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1998年何時參與當時中國民主黨的組建以及是怎樣參與的,現在流傳著許多似是而非的版本,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就以上兩個問題,作一些必要的說明。
特別是王希哲先生2007年3月28日極為嚴肅和嚴謹地記述了1998年所發生的中國民主黨組黨一些情況,許多地方涉及到我,我更覺得有必要做一些補充的說明,以感謝王希哲先生的公道。
鑒於我當時的政治活動是在中國國內,我的許多資料已在中共當局屢次抄家的過程中喪失,故而談出來的畢竟是我個人的記憶,若有時間、地點和人物的差異,當以史料為準。好在我相信,中共當局抄家抄走的我的許多資料,可能還完好地保存在中共情治機關的檔案裏;特別是我當時的通訊往來,中共情治機關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監聽、監錄。我相信,總有一天這些曆史資料會大白於天下。
另外,能夠為我所談到的這些曆史事實作佐證的重要見證人基本仍在獄中,按理為了他們的安全本不應涉及他們,但考慮到我現在能談的情況早已不是秘密,他們的案早已結,正在服刑,不致對他們產生不良影響。
一. 我從事政治活動的主要時間是從1978年到2002年,在中國大陸。中國大陸險惡的政治環境是人人皆知的,所以當時的各種政治上的提法和說法,一定不會像在西方社會生活的人那麽自由,那麽無顧及,是很自然的,相信大家可以理解。
二. 1993年5月26日,我第一次被假釋出獄。12年48天的牢獄生涯隻是磨礪我更加決心:要結束中國共產黨的一黨專製,在中國實現憲政民主的政治製度。但是那時,我已經和外部世界隔膜了十幾年,中國又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特別是我的朋友、我的同仁們都在哪裏?這些都迫使我隻能采用“廣交友,不結社”的策略應對,我整整把這個策略堅持到了1997年11月29日。倘若沒有這樣的甘苦和用心,1998年我的朋友和同仁的隊伍中怎麽會突然冒出了查建國、高洪明、何德普、劉世遵這樣一群領袖式的人物?我當時對“廣交友,不結社”的堅持,至少可以由現在也已流亡在澳洲的高峰先生作證。當年他還是一個政治青年,1995年他和一些朋友一起極力推動我出山,後來他也蒙受了煉獄的考驗,方能體會我的苦心。
三. 到了1997年11月29日,我以和路透社記者談話的方式,明白無誤地宣告了我的新的政治征程的開始。我的政治綱領概括為四句話:“結束一黨專製,建立第三共和,保障人權自由,重塑憲政民主。”也許這類政綱和仿品太多了,至今,除了中共的情治機關之外,甚至沒有引起我的朋友和同仁們的重視。
四. 在1997年11月29日我這個政綱宣布之後,我就以積極和公開的姿態開始了新的政治活動。最主要的政治活動有:與海外民運建立密切的聯係;推動中共簽署聯合國的兩個人權公約;從要求言論自由入手,和秦永敏共同創辦了《中國人權觀察》,短短半年,竟然出了近五百期之多;同時完成了從1978年的“實體民主牆”到1998年的“空中民主牆”的過渡;一天最多的時候,我要接受10個以上的媒體采訪,與各國駐京通訊社、記者以及各國駐華使館建立了密切和頻繁的聯係;僅僅BBC和澳洲廣播電台每個月都會作一次深入的電視采訪。
五. 1998年1月9日,與在香港的韓東方的對談,正是起因於我們的《告全國工人同胞書》,號召工人建立獨立工會,同時也在推動和號召建立獨立農會,這實際上是為我們1980年就開始的組黨活動尋求廣泛的群眾基礎。但是由於種種條件的局限,我們向民眾的深入動員不夠,始終是民主牆以來中國民運存在的嚴重不足。這個時期,我們已經開始把我們的策略從“廣交友,不結社”調整為了“廣交友,緩結社”。實質上,“不結社”也罷,“緩結社”也罷,不就是要結社嘛,那個“社”引申一下,不就是黨嘛!在這一點上,中共的情治機關比我的一些朋友和同仁們乃至海外的朋友和同仁們更加敏感,他們提高了對我的警戒等級。
