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尼燕京人

本人近期完成了曆史記實故事,以我家四代為中心,在中國從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在中國,甚至世界所發生的真實故事。希望讓後人知到也可作為曆史的側影,供寫這段曆史的人參考。也是一為老人在離開世界之前想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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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 116.後起之秀、不辭而別

(2021-07-04 18:11:58) 下一個

碩果多多、勞動的好夥伴

柳重堪是1962年山東大學數學係畢業分配到我們教研室的,他來後馬上給我的印象是有很強的數學科研能力。不是一個教書匠。我和他熟悉的原因是農村勞動,不論夏收、秋收我經常和他是一對,他割我捆、我割他捆,配合默契。誰也不耍奸、很少聊天,拚命快幹,但可以感到互相有對方,所以我們經常割在前麵。

文革中分到係裏,他數學與專業結合做得很好,碩果累累,在網上可以查到他的書籍和論文。

我出國前他介紹他到英國訪問的經驗,可惜我們的業務背景如此大的區別,很難效仿。

2006年我帶我先生去北航辦事,當我去辦事時,小柳陪我先生參觀了主樓區,讓我先生了解了一個中國的大學,我先生很受感動。

後來他被聘為深圳大學數學係主任,直到完全退休,返回北航,他是博士導師,不知退休後是否還繼續。­­­­­­­­­­­­­

文革始馬上撤的華僑

北大畢業的張啟昌是新加波華僑,能力很強,大約1964年來我室,家住市內,文革開始時我看他拿著厚厚的英文袖珍字典在背單字。他看我注意,就坦率告訴我,他太太和新加坡有聯係。從海外信息覺得:這場革命,不知搞什麽,不知會多長時間。在中國呆著,不許搞業務,每天在幹什麽都不清楚,這樣的“革命”是浪費時間。隻要有機票,馬上就走。他說他們家的行李早打好了,就等機會。他讓我不要告訴別人。不久就不見了,真是不辭而別。他和楊真良一樣,他們和國外有聯係,對中國看得比較清楚。據說他到新加坡馬上在大學裏找到工作。我相信他的能力,一定會幹得很棒。

1965年我們教研室一下子來了近十位北大、中科院、複旦、南京、南開、中山等著名大學數學係畢業生,他們是學了五年數學專業的正規生,是在困難時期,運動不多,可以坐下來認真學習專業課程的年代。表現出數學能力很高,改變了教研室的數學空氣。

華羅庚的研究生

最突出的是中科院著名數學大家華羅庚教授的研究生王日爽。他是搞線性規劃的,從他的表現,就感到有很強的科研能力。工作拚命,他對我說,不僅要在自己的專業上鑽研,還要花時間瀏覽其它,豐富自己,打開思路。不要拒絕去聽不懂的東西。聽過和沒聽過就不是一個概念。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他有很明確的業務打算,寫書、寫論文,原來住北京市內,來回騎車,我來美後他在北航分到了房子。有嚴重的高血壓,自己不注意,據說就是在拚命寫東西時中風去世的,好可惜。

 

李誌饒是中科大的調幹生,人緣很好,他對我的科研工作給予最大的精神和道義的支持。我非常感謝他。不知什麽原因,他沒有做很多領導工作。但我感覺他會是一位很受大家歡迎的好領導。

我的朋友、我的同屋

馬玲是南開來的,我們是同屋。湖南人,文革大串聯我們四人到長沙打攪了她們家,她父親親自為我們做了拿手的好菜。文革後到法國訪問兩年。回來是數學專業教研室支書。人很聰明能幹,最後隻得到副教授職稱,心懷不滿。2012年我們見到,她和我說起,我勸她想開點,職稱不能絕對反映水平,有很多不正之風,歪門邪道。太計較對身體不好,我在國外,就忘掉了這些,身體會好很多。非常可惜,退休後得腦瘤,和疾病鬥爭五年後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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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李 回複 悄悄話 看到柳重堪和王日爽的名字使我想起了我在北航的歲月。我與他們有過幾年共度的時光。與柳先生在逼近論課上的討論仍曆曆在目。在場的還有中科院的史應光(在動蕩的政治運動中改的名。他原來叫史應官)。其他共事過的老師還有熊鎮翔教授。她是我的導師。她於去年十月二十五日在洛杉磯去世。高壽一百零二歲。蔣正新當時也在係裏。文革中他寫大字報因毛筆字寫得很好被稱為“小才子”。後來他去了澳大利亞。巧的是在我後來去的學校與我共事的石成孝是王日爽在科大的同學。世界真是太小了。我在新冠疫情前一年去過紐約。要是知道你的故事我肯定會去找你聊聊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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