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價農民工》《廉價大學生》
“3000塊錢的農民工,你現在不一定好找,但3000塊錢的大學生,你現在隨便找。
更可悲的是,這些廉價的大學生,正是當年那批廉價的農民工,用廉價的收入,辛辛苦苦培養的子女。
當年為了方便管理自己的孩子,泯滅了孩子的天性,摧毀了孩子的自信,親手把孩子毀掉,還認為自己勞苦功高。
其實他們隻是為豺狼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而已。“
【《其實他們隻是為豺狼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而已。》】
“從小把孩子教育成老實人,相當於把老虎馴化成羔羊,把獅子馴化成貓咪,在家裏倒是聽話懂事,一旦進入社會,一群虎豹豺狼將會無情的把他們分屍在弱肉強食的叢林世界裏,注定會欺負的連渣渣都不剩。
老實人不善言辭,唯唯諾諾,不敢得罪別人,不敢強硬反擊,像一隻沉默的羔羊,隨時等待別人踐踏他們的尊嚴,掠奪他們的利益。
記住了當年壓榨你的那批人,他們已經把他們的子女培養成了豺狼,坐在高堂,正在壓榨你的下一代。“
【《記住了當年壓榨你的那批人,他們已經把他們的子女培養成了豺狼,坐在高堂,正在壓榨你的下一代。》】
“99%的人來到世界上都是為了湊數的,都是為了充當社會運轉的輔料。
能不能讓每個人都有錢?
打個簡單的比方:假設每個人都有100萬,都大額存銀行,一年利息有3萬多,月收入近3000,利息已經夠低欲望生活,那就沒人努力工作,社會就不會發展了。
如果100個人存款合計一個億,對銀行來說,寧可讓一個人1億,另外99個人為0,也比每個人有100萬要好得多。
因為100個人拿著100萬存銀行是虧本的。
但如果一個億的那個人存銀行,可以把這一個億貸款給剩下的99個人。這麽操作,銀行就有的轉,富人也有的轉。“
【《一個億的那個人存銀行,可以把這一個億貸款給剩下的99個人。這麽操作,銀行就有的轉,富人也有的轉。》】
“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主人對埋頭拉磨的驢說,你真的很了不起,沒有你,大家都得吃粗糧。
驢憨厚的笑了笑,拉磨的步伐更快了。
到了晚上,主人全家一邊吃著驢磨的白麵,一邊教育小孩,千萬不要學那頭蠢驢,一輩子都在圍著魔盤轉。
驢結束了一天的勞累了,一邊吃著玉米杆,一邊對小驢說,快長大,我要教會你拉磨,這是最受人尊敬的職業。
所以你看哈,要讓驢推磨,就必須蒙住驢的眼睛,讓他們保持埋頭苦幹的狀態,驢如果清醒了,這磨就推不下去了。(這讓我想起了大話西遊周星馳最後說的那句台詞: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
【《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歌頌勤奮是一種美德,高呼努力改變命運。
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沒有的連那所有的也要奪過來,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就是這個道理。
況且還有一個更深的真相是,天底下哪裏分什麽好人壞人,一切都是生意,都是一群老狐狸,嘴上說著主意,心裏想的全是生意。
但這一條大家都心照不宣,還要嘴上說好聽的掩蓋,隨時坑那個隻信嘴上說的人。結果就是,誰蠢誰就上當,誰笨誰就被割韭菜。
正如那句:聽一百遍道理不如撞一次南牆。”
【《聽一百遍道理不如撞一次南牆。》】
“思想不是教出來的,是悟出來的。
如果思想能教出來,孔子的三千弟子豈不是都能成為孔子?
告訴你一萬遍,人心隔肚皮,比不上一次被人背叛來的深刻。
經曆了背叛,開始思考人性,經曆了失戀,開始思考愛情,經曆了至親離世,開始思考生命,這些人中,有的人或許已非死即生,有的人或許已冰冷麻木,但還有一部分人已脫胎換骨,曾經最痛的地方,或許成為了他最堅不可摧的地方。“
【《思想不是教出來的,是悟出來的。》】
“苦難能摧毀一些人,同時也能成就一些人。
以後在麵臨選擇時,你要從以前的逃避,改為挺身而出,這點小事老子就做了,咋的?
