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底在株洲研究所我和 研究生李銳來連調工作的一天,快到午飯時間,一位經過過道的女工作人員到機房喊我有電話。這個機房沒有辦事員,一台電話放在過道,有電話,大家都可去接,然後通知人去接電話。
我拿起電話一聽是個聲音非常低沉的陌生女人的聲音,我報了名,對方說她姓張,是陳廠長的太太。我想早晚要發生,沒想到這時發生。我說在電話不宜交談,午飯後一點半到廠門口的綠地見麵,她同意。
放下電話,我對李銳說午飯後陪我去株洲工廠,和陳廠長的太太談話。他看了我一眼,沒再多問,我想他明白了幾分。
我已經感覺這件事會發生。為什麽張女士突然決定要和我開戰?
這次我來株州研究所,一位在該所工作的北京航校畢業的很會做衣服的女技術員,每次都跟著我跳舞,並問我為什麽總來株州工廠。這次專門來機房找我。一見麵她就得意地告訴我,她回北京探親時曾到北航,看到了我校早上跳中老年迪斯科舞,還向他們打聽我,他們指給她我每次跳舞站的地方。
我明白她不僅知道我跳舞,一定聽說我和丈夫的不愉快關係,也會聽到我在學校的緋聞。她一定認為她撿到了救命稻草,可以幫助成都航校同屆分來的陳廠長的太太。所以張女士認為她一定勝算,挑起這場戰爭。
我想隻兩個女人說話是說不清的,帶李銳去最好。因為在招待所我們住在對門,周末到市裏或廠裏一起大跳社交午、一起工作、吃飯、采購,應當說是每天互相看著的,讓他講比我說話更有力。這次來株洲工作後我曾向他介紹過我課題的經曆,也特別強調陳廠長幫了大忙。所以讓他和我去,他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