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越來越多了,該不該調整醫科生中男女之比例?
2018年5-6月,父親因病入住瑞金醫院,期間,常聽父母誇獎兩位醫者,一位是主治執刀醫生施醫生,一位是他所帶女生、在讀博士研究生小左。
8月2日,日本爆出了一條醜聞:東京醫科大學醫學部醫學科,對參加其首輪入學考試的女報考者們統一減分,以限製女性合格者的數量。其結果,2018年度的首輪考試人數為2614人(男子61%、女子39%),首輪合格者中男子占67%、女子占33%で;第二輪麵試/小論文等篩選過後,最終合格者中男子達到82%(141人),而女子隻有18%(30人)。https://www.asahi.com/articles/ASL823FD7L82UTIL00Q.html
11月,再度回滬守望了父親的最後兩星期。在醫院期間,也一直觀察著施醫生與小左兩人對其病人們的查房等工作,唯有“佩服”兩字。父親離世後的第二天,陪母親去醫院拿小結報告。見到我們,小左一溜小跑去辦公室拿來報告交予我母親,隨即一邊說著保重/道別的話一邊退後一步,對著我們母子倆深深地鞠了一躬。麵對這位高個子女生的90度鞠躬,母親又是淚如雨下。
回到多倫多,常常回想這近半年來同施醫生及小左的接觸過程,除了對兩位的醫德與敬業敬佩之外,也忘不了女生小左的暖心與細微。本想寫篇小文紀念/讚頌一番,幾經考慮之後決定放棄俗套,而采用此“偷懶”方法:轉告一下日本的那個事件,翻譯幾篇相關文章,思考一下醫務體係中的一些問題。
A
西川史子:理所當然,應該要考慮(調整)男女比例問題https://www.sponichi.co.jp/entertainment/news/2018/08/05/kiji/20180805s00041000201000c.html
8月5日,既是整容科醫生又是藝人的西川史子(47歲)現身於一檔電視節目,針對東京醫科大醫學部醫學科對女報考者統一減分的問題,西川不僅明言“理所當然”,還爆料說:不隻是東京醫大這麽做,其他醫科學校也如此。
“要知道,如果按順序隻選成績好的學生,選出的會全是女生的,因為女生的成績就是很優秀”。根據自己對醫療係統內部的了解,西川史子還認為:如果是大學文學專業的話,男女生應該被平等對待;但對於“當醫生”這種職業選擇,如果不調整比例,女性醫師的比例會大大增加;而且(因為女醫生的科目選擇),以後社會上會全是眼科醫生和皮膚科醫生,(但缺少外科醫生的)。比方講,要背起一位股関節脫臼的病人,對女性來講是件難事;而男的雖然相對笨,但畢竟有力氣。另外,外科醫生中女性很少,(懷了孕)挺著大肚子的女醫生沒法給人做手術,所以需要有更多男生來當外科大夫。所以,應該要調整男女比例,不能簡單認為:男的可以做,女的也可以做。https://www.sponichi.co.jp/entertainment/news/2018/08/07/kiji/20180807s00041000189000c.html
B
一石激起千層浪,西川史子在電視節目中的“暴言”引來了全社會的反擊。我選取一位作者名為市川衛的“采訪文”翻譯一下,僅供參考。
市川衛(Mamoru Ichikawa):2000年東京大學醫學部畢業,進入日本的“央視”NHK工作,主要以“醫療/福利/健康”為題材在世界各地進行采訪活動;2016年成為斯坦福大學客員研究員。他給自己起了個有趣的頭銜:醫療界的“翻譯家”。
原文:女性醫師は「迷惑な存在」なのか?女性醫師率45%ドイツのキレイゴトではない妥協
女性醫生比例占45%的德國:沒有盡善盡美的折中方案
市川衛
(8月29日)
本月,東京醫大給女報考者減分的事情成了大家的關注新聞。就在幾天前的25日,支援被害者的律師團設置了緊急熱線電話,以幫助被害人尋找對策,估計這事還會進一步發展。
除了大多數指責大學做法的觀點外,也有人認為這屬於不得已的“必要的惡”/“必要手段”,因為隨著女性醫生的增加,醫療體係中會出現運作問題,而且醫療質量也無法得到保障。
這是真實情況嗎?真實情況又是怎樣的呢?