六. 1998年4月21日我接受旅法記者安琪在美國的越洋專訪,從理論上完成了《中國政治轉型期的民運對策與戰略》,我為適應中國大陸形勢變化而開始的新的政治征程的前期鋪墊工作基本完成,蓄勢待發。
七. 1998年6月20日秦永敏和我密切配合,在全國範圍內樹立起了“政治反對派”的大旗。
八. 1998年6月25日浙江王有才、王東海、林輝三人突然提出籌組“中國民主黨浙江籌委會”。現在知道了,籌組“中國民主黨浙江籌委會”的公告和黨章的起草人祝正明及民主牆時期的老戰士朱虞夫、毛慶祥等人更是籌組“中國民主黨浙江籌委會”的核心成員。當天,我和秦永敏立即通了長時間的電話,雙方不約而同地拍了大腿說:“嗨,又早了!” 對此,當時在美國的張偉國先生有過一段十分公允的評論:“王有才等宣布組建民主黨的勇氣是令人欽佩的,他們的海內外同誌和朋友也給予了正麵的肯定和支持,但是在把握時機方麵是否恰到好處?有人認為王有才的舉動違反了部分民運人士‘廣交友,緩結社’的共識,對目前中國大陸社會的形勢是否已經到了組建反對黨的階段,人們顯然存在著不同的判斷。”——張偉國《組黨運動不應忽略的兩個盲點》(《北京之春》98年11月號)
九. 此時我和秦永敏商定,以大局為重,公心至上,決不起新名,號召並身體力行,統一地在全國建立“中國民主黨”地方組織,以形成全國的規模,造成國際的影響。1998年6月25日這一天,也就是我和秦永敏正式開始參與組建中國民主黨的第一天。也就是從這一天起,我們主動放棄了“廣交友,緩結社”的策略,但是這種看似微妙卻是決定性的變化,很可惜並未讓海外的朋友們明察。
十. 1998年9月21日在中國政治中心——北京成立的“徐文立辦公室”,就是為建立中國民主黨京津地區組織和策劃召開全國性的代表大會做準備。此時,我們的工作班底浮出了水麵,人們開始知道了四個幾乎完全的新麵孔:查建國、高洪明、何德普、劉世遵。曆史證明,他們四人對中國民主黨事業堅貞不渝、不辱使命,成為了全國中國民主黨各地組織中最有韌性、最有戰鬥力的團隊,為中國民主黨的大旗在中國大陸不倒並高高飄揚,做出最大的貢獻,也付出了最大的犧牲。同時,我們開始了探索與“中發聯”的聯係,實際上是想尋求知識界的政治盟友,可惜“中發聯”不是。在此期間,即1998年7月10-16日,朱虞夫、祝正明、王有才、王東海、林輝等人被中共政府扣壓起來,我和浙江朋友、武漢秦永敏以及海內外的朋友們首次請律師朋友介入發起了大規模的營救活動和“法律後援團”,以“7•10案”大營救,發動了全國1998年7月16日19省市100位和1998年8月10日22省市138位政治反對派人士的聯署抗議,使營救活動達到了高潮,朱虞夫、祝正明、王有才等人先後被釋放。而且,營救活動,為在全國範圍建立中國民主黨的地方組織集聚了隊伍和幹部。從此,中國民主黨組黨運動成為了一個全國性的政治運動。
至今,我們高興地看到:1998年6月25日由浙江民主黨人籌備成立、1998年11月9日中國民主黨京津黨部正式成立達到高潮的中國民主黨組黨運動有以下五大特點和成就:
1. 中國民主黨1998年創建於中國大陸,而不是海外。
2. 中國民主黨浙江籌委會和京津黨部組織1998年所頒布的黨章或臨時黨章、公告、特別是2000年1月1日中國民主黨聯合總部所發布的《中國民主黨迎接新世紀宣言》都表明中國民主黨是有堅實的民主理念為基礎的、是有可能發展成為一個成熟的、負責任的、具有現代意義的政黨組織。
3. 中國民主黨1998年的創建人是一個大的群體,她的主要成員來源於1978年的中國民主牆運動和1989年的民主運動;她的絕大多數領導人是經過選舉產生的;她的40多位領導人都經曆了監獄的煉獄的考驗;至今尚有20多位領導人仍在獄中受刑。
