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尼燕京人

本人近期完成了曆史記實故事,以我家四代為中心,在中國從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在中國,甚至世界所發生的真實故事。希望讓後人知到也可作為曆史的側影,供寫這段曆史的人參考。也是一為老人在離開世界之前想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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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125.數學碩士的啟示

(2022-06-03 07:16:18) 下一個

畫工數學碩士

     畫工是個瘦瘦的女士,她上班時間很怪。有時隻畫一個多小時。她的高梯子、及畫畫工具都留在工作地,我必須看著不讓孩子們亂動。

     她是在房間的牆壁上方距離房頂兩英尺左右畫畫,圖形大約一英尺高。等於畫一條帶子。開始我看不懂她在畫什麽,不用鉛筆打稿,先在不到一米的長度上用同一個顏色點幾下,後來我才看出畫的是紫葡萄串、淡綠色的葉子、褐色的幹還有螺絲樣、淡綠色的須子。很淡雅。每次最多畫一米長。

      我看後問,多久能完。她說她們不急,她有其它工作,這是她的副業,是愛好。我問什麽工作?她說是中學數學教師。我大聲說,啊!咱倆是同行!美國本土老師還要來畫畫?我是沒有語言、沒有學曆,為了生活才來幹這個工的。

      我繼續說我在中國是工科大學的數學教師。她說:我一定很棒,是數學博士,她隻拿到碩士學位。我說我那個時期中國沒有博士、碩士學位,隻是大學畢業。

     她問我為什麽來美? 我說我喜歡美國。她說在美國就是要想辦法掙錢,沒錢沒法生活。有活就要幹,她在中學教室裏講課,是數學老師。下了課就是普通人,不要背著數學老師的包袱,有錢不去掙。我說可教家教。她說看哪份工資高。從來不認為要幹自己專業的工作。

     在牆上畫畫是她另一個工作,工資比家教高得多,有活就幹,她還有其它工,錢不怕多。她的一個同學也是數學碩士,除了教數學外,每年旅遊季節 就做人家的大廚,這份錢比她中學老師的收入都高。

     我問她朋友怎樣找到這份工的?她說非常偶然。很多闊人有大房子在這裏,夏天來這裏度假,他們到餐館定菜,她負責送到客人家裏。一次她送食物後對主人說她會做飯,可在她家做他們想吃的。不用每天到餐館定。女主人很高興,讓她來試。她做得非常符合女主人的口味,就開始雇她,一個暑假幹得很好,約定每年主人一來,就來幹,所以她有這份收入豐厚的大廚工作,幹得非常起勁。

    這就是美國人掙錢的思想,對我啟發很大。不要瞧不起任何工作,自己掙錢能養活自己是最棒的,沒有什麽可不好意思。不偷,不搶、不依賴別人,不伸手向別人要錢,就是好樣的。所以美國人無論幹什麽工作都是神氣、仰首、挺胸地幹,沒有瞧不起自己的。

抽大麻來解煩

     不久林對我說她過去曾在夜總會唱歌,現在沒有工作,也要掙錢了,據說這裏有餐館、咖啡廳,允許她去唱。她問我晚上她去唱歌我能給她伴奏嗎?我說,把譜子拿來,我看後再定。我問原來她唱歌誰伴奏呢?她說她自己彈很簡單的。沒有請人。我明白錢不多,請不了琴師,我是她的保姆,不會認真付我伴奏費的。

     看了她的歌譜後,這種歌都是我不喜歡的,而且並不適合大張旗鼓地伴奏。她隻要彈幾個和弦定好音就可以了。

     我告訴她,她自己伴奏,我可幫她練習,也可用我的鋼琴。由於鄰居不喜歡她的歌聲,沒有見她練唱,更沒來用我的鋼琴。可能就是說說而已。

      十一月了,林有一兩天沒見。一天,我接完孩子回來,看見林坐在廚房外台階上抽悶煙。臉色極其難看。她對我說真想抽大麻,讓她飄飄然、忘掉一切。

我問出什麽事了?她突然瞪大眼睛對我說,她看到我給陸的信了。我問怎樣看到的?她說信放在桌上,她打開讀了。

她會進入陸的房間?!我想她這些天,陸不見她,一定在想辦法進入陸的房間。因為在那裏她住過兩年多,大樓管理人員認識她,如果她說需要進去取東西,讓工作人員給她開房間是有可能的。

她嚴厲說我這周末幹完就走,她已經雇了新人,周日晚來住。要我在走時必須把我的東西清空。我問能把鋼琴留在這裏給我一個折價費?她明確告訴我,她不要,如果需要她要買新的。