去年,我也曾在這個雅虎網站上發表了一篇《日本的醫療“質量”是世界最高水平?最新國際調查數據顯示》(這篇我就不翻譯了)
根據那份研究報告,日本(女性醫師率20%)的醫療質量確實位於世界最高水準。但是,與一些比日本的醫療質量更好的國家比較一下:比如瑞典,其女性醫師率為47%;還有芬蘭,女性醫生比例達到57%。他們的醫療體係中女性醫師的比例都遠遠高於日本(數據來源為OECDのHealth at a Glance 2015)。
根據這些數據,很明顯,“女性醫師的增加與醫療質質量下降”沒有任何因果關係。所以,如果日本的醫療圈內根深蒂固地認為“女性比率增加導致質量下降”,那麽我認為這不是“性別”導致的原因,而恰恰是日本醫療體係這個“係統”導致的原因。
為了解一些係統內的“背景”事情,作為參考,我采訪了一位日本女醫生——岡本真希醫生,她在女醫生比例遠高於日本的德國醫療界工作。
岡本真希醫生:2011年畢業於佐賀大學醫學部,隨後作為心內科醫生進入洛和會音羽病院(京都府);自2017年4月起,作為研究員工作於德國Brandenburg Heart Center。
女醫師比例為45%的德國的實情
Q) 岡本醫生,請先介紹一下你現在工作的這家醫院的狀況。
A) 我現在在德國Brandenburg Heart Center工作,在柏林北麵坐電車大概1小時的地方。醫院有237個床位,主要接受心筋梗塞、心絞痛、瓣膜病以及心律失常等心內/外科病人,治療方法主要是外科手術、支架手術,也有依靠內科藥物治療的。心內科部門有醫生31人,其中男性12人、女性19人,女性占了多數。
Q) 醫生們的工作,是否有因為女性/男性這種性別差異而有所不同?
A) 我的感受是沒有不同,男醫生、女醫生都是一樣的工作方法,一樣的分擔。一般是早上7:30有全體出席的會議,先同夜班的工作人員進行交接班工作,然後開始各項工作,如做手術、或者接受/診斷其他病人等。下午4點下班回家。除此以外,每月有2-4次輪流值班,早上9點開始,晚上輪值,直到第二天早上9點結束回家。
Q) 原來這樣,在常規工作中男女沒有什麽差別。那麽碰到生孩子、或者接送孩子去學校這類問題怎麽辦?
A) 在德國,有關家庭中生孩/帶孩這類家務事,夫妻的共同分擔概念都很徹底。休假的運用也很靈活,比方講這個月父親休假帶孩子、母親工作;下個月父親工作……像這樣,采取夫妻輪換交替方法的人很多。
采用“work sharing / job sharing”製度(具體請看鏈接)的人也很多。比方講,各自有相仿年齡孩子的兩位女醫生互相溝通後,每人工作2.5天,一份工資2人分。這樣,一個醫生家的孩子如果突然生病需要在家看護,那麽另一位醫生就會來接替工作。這種工作方法,還處在“帶孩子”階段的年輕醫生中用得很多。
另外還有“非全職製度”,根據這個製度,員工可以根據情況調整自己的工作時間以及工作量:比如,所需看護的病人數相應減少、輪值次數也相應減少、不需加班或者提早回家……當然,如果隻做正常工作量的60%,那麽工資也拿全額的60%。使用這套製度,根據幼兒園孩子下午3點放學的情況而製訂自己工作時間的人也有。
重要的是,不僅是女性,男性也可以同樣使用這些製度工作。男女平等,都可以根據各自的情況選用相應的工作方法,我覺得這種環境非常的棒。
Q) 這些製度,使懷孕期間或者需要在家看孩子的女性可以縮短/調整自己的工作時間,而一直維持她們的職業生涯,不像以前那樣得中斷自己的事業。問題是,從整體上看,這些製度有時也導致人手短缺,那麽在醫療行業是否也存在同樣問題?
A) 是的,在這點上德國也確實存在很多問題。最近,德國的女醫生比例在不斷增加,一個原因是“當醫生”成為越來越多的人的追求;另外,我覺得這和德國的考試製度也有關係。日本的高考是通過考試一錘定音,而德國不是,德國是整個高中時期的成績都會被作為參考。大家都知道,女生一般平時就很用功地學習,所以相對男生比較容易經得起考查。前幾天聽了一個講座,好像現在的大學醫科生中60-70%是女生了。
隨著女性醫生的增加,因為懷孕生產以及照顧嬰兒而產生的人力不足,這些問題正在逐漸顯現出來。聽說在大城市的人氣醫院,男醫生容易獲得就職機會。
對海外力量(人才)的依賴
Q) 對於人手不足這點,有沒有什麽對策措施?
A) 在德國同樣存在著郊區農村特別缺乏醫生的問題。很多地方往往會用引進國外醫生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在德國有一套完整(的引進外國醫生的)製度,對在國外接受教育的醫生進行資格認定。申請人隻需提供其所在國醫學部頒布的畢業證書,還有德語考試成績,再加上各州自行實施的有關醫學的麵試,經過這些考試審核便能獲得在德國的工作許可。
最近幾年,除了來自EU圈內的各國醫生,從俄羅斯、土耳其等國來的醫生也在增多,總體上,海外來的醫生比例已占全體的13%。但是,現實中語言障礙還是一個大問題,“使用電話溝通時很難明白在說什麽”、“手術中,快速扼要的語言交流很困難”等抱怨常有耳聞。
Q) 看來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個理想的結果。你在日本和德國都有工作經驗,哪些地方對你來講留有印象?