4. 中國民主黨1998年建黨運動先後發生於中國大陸的28個省市、自治區,因而她具有了全國性的規模。
5. 中國民主黨自1998年創建的第一天起,就受到了美國和各國政府、聯合國人權會議以及世界輿論的高度關注,1999年度在王希哲先生和王炳章先生的領導、廖燃先生協助下讓中國民主黨人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作為一個集體成功地入圍諾貝爾和平獎的提名,因而她具有了一定的世界範圍的影響力。
當然,要得到必然會有付出。甘蔗沒有兩頭甜。天下沒有不付出就得到的好事情。不付出就想得到,那是癡心妄想。在中國共產黨的殘酷的統治之下,中國民主黨人不想付出血的代價,休想在中國大陸爭得到黨禁的突破。我們能做到的充其量也就是盡量減少犧牲。早年理想主義的共產黨人尚且知道:“砍頭不要緊,隻要主義真”,倘若中國民主黨人連這樣一點的英雄氣概都沒有,也就不要奢談什麽“公心至上,服務於大眾”了。我徐文立是個有理想主義色彩的人,但自視還不致傻到不顧現實的地步;盡管在中國大陸的時候,我徐文立會“打著紅旗反紅旗”,但是我也從沒有奢望過共產黨不迫害我。1978年到1980年,我積極參與和組織民主牆運動,頂多也就是企盼把這個事情拖得越長久越好罷了,我從不指望共產黨不把我捉去坐監。我能理解,誰也不想坐牢,誰都想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成果。1980年初我就經《四五論壇》全體編委的簽字同意,主動停刊了《四五論壇》,當時一位糊塗的好人楊靖,在一位“高參”XXX的支持下,隻複刊了一期,大罵我徐文立為投降主義,也就辦不下去了。1980年6月10-12日我和希哲、維邦、二安甘家口組黨會議之後,我緊急下潛、忍辱負重,甚至暫停了一切政治活動;1981年初,我又多次拒絕XXX的邀請,不同意參與他那又是在那個XXX、XX等人鼓動下搞的,什麽“到中共‘人大’去告中共九號文件的狀”這種荒謬絕倫的激進而又愚蠢的行動。可是,1981年4月9日那腥風之夜,中共政府放過了我徐文立嗎?非但沒有,共產黨不但判了我15年徒刑外加四年剝權的重刑,成了民主牆時期被判刑最重的一個,甚至牽累了在1980年組黨問題上無辜的希哲、維邦二兄。最近,呂XX那幾句隻要我1998年不組黨,中共就不抓我、就不鎮壓中國民主黨的鬼話,純粹是騙人的天方夜談;他無非是想把我徐文立妖魔化為“言而無信、急功近利”的小人而已。對於呂XX這樣一個當年組黨時、即1998年11月18日就公開的背叛者,前些時候又不斷讓我和希哲偽證他出走澳洲的弟妹與中國民主黨關係的人,我隻想奉勸他:請不要學倪育賢這個人渣,拿無恥當正義!
以現在的結果看,在中國大陸建立一個反對黨目的初步達到了,不論是在中國大陸還是在海外,中國民主黨人已經在血與火的考驗中挺了過來,中共政權要想把她剿滅的企圖已經破產,出生的孩子已經開始茁壯成長,盡管她的前程依然是那樣的艱難。我們欣慰同時又辛酸地看到,“中國民主黨”這個金色的旗幟,在有些人那裏、甚至當年的反對者那裏,竟然是那樣的令人趨之若鶩。
最後,我倒想以中共的警方曾對我夫人說過的話,作為此文的結尾。當然,他們高估了我個人作用,如果沒有我那忠貞的團隊,沒有全國的中國民主黨人的浴血奮戰,就不會有中國民主黨人的今天。他們說:“當年,XXX他們組黨,從第一天開始,我們就打進了人,他們的一切我們都了如指掌,他們還沒公開宣布呢,我們就收了網。可是,老徐他們組黨時候,我們也知道他們肯定會組,但是到底什麽時候組,到底是哪些人一起組,我們事先就永遠搞不清,結果還是讓老徐他們的組黨成功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附:
