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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有許多假洋鬼子在嘲弄阿Q

(2024-03-15 06:09:36) 下一個

當代有許多假洋鬼子在嘲弄阿Q

 

 


魯迅的《阿Q正傳》裏麵寫了一個人物——假洋鬼子。“假洋鬼子”在這部小說裏也是一個靈魂人物,全篇小說因為有了“假洋鬼子”這個人物而起到了點睛之筆的作用,其意義與阿Q相互輝映,且絕不在阿Q之下。

小說裏的“假洋鬼子”是一個身份地位和阿Q相比完全兩極化的一個人。

阿Q是整個封建體製下最底層的一個人,他沒有家,隻能棲身在一個土地廟裏,他連一塊地都沒有,平時隻能靠著幫莊裏的人家做點短工,比如割點麥子,舂一天米,撐一天船來過生活。他是無產中的無產,就是說他不僅沒有土地這類的生產資料,而且連一間破房,一個破灶這樣的生活資料也沒有。

而假洋鬼子那就與阿Q大大不同了。假洋鬼子並不是洋人,他是未莊錢太爺的大兒子,而且還不是普通大戶人家的少爺,而是一個上過洋學堂,還出國留過學的人。假洋鬼子留學至少是在辛亥革命以前,新文化運動以後思想的閘門打開了,出現了一批即使勤工儉學也要出國尋找新思想的人。但是從假洋鬼子留學的時間以及後麵的行為來看,他顯然不是什麽思想閘門打開了,而是地主家有錢直接給送過去的。

那時候大清還沒亡,能出國留學的除了大部分是官派的皇親貴族子弟外,剩下的多半就是地方豪紳家的子弟了,而且還是很富裕那種。在未莊,假洋鬼子家的家世地位很可能比趙太爺家還要高得多,你看趙太爺家的兒子,就隻能想到去考秀才,後來趙秀才想進城搞個革命黨的徽章,還得托假洋鬼子幫忙。所以如果與阿Q比起來,假洋鬼子的階級地位顯然不可同日而語,是遠遠高於阿Q這種無產中的無產的。

假洋鬼子在未莊,不但算得上身份顯赫,而且暗地裏還是一個革命黨。按這個理說吧,他應該是一個接受過中西教育,而且思想先進的時代代表人物才對。可是偏偏是這樣一個所謂的受過高等教育,吃過洋墨水,還能說幾句洋文的人,恰恰才是《阿Q正傳》裏麵封建思想最為濃厚的一個人。

為什麽那麽說,把他跟阿Q對比一下就知道了。阿Q身上最明顯的特點是什麽?是精神勝利法。不管受了什麽欺負,總能找出理由告訴自己:“老子又贏了”、“贏麻了”、“那是兒子打老子”,然後由怒轉喜,自顧自的過日子去了。

可是很多人都忽略了這種精神勝利法是怎麽來的?可不是人家阿Q自己想這樣,魯迅交待得很清楚,一開始誰要是惹了阿Q,阿Q可是要打回去的。“阿Q便全疤通紅的發起怒來,估量了對手,口訥的他便罵,力氣小的他便打。”

為什麽後來阿Q隻能用精神勝利法了呢? 因為沒辦法,每次跟人打架都打不過,總是自己吃虧得多。於是他漸漸的改變了方針,大抵改為怒目而視了。結果,怒目而視還是容易被打,人家動不動就撩他,他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別人摁到牆上碰幾個響頭,終於是沒辦法了,於是阿Q才再次改變方針,從怒目而視轉為了精神勝利法。

說到底,精神勝利法不是阿Q自己選擇的,人家一開始是要反抗的,可是因為單個個體的反抗沒有力量,隻有階級的聯合才有力量,所以阿Q反抗不了,於是才從要罵要打,漸漸的轉成了怒目而視,再到後來才又由怒目而視又漸漸的轉成了精神勝利法。

可是看假洋鬼子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地下革命黨,受過高等教育,還喝過洋墨水,按理說是時代的思想先鋒。可是他的精神勝利法是毫不遜色於阿Q的。宣統三年,辛亥革命爆發,革命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未莊,可是革命以後的未莊是什麽樣呢?

