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和團運動的現象是。。。(請自己填)。
對於義和團運動的評價有兩個版本,一個是愚昧論,一個是反帝論。
愚昧論的主要觀點是義和團殺洋人,反洋教,搞刀槍不入。
反帝論的主要觀點是義和團殺洋人,反洋教,是民族意識自覺。
哪種評價客觀?
其實兩種評價都有客觀基礎,但是角度不同。
愚昧論的角度是義和團基於迷信,殺人過頭。
反帝論的角度是義和團基於大義,勇於反抗。
以上是曆史的熱鬧。
如果從更深層來理解,反帝論要比愚昧論更貼近事件的本質。那就是,義和團運動是對外來侵略的自發反抗。反抗的方式與手段受當時的認識水平與理論水平的限製,有愚昧的地方,有過度的地方。但“反帝愛國”這個屬性和手段不是一回事。“反帝愛國”的定性不是基於其手段,而是基於其目的。就好象嬰兒啼哭的原因是不舒服。對嬰兒啼哭的正確判斷是“嬰兒不舒服了”,而不是“嬰兒的表達方式”不理性。“反帝愛國”的評價也是如此,這個評價並其實並沒有否定這個運動中的愚昧過激行為的存在。
反過來看,愚昧論者的口吻多是從人道角度出發,目光聚在濫殺上,都是人類理性代言人。這個判斷把義和團運動從它的曆史背景中剝離出來,隻看義和團的行為,而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行為背後的原因,自然而然地會得出“愚昧落後”的結論。這個觀點也不能算錯,但是作為對曆史事件的評價,顯然缺乏深度與客觀性。
不幸的是,很多愚昧論者由於把具體事件從具體的曆史背景中抽離,滑向了民族虛無主義與曆史虛無主義,因而他們的觀點反噬了他們所崇拜的人道主義。人道主義的首要前提人是天生自由平等的。愚昧論者把這個前提用作否定義和團的主要論據,因為義和團的濫殺違反了自由平等的原則。但同樣是這個原則,深推一步,就可以看到義和團對洋人的反抗也是合理的:中國人與洋人平等,如果中國人不願意跟洋人打交道,那麽就有自由拒洋人於門外。可是事實呢?對不起,洋人想跟你打交道,而且洋人打破你的門到你家裏來要你跟他打交道。他們給你毒品,拿你的財富,欺負你的女人,你怎麽辦?如果你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反抗天經地義。
然而,愚昧論者不願意再深推這一步。他們隻願意停在你“持刀殺人”一定是犯罪的結論上,而不願意深究而看到“防衛過當”的合理性。
為什麽呢?表麵上看,他們代表了人類的理性,抽象的不與前因後果聯係的理性。但實際上這種理性在人類已經發生的曆史上從來也不存在,在未來也不會存在。他們的這個標準除了用來嚴格要求中國人以外,不敢放在任何對西方國家的曆史事件的評價上。因為這樣做隻能表明他們對曆史的無知;而且在靈魂深處,他們也沒有膽量這樣做,因為對西方的盲目敬畏已經讓他們的骨頭徹底軟化了。他們對西方的敬畏讓他們不敢表現出與西方的不同。因此他們要表現出對西方的無比熱愛與忠誠,他們怕表現出中國特征會招來西方的不待見,因此他們要極力表現給西方看“我這個中國人是多麽地西方化”;他們恨自己的黃皮膚,恨那些沒有同他們一樣完全跪倒的中國人,恨任何中國與西方的不同之處。他們恨中國沒有被徹底殖民,而中國沒有被徹底殖民的原因,就是中國人在最弱的時候也沒有放棄反抗。義和團,作為中華民族命運低穀中產生的反抗力量,當然要被他們扭曲詆毀。
這些人詆毀義和團的反抗精神的方法就是抓住義和團動作中表現出來的愚昧而且極端,但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自己在跪拜西方中表現出來的愚昧和極端的程度已經遠超義和團了。當然,兩者的方向不同:義和團是愚昧與極端的反,他們是愚昧與極端的跪;如果義和團教育程度低,愚昧與極端可以理解,那麽今天詆毀義和團的人普遍受過洋化訓練,怎麽還會愚昧,還會極端呢?
看到這一點,就會看到門道,曆史的門道,已過的曆史和正在發生的曆史都是一個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