"萬年籌委會"才是造成民主黨今日困局的"錯誤路線"
----反駁對民主黨黨部係統攻擊的幾點辯護提綱
王希哲
總要:本提綱論述全部有曆史的文件、信件為據(http://www.ukcdp.co.uk/founding/founding.htm)。
但為避免引證的繁瑣,將其概括精簡。
一、1997年下半年複興的國內民主運動,有國際國內形勢的基本原因,但與王希
哲在王軍濤、劉曉竹、楊建利等背後大力支持下,及與王炳章正義黨核心集團和
盧四清、薛偉等的合作下,對任畹町、徐文立、秦永敏以北京為中心的策動,有
直接的關係。
二、在大體確定徐文立為國內反對運動代表人後,王希哲與國內商定推動的主要
運動形式為維權,主要突破口選擇的是工人農民的獨立工會,合法依據是中共新
近參加的聯合國社經文人權國際公約,為此,請嚴家其起草了"中國獨立工會章
程",決定嚐試從山西、武漢、廣東著手獲得突破。若說"正確路線",應該說,
相對後來的組黨,這是正確路線。
三、1998年春,王炳章闖關秘密進入國內,向國內宣傳組黨。6月25日,浙江王
有才、王東海、林輝代表浙江民運群體出麵,倡議全國組織民主黨。實事求是說,
浙江與王有才不具全國性的號召力,具全國性號召力的政治中心必須在北京。沒
有北京與海外的支持、協調與全國性的策動,浙江的民主黨倡議,隻能曇花一現。
四、任畹町、徐文立沒有響應浙江。徐文立甚至提出"緩結社"(即緩組黨)。
全國觀望,浙江孤立,王有才被捕。浙江請求王希哲、傅申奇等在海外協調策動
各地組黨聲援,打破浙江孤立局麵。王希哲雖估計和建議浙江組黨"最後可能還
會雙方讓一步,退黨為社,保住結社的合法權利,這就是大突破了",但為了保
護浙江民主黨新生幼芽,立即在王有才被宣布正式逮捕之際,召開了正義黨核心
集團"波士頓緊急會議",參加者為王希哲、王炳章、傅申奇、莊諺、徐水良和
楊建利,決議成立"中國民主黨海外後援會"(後改籌委會),策動幾個有條件
響應的城市,立即組黨,成立當地籌委會要求注冊,這就是山東、湖北、上海、
東北等相繼而起的民主黨籌委會,形成了民主黨國內第一次組黨高潮。
五、徐文立1980年6月民主牆時期秘密召集的北京甘家口會議,就策劃組黨,參
與者(包括王希哲)判了重刑。徐文立對再次組黨是謹慎的。但策應浙江而起的
湖北、山東、東北等地民運,傳統在徐文立的影響下,他們的奮勇組黨使處於北
京的徐文立其勢已經不得不發,徐文立顧全大局,決定不改浙江倡議的民主黨名,
參與組黨,同時由於各地民主黨已經"籌委"名義要求注冊幾個月被拒,在聯合
國社經文人權宣言的鼓舞下,徐文立決心衝擊,尋求再次突破,將請求共產黨政
府注冊批準的民主黨籌委,改為先成立再申報備案的民主黨黨部。這就是"中國
民主黨京津黨部",及隨之更名的"中國民主黨湖北黨部"等民主黨"黨部係統"
的由來。
六、隨著1999年春第二波組黨高潮後,和"中國民主黨聯合總部"成立,中共政
府對民主黨的全麵鎮壓,各省市幾乎全部民主黨領袖人物入獄,海內外冒出了一
種流布至今的謠言,說是徐文立的黨部"冒險主義路線"導致了民主黨組黨運動
被全麵鎮壓,而據說王有才的"籌委會路線",才是民主黨不會被鎮壓的"正確
路線"。
這是荒唐的說法。但"正確路線"的王有才,麵對這種說法,從不見辟謠,甚至
閃爍其辭,給以慫恿,予以默認。這是不誠實的。
七、對民主運動的鎮壓,是中共政府的專製本質決定的,不是由你的溫和度決定
的。若要以不遭中共鎮壓為"正確路線",則不搞民運,取消民運必定是最正確
的路線。任何民運的形式和目標,與比它更溫和的形式和目標相較,都一定是"
冒險主義路線"!就拿王有才說,王有才們在王炳章的闖關宣傳下突然倡導組黨,
對王希哲徐文立原來確定而推動中的"維權獨立工會",已經是犯下了"冒險主
義路線",造成了自己立即被逮捕,而全國各地不得不冒險聲援的"惡果"!
