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影裏艾爾文的影像出現了兩次,第一次是歌曲的最開始的一段馬利的吉他前奏,一個側向的全鏡頭包括了馬利和Wailer 的其他人。艾爾文坐在長鏡頭的後麵,斜靠在椅子上,左手托著下頜揉搓著胡須,這時候鏡頭拉過來給了艾爾文一個特寫,他眯著眼睛盯著馬利,一種享受,一種期待,像個大哥看著自己的老弟。艾爾文比馬利年長了15歲,出生在古巴的哈瓦那,後來隨父母一起搬到了牙買加的金斯頓,生活在溝鎮(Trench Town)的貧民窟裏。就是大概在這個時間馬利認識了艾爾文,兩個人越走越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分開一直到馬利離世。那時候的馬利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整天跟在艾爾文的屁股後麵。艾爾文在當地的一個鋁土礦井裏當礦工,算是一個貧民窟裏的工人階級。估計每個月的工資除了給老媽的一部分就都花在了這群小弟的吃喝身上了。能夠想象出來當時馬利是怎樣的纏住艾爾文,怎樣的快樂,一起玩樂,在街頭逞強。後來在馬利的另外一首經典之作:No Women No Cry裏,他也寫到了青年時代在溝鎮的生活,寫到了好朋友的聚散無常,燃燒一整夜的篝火,相互間分享粥飯,以及他特有的信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everything is going to be all right)。艾爾文在馬利的生活中有著很重要的角色。是他開始鼓勵馬利開始嚐試音樂,也是艾爾文帶著剛組建的Wailer 樂隊第一次到唱片公司去試鏡。並錄製了Wailer的第一首單曲Simmer Down, 從此開啟了馬利的音樂生涯。
在Wailer開始的階段,艾爾文並沒有加入到樂團,他還是在幹著自己的礦工工作。1966年,當時馬利正在美國演出,艾爾文工作的礦井發生瓦斯爆炸,艾爾文幸運的沒有受傷。馬利回來後極力勸說艾爾文辭掉礦工的工作加入到樂團裏。於是艾爾文正式加入Wailer,作為樂團的一名鼓手。艾爾文的加入給Wailer的表演增加了深度,並為馬利的音樂風格凝聚了傳統因素。很多樂評人對艾爾文特有的問答式(call and answer)的鼓點節奏都是大加讚賞。在Wailer 最初的兩位成員離開之後,艾爾文逐漸成為新的Wailer樂隊的核心。在馬利之後的所有的重要演出中,包括1973年的英國巡演,1976年“希望之路”的槍擊事件,1980年馬利在紐約中央公園晨跑中摔倒,再到馬利黑色素瘤晚期的治療,艾爾文始終站在他的旁邊,陪伴著馬利一直走到最後。
艾爾文第二次出現在這首歌裏是在馬利吉他間奏之後開始第二段的演唱時。影像中艾爾文拿著一瓶啤酒,仰頭灌了一口,眼睛卻一直盯著馬利。當馬利唱完那一句: Emancipate yourself from mental slavery, None but ourselves can free our minds. 艾爾文咧嘴笑了,影像中他好像還叫了一句什麽話,不過並沒有記錄下來。 馬利死後,艾爾文繼續跟隨Wailer 的演出直到1990,因病退出。現在他居住在牙買加的金斯頓,他的Facebook上幾乎所有的照片裏都是鮑勃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