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80)
2018 (292)
2020 (164)
2021 (362)
2022 (344)
2023 (441)
先引驢兄原文:
羅素開始的設想的是,語言世界和現實世界可能沿著一條邊線相接。要找到這條邊線,就需要找到“邏輯原子”,邏輯原子可以理解為這樣一些專名,它們隻指向簡單的事物個體,不再包含任何描述性。他的方法是萊布尼茨式的。“老子”這個專名具有描述性,是因為這個對象不夠單純。要繼續分下去。我們說到老子會浮現他騎在青牛上,那就把他和牛分開;他是周的圖書館長,那就把官服扒掉;虯髯重瞳,拔掉挖掉。。。直道我們能夠放心地說“老子”不引起任何歧義。對象像物品一樣可以一直分到“原子”,我們語言中一一對應所有名稱。這種專名是真正的“邏輯專名”。早期維特根斯坦也是如此想法,所以他說:“實況之所是,即事實,是由原子事實組成的。”
石評:
羅子顯然用力過猛。或者說,小看了意識對概念的處理能力。
俺想到的例子是汽車。
這個概念在意識中就兩個字或者兩個音節。
但它的概括力有多強,概括範圍有多大呢?
從一輛具體的車,比如
一直到隻有簡單線條的圖,比如
二者之間,所有顯示汽車的特征的形象都可能被認為是汽車。
直到車的特征弱於“非車”的特征(比如烏龜,或者啥也看不出)。
這個範圍就是人意識中車的概念所涵蓋的範圍,概念帝國的疆域。
特征越突出,就越是在帝國版圖的中部。
特征越弱,就越近邊疆。
這個不需要尋找,也不需要人為確定。
人的意識,自然有這個功能。
甚至可以說相反,越是要找到一個明確的最小單位,就越違背概念的生成原理。
比如黑白之間,有無數種灰。
人眼所能見,人腦所能處理,數量有限。假設粗略歸納概括為三種,淺灰,灰,深灰。
則這三種都沒有明確的邊界,也不可能有明確的邊界。
因為灰作為概念,本來就是對無數個體色相進行抽象,忽略個體特征的結果。
而且人與人的敏感度不同,不同人定義的灰肯定有不重疊的地方。
而這不重疊的地方,同時也是概念忽略的地方。
這才讓人與人以語言進行交流有了可能。
換句話說,所有的概念都是以相對的最簡方式存在的,不可能也不必另找邏輯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