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少校【五】改造
五月的天空,藍天白雲,太陽照在田地上暖陽陽的。
李大夫戴著草帽,和老鄉們一起鏟二遍高粱地。雖然這個時候不是夏天,但是也是累得滿頭大汗了。
這時候,台溝三隊的隊長,氣喘噓噓的跑過來高喊:
“李大夫,李大夫!”
李大夫急忙抬頭,忙問隊長: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楊半仙兒鬼魂附體,回不來了!”三隊隊長驚慌的說。
“現在她手裏有菜刀,弄不好要砍人了!!李大夫,快去呀!”
原來李大夫自從來到泥塔村進行勞動改造,經常給老鄉們看病。這按當時的右派改造的規定,即便是醫生, 也不能看病。但是農村缺醫少藥,生活疾苦。突然城裏來了個大醫生,那可是個寶貝。
村裏鄉親們,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了。村幹部也蠻高興,真是我們村的偏得。這要是在城裏,我們要去看病,根本見不到這樣大的大夫呀。李大夫也非常熱心,把隨身帶的常用藥品,送給鄉親們用。不花錢看病,老鄉們真是像是中了大獎一樣!
話說這三隊隊長跑來,說的這個楊半仙兒,是一個中年婦女,專門是給村裏跳大神,吃香灰,算命看病的。據說很靈,所以說很有威望。
平常,李大夫也見過這個半仙兒,但都是客客氣氣。李大夫是西醫,正規的哈爾濱軍醫大學畢業,是不可能相信這個半仙兒的。但是基本是尊敬為主。況且李大夫又是來村裏勞動改造的,更不敢說什麽。
可這回麻煩大了!院子裏圍了好多人。
“李大夫來了!” 有人喊。眾人立刻閃出一條路來。
李大夫進屋一看,嚇了一跳!隻見楊半仙兒盤腿坐在土炕上麵的櫃子上,手握菜一把刀,眼睛向上翻,口中念念有詞。而炕麵上,靠窗戶的位置,一個繈褓中的小孩子哇哇大哭,旁人沒有人敢靠前。
李大夫定神仔細觀察了一下楊半仙兒,按臨床經驗,她現在正處於癔病的痙攣狀態,即所說的“鬼魂附體”。
這時候楊半仙兒看見李大夫進來,眼睛向下翻了一下,看了李大夫一眼,突然,就聽她大喊一聲“李寶田!”。
話一落音,她‘’噌‘’的一聲,就從炕琴櫃子上彈起來,李大夫嚇得一縮腦袋,隻見她‘’嗖‘’的一下飛過李大夫的頭頂,跳到身後,眾人驚嚇“嘩”的一聲,一陣騷動!
雖然說李大夫是受過醫學高等教育的人,不信什麽跳大神迷信之說,但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景,他還是嚇出一身冷汗!
他當時也沒感多想,憑著自己年青力壯,反身一把掐住半仙兒的脖子,迅速掄起另外一隻手,“啪啪啪啪!”左右開弓,狠狠地連打了六個嘴*****!
這下子把楊半仙兒打得口吐白沫,吐了一口長氣,整個人像一個泄氣的氣球,癱軟在地,抽搐不停!
“來人,趕快把她抬到炕上!”
李大夫吩咐說。隨即用大拇指按住人中,持續了一分鍾!這個半仙兒終於安靜下來了!
“沒事兒了,給她喂點水,把臉擦幹淨!”
李大夫這時好像做完了一個手術,習慣命令式的安排手術之後的事情。根本不像一個右派勞改犯,而像一個醫生,再現了當年的威風!
從那以後,那個楊半仙兒,她隻要遠遠地一見到李大夫,就繞道躲開了!
多少年後,李大夫回憶起時,總是說,當時他也很害怕,畢竟沒遇見過大仙兒。
至於為什麽那半仙兒能從他頭頂飛過去,李大夫跟家人解釋說,當癔病患者在肌肉痙攣時候,其瞬間迸發的力量,將是正常人的十幾倍!再加上她坐在炕琴櫃子上的高度,相當於他的其胸高位置。所以,楊半仙兒能從他頭頂上飛越過去,就不足為奇了!
由於治服了楊半仙兒,這事兒可就轟動不小。來找李大夫看病的老鄉越來越多了。生產隊的幹部,都對李大夫恭恭敬敬,全村的人好像都離不開他了。
可就在這時候,市裏的反右專案組來到泥塔大隊,和大隊的黨支部交涉之後,單獨把李大夫給帶走了!老鄉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都為李大夫擔心著......
......未完,請看 軍醫少校【六】再用
紐約民工
11/26/2017 於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