從來沒做過的事去做,想要搭訕的人去搭訕,想打到電話馬上打,從來沒走過的路去走,即便失敗了,你也沒什麽損失,你原本就沒有擁有過,能把一手爛牌打好,沒別的,就三個字:臉皮厚。
最後我還是那句話:一個小團隊,一個懂流量,一個懂運營,鎖定一個品類進行深耕,小而美,這可能才是未來的主流!“
【《苦難能摧毀一些人,同時也能成就一些人。》】
轉載《送走了廉價的農民工,卻迎來了廉價的大學生!》
作者: 餘閑先生終身學習者 餘閑先生 2024年08月07日
時代送走了廉價的農民工,卻迎來了廉價的大學生!
3000塊錢的農民工,你現在不一定好找,但3000塊錢的大學生,你現在隨便找。
更可悲的是,這些廉價的大學生,正是當年那批廉價的農民工,用廉價的收入,辛辛苦苦培養的子女。
當年為了方便管理自己的孩子,泯滅了孩子的天性,摧毀了孩子的自信,親手把孩子毀掉,還認為自己勞苦功高。
其實他們隻是為豺狼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而已。
從小把孩子教育成老實人,相當於把老虎馴化成羔羊,把獅子馴化成貓咪,在家裏倒是聽話懂事,一旦進入社會,一群虎豹豺狼將會無情的把他們分屍在弱肉強食的叢林世界裏,注定會欺負的連渣渣都不剩。
老實人不善言辭,唯唯諾諾,不敢得罪別人,不敢強硬反擊,像一隻沉默的羔羊,隨時等待別人踐踏他們的尊嚴,掠奪他們的利益。
記住了當年壓榨你的那批人,他們已經把他們的子女培養成了豺狼,坐在高堂,正在壓榨你的下一代。
99%的人來到世界上都是為了湊數的,都是為了充當社會運轉的輔料。
能不能讓每個人都有錢?
打個簡單的比方:假設每個人都有100萬,都大額存銀行,一年利息有3萬多,月收入近3000,利息已經夠低欲望生活,那就沒人努力工作,社會就不會發展了。
如果100個人存款合計一個億,對銀行來說,寧可讓一個人1億,另外99個人為0,也比每個人有100萬要好得多。
因為100個人拿著100萬存銀行是虧本的。
但如果一個億的那個人存銀行,可以把這一個億貸款給剩下的99個人。這麽操作,銀行就有的轉,富人也有的轉。
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主人對埋頭拉磨的驢說,你真的很了不起,沒有你,大家都得吃粗糧。
驢憨厚的笑了笑,拉磨的步伐更快了。
到了晚上,主人全家一邊吃著驢磨的白麵,一邊教育小孩,千萬不要學那頭蠢驢,一輩子都在圍著魔盤轉。
驢結束了一天的勞累了,一邊吃著玉米杆,一邊對小驢說,快長大,我要教會你拉磨,這是最受人尊敬的職業。
所以你看哈,要讓驢推磨,就必須蒙住驢的眼睛,讓他們保持埋頭苦幹的狀態,驢如果清醒了,這磨就推不下去了。(這讓我想起了大話西遊周星馳最後說的那句台詞: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
所以,為了實現這個目的,歌頌勤奮是一種美德,高呼努力改變命運。
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沒有的連那所有的也要奪過來,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就是這個道理。
況且還有一個更深的真相是,天底下哪裏分什麽好人壞人,一切都是生意,都是一群老狐狸,嘴上說著主意,心裏想的全是生意。
但這一條大家都心照不宣,還要嘴上說好聽的掩蓋,隨時坑那個隻信嘴上說的人。結果就是,誰蠢誰就上當,誰笨誰就被割韭菜。
正如那句:聽一百遍道理不如撞一次南牆。
思想不是教出來的,是悟出來的。
如果思想能教出來,孔子的三千弟子豈不是都能成為孔子?
告訴你一萬遍,人心隔肚皮,比不上一次被人背叛來的深刻。
經曆了背叛,開始思考人性,經曆了失戀,開始思考愛情,經曆了至親離世,開始思考生命,這些人中,有的人或許已非死即生,有的人或許已冰冷麻木,但還有一部分人已脫胎換骨,曾經最痛的地方,或許成為了他最堅不可摧的地方。
苦難能摧毀一些人,同時也能成就一些人。
以後在麵臨選擇時,你要從以前的逃避,改為挺身而出,這點小事老子就做了,咋的?
