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的女生和晚熟的男生

之前一直在華人的教育中心上課，雖然自己不管校方是如何和家長進行財務結算的事情，但總是聽到一些。時不時地會聽到有的家庭為了上幾個學生的小組課最後缺課不能來但是又不能退款的事情和校方有一些爭執。心裏覺得其實兩邊都有一點道理。一方麵每個家庭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突發因素造成不能來準時上課，另一方麵校方要安排場地時間和老師，這些事情都是需要事先安排好了的。小組課的相對的比較便宜的價格裏主要的就考慮到了這些限製性的因素在裏麵，不能因為一二個家庭臨時有事而改變整個計劃啊，這樣對其他的學生家庭，校方和老師都不公平。

那時候我自己心裏就在想，如果哪一天我自己開班上課了，我還是比較傾向於給學生家庭更大的自由度。你來一次我收費一次，不來不收費。我還能這樣做，一方麵是因為我覺得應該給信任學生和家長不會無故缺課。我自己如果是家長也對於那種花出去沒法後悔的事情總是心有疑慮的，畢竟誰賺錢都不容易。另一方麵也因為剛開始不少學生還是一對一的學生，時間上相對自由得多，一對一的課我還從來沒有因為學生在說好的時間來沒有來上課而照樣向家長收費的先例。

現在我開私塾也已經好多年了，如嚐所願的用我自己的收費方式。但是我也逐漸發現，那種幾個學生的小組課的比較不太靈活的上課方式還是真有其好處的，也不能一概否認。

我自己的學生也分兩種。一種是完全跟著我的章節進度走的學生，由我來安排什麽時候學什麽，要做多少作業。另一種是由學生自己安排進度，學生覺得缺什麽我就講什麽，大多這種情況就是根據學生自己的學校裏的題目來講解，而不是我自己放在我網站上的準備材料。第一種學生可以類比成小組課的學生，有時間上的自由度，課程上的自由度就是完全由我說了算。

但是往往學生會選擇第二種方式，他們來學習就是看中了我給他們的很大的自由度，家長在金錢上的付出也有很好的控製，可以選擇性地上課和更早地停下來。但是我發現也恰恰是那些好學生，不見得在這種製度下得到最大的好處，主要原因就是學生畢竟是剛開始接觸某一門課程，對於課程的了解還不夠。這種情況下，除了少數真的挺有靈性的學生，也有很多這類比較好的學生還處於自己覺得了解到位了，實際上對課程了解並不夠的地步。上課的時候講解完了他/她自己在學校裏或者是自己看書的問題以後，我會覺得學生的確懂了，這樣就給我留下了這個學生理解力非常在線的印象。但是這種主觀印象其實是片麵的。因為從更為功利的出考試成績的角度來說，並沒有機會掃過每一個考試需要考到的知識點。為了考出好成績，就是需要刷題，也就是那些角角落落裏的知識點都要刷一遍。這些東西是需要一個老師給你整理和歸納的過程的。我倒不是自己吹噓自己的網站的好處，但是那至少給了我自己一個比較全麵客觀的可以容易的查找的對學生的整體知識評價，而不是隻聽到學生自己給出的問題，其他有好些問題學生並沒有接觸到，而我也沒有機會看到學生在那些概念上是欠缺的。其實假如學生自己去做參考書，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的，隻是用我的網站的話我有一個記錄，更容易讓我了解到學生的缺門，可以更快地幫到學生。這種情況在不同的教育係統中更加顯著，比如國內或者是非美國學校的學生來考美國的SAT/AP數學和物理。

另外一個因素就是有的學生，特別是女生，比較成熟，很早就開始為家裏打算。可能是出於省錢的目的吧，我覺得上的課實際上比需要的略少。但是我作為和家長打交道的一方，我也有自己的顧慮啊，如果學生和家長說自己覺得程度已經夠了，我最多暗示一下家長，一般是不會去和家長說我覺得保險起見，應該多做一些的，畢竟這種事本來就沒有什麽一個很明顯的固定的界限。雖然我假如自己是這個學生的家長的話，我一定會說要準備到你期望的考分略微上麵一點的水平線上。這時候金錢的考慮其實應該是第二位的了。可惜我畢竟不是學生家長，生活中我本就有很多其實事情可以去忙的，不如避嫌。

上麵這種情況一般在女生身上發生，她們過早成熟，過於在意家長的金錢付出，略微高估了自己對課程的掌控力。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興趣不夠，覺得自己差不多能“夠到”就行了，少了外界的推力很難自己去把題目做到細致的地步。不過，這也無可指責。畢竟，又有多少人是真心那麽喜歡數學和物理的呢？女生中更少見了。考試本來就不僅僅是個人興趣的展示，也就是一種學習能力的展露。情雖可原，事可彌補。

大多男生是另一種情況，他們是滿不在乎家長的付出。有的家長早早地交了錢了，但是學生很不配合，常常不來上課也不打一聲招呼，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停課，說過兩個月再試試。我一想，那麽久的時間，應該把剩下的錢退回去，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來呢。結果家長拒不接受我的退款，應該是表示下次和兒子再戰的決心，讓我真心汗一把。男生成熟得晚，容易毫不在乎，累死父母，這樣也是不行的。

我老婆一直說要去健身房鍛煉身體，可是我看她隻有一年因為不願意浪費公司裏可以報銷的健身費而去報了一個健身的課程，結果倒是還行，至少大多數時候還能去鍛煉一下。乘機買了一些健身用的衣服，穿著看上去倒是英姿煞爽，可惜沒穿幾次。家裏健身的瑜伽墊子積灰已久被收起來以後，從此再也不見天日。每次我們再聊起健身大事，老婆總是說她會自己去健身的。我說不是我看扁你，就你隻能靠固定的不那麽容易跟著你自己節奏變化的上課時間來約束你，就算偶爾有兩次趕不上都大大好過靠你自己。她說她一定行的，一定能自覺。好吧，明知上當，依舊信你，因為這才是塵世間的凡人。你騙我千年，我愛你如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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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教美國中學物理和數學的老師，歡迎加入我的家長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