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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的回憶之十一

(2020-08-08 13:36:24) 下一個

文革期間的生理衛生教育直接為零。父母忙於鬥爭和自保,哪有功夫去管孩子的生理發育教育啊!我記得,每天早上醒來,小雞雞被宿尿憋得勃起老高,而我們乙棟的廁所又是公廁,要出門通過走廊才能方便。冬天衣服穿得多還可以遮掩羞羞,夏天就隻有弓著腰,速速前往公廁解決。真不懂為何如此?那時候,也沒有什麽人教噻!

男生女生之間的關係就是授受不親。小學裏有在書桌中間畫上“三八線”,稍有逾越就會肘子伺候。記得我班當時有個山東轉學來的女生,為了“三八線”之爭,竟把個男生打哭了!有次,聽見幾個大哥級成年人聊天說到當年中學最後悔的事,竟然是搞什麽三八線,男女授受不親!還覺得無法理解。
那年夏天感覺格外酷熱,突然間就驚恐發現,腋下,小雞雞根部和上唇幾幾乎同時,萌生了毛發!不知別人如何?我是嚇到不能自已。問大人麽?大人不在家,問別人麽又羞於啟齒。那時候有讀過一本書叫《少年維特之煩惱》,這就是文革期間我的煩惱!那時候,著急的是怎樣才能停止這些神秘絨絨毛發的生長。後來聽小夥伴說抹生香油可以阻止體毛生長,於是乎,我幾個都在家關上門抹生香油,腋窩下,小雞雞根部,一出門上唇都是黃生生油亮油亮。笑死人!當然無用,該長的照長不誤。
關於男女兩性就十分神秘。記得,曾經叫兩個五齡童,當我眾人麵,讓他她們互相摸私處,然後告訴我們對方的私處是個什麽模樣。小男孩說像片樹葉,小女孩說像把茶壺!實際上,小男女哪裏曉得識別,都是我們這些半大孩子從旁教唆. 還有一次,在一個發小家胡鬧,結果,撕扭到他姐姐床上,掀翻了枕頭,露出藏在下麵的疊得整整齊齊的乳罩和月經帶,一開始,打鬧停止了,圍觀好奇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後來,幾乎是一瞬間,一窩蜂全都紅著臉跑開了。
記得,有次去大觀樓玩。文革期間唯一的好處就是公園不要門票,也無人看守。不知為何,也許是捉蟲子?我們爬上了樹,結果,不知啥時候有一對青年男女,跑來就坐在我們上樹這排石頭椅子,兩人閑聊片刻,見四下無人,就開始親熱起來,最後竟然互相扯開對方褲襠伸手去摸,一邊笑得嗤嗤哧十分曖昧。我等在樹上一動不敢動,生怕被他她二人發現,無意中免費觀看了“少兒不宜”!
大觀樓往裏走,西山方向,有個航海俱樂部,最早應該是劃艇運功基地吧?文革前是個夏天遊泳的好去處。文革後無人管理,荒廢了。那些一間間更衣室的牆上,寫滿了淫言穢語,畫滿了赤裸裸現代春宮圖。真的很難說,我們的僅有的性教育跟這些塗鴉有直接的關係。起碼我們不再相信小孩子是父母們撿回來的了。
那時候,已經有了性的萌芽,我就對我們乙棟的小伴姑媽莫名的喜歡。那是一個從山東來投奔小伴父親,她大哥的山東大妞,長得來性感,正所謂“因乳重而微微前傾,因臀豐而行路姍姍,” 是印度詩人泰戈爾名句吧?記不得了。美目流盼,麵容姣好,我一個小屁孩的,就喜歡看她,見她五歲侄兒在她懷裏磨嘰,我是羨慕嫉妒恨啊!你說這是啥?
女生也沒有性方麵的指點。我一個發小,綽號:老高的,他姐就被一個拾荒老漢給誘奸了。起因就是做好事,同情心爆棚,學雷鋒做好事,結果,誤入狼窩,遭了老漢的道,硬說病在褲襠,要脫褲......。家裏人一開始發現有夜不歸宿,後來又發現渾身長虱子,這才審出奸情。拾荒老漢後來怎樣發落的不記得了。缺乏性方麵的教育,男生女生一個個都傻呼呼的,很容易中了壞人的圈套。
性早熟,大院大食堂平房鎖匠李師傅家囡,小小年紀就早戀,青工期間就和男青工偷吃禁果,結果,孩子出世無法養活,微薄的學徒工資養活自己都成問題,隻好四處張貼小廣告求人領養. 另外一例,是甲棟一個男生在下鄉生產建設兵團後,早戀一上海女知青,也是生下小孩後,當了爹了,還是玩性不改,孩子媽給他錢叫他去街子上采買產後營養品,無非是雞蛋和紅糖以及草紙之類,傳統婦女坐月子所需。結果,他去到街子上見到好玩的,就把媳婦的囑托忘記得一幹二淨,全都買成玩具帶回家來,令其媳婦哭笑不得,傷心不已。
男孩子的發育並沒有隨著文革深入而停滯,相反,那時候比較有名的一個就是外號常老胖者常春明,他老爸是周恩來的前警衛員之一,當時是省物資局局長。他就是荷爾蒙泛濫,手淫不已,經常在褲子開口處殘留下精液的結晶體。當時,有”追雞攆蛋“之說,就是指的嫖娼狎妓,不知他怎麽學會的這手。另外印象深的一個就是羅安民,那時候,他已經被掃地出門搬到省委農場,叫做”六十三間“的地方,也是手淫,昆明話叫做”打手銃“,經常可見其褲子開檔處疑似精液殘留物。甲棟還有一個初中生,應該是個過繼孩子就犯了法,奸淫了還是猥褻了自家小女娃,應該算是他小妹的,事情暴露後,在大院裏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連我們比他小幾個量級的小學生,也敢追打這個龜兒抱頭鼠竄。
那時候,作為新生的省革命委員會成立獻禮,工宣隊抓了二十幾個男女流氓,昆明話叫做:“玩友”的,齊刷刷跪在省革委的院子裏。因為省革委就坐落在趙建民家和大食堂之間,所以我們小孩子跑去看熱鬧,隻見現場一個個都被打得來頭破血流。其中有拒捕的被打得最慘,渾身上下正所謂血人一個,舊的血跡呈紫灰色,又覆蓋著新的鮮血。女流氓稍微體罰輕些,剃成陰陽頭,頭皮滲出血珠。可見,文革期間,已經有了暗娼。據說,有個流氓會硬氣功,工宣隊咋個打他都不吭一聲,莫非我三外公就是要教我這種硬氣功?後來被吊起來毒打,有稍懂行的知道這人會氣功,就拿了一根銀針,刺穿進他體內所謂“氣膛”,放了他的氣,破了他的功,立馬疼得嗷嗷直叫告饒不已。顯然的,文革期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有流氓嫌疑,像今天這份腳踩幾條船的感情玩友,就夠條件定流氓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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