如果你說,"是不是冒險主義還要看國內條件的成熟度"。那麽,1998年"籌委
會組黨"的成熟度究竟比"黨部組黨"的成熟度,成熟到哪裏?"黨部"要被鎮
壓,"籌委"的浙江,就不被鎮壓了嗎?那麽1998年至今連"籌"都沒有"籌"
過一下的各類維權運動的領軍人物,就都沒有被鎮壓了嗎?
八、王有才當初究竟有沒有提出過"隻要中共不批準,就萬年籌委下去"的"正
確路線"?根本沒有,如果王有才說"有",請王有才自己拿出文獻證據來!
就在浙江倡議組黨一周之後,7月3日,王有才等給王希哲email說:
"希哲及諸位同仁:你們好!
你們通過電話、Email 、電傳等渠道傳遞給我們的信息,使我們感到非常高興,
這也是對我們極大的鼓舞。雖然近期中國民主黨浙江委員會的注冊沒有成功,
但我們(中國民主黨浙江籌備委員會)會繼續努力,力爭在近一兩年之內使之
成為大陸真正的反對黨。....
我們作為籌委會成員倡議組建中國民主黨浙江委員會。......(其他各省)希望
他們能籌商成立當地委員會,選舉產生其管理服務人員,一俟時機成熟,各省
選派代表,參加中國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組建和選舉工作。"(1998年7月3日
王有才王東海林輝給王希哲王炳章的信)
這封信可以看出:
王有才並沒有民主黨必須經過共產黨政府批準的"萬年籌委"路線。籌備,隻
是一個短期的發動階段:"我們倡議組建中國民主黨浙江委員會","力爭在
近一兩年之內使之成為大陸真正的反對黨"。其他各省,"希望他們能籌商",
"籌商"什麽?籌商"成立當地委員會""俟時機成熟,參加中國民主黨全國
委員會的組建和選舉工作"。王希哲傅申奇莊諺們在海外,就是依據王有才們
的這些建議,去策動各省的。這哪裏有"萬年籌委會正確路線"的影子!多年
的事後,把王有才打扮成"萬年籌委正確路線"代表,目的何在?
後來浙江與徐文立發生矛盾,不是因為"黨部路線"還是"籌委路線",而是
徐文立倡議的民主黨"第一次代表大會"方案,沒有充分與他們交換意見。這
件事王希哲支持了浙江,批評了徐文立。當然,徐文立有他的解釋,這裏與主
題無關,存異。
九、浙江由於一直是"籌委會",長期處於鬆散狀態,沒有堅強戰鬥力,影響
始終不出浙江。但民主黨北京係統,則在徐文立、秦永敏被捕後,一個梯隊又
一個梯隊的領導人站出來,組成了準民主集中製的聯合總部,立即團結了民主
黨的各省骨幹,保住了民主黨的旗幟,形成了戰鬥力,無論在國內一般維權還
是在東北、四川等地後來風起雲湧的工人運動中,都充分發揮了它的影響力,
貢獻了自己的幹部,作出了巨大犧牲,而他們在國內的奮鬥,又鼓舞了海外各
方力量為他們呼喊奔走,在國際使中國民主黨極大地擴大了影響,終於使"中
國民主黨"成為了奇貨可居的名牌。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沒有北京為中心的中國民主黨民主集中製的黨部係統的建
立及其前赴後繼的活動,就沒有今天在國內外叫得響的中國民主黨。1998年浙
江倡議的那個"民主黨",早就曲終人散,無疾而終,沒有了痕跡。
十、一開始,王希哲對查建國等聯合十三省市(地區)黨部創建的"中國民主
黨聯合總部",是抱懷疑的態度的,長達一年半觀察他們,沒有明確支持他們。
王希哲極力協調北京和浙江,他希望的仍是王有才等開始建議的各省市籌備成