從來沒做過的事去做,想要搭訕的人去搭訕,想打到電話馬上打,從來沒走過的路去走,即便失敗了,你也沒什麽損失,你原本就沒有擁有過,能把一手爛牌打好,沒別的,就三個字:臉皮厚。
最後我還是那句話:一個小團隊,一個懂流量,一個懂運營,鎖定一個品類進行深耕,小而美,這可能才是未來的主流!
餘閑自營項目介紹:
1、人人都可參與零投資的小生意,一年收入50w+。
2、虛擬產品,零成本,賣出去就是利潤。
3、餘閑自營項目:管道收益可放大【服務商版塊】
4、餘閑【弟子班】:價值越大,價格越貴!
最後我還是那句話:一個小團隊,一個懂流量,一個懂運營,鎖定一個品類進行深耕,小而美,這可能才是未來的主流!
看十遍不如幹一遍,
別急著打怪升級,先把地圖跑通再說。
----全文完----
餘閑:人和人雖然都是雙手雙腳頂著一個腦袋,但每個人的價值完全不一樣,有人值錢,有人不值錢。
為什麽你不值錢?區別在哪裏?
公眾號後台回複【值錢】看看區別到底在哪裏。
《東方民主》中毛澤東時代的工人階級有《鐵飯碗》。不是個別工人,而是整個工人階級。
而《西方民主》中的工人沒有《鐵飯碗》。
轉載《我在中美兩國當工人的不同感受》作者:陽和平
我今天講講個人的經曆。我是生在中國,長在中國;北京生西安長的,我也是西安人(用陝西方言)。今天就講講我在中國毛澤東時代當工人和以後在美國當工人的對比。為什麽這個對比有意思呢?我想想,好多的中國工人是被“溫水煮青蛙”了,等到他沒有社會地位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太晚了。我是在中國毛澤東時代當工人當了五年,到美國馬上就沒有主人翁地位了(眾笑)。這個感覺是非常明顯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是1968年初中畢業的,分配到工廠,北京的光華木材廠,當時你要問我在中國當工人是什麽感覺,我還真是沒法說清楚。因為沒有對比,感受不深,就像讓魚去描述水,它真是不知道除了水還有什麽世界。在毛澤東時代當工人,他以為當工人就那麽回事兒,我到美國去當工人才發現,還真是不一樣。怎麽不一樣呢?一言難盡。你在美國、在資本家那裏當工人,你怕老板。
八十年代中國有一種說法,叫“大鍋飯,養懶漢!”可是我是到了美國以後才學會“偷懶”的(眾笑)。在毛澤東時代,我們不會偷懶,為什麽?為什麽毛澤東時代的工人那麽 “傻”?不是真的傻,我們其實很清楚,我們的勞動目的不是為資本家賺錢的。工人階級其實有一個本能的勤勞、勇敢的特色。那些貪圖享受,那些認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人,那種右派的資產階級思想家,他們是以己度人的。真正的工人,他們對自己的勞動是有成就感的,有一種我創造出的東西,我對這個東西是有感情的。
我在光華木材廠當工人的時候,就是個普通工人,先是用熱軋機製造塑料貼麵板,以後調到膠合板車間。那時候吃飯在食堂,住在宿舍裏,有學習。七十年代我們學馬列,所以我這個根底兒是那時候打的。當時工人在一起吃住,在一塊兒勞動。我到了美國去以後,老是想家,想的不光是我的父母,還想著光華的工人,夢裏都想著他們。
到美國我先是在韓丁的農場幹了一年,以後到費城附近的工廠打工,當過複印機修理工、商場計費器修理工,後來多次失業。
頭一次失業,我以為是天塌下來了。在中國有生活保障,有安全感,沒有經曆過資本主義的考驗,中國人到那兒去真不適應。一失業,我說:我做什麽做得不好,你幹嗎不要我了,我做什麽錯事了,你憑什麽把我給解雇了?(眾笑)後來失業次數多了就油了,失業嘛就是逼著你放假罷了。
有一次失業的時候,在報紙上看到一家鋼鐵廠登廣告招收電工,我就去應聘了。文化革命的時候我沒事就鼓弄電,做馬達什麽的,我有一些電的知識。應聘的時候我就說自己是電工,他在美國也沒有辦法查。他就給我一個馬達和一個啟動器讓我接起來,我接起來了,他就雇傭我了。
