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春?流感?張愛玲

寒春。殺生。張愛玲。04302018

 

● 流感肆虐了六個月都沒有得大感冒，雖然好像Dr B給打了個疫苗。然去凱西家赴晚宴的女醫生說每年病菌都不同，早打可能是不對路的東西也是白打了。全封閉樓裏天天有小孩兒對著咳嗽，打噴嚏或擤鼻涕，摸來摸去的白板筆，不能仔細研究……經過種種考驗都沒有引起嗓子痛，卻被一場西風刮感冒。這下子涕泗橫流，噴嚏不斷，嗓子火燒火燎，劇烈咳嗽竟然使左眼裏毛細血管破裂，一條長長的血絲左右遊走……不過是個感冒，過程卻慘烈，由不人想到俗語，“病來如山倒 病去如抽絲”。周四隻好提前回家昏睡，水是分分秒秒地往下灌，惟有把自己喝糊塗了，方能減輕喉嚨發炎的疼痛。朦朧昏睡中，直覺體溫上升，所有的病菌都在想象中慢慢淹死燒毀。誰說溫度低不是發病的原因，個人體質不同，於自己，永遠要記著捂得暖暖地過日子。

● 廚房的窗台上有螞蟻，不多，以為是培養菜苗的人引入室內的（也沒冤枉），隨手捏死，有一段時間了，沒意識到迫在眉睫的危險。懶飛機將去年買的殺螞蟻藥液放了一片在角落，這下子引來聲勢浩大的螞蟻大聯歡，看得心頭陣陣發麻，還沒等它們吃完藥液，就快快把四處逃散的它們捏死，毀屍滅跡。霸道權威反對，“別弄死，讓它們把毒糖漿吃飽，放回去喂幼蟲，這樣斬草除根來得更徹底”。可實在看不得密密麻麻的螞蟻誓師大會，待它們吃飽喝足喂幼蟲，結果新生代都有了抗藥性，更加無所畏懼地繁殖了呀，不如這會子絕了它機會，省得來回奔跑辛苦半天吃了毒藥再在哪個櫃子角落屍橫遍野，這才是最幹淨的仁慈。據偵查發現，有人沒把糖瓶子用完擰緊，結果隻好扔了。這種顧頭不顧尾的人，美國人形容，“scattered brain”

● 隻要嗓子不痛，班還是可以上的，隻是家裏的衛生打掃，一用勁就感覺肌肉抽筋，不是腳就是手，六十歲就是這麽老了嗎？太過分了。做不成事，隻好亂看，總不能一直昏睡。Netflix也看不下去，瞎編，小說更俗，看了氣短。惟張愛玲的隨筆散文是不過時的，非城市人不能體會其中的意趣。黃昏的城市空氣和燈火，在亂世的上海，和九十年代的祥和紐約，竟是一樣一樣的。煤爐裏的一塊塊碎炭火，居然像“火楊梅”似的被鉗來鉗去，種種感覺都被她形容得十分貼切，此謂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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