熟後,自下而上選出代表召開民主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成立全國委員會的
合法程序路子。但慢慢發現,這條路子在中共頑固的政治高壓下,是完全走不
通的,要等待"籌備成熟",那就要永遠籌備下去,各地的民主黨籌委會,就
要成為"萬年籌委會",沒有實質權力的擺設,各地民主黨將無法開展任何有
效的工作而漸漸的冷落下去,名存實亡,及至實亡名也最後亡。
查建國的"聯總"新路啟發了王希哲,他給浙江籌委會同誌寫信說:
"本來按照民主黨全國籌委會理想的途徑,在全國各省或大多省成立民主黨籌
會後,每省選出代表,出席召開民主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正式成立它的中
央機構。但隨之白色恐怖到來,中共下手逮捕了徐秦王等,加劇了對新生中國
民主黨的迫害,各省籌委會協商一致到全國代表大會的路線顯然走不通了。這
時,查建國、高洪明等同誌毅然決定,先團結一部分原意走到一起來的省市立
即成立聯合總部,有個堅強核心,逐步擴大,最後達到召開全國代表大會的目
的,這就有了另一條途徑。現在看來,這條途徑是比較現實的,踏實的,可操
作的,也是比較正確的。全國籌委會是一個意向的、鬆散的籌備架構,它沒有
權威的隸屬指揮係統,而聯合總部則是一個有權威指揮係統的實體機關。沒有
前赴後繼的聯合總部權威機關,國內民主黨要在這兩年白色恐怖下堅持旗幟不
倒,是難以想象的。"
"一年半來的曆史證明,中國民主黨聯合總部成為了白色恐怖下民主黨旗幟堅
持不倒的中流砥柱;等待全國協商一致的'中國民主黨全國籌委會'無法起到
這樣的作用。查建國、高洪明等同誌在緊急關頭的當機立斷是完全正確的。"
因此,中國民主黨海外籌委會決定認同聯總,改組為"中國民主黨聯合總部海
外工作領導小組"。通報了浙江:
"國內怎麽辦?我希望國內尚未加入聯合總部的各省尚在堅持的民主黨籌委、
黨部,也早日加入到聯合總部來,去掉派性和狹隘山頭利益的考慮,促成國內
民主黨政治高壓下骨幹力量的團結,以開辟新的局麵。"
十一、浙江方麵仍然堅持他們的"籌委會"至今。但籌委會無法建設中央合法
性。他們事實既不能召開理想化的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建立合法的民主黨中
樞機構,又不願參加到聯合總部來,這種二元與多元狀態的延續,就造成九年
了,中國民主黨始終無法結束它的草創階段。由於浙江萬年都在"籌",海內
外就始終處於"誰說自己是民主黨就是民主黨;誰說自己不是民主黨就不是民
主黨"的兒戲般的混亂狀態。
沒有中央合法性,在需要某種"權威認定"的時候,就隻好搬出個人來:什麽
"王有才是民主黨創黨人","徐文立是民主黨創黨人"。好像真假民主黨可
以由他們這些"創黨人"決定。這本身就是反民主的。陳獨秀是共產黨創黨人,
後來他在哪裏?朱高政是民進黨創黨人,現在他在哪裏?不是這些"創黨人"
可以來決定組織,相反,是要由組織來決定他,何況民主黨!
十二、後來的謝萬軍"總部",周建和"臨委",王軍"世盟",直到今天的
倪育賢"中央委員會",都是不顧中國政治條件現實追求理想合法化的民主黨
"萬年籌委會"路線下的多元混亂的惡果。若我是倪育賢,有人指責我"竊占
民主黨",我反問:"你是正宗民主黨的合法性又在哪裏?"
結論:不是徐文立"黨部路線",恰恰是"萬年籌委會路線"才是造成民主
黨今日多元困局的錯誤路線!