革命使得未莊發生了什麽變化沒有呢? 知縣大老爺還是原官,不過改了個稱呼,而且舉人老爺也做了官,帶兵的還是先前的把總。

你說不換人就不換人吧,那文化風俗總得革一革吧,但是未莊有啥動靜沒有呢?全然看不見什麽動靜,隻有唯一的一樣“可怕”的事,那就是聽城裏說有人被剪了辮子。

於是未莊也有了一點變化,這項變化就是逐漸有一些人把辮子盤在了頭上。假洋鬼子是未莊唯一的一個革命黨人,是未莊革命的親曆者,革了什麽東西他能看不出來麽?

而且假洋鬼子自己就親自參與了未莊的“革命”,當城裏傳來革命的消息以後,假洋鬼子與趙太爺家的兒子一拍即合,兩人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革”點什麽。於是做一個決定,一個比阿Q還要十倍阿Q的決定,那就是兩人一起跑到一個尼姑庵裏,把一個平日隻種點蘿卜白菜的老尼姑暴打了一頓。原因是這個尼姑庵裏掛著一塊“皇帝萬歲萬萬歲”的牌子,所以假洋鬼子夥同趙秀才,把老尼姑當作滿政府,在頭上給了好一頓棍子。打了人還不算,這兩家夥還順手牽羊拿走了尼姑庵裏的一個宣德爐,然後宣布革命勝利揚長而去。

後來假洋鬼子還吹噓自己說:“我是性急的,所以我們見麵,我總是說:洪哥,我們動手罷!他卻總是說No——這是洋話,你們不懂的。否則早已成功了。”

看到沒有,要說這精神勝利法,誰人比得上假洋鬼子。阿Q那是逼得沒辦法了,所以隻能在精神上說“那是兒子打老子”。可是假洋鬼子就不一樣了,就是這樣一位所謂吃過洋墨水的人,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革命黨人,結果把自己跑去打了一頓老尼姑,砸碎一塊舊牌匾當成了成功的標誌。而且恬不知恥的吹噓自己,要是早聽我的,早已成功了。

要比“精神勝利法”,假洋鬼子可比阿Q厲害得多了,阿Q那個至少可以說是自我保護機製,是被動型技能,假洋鬼子的性質可惡劣得多了,他那個可是一項主動型技能,是自己維護的一套欺壓別人的機製。

假洋鬼子身上的封建思想可遠不止“精神勝利法”一項。

阿Q封建思想濃厚,明明自己已經是社會最底層的流民了,可是他還學人家講忌諱。阿Q頭上長了一塊“癩瘡疤”,所以他學人家老爺也忌諱別人說“癩”,以及一切近於“賴”的諧音,後來推而廣之連什麽“光”也諱,“亮”也諱。

其實這種忌諱完全是儒家那一套封建思想搞出來維護皇權貴族們的威嚴和利益的。因為它要搞一套身份等級的專屬製度,就像皇帝的名字中的諧音,那都是忌諱,老百姓取名不能犯了皇家的忌諱。這意思跟趙太爺對阿Q說的“你怎麽會姓趙,你哪裏配姓趙!”是一樣的,那是一個特權階級專屬的東西,你怎麽配?

可是阿Q常年受到“你哪裏配姓趙”思想的灌輸和汙染,也學起了人家講忌諱。阿Q不僅講忌諱,還偏要再向下找幾個比他更不如的人來獲得滿足感。所以當他被王胡子打了一頓後,生平感受到了第一件屈辱。阿Q之前也總被打,但這一次不一樣,因為王胡子在他看來還不如他,是身份地位比他更低的人,是阿Q坐到王胡子身邊都覺得是自己抬舉他的人。結果阿Q反被王胡子打了一頓,所以這一頓打帶上了強烈的屈辱感,阿Q的內心活動是:“你也配打我?”