頭一天上班,工頭派活兒,工人們都在一塊兒幹活,我就把中國工人幹活兒的勁頭拿出來了,工頭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就把扳手拿起來幹活去了。當時沒人說什麽,工頭一出去,一個工人抓住我說:“你幹什麽呢?!”我說:“修馬達啊!”他說:“你傻瓜呀,修好了你就失業了!”也是啊,所以我在美國才學會了,當工人必須會作秀:幹得很歡,不出活兒,這才叫偷懶。(眾笑、鼓掌)
毛澤東時代的工人真是不會偷懶,真不會偷懶兒。這不是說工廠裏沒有一個偷懶的,我們班裏就有一個,大家叫他賴包,就是賴包兒。他是除了本份工作以外,什麽也不幫別人的。其他的工人,我這邊活兒幹完了,你那邊還忙,我去幫你一把,幹完了我們一塊兒休息一會兒。
那時候,毛澤東時代的工人,不怕幹部到車間來的。你幹部來,比如廠長來了,大家就會說:“喲,好長時間不見你了,你是不是脫離群眾了?”對吧?你現在活幹完了看報紙呢,那不是說廠長來了工人就害怕。因為活是一批一批的。我們做這個塑料貼麵板,或者做膠合板,膠合好了然後放到熱壓器裏熱壓,需要等五到十分鍾時間,這時候廠長來,你該看報紙看報紙,該喝茶喝茶,該聊天聊天,他來不來無所謂的,他不能開除你,對吧?工人那時候不怕幹部,倒是幹部怕工人,怕工人貼大字報。(眾笑)
我到美國當工人就完全不一樣了,工頭來了你必須是幹活的,你不幹活就要走人哪。管理人員掌握著你的工作權利,那是很大的權利。
所以你想想,在毛澤東時代,靠什麽把工人的積極性調動起來?當官的、幹部沒有解雇你的權力,沒有扣你工資的權力,那老百姓、工人為什麽辛辛苦苦幹活呢?憑的是什麽?現在的人對這些覺得是不可思議的。
在資本主義社會當工人,要是工廠幹部不在,那活兒馬上就停下來了,對吧?(眾笑、鼓掌)資本主義條件下是胡蘿卜加大棒,一方麵給你獎金,刺激你,不行就把你開除了,那是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
但是,資本主義社會的工人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們也在鬥爭中慢慢學會了對付資本家,學偷懶。學會對付資本家是挺有藝術的,我可以講幾個具體的例子,看看工人怎麽對付資本家。最有效的是工人組織工會,不是黃色工會,是工人自己的工會,這是很主要的。但是平常幹活時的小鬥爭也是不斷的。
我在一個車輛廠工作了7、8年。有一次接到一筆訂單,要製作上百輛車輛,就像地鐵車輛那樣。我那時候當電工,專門在車底下裝那種很粗的電纜。頭十輛車我們按照圖紙學著怎麽裝這個電纜,學會了,從第十輛車開始,就要計時了。專門有一個人拿著個本子和秒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把時間記下來,這是非常“科學”的呀!跟我一起幹活的一個高個子黑人非常有經驗,他對我說:“今天,平常你熟悉的今天我幹,平常我熟悉的今天你幹;平常你是左撇子,今天是右撇子,平常你是右撇子,今天是左撇子;平常用氣動工具的,今天用手動工具。”(眾笑、鼓掌)
這還不夠,固定電纜的螺絲帽是帶自動鎖的,帽上有個塑料圈,所以你擰這個螺絲帽的時候,你必須固定螺絲,否則它會來回轉,你轉一輩子也擰不緊。平常這種螺絲隻要十圈就能固定好的螺絲,今天想辦法給它轉二十圈。由於固定螺母有上下兩個扳子,但你看得見上麵看不到底下,上麵的扳手不停地轉,轉二十轉,下麵扣螺母的扳手一會兒上來,一會兒下去,隻讓它扣住十次,必須保證每一個二十轉,不能有一個是十五轉,因為有一個十五轉,工廠方麵就按這個計算了,還不能露餡。
而且我們還得看上去是全身的投入到裏邊。那時候八月份天特別熱,我們頭上係著紙巾,否則汗都流到眼睛裏邊去了,穿的T恤衫濕透了,我們倆作秀,表演得非常好。然後經過好幾天,活差不多幹完了,他一統計,說是三十多小時,我們鬆了一口氣。以後越幹越熟,一年以後,我一個人五小時就能幹完了,還報三十多個小時,為什麽?那時候我半工半讀上大學呢,我的數學微積分的作業全在廁所裏邊寫的,所以騰不出時間我怎麽辦?