我明白會有這樣一天,因為我很不喜歡她用算計人來掙錢。既然這是最後幾天,我要把想說的看法告訴她。

我說,我寫給陸的信是我對她的看法。自從接觸其前夫羅,我明白她掙錢的方法,不顧孩子們的健康、美好、幸福的生活,強力撕裂這個家。賺到第一筆大錢,又用盡心機在沒結婚之前掙到這個大房子、汽車、日常生活費。明知陸很難離婚,還用各種伎倆逼他結婚。可以想象如果逼婚成功,幾年後離婚,又掙來一大筆錢,這樣滾來滾去就成為頂級的大富婆了。在保險公司時聽說過,現在親眼目睹。

我繼續說:為什麽用這種損人利己的辦法掙錢?為什麽要錢不要臉?認識她的人除她的父母蒙在鼓裏外,這裏她的朋友都看不起她,沒有人要效仿她來致富。希望不要讓她的四個孩子受到傳染,像她一樣度過他們的人生。

她雙眼瞪得極大,凶狠地看著我說,從沒有見過保姆像我這樣的。我說,我做保姆工,但我的教育背景比她高太多了。她這類人是我一生最痛恨的,所以我要痛快、徹底地揭露。希望好好學一個有用的本領,來掙錢,養家,把四個孩子真正培養成人。

說完我就離開了。我想走前要和對我比較好的三個女孩認真做一次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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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綠蟻采菊 回複 悄悄話 同感,覺得林並不是像博主想象的那樣,最多是個有點問題的母親,犯不上為撫養費領養別人的兩個孩子,而且居然還給陸寫信揭露林,感到太奇怪了,有什麽理由做這麽出格的事情。
西溫哥華 回複 悄悄話 嚴重的策略錯誤。博主把自己飯碗砸了。
林有4個孩子不可能去做工養家,傍上大款是唯一道路。博主目標應該是幫助林抓住律師,並且讓律師出錢支持林的豪華生活開銷。等律師老婆急了跟律師離婚大戰,律師脫層皮離婚和林結婚或同居,再讓林狂花律師的錢,迫使律師再次離婚,分律師的錢。
博主保住飯碗,起碼賺幾年安穩工資。還能操縱大款給你演戲。並且讓花心律師受到懲罰。能把律師玩的團團轉。你肯定會有很大的成就感。
hanling_1965 回複 悄悄話 一個80多歲的老人,能寫出這樣的文章真是不錯。大家就不要求全責備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局限的地方。
馬來人 回複 悄悄話 我也覺得佩尼對林過於苛刻,她太生硬,缺乏對林單媽的體諒。你看我的發言都是幫助佩尼打開思路,讓佩尼多從林的角度想,對一個養活四個孩子的單媽抱有更多的同情。

作者很想還原事實,對我們說真話,我們對佩尼說話,也柔軟一點。有些反饋太尖刻,影響佩尼的寫作情緒。碼字需要勇氣,既然不同意作者,對作者溫柔一點,讓她舒服去寫。

你們看,我發言不是一直在幫佩尼分析林,分析羅和陸。

佩尼的思路很生硬,要改造社會風氣,她隻改造林,她從來沒有批評羅在第一次婚姻中拋棄妻兒的無情無義,也沒有批評陸不花錢玩女人,還去跟陸跳舞。

如果要改造社會,應該同時批評教育陸和羅。所以我說佩尼對林單媽太苛刻,對陸和羅更糟糕的問題她不看。佩尼這樣針對林,除了女人跟女人不好相處,也是她傲氣,不堪被人使喚做保姆。尤其對使喚她的林,極其不喜歡。

