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80)
2018 (292)
2020 (164)
2021 (362)
2022 (344)
2023 (441)
靜坐的效果跟用心有關。
用心最重要的是初心,就是動機。
如果在靜坐開始之前想的就是“我要通過靜坐得到某某效果”,或者是“我要全神貫注地坐”之類的,靜坐就會變成靜想,靜散。
這是因為初心不對。動機錯了相當於水源汙染了。水源汙染了,河流的水質當然就不好了。
人的用心也是一樣,事情其實都是中性的,你加給它一個什麽樣的動機,就會產生什麽樣的作用。心中有所求,方法雖然是靜的,效果也一定是亂的。
從這個現象,就可以分析自我的構成。自我可以分為四層,一層是已成之我,第二層是當下不斷湧現的念頭,第三層是對念頭的處理機製,第四層是無我之我,不可說之我。
第一層和第四層沒有什麽好說的。
第二層和第三層人的作為的空間比較大。
第二層不斷湧現的念頭是從已成之我出來的,但因為它新,所以人有機會對它進行處理。比如“我要入定”是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本身一閃就拉倒,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第三層的處理機製會用不同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念頭:比如A。快定快定。B。愛定不定。如果是A機製,就會陷入一個急躁的情境,一直到靜坐結束也不會定。這是因為動力機製產生的就是急躁。如果是B,則很有可能進入昏沉散亂。原理跟A一樣,散心當然導致散象。
因此,我們所處的狀態,一部分是由我們已成之所是決定的,一部分是由我們的用心方式決定的。如果對用心方式沒有知覺,那麽那麽就都是已成之所是決定的。如果對用心方式用知覺,則還有機會控製自我,改變已成的慣性。回到靜坐上來。其實靜坐的用心方式的兩層,一個是你當下的狀態,一個是對狀態的覺知。而後者最為關鍵。如果沒有升起中性的覺知,把注意力放在念頭的形式上(比如呼吸或者真言)就會被情緒控製,進入“快定怎麽還不定”這樣一種努力催促與檢驗的狀態而不自知,結果就是急躁,勢得其反。反過來,如果注意到急躁的心態對念頭的驅動,知道這種急躁也是自己的一部分,對它進行觀察,它就會失動驅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