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 56.扔琴書

教鋼琴

我彈琴是即招人恨又招人愛，恨的人嫌吵、愛的人想學。合住同一單元的那家夫婦和我差不多，北航留校生。他們有兩個女兒，小女兒比我女兒大一歲，他們多次示意想讓小女兒學琴。我明白，這樣他們就不會對我的琴聲抱怨。我表示同意，教她和我女兒，並允許用我家琴練習。一切免費。

我女兒學習的勁頭比那小姐姐低。我讓他們每天要堅持練習半小時。我小孩不好好練，有時我去看她，她氣得把書扔到地上。我明白學得太晚了，外麵有那樣多的朋友、那樣多的玩法，為什麽要蹲在小屋裏獨自一人扣“小蝌蚪“？

教什麽？樣板戲，歌頌紅太陽的歌，因對文革的痛恨，沒人唱了；那些大、洋、古曲子對文革中的小孩來說是對牛彈琴；社會上還沒有形成中國的流行歌曲；沒聽女兒哼什麽小曲，不知道她心中的音樂，那時真沒有什麽歌可教，隻好選教拜耳中好聽的練習曲，但不能讓她們喜歡。怎樣提高她們的興趣呢？舉行音樂會，刺激練琴。

成功的音樂會

快要暑假了，她們已學1年多，我想在我家開家庭音樂會吧。用演出來促進練琴，提高興趣。小孩之間的比勁、不甘落後，可促進學琴，像我們小時那樣。

首先把我的動議告訴了小時琴友，三三哥和褚脖哥，他們很是支持，也正愁怎樣提高子女學琴的興趣。我大表哥從小拉提琴，是當年清華樂隊第一小提琴手，一直堅持練琴 。記得一次我到株洲出差時，他正在長沙湖南大學工作，我利用周末去看他，他周圍的朋友不因為有我這個客人而終止周末的例行提琴演奏會。在他的臥室和過道上坐滿了人，他一人，無伴奏足足拉了兩小時。大表哥這時已回到北京工作，正在教兩個子女拉提琴，這樣我們四家就可以有很好的音樂會了。我想把專門搞鋼琴的幹嫂請來指導，以提高這場音樂會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