這個勞資關係,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如果相互間是敵對的,就像貓和老鼠似的,你有你的辦法,人家有人家的辦法,中國有句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工人有對策,當然最主要的對策還是通過工會——工人自己的組織,通過這樣的辦法,和資本家鬥爭。
到美國後我經常回中國來,每次回來都到工廠去一趟。1977年回來時因為想家,除了想父母,我還跑到光華木材廠當工人,一去就是幾個月,重新體驗過去當工人的感受(動情落淚)。這怎麽回事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回到美國後重新到美國工廠體驗,為什麽會到中國老想著回到老工廠和老工人共同再生活一段時間?那時候當工人確實是一個同誌間的關係;在美國當工人,工人之間有感情,但是跟這個公司沒有感情,你所記憶的是老板怎麽樣監督你,老是一個敵對關係。
北京光華木材廠現在沒了,我覺得特別可惜,當年在美國打工的工廠也破產沒了,我也覺得可惜,但是對那種工作環境,我一點也不懷念。為什麽我老懷念在光華當工人的生活呢?我經常去看他們,現在好多光華的工人還住在垂楊柳那塊兒呢。這裏,就是說當家作主的工人階級和打工的工人就是不一樣,我那時候在中國毛澤東時代當工人,是一個工作,現在當工人,是打工,打工和工作,性質完全不一樣,一個是當家作主的,一個是被奴役的。(鼓掌)
……
為什麽今天的工人階級到了這一步了,這個講起來就深了,複雜了,我不能直接講,我就間接講一講。間接講什麽呢?我這人小時候特別調皮,調皮到什麽程度呢?我在西安草灘農場長大,在我三四歲的時候,夏天收麥子的時候把麥秸堆了很多,我拿個笤帚把麥秸掃到一塊兒,點火!就在大麥秸堆旁邊點火,那可危險了。我很喜歡看那個火苗,覺得特別好看。我爸爸一看,他從牛場那邊出來,跳過欄杆,把火踩死,抓起我回到家裏,狠狠地打我的屁股,我記得好幾天不省人事似的。我怕他,但還是喜歡玩火,隻是在他不在的時候玩。
最後一次玩火是在1965年“四清”的時候,那時候農場和村裏之間有條河,是怕口蹄疫病傳播,所以讓我們這些青年人去維護農場,不讓農村的牛車馬車來到農場,怕傳染口蹄疫病。我在那裏沒事幹,車輛不是很多,我又點火去了。當時是11月份,地上很多草葉子,雜草很多,火一點起來就越來越大,看著挺好玩。但旁邊就是村莊,就是我們住的地方,突然擔心起火要燒到那邊村莊怎麽辦,害怕了,就把衣服脫下來打火,終於給把火撲滅了,我從那以後再也不敢玩火了。(眾笑)
工人階級也是一樣。你給他講:“你不關心國家大事,你總有一天會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的。”我們當時不聽啊,就像我爸爸打我屁股我也不聽一樣。(眾笑、鼓掌)人必須經過正反兩方麵的經驗教訓,才能得到真理的,光聽一麵的正麵教育這還不夠。(鼓掌)有時我對此有些悲觀,人們為什麽非要經過第二遍呢?要有反麵教員呢?我們有很多這樣的反麵教員,我們得感謝他們。工人階級有了正反兩方麵的體驗,咱們才會想想,建設社會主義的時候,怎樣才能防止“自己的房子”被資本家占有了。不能光建房子,還得想辦法防止“房子”被資本家占領了,這是很重要的東西。(熱烈鼓掌)
謝謝大家!
