不負責的。女的自己采取打胎、生下自己帶,或馬上結婚作為下任丈夫的孩子。這和中國不太相同。中國的小三可以用孩子來訛詐男士。
回想在馬克舞場跳舞時一個男士說在歐洲至少有他一百多個小孩。我問為什麽?他說二戰後在歐洲駐軍幾年,到處有性伴,懷孕不打胎不就是他的種子嗎!我問他們會來找嗎?他說不會。都是自願,他們自己會處理。這種說法和司一樣。我曾質問他願意出生在找不到父親的人家?!他不說話。我罵他光想做愛,毫無責任感,搞性愛是兩人的事、到餐館吃飯才是自己一人的事。
在玫瑰園舞場的韓國女子就是美軍韓戰的產物,她母親用亞洲人的觀點讓她來美尋父,其母已經養了她幾年,該輪到其父來撫養了。來美後交出其父的有關材料,美國軍隊和政府都不幫助找。她隻能是美國公民,沒有父親撫養,用各種方法在美國呆下來。所以認識弗蘭克後得到他的照顧。在這之前也得到另一個有妻無子女的窮人照顧。住在這個房子裏不用付房租,自己去掙生活費。
在舞場看到幾個男士都很關心她,不知是何種關係。但她總住在這對窮人夫婦的屋裏。
美國人把發生性事當成吃飯一樣的簡單。餓了要吃飯,性衝動了就要找女人,從不想自慰,從不想對女士負責。我對美國人的這種生活方式是抱批判的態度。是極端自私、不負責,給社會製造很多單身家庭。
我和司在海裏遊了長距離,他又沒比過。這裏的海岸真長,我們住的老旅館在老城邊,緊鄰新旅館區。新旅館區的設施極好,海灘修得也好。海水連接,圍欄無法隔斷會遊的人。況且許多遊客隻在沙灘享受陽光,不遊泳。所以各旅館不用在海水裏建立各種隔斷設施。
我倆經常遊到新旅館漂亮的沙灘去玩,一次遊一英裏不在話下。我會很多姿勢,交替使用,一點也不枯燥,看著藍天、海燕、水鳥、或看著各色水草、小魚。司是一種姿勢、一側換氣,遊遠了就歪了,開始我總喊他,他不耐煩後我不再喊他,他遊得太遠,又怪我不喊他。他承認比不過了。
他帶我到市裏去租車。我說不行。司機座位在另側、左右轉也不同,他說試一下,要不然沒法出去玩。我說如果去窮人地區玩,我不去,兩個老人太不安全。
租了車我開得如此不好,特別是左右轉,全錯了。當地人大喊,險些沒出車禍。這才作罷。
隻在旅館玩他已經膩了,找了當地人帶我們去看一個瀑布。車在茂盛的熱帶林區開著,周圍沒人,還覺安全。開了三個小時才到。那個瀑布就是從山上流下一小股水。下麵是個小湖,當地小孩、青少年在玩水。他們把一條繩子拴在樹幹上,人們蕩高了用各種姿勢入水,周圍觀眾叫好。
沒見任何老人來這裏,我們的出現引起他們的笑話,有個淘氣的小年輕把繩子遞給我們,我退後,司自信地接過繩子想蕩起來,我馬上阻止,穿這身衣服掉到水裏就太糟糕了。他雖然把繩子還給他們,但極不高興,埋怨我不讓他表現一下跳水的能力。我說七十多歲和小孩有什麽可比的?!
這一次包車出去玩讓他花不少錢,再也不說出去玩了。
餐廳的食物又貴又不好吃,他讓我買了自己作。我看沒有爐灶,全吃生的太不衛生。隻是買了包裝食物、和可去皮的蔬果,生的肉、魚類全不能買。這樣換一兩次還湊合,不能長久,又到外麵餐館吃了一次。這種小館,不是正式廚師,做的食物並不好吃,況且餐具極舊,有破口,我都嫌髒,隻吃了一次。
在旅館外馬路上散步時看到一個大棚,兩個人把一堆熱帶水果碾碎、榨出果汁,放在一個大盆裏,旁邊橡皮管的水兌在果汁裏,我倆好奇,又怕不衛生,隻分享一小杯。不知是什麽水果,很香甜,在美國沒見過。
住是最大問題,晚上蚊子多得沒法睡,隻咬我不咬他。第二天加了錢換到有紗窗的房裏,又拿來蚊帳才算睡好了。這裏各房間沒有廁所,需到公用廁所,雖然住宿人不多,總歸不方便,司又開始嘮叨我,受不得蚊子,用廁所太不方便,我頂他,又不是沒有錢,為什麽要住如此糟糕的旅社。
我奇怪幾十次在這裏吃住是怎樣玩的?為什麽這次覺得如此無聊,那時做愛瘋了,什麽都不在乎了?還是和女老板住在有廁所、有紗窗的好房間、開車帶他到處吃玩,分文不花。這次沒有女老板,一切要他花錢安排,摳門不想花,就苦了自己了。
照相是我兩除遊泳外都喜歡的事情。在這裏我們照了不少相片。
我喜歡背景好,人站在恰當的地方,使畫麵特別漂亮、藝術,他喜歡淘氣。看日出或日落時他故意搞笑讓我頭頂一個大太陽,這個畫麵顯得我傻傻的。他挺得意。
他很有想象力,有時他的動作我不理解,還要他來解釋。
一次日落時他拉我快到海邊照相,他側站雙手伸向前方。我認為他是像太陽乞求什麽,或向神禱告。他看後極不滿意,問我不明白嗎?我說禱告神、乞求神。他說我缺乏想象力,他說雙手托著太陽。這時太陽已經落下去了,他隻好半蹲著照了手托太陽。
說男人從一而終的 - 圖樣圖森破 grow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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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盡管性生活混爛,卻願意帶著樓主過旅遊的生活,也是難能可貴的。
喜歡看你寫的故事, 讓我們從另一個角度了解美國社會
哈哈,您的評論很有意思。“有人喜歡彈鋼琴跳舞,有人喜歡做愛,都沒錯” +1
自身優勢,榮譽心,尊嚴,追求,排擠和驅逐,誇大,和求而不得/距離美。
司還是太節約,錢財方麵博主還是很缺,但司在私底下的言語行為表現還可以,沒有太損博主,博主反而表現靚麗,他和博主抱團取暖,雙方還是輕鬆的。
性經曆豐富(亂)的司在老年帶著“妻子”故地重遊。他還是很孩子氣。作為老男人,他遊泳比不過,錢也不多,隻好滔滔不絕炫耀性伴和以前的性事。你是一個好的聽眾。
哈哈,博主還是很有理性/智慧地處理了電話認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