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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希臘羅馬建立殖民體係開始,歐洲政治中的權力就一直是圍繞財富來組織的。無論是古希臘的殖民地,羅馬帝國的行省,還是新興歐洲國家的國王與貴族的關係,都有著鮮明的黑老大收保護費的特征。
基本現象就是:拳頭大的征服拳頭小的,小的因此接受老大,繳費。是皇帝,國王還是貴族,隻是勢力範圍不同,黑社會中的等級不同,本質則一樣。
建立在繳費基礎上的製度一定是鬆散的,自由的。因為黑老大隻想收費,也隻能收費,沒有任何其他利益,也沒有任何其他辦法來強化統治關係。
這可以在歐洲國家的領導權爭奪上看出來。兩個國家之間為土地打得你死我活,忽然一個聯姻,丈夫是一個國家的國王,妻子是另一個國家的國王,好了,和平了。然後兄弟,表親之間再爭,再達成個協議,國王的機會均攤一下,又好了。還有一個國家的國王同時也是另一個國家的國王的事情,完全不在乎老百姓怎麽想,老百姓也確實不關心。
這就說明,西方的社會組織與管理本來就是非常鬆散的,根本就沒有多變為一的觀念與欲望。對權力的爭奪,就是誰可以成為多中最大,誰可以向多收費。他們想象不出來,多除了多還能是什麽。
這就是西式“民主”的基礎,也是西式民主的實踐,古已有之。隻是沒有明晰化,不這麽叫,但骨子裏已經是了。
今天的西式與民主與古代的不同,是去掉了國王貴族的領有權,取而代之的資本精英。但在黑老大收費本質與鬆散構成方麵則完全沒有變化。想想看,資本精英利用製度自利的情況和國王貴族利用土地收稅或者剝削農奴的情況有本質區別嗎?
換一個角度也一樣。古代歐洲資源有限,不能讓人人都有獨立地享有資源,大家必須抱團。這時,能夠自足的群體就是獨立的,群體之間就是平等的,不服就幹。這也是民主精神的一個方麵(別說民主沒有不服就幹的方麵,想想南北戰爭就明白了)。資本主義發展到現代,資源變得豐富,基本上個體都可以獨立享有一定資源,這時個體就是獨立的,個體之間就是平等的,不服就幹,就成了現代西式民主。這一點,可以從婦女與黑人經濟地位與政治地位的變化看出來。
因此,現代的西式民主其實並不是政治進步的產物,而是科技與經濟進步的結果。它本來就不是新東西,受生產能力所限,才表現為由武力精英和土地精英再向資本精英,由古代向現代的演變。
這種個體間的鬆散關係是西式民主的重要成因。
基督教曾經起過凝聚作用,但在西方民族的思維中,宗教與世俗始終不能融而為一,以致於宗教本身也被世俗的鬆散思維影響,分了裂,裂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