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象有點社死的感覺。
網友1001tmkx說原來實時跟蹤我BQ的進程,突然發現我另結新歡了。那帖子寫得真好,有點像脫口秀。不過確實戳到我的痛處了。
早先還不認識黃瓜妹妹的時候,有很多五花八門的朋友。有跑群裏的朋友,有乒乓球友,有徒步的朋友,還有打鐵的朋友。除了這些運動方麵的,還有一些其它的,比如:在三個學術組織裏做義務工作,在當地華人教會也有事奉(翻譯兼執事團成員)。當然還經常在文學城灌水,認識了一批未曾謀麵的網友。
大約兩年前的某一天,第一次見到黃瓜妹妹,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別看這匹克球運動量好象不是很大,但是很花時間。而且打著打著就上癮了。黃瓜妹妹占了太多的時間,其他的就不可能雨露均沾了。
先是慢慢地退出了乒乓球俱樂部。從一個熱心的球友,到俱樂部創始人、主席,然後漸漸的就不去打球了。球友們的失望可想而知。最後幾次去打球,我都不好意思一遍一遍地給球友們解釋了。從乒乓球俱樂部離開,那感覺就好象把一個善良可人的女朋友甩了,而且人家並沒有做錯什麽。於是心裏就很內疚,總覺得自己是個渣男。但是我知道沒有辦法劈腿,因為每天隻有24個小時。漸漸的,沒有乒乓球友再理我了,甚至俱樂部很多新來的球友都不知道這裏曾經有過一個叱吒風雲的長膠怪球手。
幾十年前,我還是個學生。有一次開學術會議聽大家講起一個華人學術界的大咖,和自己的美國學生戀愛上了,拋棄了結發妻子,和比自己小20多歲的大學生結婚了。圈內當然一片罵聲。這個大咖後來不來參加會議了。他所在的教會也有人對他指指戳戳,他也不去了,基本上就是社死了。我想我在乒乓球群裏大概也是這個情形。幾十年來第一次對那個渣男大咖有了點同情。
跑步我本來不想放棄的,但是一邊打球一邊跑步,終於把膝蓋弄傷了。跑步和黃瓜必需二選一的時候,我沒有猶豫。
馬拉鬆都沒有時間的話,鐵三就更不用提了。鐵三群裏我大概有兩年沒講話了。不知道這一輩子還會不會再去打鐵。想到一輩子就打一次鐵,成績定格在很差的一個時間,心裏常常不忍,但是想到:打鐵還是黃瓜?心中的不忍就隻能打斷了牙往肚子裏吞。
背包徒步的朋友找我出去徒步,我都不能去,人家漸漸也就不再來問我了。最後隻能和家裏領導自己去徒步。
三個學術組織的義務工作被我果斷的辭去了,這個決定最容易。但在學術界估計也少了不少朋友,離社死也不遠了。就算提前退休了吧。
因為打球時間不夠,來文學城的時間也少了。有空的時候寫一段短小但不精悍的文字留個紀念,然後匆匆地走了。心裏隻想著黃瓜妹妹時,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心情都沒有。本來每天必看的運動健身壇隻能以潛水為主,肯定讓壇裏的常客失望了,離社死也不遠了。偶爾發個言,隻是想讓人知道:雖然社死了,但人還沒有掛。
教會的事奉當然不敢全退出來,還會繼續做翻譯,但是執事團成員就不想當了。被長老挽留以後,再看一陣,等有別人頂上來的時候再退。這個事情有點嚴重,不是社死的問題。得罪了神會進地獄的。
總之現在失去了很多朋友,從某種意義上說接近社死了。當然也不全是負麵的。因為打匹克球認識了幾十個新朋友。在中高級組裏打得還算可以,在球場上還是比較受歡迎的。所以一大堆華人朋友換成了一小撮美國朋友。在一個群體裏社死了,卻在另一個群體裏重生了。
除了匹克球本身確實很有意思,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讓我冒著社死的危險樂此不彼。那就是:家裏的領導也喜歡黃瓜妹妹。我們嚐試了很久,總算找到一個兩人都喜歡的事情。雖然我們是同時開始學球的,但現在我的等級分比她的高了1.0。所以我們倆打混雙,領導被對方欺負的時候,常常會看到一員老將,銀盔素甲素羅袍,白馬長槍,從斜刺裏殺出,手起,刀落,上演斬顏良誅文醜,英雄救美的高光時刻。這時候領導一聲"好球"讓我心花怒放。因為匹克球,我們的關係比以前更親密了。
捫心自問,我覺得從本質上講我不算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