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看到路邊兄貼陳丹青評述徐悲鴻。
不出意料,又是陳丹青調:民國好,新中國不好。俺看陳的文字不多,但看過的幾篇都是這個調子。論來論去,不外是民國好,因為民國出大師,而民國大師真性情。。。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作為論據,陳文必談民國大師教授每月幾百大洋,反正俺看過的幾篇都如此。
嗬嗬,幾百大洋。
民國大師每月幾百大洋,因為他們值。他們值,是因為數量少。
數量少,是因為普通人,作為一個整體,根本沒有上升的通路。新生兒能活下來已經是幸運,能長到學齡接受最初級的教育,已經是幸運中的幸運。即便是世家名門,除了錢財無憂,也一樣麵對落後的社會環境。
在這個意義上,徐悲鴻成為徐悲鴻是幸運的。死於1953年,沒有受到後來的可能的衝擊,也可以說是幸運的。但也不一定,因為有太多大師活過了文革,又重新成為大師。
當然,文革也讓部分大師露出了比市井小民還差的品行。
又當然,可以猜想,為大師諱,陳氏大概不會讓這些成為跟幾百大洋並列的重點。
再當然,大師待遇高不是大師的錯,也不是民國的錯。甚至任普通人掙紮在生死線上升沉死活全憑命運也不是民國的錯(因為民國也無可奈何)。但陳氏自詡為知識分子,已經生活在一個普通人的物質世界也相對豐富,人文精神已經普及的社會裏,還魂牽夢繞於民國大師的幾百大洋卻對普通人的苦難視而不見,顯然是陳氏有點兒那個什麽了。
哪個什麽?
就是他推崇的東西也可以上稱估值了。而陳,骨子裏不過是個商販(俺沒否定他的藝術見解和成就啊)。
這大概就是陳氏的不幸。
陳氏的商販思維可以理解: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但同樣的,每個群體也有追求生存的權利。
對於一個群體來說,越強大越利於生存;對個體來說也一樣。這樣,群體利益與群體中的個體利益就產生了矛盾。比如秦強大是因為壓製了貴族利益,讓普通人得到利益。六國衰落則是因為貴族的利益割據阻礙了整體利益,因此也扼殺了普通人的個體利益。
陳丹青的卑劣,就在於他是六國貴族的腐爛思路:為私利而忽略整體。
按陳的思路思路走下去,任何群體都會死掉爛掉。
但陳的思路並不新鮮。一些人仇恨新中國,鼓吹神馬民主自由之類的,都是陳的同路人。
如果追問一下,其實這些人90%以上都不懂民主自由是什麽。但他們熱情呼喚並且支持他們不理解也從來不想理想的東西。
為啥?
因為他們隻不過跟陳丹青一樣,被分裂基因推動,認為整體利益會壓製個體利益,他們要反過來,壓製整體利益,從整體中分權出來,好自由地滿足自己的小私欲。
與陳丹青們相似,這些人的特征都一樣,恨中國統一,恨公有製,恨整體行為,恨克製私欲,恨中國自信(曆史、文化),恨中國成功。
規律決定,中國會走到他們理想的那一天(重新衰落、分裂)。但不是今天,也不是他們的有生之年。
而且那時,這類群體之渣會先被抖落,碎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