A) 感觸最深的還是德國和日本的文化差異。在德國,當工作中出現因為是“女性”醫生而產生的問題時,大家並不是用“怎樣合理”的觀點進行考慮,而是有意識地用互相“妥協”來解決問題。
比方講,本來預定好的手術時間,因為什麽樣的原因而有所延誤,假如估計這台手術在下班的下午4點前完成不了,除非是緊急手術,一般手術則會被推遲至第二天甚至更晚。在日本,大家會對這樣的變更決定有違和感,但在德國這是被理所當然地接受的。當然,不僅僅是醫生,這還需要包括患者在內的共同協力與理解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還有,作為“醫生”的文化也有很大差異。在日本,如果有人工作還未完成,會有大家互相幫助的氛圍。我是一個慢手,一直記得常有我的上司老師幫助我。但在德國,不管是上下關係或什麽關係,自己幹自己的工作,他人管他人的,有種非常幹脆的印象。
Q) 原來如此,對於“治療”的意識,不管是醫生方麵還是患者方麵,都和日本很不一樣啊。我很想知道,岡本醫生你本人,假如放在患者的立場,你會想在哪裏接受治療?
A) 那一定是日本!
在德國,不管怎樣,“醫生”隻是作為一個“職業”被大家共同分享。住院後,每天會有不同的“主治醫師”在查房;即便是動手術,不管是住院病人還是門診患者的手術,當班醫生和實際操刀的可能不是同一個人。甚至有時候,解釋手術內容的醫生可能會告知患者“明天我休假,我會請另一位外科醫生來執刀的”。
在日本,如果是性命攸關的手術,患者必定是在對醫生信任的基礎上再把身體托付給醫生動手術。也正因為這份信賴,即便是在百忙之中,日本醫生也會有意識地想盡辦法擠出時間完成手術。
每個人都“妥協”、不陷入理想主義的重要性
Q)在日本,是否有可能導入德國那樣的工作模式?
A) 如果能引進上麵說的那種“非全職製度”,那是再好不過了。
在日本,因為育兒原因,隻負責平時的門診就醫而不做輪值的醫生的基本工資,與常做輪值的醫生的基本工資是相同的,對於這點,時常會覺得很不公平。依照“非全職製度”,出勤時間少的人的工資相應減少;至於做輪值或隨叫隨到的醫生,做的量會減少、隻要做完規定數量即可。如果製度可以明確工作量與對應的價值,有一種平等感,或許就不會再在意其它事情了。
但是如果完全引入德國的做法,估計也很難適合現在這樣的日本社會,畢竟民族心理不一樣……比方講,在德國,如果孩子病了,要麽是母親要麽是父親會請假在家照看孩子,這是“作為父母的責任”。而在日本,一般情況下有工作比家人更優先的考慮傾向,醫生會想自己的同事或上司怎樣看待自己、是否給自己的患者帶來不便,總之會產生各種顧慮。
但是,如果繼續日本醫生的現在這種工作方法的話,其本身就很難維持安全的醫療服務。與其是考慮增加男醫生數量,還不如在現在的基礎上、男女醫生一起考慮摸索一個工作環境,一個對男女醫生都合適的工作環境。
醫生一方、患者一方、以及日本社會整體的需求水準,一起找到一個下降點“折中妥協”,隻有這樣才有可能使女醫生有更大的活動空間。僅僅把有不正行為的大學作為“惡人”處理掉,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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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翻完了,努力翻完了,哪裏翻得有誤請一定指出。接下來簡單說說我為什麽選這篇翻譯,大致有兩點。
首先,那個新聞報出來後,“歧視”/“對女性的歧視”這類詞鋪天蓋地地冒了出來,確實不可否認。對於一直被認為是平等競爭的考試製度中出現“分數操作”,確實讓人覺得有些驚愕。但是這篇文章沒有直接從考試製度的“不平等”或“歧視”這個點入手分析,這是讓我欣賞的。仔細想想,美國大學選考體係中對人種的篩選問題,以及中國高考製度中對不同地域的加分減分……嗬嗬,你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麽。
另外,這篇采訪文中,這位日本女醫生對德國人解決問題的方法用了:大家並不是用“怎樣合理”的觀點進行考慮,而是有意識地用互相“妥協”來解決問題。這點太有趣了,雖然我認為在很多日本公司的文化中存在著更多相反的案例,但是,追求“理想主義/合理主義”,這點恰恰是日本文化的一個重要特點,至少我是這樣認識的。而我所翻譯的此文也恰恰反映了這點,雖然表麵上采訪的最後部分也在建議一起妥協,但實際上這是在指出各種弊端後的一種方法尋求,並不是為了妥協而妥協、為了折中而折中,這也是這位岡本醫生本人最終還是選擇日本的原因!