其實陸和羅對佩尼很不好,羅後來不要保姆去他家,陸故意丟下信害保姆。佩尼到現在還想不明白,這三個人中,林對她更好一些。

我直白分析,作者不愛聽,希望不影響佩尼的情緒,繼續寫。



虎2010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92m' 的評論 : 不要動不動就說人家網爆。“我們”都等著讀,“忍不住”讀,really?
虎2010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馬來人' 的評論 : 不太讚同你的說話方式!你的發言也不少,為啥叫大家安靜下來呢?
佩尼燕京人penny 回複 悄悄話 多謝大家評論,我剛發出一文商榷,請讀,也許會了解更多。我不會因尖銳意見而不寫。觀點不同和經曆有關。特別是許多年輕人來美國較順利,也可能生活在上層,所以看法不同很自然。
綠珊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92m' 的評論 :
沒人網暴。都是希望她事隔多年後要反思。
綠珊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92m' 的評論 :
不要動不動加個“網暴”名。
92m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佩尼燕京人penny' 的評論 : 佩尼不要受一些說話難聽的讀者的影響,一定要繼續寫啊,我們都等著看呢。反響強烈說好的壞的都有說明你寫得特別真實、成功,讓人情不自禁的投入去讀。那些罵你的人也還是忍不住繼續每篇都看。罵作者的事古今中外都有,不要受網暴影響啊。
佩尼燕京人penny 回複 悄悄話 林是我後來見過的美國女人中最讓我瞧不起的。因為用這種辦法掙錢。後來的工作再也不多事。但對這次,與陸談話不後悔。因為我認為他應當回家去,不要到處找女人。想跳舞是幾年沒舞場很不愉快,有人能跳一定要跳,他不會跳,隻跳了一個曲子。沒有和林競爭的想法。更不會去作小三。
馬來人 回複 悄悄話 大家安靜下來,林的一頁已經翻過去了,讓佩尼回複情緒,繼續寫下去。

佩尼當時已沒有身份,後麵找工作很辛苦,聽佩尼繼續寫。
JenniferF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ivinghere' 的評論 : 此言差矣。如我考博士時候考上兩個學校。便以為考不上的都沒學習。並不是的。年齡大點才明白這些。且人沒有前後眼。學任何東西都必須有坐下來的條件。她身份已經黑了。如何坐下來學習。況且學什麽都是問題。前麵也有在電腦店打工的經曆。結果效果也不理想。白描人生需要極端的勇氣。人隻能活一次,她做了選擇就夠了。無論對錯。也已經自己承擔了後果。這已經足夠。
心已遠 回複 悄悄話 憑啥人家都要由你來judge 呢?搞不懂你是做保姆還是做法官
心已遠 回複 悄悄話 憑啥人家都要由你來judge 呢?搞不懂你是做保姆還是做法官
livinghere 回複 悄悄話 penny 來美國有非常不錯的基礎,完全可以有不錯的事業的。有英文基礎,加強一下,應付麵試不會太難。數學背景,有計算機編程能力,學幾個月流行的編程語言,應該輕輕鬆鬆把c 開始考到90分以上。90年代,找個碼農的工作分分鍾鍾的事情。很多人不是這樣實現美國夢的嗎。饑不擇食的做底層工作,反而更沒有優勢。感謝你的分享。
虎2010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alangyu' 的評論 : 其實我覺得大家還是比較克製,畢竟是老人家的博客!我不讚同你所說的“中國讀書人講道義”這個說法。中國讀書人最講的是中庸平和。Penny還是需要反思的。
虎2010 回複 悄悄話 不知道Penny的這個係列是什麽時候寫的。是現在寫的呢還是幾十年前寫好現在發的。如果是剛來美國時就寫下的我無話可說。如果是現在寫的話能不能反思下當時的做法心態呢?畢竟美國很鍛煉人會促成人反思啊!

單就這邊博文來看,Penny真的太需要反思了。這個世界上比“林“十惡不赦的女人實在是太多太多。“林”怎麽都不可能成為“最被痛恨”的那種人啊。Penny你現在如果在反思的話,對“林”會有不同看法嗎?

再比如,如何反思“有學曆卻沒有智慧”? 如何反思 “寬以待人不幹涉他人事務”?