後來阿Q想革命了,學人家盤起了辮子,結果一上街看到另一個更不如他的小D居然也盤起了辮子,瞬間又想衝上去批人家幾個嘴巴子,放下人家的辮子,因為在阿Q眼裏,小D是萬萬不配“革命”的,萬萬不配“盤辮”的。

但是假洋鬼子也是很講忌諱的,他去東洋留學剪了辮子。可是回來以後又怕抬不起頭,受製於社會習俗的壓力,怕沒了做人的資格,於是又留起了一條假辮子。本來也沒啥,畢竟滿清還在嘛,怕入罪可以理解,但是假洋鬼子偏偏又很在意人家說這事,本來如果你認可東洋文化,剪了辮子這事對你來說,起碼內心是認可的。但是當阿Q一提起這事,悄聲說了一句“禿兒。驢……”,這就立馬激起了假洋鬼子的憤怒,舉棒就打。

阿Q覺得這是繼王胡子那頓打之後,第二頓讓他感覺屈辱的打。為啥呢?因為王胡子是他看來還不如他的人,而假洋鬼子在他看來是“裏通外國的人”,這說明阿Q還有點舊社會的民族氣節,在他看來“裏通外國的人”,跟王胡子那種地位比他還低的人,是一樣的。

可是假洋鬼子一邊崇尚東洋,一邊又舍不得滿清那條辮子帶給他的地位,他一邊參加了革命黨,可是另一邊又覺得隻有自己才配革命。

當阿Q找到他,也想借他的身份投降加入革命的時候,還沒等阿Q一句話說完,換來的就是假洋鬼子的“出去!”、“滾出去!”,然後舉著哭喪棒就朝阿Q來了。

魯迅給這一節的標題是“不準革命”,為什麽不準革命?原因很簡單,在假洋鬼子看來:“阿Q也配革命?”

這就是小說最靈魂的地方,假洋鬼子的“不準革命”,與趙太爺的“你也配姓趙”,還有阿Q的“你也配打我”、“你也配盤辮”是一脈相承,一模一樣的。把砸老尼姑牌匾,順走人家的宣德爐當作革命成功的精神勝利法,還是阿Q犯了他“禿”的忌諱而遭打,還是不準阿Q革命時的“你也配革命?”,無一例外,都較之阿Q有過之而無不及。

假洋鬼子這個人,對滿清他唯唯諾諾,對尼姑他重拳出擊。對阿Q他是看不起,對東洋他又媚不上。革命沒來之前,他留個假辮子繼續吃滿清紅利,革命來了以後,他拿掉假辮子,立刻就成了未莊革命的代表人物。

而且最重要的是阿Q知道自己是阿Q,可是假洋鬼子卻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在他看來,他怎麽可能是阿Q,阿Q是什麽東西?也配和錢老爺的大公子相提並論?也配和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相提並論?也配和喝過洋墨水的留學生相提並論?

何止是不配,在假洋鬼子們看來,簡直是絕不可想象的。阿Q是什麽人,是隻會點手工勞動的“賤民”,是不配姓趙的破落戶,是連老婆也娶不了的“下流物”,人家是什麽?人家是讀過書的,是受過教育的,是有名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如果人家不高等,那人家怎麽成功的呢?就像小說裏寫的:“至於錯在阿Q,那自然是不必說。所以者何?就因為趙太爺是不會錯的。但他既然錯,為什麽大家又仿佛格外尊敬他呢?

可是偏偏假洋鬼子辦的那些事,腦子裏的那些思想,行為上的那些舉動,無一不證明了,他可比他眼裏的那個“賤人阿Q”更賤得多了。阿Q的思想行為,那是被動形成的,是被趙老太爺們長期灌輸壓迫後形成的,是他保護自己的一個防禦機製。

假洋鬼子腦子裏裝了一堆阿Q的思想,而且他的階級地位決定了他非常擁護這種思想,而且必然極力維護這種思想。他不準阿Q革命,除了是因為他思想裏一堆封建糟粕,看不起農民革命之外,還因為他自身的利益必然遭到農民革命的挑戰。

所以阿Q一旦加入革命,他的阿Q思想改造起來其實相對更容易,因為與自身利益沒有抵觸,所以阿Q反而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革命戰士。反之假洋鬼子就不一樣了,他不僅自己滿腦子阿Q思想根深蒂固,而且還可能成為阿Q革命的對象,所以他一定是在獲取階級利益的時候表現得十分投機進取,但是在抵製阿Q的立場上,卻一定是堅守初心,絕不動搖。

