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新聞,俄軍又一枚導彈擊中烏克蘭居民樓,至少二十多居民喪生。戰爭對戰爭以外的人們是一個談資,是顯擺知識和智商的機會,可能和上網玩戰爭遊戲也沒啥大兩樣,至多加點正義感,但對受害國百姓卻是分分秒秒的噩夢成真。這不去說了。壇上說到俄烏戰爭,忽然紛紛崇拜起英國首相強生和丘吉爾起來,羅斯福知道一定會生氣的,美國接連撈了兩個不中用的總統,恨烏及屋了。不清楚強生瘋瘋癲癲做了什麽,反正他真要能讓戰爭盡快結束,也不愧為烏克蘭人民的救星。說到丘吉爾,他也已被曆史敲定為反希特勒法西斯的偉大領導人之一,但他的履曆並不一直光彩,時勢造英雄,一瑜掩百瑕吧。幾年前的一片博文下麵再貼一下供大家參考,多說也是矯情。世界很醜陋,人類很無知,天災還沒搞定,人間又起戰端,是誰在高興?好在我們還是處於一個人性戰勝獸性的大趨勢下,歸根結底,那還是因了神性總將戰勝魔性。人性不是高大上英雄主義,而是平頭百姓向往安居樂業的一點小心思,匯成了神聽得到的聲音。戰爭的結束,是人性戰勝獸性,人性不分你方我方,而是合成一方。中共二十大臨近,高官勸進聲一片,文明世界裏,實在是中國人一大恥辱,一尊一旦上位,必定認為這是人民的授權,天命的旨意,下一刻要做到也許就是對台灣揮戈,一成秦皇第二的功名。這會是三次大戰的開端?中國人的苦難還遠沒結束,我們還是不要對別人戰爭過於意氣飛揚,還是悲天憫人比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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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爾秘史 - 澳洲軍人節的由來》 (2018-04-24)
4月25日是澳洲軍人節,這個軍人節或許是各國軍人節中最特別的,第一,它紀念的不是勝利,而是澳洲軍史上最慘重的失敗;其二,它的主要紀念儀式不在澳洲本土舉行,而在土耳其的加裏波利(Gallipoli)海岸,屆時總理,三軍司令和一些高官議員,更有很多自發民眾,都會去那裏參加臨晨紀念禮,年年如此。
1915年,在英法俄與德國-土耳其奧托曼帝國聯盟爭霸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澳新軍團(ANZAC)被英國皇家海軍的艦隊送去土耳其加裏波利海岸登陸,結果無能的英國艦隊大擺烏龍,把澳新軍團送錯站,送到一個本來要避開的有峭壁和土耳其軍隊重兵把守的狹窄海灘,導致年輕的澳新軍團在灘頭慘遭土耳其重機槍的收割,幾乎全軍覆沒。而這次英國皇家海軍和土耳其的整個戰役,也是戰略草率,戰術落後,出師便不利,九個月慘烈的灘頭拉鋸戰,聯軍以陣亡四萬五千將士(加上傷員達二十二萬)的代價,慘敗而退。
強烈主張和直接策劃這次戰役的,不是別人,就是當時在英國戰爭內閣任第一海軍大臣(the first lord of admiralty)的丘吉爾。四十歲剛過就官拜重職,丘吉爾十分自負,為讓聯軍擺脫前線傷亡慘重進展緩慢的戰壕戰的泥淖,更為一展抱負建功立業,毫無軍事經驗的丘吉爾主張用皇家海軍開辟第二戰線,計劃讓英法艦隊強行闖過水雷密布的達得奈爾斯海峽(Dardnelles), 將軍隊送上加裏波利海岸,再從那裏長驅直入攻占君士坦丁堡(現伊斯坦布爾),打通與俄國聯係的愛琴海到黑海的戰略通道。他是個毫不足惜士兵生命的 人,在軍力尚未湊齊的狀況下就倉促出兵,更在艦隊遭天氣阻擾和水雷重創的不利情況下,下死令強迫登陸。他的獨裁式高壓,甚至讓前線司令官精神分裂,不得不撤下陣來。
加裏波利戰役失利,丘吉爾被重組的兩黨聯合政府踢出戰爭內閣,又羞又怒之下,丘吉爾拿了杆槍,扛著個步兵少校軍銜,到法國前線的戰壕打仗去了,其間也著實出生入死了幾回。
回過頭來看,加裏波利戰役雖以慘敗告終,卻也給此後的曆史締造了兩個舉足輕重的文明推動人物。第一,滅了一個愚蠢而剛愎自用的貴族子弟丘吉爾,為接下來的二戰,備下一個被戰火煉曆過更加鐵石心腸的反法西斯領導人丘吉爾;第二,把加裏波利戰役中奧斯曼軍隊的統領,凱末爾·阿塔土克,推上了土耳其國父的地位,凱末爾締造了嶄新的土耳其共和國,剝離伊斯蘭教對政治的駕馭,把土耳其帶上世俗化和現代化的道路。
但丘吉爾的冷酷傲慢和對生命的漠視,依然如故,一貫到底。對於加裏波利的戰役失利和無謂的巨大傷亡,他非但從來沒有認過錯,而且在議會大言不慚地聲稱他對此引以為豪。
丘吉爾對殖民地人民不但懷有根深蒂固的種族輕蔑和歧視,而且手段殘酷,1920年在戰爭大臣任上,他親自下令用毒氣鎮壓伊拉克庫爾德族人的起義,讓以後薩達姆侯賽因對庫爾德人施放毒氣導彈顯得隻是小巫見大巫步他的後塵而已。他在親筆手諭裏寫道:“我就不明白關於毒氣使用的神經質廢話,我強烈主張對不開化部落使用毒氣”。
丘吉爾對被戰爭蹂躪的平民百姓毫無體恤,視如草芥,如棋盤上可以隨意丟棄的卒子,二戰尾聲中,他下令對毫無軍事意義的德國東部文化名城德雷斯頓進行懲戒性狂轟亂炸,致使兩萬多平民葬送火海。丘吉爾對本國人民也不見得仁慈多少,二戰初英國破譯德國計劃轟炸英國軍工重鎮考文垂的機密情報,據說丘吉爾為怕讓德國人知道密碼已被破譯,決定不向考文垂市民通報,結果大轟炸造成上千無準備平民的傷亡,這雖在史上還是一個謎,但據他一貫做派,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