《我在中美兩國當工人的不同感受》
——陽和平在中國工人研究網“老工人懷念毛主席”報告會上的發言
陽和平簡介:陽和平,是1947年就來到延安參加中國革命的美國專家寒春、陽早的長子。他生於中國,長於中國,他的名字“和平”就是宋慶齡給起的。68年初中畢業後曾在北京光華木材廠當過五年工人,74年去了美國,在美國繼續當工人。八十年代開始半工半讀上大學,直到博士學位後在美國幾家大學任教數年,於2007年“海歸”到北京的對外經濟貿易大學任教至今。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美國共產黨成立時間,比中國共產黨還要早,甚至黨員人數曾一度超過中國。早在1919年9月1日,美國共產黨就成立了。中國共產黨1921年7月1日。但是,美國政客們卻一直都很警惕共產主義,甚至由此誕生了“反共主義”。
1947年,一副政治宣傳漫畫《這就是明天?共產主義下的美國!》在美國廣為流傳,表達了美國人對美國落入蘇聯掌控中的擔憂和恐慌。
1950年,麥卡錫主義開始爆發,大肆指控“共產主義分子”,美國共產黨迎來至暗時刻。
麥卡錫分子根本不會花費力氣取證,導致很多無辜的人被指控為“共產主義分子”,被打上了“政治犯”的烙印。
極少有公司敢接受被指控為共產主義分子的人,這些人因此失去工作,甚至流離失所。
麥卡錫主義影響幾乎貫穿美國的全部20世紀50年代,美國政府製定了形形色色的反共政策,使國民接受了“國家安全=反共”的思想觀念。
然而,即使在這樣的壓迫下,共產主義的火種卻在美國的高知分子中,開始點燃。
穀歌圖的公司的創始人:Geoffrey Hinton。這個人很厲害。他是人工智能三巨頭之一,神經網絡、深度學習之父,2018年圖靈獎獲得者,穀歌副總裁。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的身世背景,卻跟中國有著非常深遠的聯係,堪稱滿門中國粉。
Hinton出身高知家庭,父親是英國皇家科學院院士。他有一個叔叔叫William Hinton,還有一個姑姑叫Joan Hinton。
英文名字聽著好像也沒什麽,實際上,他們就是著名作家、農業高級顧問韓丁,和美國首批原子彈女科學家、中國奶牛事業鋪路人寒春。
1993年,Erleellis拍下了兄妹倆的合影。
1939年,韓丁離開哈佛,去康奈爾大學攻讀農機專業,需要租個學校附近的房子。於是,韓丁遇到了他的室友、康奈爾大學農牧專業的Erwin "Sid" Engst。
隨著兩人的友誼不斷增進,Engst認識了韓丁的妹妹,也就是Geoffrey Hinton的姑姑、華裔核物理學家楊振寧的同班同學寒春。
韓丁沒有想到,這個Engst不僅成為了他大學時期的室友和一生的摯友,更成為了他後來的妹夫:陽早。
陽早出生於牧民之家,天天不是擠牛奶,就是在喂牛。
身為牧民,他從小就對資本主義產生了強烈的不滿,認可的是蘇聯革命,這和當時美國反對蘇聯的主流價值觀格格不入。
而出身高知家庭的韓丁,則早在17歲就一路打工遍遊美國。後來應聘了一個水手的差事,跟著船去了日本和蘇聯。在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之間的碰撞下,他的思想開始有了新的認知。
合租的日子裏,韓丁和陽早難免會討論到對當前社會現實的看法。對於當時的美國社會,兩人都非常的失望。
1943年,韓丁和陽早讀到了埃德加·斯諾的《紅星照耀中國》一書,被深深吸引,兩個人決定,一定要到中國去!
2年後,本來是被美國以戰爭情報處分析員身份派來中國、參與國民黨與中國共產黨的重慶談判的韓丁,來到中國後,卻一頭紮進了共產主義陣營。
1948年,他主動要求加入長治市郊張莊的土改工作小組。
他和張莊人吃住在一起,共同設計製造新型的農機具,還幫助他們發展工業,合資辦了山西長弓瑪鋼公司,並把產品出口到國際市場。
當時美國正值麥卡錫主義盛行,對韓丁的行為非常不滿,沒收了他的護照並被列入“共產主義分子”。導致韓丁在長達16年時間裏,在美國無人雇傭,靠耕種母親留下的土地為生。
這段時期的經曆,讓韓丁對兩大陣營有了更加透徹的了解。他將自己親曆的土改經曆編寫成長篇紀實作品《翻身》,引起世界轟動。
後來韓丁輾轉回到中國,並於1999年因病回美國就醫。他離開的時候,張莊已經實現了小康,年人均收入達到了三千五百多元。
1946年,陽早也爭取到了來中國的機會,和韓丁不同,陽早來了中國就直奔延安,成為離中國共產主義最近的美國人之一。
這個時候,寒春和陽早正在熱戀中。作為著名物理學家、“原子能之父”費米教授的助手,寒春和下圖中這些意氣風發的女孩一樣,被美國軍方秘密調用,成為研究人類曆史上第一顆原子彈的科學家之一。
但當她得知自己研究的真相後,對美國政府徹底寒心了,下決心要去中國追隨自己的男友。
1949年,在新中國即將成立的前幾個月,陽早和寒春在延安一個簡陋的窯洞裏結婚,他們的結合被原陝甘寧邊區政府主席林伯渠譽為“愛情與真理的結合”。
而寒春也成為了曆史上,第一個拿到中國綠卡的、土生土長的美國人。2009年,她還成為“感動中國”候選人。
之後夫妻兩人一起幫助中國人民發展畜牧業。
寒春在中國養奶牛62年,並在北京昌平設計建造了中國第一座機械化養牛場。2003年陽早去世,骨灰就埋在了牛場。
中國人能夠實現牛奶自由,陽早和寒春功不可沒!