2007年3月28日
美西海灣
xz7793@yaho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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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
王希哲就聯總建立海外總部係統給民主黨浙江籌委會同誌的信
XX兄:
知道你能收到信,向浙江同誌通報一點情況和提出一點建議。
去年二月,北京查建國等同誌組織民主黨聯合總部,推選文立、永敏、有才
和我為四常設主席。那時,我一直低調處理這件事。因為我考慮到它和全國籌委
會的關係問題。浙江同誌雖然有些意外,但尚能顧大體。虞夫給我來信問我意見,
甚至提出隻要我們支持聯總,浙江可以考慮參加。
本來按照民主黨全國籌委會理想的途徑,在全國各省或大多省成立民主黨籌
會後,每省選出代表,出席召開民主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正式成立它的中央
機構。但隨之白色恐怖到來,中共下手逮捕了徐秦王等,加劇了對新生中國民主
黨的迫害,各省籌委會協商一致到全國代表大會的路線顯然走不通了。這時,查
建國、高洪明等同誌毅然決定,先團結一部分原意走到一起來的省市立即成立聯
合總部,有個堅強核心,逐步擴大,最後達到召開全國代表大會的目的,這就有
了另一條途徑。現在看來,這條途徑是比較現實的,踏實的,可操作的,也是比
較正確的。全國籌委會是一個意向的、鬆散的籌備架構,它沒有權威的隸屬指揮
係統,而聯合總部則是一個有權威指揮係統的實體機關。沒有前赴後繼的聯合總
部權威機關,國內民主黨要在這兩年白色恐怖下堅持旗幟不倒,是難以想象的。
沒有權威隸屬係統也給海外造成極大困擾。任何人都可以拉山頭宣布自己是
民主黨。這問題不大,隻要你承認民主黨黨綱,總要有個先山頭後統合的過程。
問題在海外一些人總要把自己打扮成整體民主黨,包括國內的總代表,喋喋不休
地聲稱它受了國內多少多少省民主黨包括你們的"委托",那怕你們早已一再地
正式發電否認並加以譴責,也無法使他們的收斂一些。他們後麵還有一些可疑的
人操縱,更加重了民主黨海外發展的困擾。
鑒於這種狀況,今年五月,我與北京聯總堅持負責工作的同誌協商後,發布
聯總《5.30公告》,決定在海外高舉民主黨聯合總部的旗幟,采取查建國、高洪
明等同誌確定的方案,先明確民主黨組織隸屬係統,再走向團結整合。
聯總之外的所有民主黨組織,我們承認它為兄弟組織,但沒有組織關係,各
自向自己的行為負責。
因此,我向北京聯總總部正式確認了我的常設主席身分。在海外原徐文立同
誌建立的聯總北美黨部的基礎上,著手組建聯總各大洲黨部係統。
周建和,張英同誌組織的民主黨北美,歐洲臨委會係統曾一再承認我為"名
譽主席"或"主席",我作為聯總常設主席,為明確和理順隸屬關係,建議臨委
會加入聯合總部,以利於民主黨的團結和整合,為周建和,張英同誌拒絕。
民主黨上海籌委會沒有參加聯總。周建和同誌作為原民主黨上海籌委會負責
人,國內沒有參加聯總,現在也不願意參加,這是可以理解的。沒有關係,聯總
海外係統可以在同時是臨委會"名譽主席"或"主席"(報給我的文件稱主席)
王希哲的協調下,在工作中使兩者合作起來。
但我仍然希望周建和,張英同誌領導的臨委會早日參加到聯合總部來,使民
主黨海外的整合早日跨進一步。
我再說一遍,聯總去年二月六日成立發布的"聯總1 號文件"決定:
"聯合總部懇盼中國民主黨各省市籌委會,根據各地情況完成建黨程序,在
正式組建黨部後加入聯合總部工作。
聯合總部願和中國民主黨各省市籌委會,各地民運人士共同為召開中國民主
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而努力。"
這個方案比"先協調一致,再召開全大"的路線更現實,更合理。我讚成這
個方案,堅決執行這個方案。
國內怎麽辦?我希望國內尚未加入聯合總部的各省尚在堅持的民主黨籌委、
黨部,也早日加入到聯合總部來,去掉派性和狹隘山頭利益的考慮,促成國內民
主黨政治高壓下骨幹力量的團結,以開辟新的局麵。
若因組織體係已經破壞,無法作出這種決定,那也好,暫時維持原狀。中國
民主黨聯合總部海外係統將一如既往地給予堅持陣地的國內各省包括非聯總係統
的民主黨組織以力所能及的一視同仁的後援和服務。
希望早日聽到你們的意見。
希哲於美國海灣
2000/6/21
http://www.ukcdp.co.uk/founding/found71.htm
(徐文立:對“王希哲:‘萬年籌委會’才是造成民主黨今日困局的‘錯誤路線’——反駁對民主黨黨部係統攻擊的幾點辯護提綱”的補充說明(2007年3月30日) 全文完博訊www.peacehal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