走資派改革開放後也可以看到很多假洋鬼子,他們真的跟假洋鬼子一樣,有的是網絡大V,有的讀過很多書,有的還出過書,有的甚至拿過獎,而且還是國際大獎,有的有很高的社會榮譽,有的有很高的社會地位。他們自視甚高,在他們看來,他們是絕不可能跟阿Q扯上什麽關係的,他們隻可能鄙視阿Q,絕不可能成為阿Q。

可是大家隻要仔細觀察一下他們幹的那些事,就會發現他們就是假洋鬼子版的阿Q。

他們站在很高的地方,可以居高臨下,隨意評判,可以肆意嘲諷,鄙視輕賤。對奮勇犧牲的革命先烈,他們敢於暴露其“黑暗”,對群眾的解放鬥爭,他們絕不吝嗇地揭露其“愚昧”,但是對侵略者和強敵,他們又想到了要尋找人性中的光輝,要反思戰爭帶來的苦難。

更諷刺的是什麽?是這些“假洋鬼子”裏麵有很多也讚揚魯迅。為什麽呢?因為這讓他們看到了很多阿Q一樣的人物,看到了很多祥林嫂一樣的人物,看到了很多華老栓一樣的人物,這樣他們抨擊底層勞動人民的時候,就可以對標入座,然後沾沾自喜的表示,你看吧,魯迅先生早就說過。

可是他們讀魯迅隻讀了一半,他們看到了魯迅揭露國民性,但是卻沒有看到魯迅從來不是以嘲諷的姿態在揭露,而是在尋找原因,在尋找病根,並把“病根”指向了當時吃人的封建製度,軍閥製度。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意思就是對封建禮教,對吃人的敵人絕不屈服,但是對勞動人民,對革命群眾卻甘於奉獻,他的筆尖力度,都是朝向統治階級開火的,這是魯迅一生的寫照。

所以毛主席說:“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

很多假洋鬼子還特別喜歡用魯迅筆下的人物來嘲弄底層人民,然而,阿Q固然早已知道自己是阿Q,可是假洋鬼子們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知道,自己可實在是遠比阿Q更阿Q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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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全島人人自危生怕被扣上紅帽子






今天,台灣國民黨幾近滅亡。馬英九阿Q自嗨:“我們國家“就是“中華民國“。馬英九執政八年,沒有讓“我們國家有分兩個部分,一個是台灣地區,一個是大陸地區,都是我們中華民國,都是中國”。如今過氣了的馬英九能成嗎?是不是要大陸走資派特色政府《扶》一下這個“愛中國爰台灣“的馬英九國民黨在《五二0》宣示求職上台執政實行“和統“。

走資派“特色黨“也改名為《國民黨》。一百多年的社會實踐還證明不了《國民黨》是什麽習性?四十多年走資派的《患台政策》喂飽了台灣國民黨的權貴資本家們還鄉團了嗎?

國民黨在強大時容不下共產黨。如今失勢了還“我們中華民國,都是中國”?馬英九國民黨的“國家“在哪裏?

馬英九掌握著全台最高機密,這次能與走資派習近平實行“和統“嗎?以滿足走資派習近平“和統“的夢想。

也讓國民黨的權貴資本家們還鄉團來大陸剝削工農賺大錢。

不過,國民黨和走資派習近平“和統“了,國民黨的權貴資本家們還鄉團來大陸剝削工農賺大錢了,會不會也要在全中國繼續屠殺共產黨人。

蔣介石國民黨流亡台灣時期,繼續屠殺共產黨人,或是同情共產黨的平民百姓。幾十年使全島人人自危,生怕被扣上一頂可怕的紅帽子。台北街頭、火車站等公共場所,處處可見台灣當局用紅墨水寫的槍斃死刑者名單的布告;電影院每次放映電影的開始字幕就是“通匪者殺”。國民黨《中央日報》上“匪諜×××數犯被槍決伏法”等標題,一星期要出現好幾次。市民聽慣了警笛、戰鬥的槍聲以及耳聞目睹的死訊。數以千計的共產黨人被槍殺,那些因言獲罪,因黨派暗鬥或被無辜羅織罪名的人,要麽被禁監、流放,要麽被槍殺,具體數字無法計算。