最後,再推薦一篇哈佛大學日籍博士生津川友介(Yusuke Tsugawa)的研究文《Comparison of Hospital Mortality and Readmission Rates for Medicare Patients Treated by Male vs Female Physicians》,以及美國媒體的相關報道《Patients Treated by Women Doctors Are Less Likely to Die》。都是英語的,大夥兒自己讀吧,俺隻想小試牛刀粗暴翻譯一下標題:
《如果不想早死,就請找女醫生》
(有時候,反而覺得“援助交際”值得尊重與同情,多多少少)
現在日本的女孩子跟30年前完全不一樣了,很有“能頂半邊天”的感覺。以前真不行,公司最忙的時候辭職了,原因是嫌太忙。女醫生一般嫁男醫生,家裏不差錢,孕後歇工的非常多,現在醫師短缺,正在想辦法讓完成育嬰的女醫生再學習學習重新工作。看到孩子們考試時的辛苦,會覺得醫學院的做法太不公平。
這篇文章在另一處發稿後得到一有趣觀點:(某領域)決策者,應用功利主義原則是絕對正確的;社會秩序的權重高於公平選拔,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是群體統計,不能用於個人醫生的評價,不然就是歧視了。
問好土豆,節哀!
你的這個題目好像是對如今女權崛起逆風而上啊。
“中國的女性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偉大的”,對暖冬,對小左,我認同;
隻是,還想問,是不是從另一個角度看不偉大呢?
我有些化悲痛為力量,很久沒找人掐架找人抬杠了……的感覺了,
走,上你家瞅瞅,:)))
a, 在我回國前,父緊急入院,等上了病床抽完血樣,已過了小左的下班時間,(按德國人習慣也早就回家了)。小左坐在護士台看電腦,護士問她為何還不回家,小左說等老伯的血液報告,(其中一個數據等了近40分鍾);看到報告後,小左馬上告訴了我媽,說了大致情況,還陪我媽聊了一會天,然後才換衣回家;
b,我每天在集中監護室外坐著觀察,一名醫生會帶3名左右年輕見習生,數了一下常見的有14位。工作中隻有小左的打扮是紮起長發卷起袖子,非常精神幹練,也隻有她在緊急搶救時會一溜小跑;
c,輕鬆時我會和護士/小左她們聊幾句,幾個護士都誇小左是學霸,小左會難為情地說“外地來的學生都比我厲害,我隻是作為上海人幸運了一點”;
d,父親需要輸血,輸了以後效果也確實很好,但清醒的他還是對護士小妹說“不要浪費了”,護士居然掉眼淚了,去告訴了護士長,護士長告訴了施醫生,施醫生跑出來說:老爺子,別擔心血,瑞金醫院血有的是。回頭發現小左眼裏也濕濕的。
………………
一串美好的回憶,夾著眼淚
抹去淚水,還有美好的回憶
伴隨生活
繼續
繼續生活
你這麽頻繁地回去陪母親啊,我又是佩服加感動了!希望花開時節老人能來加拿大散散心。
被你這麽一提醒,感覺現在農民中的女性比例在下降………………回頭得查一下。
說到牙醫,觀察了一下,不管是洗牙拔牙的這塊,還是把牙齒搞整齊這塊,似乎所有診所裏領頭的都是男的,而洗牙師或給牙裝框的都是女生,看到這場景,馬上會想起美甲店的場景,:)))
搞什麽搞啊,那是全身麻醉啊,起來時什麽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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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應該要求反複複查。
你對“醫術”這個說法,和那位施醫生說的類似,他說“成績好的醫科生”與“醫術好的醫生”是兩回事,我也相信邊妹會是一位好醫生,一方麵你有做事利落特點,另一麵又是能掐會算,醫師和巫師都需一個判斷能力,:)))))
“男女醫生的比例由市場決定”,我似乎怎麽也不認同這點,總覺得是有考試製度/選拔製度決定的。另外一個問題,一群優秀的男女學生,其中有多少是屬於天分特高而優秀,又有多少是屬於孜孜不倦地努力而優秀?
關於日本加拿大,哈哈,我是在地球上到處遊手好閑的土豆,護照已用完9本了,:))
你發了那麽多日本的信息,你究竟是在日本還是在加拿大?
關於醫生,我覺得外科手術醫生還是要男醫生好,要站好幾個小時,體力消耗女醫生不一定能受得了。 但要說醫術,不好說,婦科產科還不是女醫生多。我覺得我要是作個醫生應該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