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是這一版的電影,連恩主演的冉阿讓,傑弗裏拉什演的沙威。在這一章節的筆記中,我發現我對宗教有種不敬,真是抱歉了。
1.1.7 克拉華特
這是一個“我不入地獄 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的故事。
“我活在世上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來保護世人的心靈的。”主教大人明白自己生而為何,所以他無畏懼於死。世人畏懼死亡往往就是因為不知為何而生。
我堅持認為克拉華特歸還聖衣庫的劫物是主教導演的一出戲了。因為我不知道為何主教大人在物資條件並不具備的情況下還要堅持舉辦大規模的法事?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永遠不要害怕盜賊和殺人犯,那是身外的危險。我們應當害怕自己。偏見就是盜賊,惡習就是殺人犯。重大的危險都在我們自己的心裏,危害我們腦袋和錢袋的人又何足為懼呢?我們隻需想到危害靈魂的東西就得了。”這與王陽明說的“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是一個道理。
“教士不可提防他的鄰人.....”這一段有個有趣的觀點。在身處危險的時候對著天主禱告,是應該祈求自己的平安,還是祈求眼前的“壞人”不要被誘惑而做出邪惡的事情?
關於聖衣庫的法物失而複得之後的處理問題,還是非常有卞福汝主教的個人風格的:“問題是這些東西應該歸天主教還是歸醫院?”是啊,都說“物歸原主”,那麽“原主”又是誰呢?隻有真正慈悲的人才能想清楚。
1.1.8 酒後的哲學
“尼登的鱔魚”:查了一下,鱔魚應為某種微生物的誤譯。
(…)自然發生論卻再度死灰複燃。這是由於許多科學家進行微生物實驗而起的。其中尤以英國生物學家尼丹(John T.Needham)於1745年提出的證據最廣為人所知。他將浸泡過枯草的液體煮沸,殺死裏頭的微生物後靜置,封蓋。數天候,再以顯微鏡觀察這些液體,竟然發現枯草液體中有微生物的出現。於是以尼丹(Needham) 為首,有一派的學者強力的支持自然發生論。但同時意大利科學家拉紮羅•斯帕拉捷(Lazzaro Spallanzani)將玻璃瓶以火焰融燒封口,確保微生物不隨著空氣進入瓶中,而說服了大多科學家自發產生論的謬誤。
很明顯“元老”是無神論和實用論的代表人物,他相信生物的自然產生法,即有機物是可以由無機物自然轉化而來。這裏“元老”引用了尼登 (Needham) 的一個上述的實驗,來證明物種的自然產生法。在英文原文裏原詞是:microscopic eels,是一種微生物,而並不是鰻魚。在這裏誤譯了。
如果拋開元老的享樂至上的論調,我倒是會認同他所表達出來的一些觀點。文中多次提到“唯物主義”。我從小到大也聽過很多遍了。這回又仔細的回顧了一下它的定義。看是簡單的道理,在曆史的某一個時期卻是很難得到民眾的理解。這個世界是物質的還是靠主觀意識存在的?哲學的問題就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一個人是應該有了哲學的知識才能運用哲學的頭腦去考慮問題,還是考慮問題之後才產生哲學的思考?也許就是諸慎明所講的那樣,以為研究哲學的人其實是在研究哲學家學。
元老的這番話是一個飽經世事的人的議論,雖有刻薄,但也是很有哲理。很多話應該拿出來仔細品味:“一個元老和一個主教見了麵,就難免要彼此擠眉弄眼。一狼一狽,心照不宣。”懂得自嘲的人即便還是會虛偽,也是那種理性的虛偽。
“為了天堂而犧牲人間,等於捕雀而捉影。”這也是一種哲學,是不是要把握住現實生活的快樂呢,還是要為了以後的快樂放棄現在的一切?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苦難中的人去選擇宗教的安慰。
“奶媽發明了妖怪來嚇唬小孩,也發明了耶和華來嚇唬大人。”一語道破所有宗教的謊言。
“我們的明天是一片黑。墳墓的背後,一無所有。”徹底的不為宗教所迷惑。理性的言論。
“慈悲的上帝對於平民百姓來說還是重要的。”上帝也是有階級性的,或者說信仰存在不同的階級當中。
相比較,卞福汝主教的回應就充滿了無可掩飾的攻擊性了。他話裏舉出的三位人物:卡托,艾迪安,和貞德應該是在講人需要一種堅持,是用來攻擊元老的享用主義論,但是卻無法攻破唯物主義的堡壘。很多宗教人士在與科學的辯論中都會落到最後玄虛躲閃的地步。主教在指責元老的不負責任論,但這與唯物主義的信仰是無關的,那隻是一個人基本的道德觀念。主教的最後一句:“一般平民以信仰上帝作為他們的哲學,正如窮人以栗子燒鵝當作蘑菇煨火雞。”不知主教的真正含義是什麽,有些氣急敗壞語無倫次的感覺。
本段文中提到的“味增爵”(St. Vincent,不知道哪個人開始把文森特翻譯成味增爵的?) 是十六十七世紀的法國天主教的聖人,曾經擔任過國王的家庭神師。有趣的是他也曾經在巴黎把一家醫院改建成修道院。
1.1.9 阿妹談阿哥
這一章節有什麽好說的呢?
主教的人格魅力影響著他周圍的人,讓人們願意信任他,服從他,跟隨他。越是了解他的人越是會愛戴他遵從他。像他的妹妹巴狄斯汀,心裏已經有了準備。當他的哥哥,卞福汝主教,死去的時候,自己也會隨他而去。這不是簡單的依從和殉葬的心裏,這是相伴相隨到新的世界的喜悅,人在哪裏無所謂,是生是死無所謂,隻要在一起就好。
雨果對女人心裏的體會真的非常細致。巴狄斯汀寫給波瓦舍佛隆子爵夫人的信提到那個嵌滿油畫的客廳,語氣中那種謹慎的炫耀;對於西爾華尼托子爵夫人帶來的問候(當然也有可能是子爵夫人自做主張的帶問)禮貌的回應;詳細的描述自己的哥哥的大無畏的精神,孤身深入匪穴,卻安然無恙地回來,還帶回來昂布倫天主堂的珍寶。細細的敘述中帶著無上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