一位老人家的回憶錄如果沒有反思那真是太遺憾了!
livinghere 回複 悄悄話 做保姆也有做保姆的職業道德。幹涉別人的私人生活總是不對的。如果道不同不相為謀,走開就是。如果真的是不在乎那點收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就是。
balangyu 回複 悄悄話 非常感謝Penny, 真實的經曆。特別是真實的想法,本來可以不寫的。感謝Penny的勇氣。我們每個人的行為,說話,都會受到過去生活的影響。Penny現在80幾歲, 到美國時已經50多歲了,中國人的讀書人會受儒學影響,選擇站在道義的一邊。我希望大家評論友好,不要幹擾作者的情緒。
讀者們跟Penny比,可能年輕了幾代,但是有些評論在批評Penny時,用辭也是很中國式的,很不西方的,雖然他自己不知道。
luckyfin66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92m' 的評論 : 你說得有道理。我上次留言也感謝了她真實得記錄自己的生活。 有時 讀文時忍不住對她的處事有不解疑惑。
白風 回複 悄悄話 總的來說佩妮寫得很好,我也每天都追。能把一生的事情真實地寫出來要很大的勇氣,非常佩服。但看到這裏我也同意讀者們的意見。保姆也是工作,把本職工作做好就可以了,不應該幹擾雇主的生活。
jianchi9090 回複 悄悄話 看見想和陸跳舞,覺得這是不是一種潛意思的競爭,由於看不上林。我當然惡意揣測了。
jianchi9090 回複 悄悄話 關於孩子吃飯問題,我覺得要溝通的。 我自己孩子經常不吃我做的,由於我做的不好吃,有時候我也很灰心,覺得買了做了也不吃,最後都扔了。我也真是沒辦法,後來我孩子就買外賣,買得我要破產了。佩妮沒有很好的和林溝通,我始終覺得林不是那麽不願意給孩子買食物的。林可能沒有那麽多耐心和孩子去磨吃飯的問題。 我就一個孩子,我是親媽,都磨得沒有耐心。
92m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uckyfin66' 的評論 : 不能拿正常家庭長大的心理健康常人的標準來衡量佩尼,她是真實地寫自己的一生,考大學班主任讓她“ 除北航外報任何其它學校都沒用”,找對象是“ 爸爸是右派後,就想要找一個黨員作為政治的靠山”,結婚後“ 我一直想離婚,所以決不要小孩”,可是又不想住單身宿舍“ 想要有稍大的房子必需有小孩,在這偉大的運動中哪敢想離婚”,有了女兒又“ 住到十平米的兩家合住的房子。有了小孩我下決心不離婚”等等,她可能是受成長的那個非正常時代影響,做每件事情都隻能考慮當下,所以造成常常自相矛盾,無法抱持始終如一的原則來生活,但她無法從更大的角度來看清並分析自己,卻給我們這些讀者提供了感慨良多的思考機會,還是應該感謝她的。
luckyfin66 回複 悄悄話 還有這鋼琴。您又要折價給別人?上次好像是幫你忙的三三,你要把鋼琴折價給別人抵房租?感覺您是把自己不要,自己不好搬不好處理的東西硬要塞給別人,還要賺點錢,還好像是給別人便宜?這樣的做法,歎氣。
還沒看完您所有博客,但感覺您與人感情比較冷漠,包括女兒家人,工作業務有點高不成低不就。您和林鬥爭時在美是什麽身份呢?訪問學者到期了您是怎麽辦的呢?
luckyfin66 回複 悄悄話 我和馬來人看法一樣。 律師一點不傻,他才沒被林騙,那封信被他利用的。就算沒了林,他還不是想著以前那個比較乖的女秘書?您要是真得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有責任揭露醜陋的人,為何不公開去揭露陸律師搞婚外情,為何不去告訴陸的妻子(也許人家早知道)?
balangyu 回複 悄悄話 律師真是又凶又惡,想跟林分手,讓Penny負責任。
馬來人 回複 悄悄話 林還是比之前的香港女好的太多,她沒有訛詐保姆的錢。香港女比林過份多了。

佩尼把林的沙發罩子洗壞了,罩子也有好幾百,林都沒有發脾氣。一句重話也沒有說保姆。林自己和男友出門,還帶保姆一起吃飯,香港女肯定不會帶保姆上飯店。林還自己做牛排,跟保姆一起吃。林還同意保姆帶朋友來住。換做其他華人雇主,真的不可能同意。林最後沒有工作,自己去買唱,也沒有想解雇保姆。

林比佩尼之前所有的雇主都要好。她最後發現是保姆暗中拆散她和男友,其實非常傷心,都傷心到要抽大麻了。

陸看到這封信嗎?放在桌上,應該是看過了,為什麽不帶走,或者毀掉,我猜是陸故意放在桌上,給林看。提醒林保姆不可靠,暗中說雇主的壞話。

其實,佩尼不喜歡林,可以自己離開這份工作的。

林是中下層女孩出身,她教育孩子的方法,佩尼看不上。但是可以給建議的,比如一起開車出去買便宜的蔬菜水果,那地方太貴,林是心疼錢,不買水果吃。佩尼要求林出去買蔬菜水果,全家要吃,覺得林還是會聽的。要是我,就直接叫林給全家買水果吃,不然我吃不慣,不幹。林有車,我自己花錢買蔬菜自己做飯,根本沒有抱怨。

去職場看,公司的老板遠比林刁鑽。林不算糟糕雇主。

富人結婚都有婚前協議,律師尤其精明,騙律師的錢尤其難。佩尼擔心陸受騙,陸根本不會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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