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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學尋求人的定義,老是搞不清。
有哲學家說人是兩足行走不長毛的動物,就有人拿著拔了毛的雞去質問。
又有人說製造和使用工具是人和其他動物的區別。
但人類已經發現,會利用外在物品來達到目標的動物很多,而這些動物都不是人。
這樣,唯一的差別就是能不能製造工具。這就變得相當扯淡。
因為能不能製造工具,看起來,與其說人與非人相關,不如說與有沒有手相關。烏鴉把樹枝遠處叼過來從樹上折下來用以抓螞蟻和人把石頭當成石斧,本質差別在哪裏?
而有沒有靈活的手與是不是人,循環了。
有人會想到猩猩。猩猩不能製造工具(?),所以不是人。
這就更有意思了:如果猩猩不製造工具也能生活得很好,為什麽要製造呢?為了顯示聰明不輸入另一群不長毛的猩猩嗎?
這又變成了生存環境與生存需要的問題了。
無論如何,以製造和使用工具作為標準來尋求人的定義,相當膚淺,甚至過於膚淺。
是的。馬克思在這方麵也是這樣。
俺不否認,工具的製造和使用是人的突出特征。但這不是人與其他動物區別的主要標誌。
人與其他動物的重要區別不是工具素質,而是內省素質:對人與人,人與萬物,人與世界的內在聯係的觀察、認同與實踐。
工具素質會改進提高,而人的存在與世界的聯係永遠不變。
工具素質的改進與提高,頂多是物質能力的改進與提高,並不是人的定義或者文明定義的提高。
當然,蘇格拉底以後,西方主流思想界由於對人的本質的忽視,注意力都放在變化的枝節上。尤其近代以來蠻族文明化以後,對於工具素質(以對變化與提升的理解為主)的關注基本上取代了對人的內省素質的關注。
這是西方物質進步神速的原因。
這是今天多數人拿工具素質當成文明標誌的原因。
因為內省與內省實踐,這種人的更為根本的標誌,被忽略了。
然而,一種被忽略,不代表另一種就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