1952年,陽早和寒春在北京生下了一個男孩,宋慶齡親自給孩子取名為“和平”。這個孩子,後來成為中國網紅,被稱為“長在紅旗下的美國人”。
小時候的陽和平,在中國,父母教給他馬列思想;22歲後回到美國讀書,接觸到了西方主流思想。
結果就是,兩種思想老打架。
他困惑了好長時間:“很多人都是從信仰危機的深淵裏爬出來,有人爬到左岸,有人爬到右岸。我爬到左岸去了。”
而作為一個外國人,陽和平非常看不慣某些中國人崇洋媚外的言行。他說:“有些中國人是‘香蕉’,黃皮白心;我是‘雞蛋’,白皮黃心。”
在美國,他先後在農場、修理廠、汽車廠工作,被解雇是很常見的事情。
工作得多了,陽和平發現美國的勞資關係是“相互敵對”的,管理者與被管理者就跟“貓和老鼠”一樣:一個揮著胡蘿卜和大棒刺激人勞動,一個想方設法偷懶作秀。
“我是在美國,才學會的磨洋工。”
他對資本主義產生了抵觸。
此時的他,分外懷念在中國當工人的主人翁地位和集體榮譽感。他認為,美國的工人和中國工人最大的差距,是中國的工人有地位。
Hinton這樣的家庭,告訴我們一件事:作為資本主義大本營的美國,卻一直擁有共產主義基因。
1825年歐文到美國創辦了“新和諧”公社,公社實行生產資料公共占有,權利平等,民主管理等原則。
早於歐文20多年,濱州俄亥俄河邊,來自德國的傳教士George Rapp在美國建立起首個“共產主義農村”。
在資本主義盛行的美國,Rapp和歐文的行為並不被社會認可,最終均告失敗,但是公有製的種子,已經悄悄的播撒在美國的土壤中,等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直到1919年,美國共產主義先驅William Z. Foster和Earl Browder積極行動下,成立了美國共產黨。
在紐約曼哈頓12街35號一棟大樓裏,美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Earl Browder說了一句震驚世界的話:共產主義,就是20世紀的美國主義!
1929年的黑色星期二,美國股市毫無征兆的大崩盤,整個美國陷入了20世紀持續時間最長、影響最廣、強度最大的經濟衰退,被立為世界經濟衰退標杆。有的家庭甚至淪落到要賣掉兒女。
美國人第一次體會到,資本主義雖然能夠短期內迅速帶來經濟的提升,卻也能夠讓整個經濟在一夜之間完全崩盤。尤其是當美國人看到蘇聯的狀態,對比自己的狀態,開始對共產主義產生了好感。
於是,共產主義在美國迎來的第一次大增長,美國共產黨人數從1930年的0.75萬人,增長到1939的10萬人,增長超過12倍。而據公開數據顯示,1937年全中國的黨員隻有4萬人左右。
起初,紐約共產黨的社會基礎主要來自移民,尤以東歐移民為主。直到1931年,紐約有4/5的共產黨是移民。後來,越來越多的當地人也加入到了共產黨行列。
還有一個數據。1939年美國人口1.3億,中國人口將近6億。按照共產黨員占全國人口的比例來算,當時的美國是中國的10多倍。
美國共產主義從紐約為中心,並開始向底特律、西雅圖、洛杉磯等全國各地蔓延。作為美國共產黨第一個總部所在地,紐約聚集了近半數的美國共產黨員。
共產黨堅定的反對種族主義,贏得了非洲裔美國人的廣泛支持。為了爭取工人的權利,爆發了美國曆史上著名的“弗林特工廠占領事件”。
通用汽車弗林特廠的工人們,在當地居民、美國共產黨的支持下,經過44天的對峙,通用汽車最終同意和工人進行協商,承認工會可以代表勞方和資方談判,談判中資方同意調整工資與改善勞動環境。
此次抗爭的勝利,是美國產業工會迅速發展的開端。此前沒有工會的行業,紛紛成立工會,如美國運輸工人工會、美國全國海員工會、美國教師工會、美國報業工會等等。
