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他們坐在水麵， 和零落的枯葉一起，旋轉啊旋轉。 所有的記述拉扯成了直線， 係上無數個結和鈴鐺， 要用聲音標識出一個重要事件： 搖曳的雲朵在黃昏時消散。 笑吧，舞會上的假麵。 由於眼淚而被稀釋的感情， 在梳妝境一一重現。 偉大的時代，堅定的信念。 他們要遊行。 六月的第一天。 人群湧到了廣場和街道， 在揮舞的旗幟裏， 我看到你蒼白的臉。 我感到一陣心悸――― 我是那麽無奈， 你是那麽孤單。 直線，是的，直線， 他們都是直線。 他們整裝待發卻碰到個陰雨天。 車子在半路就拋了錨， 激動的輪子在泥漿裏徒勞地打轉。 走吧，走吧， 踏步向前。 沒有傘，是的，沒有傘。 他們走啊走， 一直走到傍晚。 傍晚，廣場的人群和雲朵已經消散。 鏡子裏， 你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