可以說,美國工人能夠爭取到自己的合法權利,離不開美國共產黨的支持,因此也就更加強了他們對共產主義的認可,在作為世界資本主義大本營的美國,社會主義力量迎來了第一次崛起。
然而,正當美國共產主義在逐步深入人心的時候,卻遭遇了一記重錘:麥卡錫主義。
在國外,人們對麥卡錫主義的定義,源自他們的做事風格,即: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利用大規模的宣傳手段,對當事人進行指控、造成對人格和名譽的誹謗。
因此,在英語中,麥卡錫主義這個詞,指的就是“用不充分的證據,公開指責、或者打壓別人”。
說白了,麥卡錫主義=瞎說。
麥卡錫主義並不是約瑟夫·麥卡錫本人首創的,隻不過他是其中最具代表性、也是最瘋狂的。
麥卡錫出生於美國威斯康辛的一個農場主家庭,1939年當選巡回法官,美國曆史上最年輕的法官。
他在當法官期間飽受爭議。在《紅色:二十一世紀美國的麥卡錫主義》一書中,法國格拉蒙伯爵後人泰德·摩根稱其:“自大而且居高臨下,辦事效率低下,案件堆積如山。”
因此,他很不受同僚和上司的待見。甚至有報道稱他幫助百事可樂公司和一些房地產商穿針引線,賄賂政界高官,替德國納粹戰犯辯護。
遭遇職業危機的麥卡需選擇了參軍,並在軍隊中努力表現自己,隻身涉險取得戰功,為日後成為議員打下良好的政治基礎。
然而,雖然當上了議員,麥卡錫還是被各種嫌棄。1949年,在華盛頓的記者中進行的一次民調顯示:麥卡錫被認為是最糟糕的參議員。
再次遭遇職業危機的麥卡錫,選擇了將矛盾轉移到“共產主義”身上。
1950年2月,麥卡錫在西弗吉尼亞惠靈共和黨婦女團體集會上演講,聲稱自己發現了美國國務院裏,已經被親蘇聯的共產黨分子滲透,而他則拿到了一份205人的“共產黨間諜”名單。
他指責美國政府軟弱無力,就是因為這些向蘇聯賣美國的共產黨人從中作梗。
雖然這份名單從來沒有人見過,而且名單的人數也一直在變化,但是他的演講引起了美國反共勢力的極大支持。
而隨著麥卡錫影響的擴大,共和黨人也發現麥卡錫是一件有力的武器,於是全力支持他,在黨派鬥爭中打擊民主黨。
麥卡錫迎來了人生巔峰,有人稱他為美國第二號最有權力的人物,而共產主義卻陷入低穀。
麥卡錫打擊共產主義從來不講證據。指誰誰就是、說誰誰倒黴。
在任職的一年多裏,他的常設調查小組委員會發起了445件初步質詢和157件調查,製造了很多冤假錯案,導致大量無辜美國民眾被解雇。
沒有公司敢於接受一個被判定為“共產主義分子”的員工,而我們前麵提到的韓丁,就是麥卡錫主義的受害者之一。
僅僅在好萊塢,就有10名有聲望的人士被捕。美國著名喜劇明星查理·卓別林被誣陷為“親共分子”,被迫離開美國,移居歐洲。
他們甚至將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都列為要被焚毀的對象。
而且,麥卡錫還借著打擊共產主義的名字,大肆迫害同性戀人群。
事實證明,在經曆了長達一個世紀的壓製後,共產主義不僅沒有滅絕,反而在21世紀的美國,迎來了新一輪的增長。
年輕美國人對本國的資本主義越來越失望。
他們也開始像Hinton的叔叔、姑姑全家那樣,認可社會主義、共產主義。Hinton家族的傳奇經曆,讓人心生感慨。
他們將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裏。
2010年6月21日,骨灰撒放儀式在鄂托克前旗城川鎮宥州古城遺址上進行。孫女吉娜奏響了《東方紅》,這是陽早、寒春生前最喜愛樂曲。
寒春曾經說過:“我來到延安,是一個夢想的破滅和另一個信仰的開始。”
而上一輩美國共產主義者的信仰,在美國將會有更多的年輕人繼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