多行不義必自斃。蔣介石在一次談話中說到:“是我們自己打敗了自己。”這也算是蔣介石對自己錯誤的一次反省,隻是為時晚矣。

1949年10月底,蔣介石見大勢已去,便退守台灣,在這期間他除了在大陸展開全麵的破壞行動,還指揮特務部門在他曾經的陪都重慶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屠殺……

渣滓洞裏的大屠殺:
  
1949年11月,蔣介石由台灣到重慶,命令毛人鳳將關押的革命進步人士速予屠殺;違紀的軍統分子,案情輕微的予以釋放,嚴重的並與屠殺。毛人鳳接到命令後,派保密局第六處副處長徐鍾奇到重慶清理該所人犯,除釋放大部分違紀的軍統分子外,最後報蔣介石批準屠殺的共30餘人。毛人鳳接到蔣介石的批示後,令陸景清於同月25日執行屠殺。

渣滓洞看守所在重慶解放前夕實行了兩次大屠殺,一次是1949年10月底,一次是11月27日,共屠殺了140多人。

第一次屠殺了革命人士42人。這42人都是中共幹部及黨團員,有工委、市委、地委、縣委及軍事方麵的負責人。這些革命人士,是於1948年春由重慶綏靖公署第二處處長徐遠舉和保密局重慶站站長呂世琨合作搜查《挺進報》,破壞了中共重慶市委地下組織,由於中共重慶市委書記劉國定的叛變而被捕的。

第二次屠殺了100人左右。徐遠舉派西南長官公署第二處所屬的行動總隊副總隊長鍾鑄人會同渣滓洞看守所所長李磊及看守長徐貴林等執行。

郭旭對屠殺時的場景進行了回憶:“先將該所判處死刑的人犯集中在一間大房子內,將鐵門鎖上,用機關槍掃射屠殺,然後用汽油將那所房子焚燒了……當機關槍掃射時,被屠殺的烈士們,有的高呼‘共產黨萬歲’,‘毛主席萬歲’;有的當時沒有被打死的被火燒死了,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連劊子手鍾鑄人都說:“在戰場上和敵人打仗,因為怕被敵人打死,開機關槍時越打越起勁;在渣滓洞用機關槍射掃人犯,看到他們手無寸鐵,亂竄慘叫,心裏實在有些難過。但是上麵的命令,隻好昧著良心指揮他們掃射,這個玩意真不好幹啊!”

大規模暗殺:

國民黨還對進步人士進行了大規模的暗殺行動。1949年年初,蔣介石、毛人鳳炮製出一份暗殺名單。在這張名單上,蔣介石的政敵--李宗仁、龍雲、白崇禧、張學良、楊虎城、傅作義等人都榜上有名。一時間,國統區暗殺行動連綿不絕,人人自危。下麵以楊虎城被暗殺為例,對蔣介石集團在這一時期實行的暗殺行動作一簡要說明。

蔣介石因為楊虎城在西安事變中對自己實行軟禁而對楊虎城恨之入骨。1949年8月,蔣介石殺楊虎城的決心已下。毛人鳳接到指示後,秘密將楊虎城運往重慶。他們殺害楊虎城的辦法及過程極其殘忍。

楊虎城等下車後,兩個特務攙扶著楊走上三百多級石階到戴公祠去。他的兒子楊拯中雙手捧著母親的骨灰盒,也被兩個特務挾持著一同上去。……楊氏父子到達目的地,又被特務分別引向左右兩邊的正房。這一切布置,使楊很感驚疑。特務們這時最怕這位20多歲的楊公子會有所反抗,決定先解決他。當他剛一踏進室內,預伏在門後的特務便用利刃插入他的胸膛。他慘叫了一聲“爸”,正要掙紮,便被特務們連著幾刀刺倒在地。楊虎城聽到兒子的叫聲,心知有異,在這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慘景中,老先生(這是特務們對他一向的稱呼)愛子心切,想轉身去看個究竟。剛一調頭,劊子手的利刃已刺進他的腹部。他大聲叫了一聲“喲”,痛極倒在地下。凶手將他們再補上幾刀後,認為沒有問題了,便向山下奔去。

多行不義必自斃。1950年,蔣介石在一次談話中說到:“是我們自己打敗了自己。”這也算是蔣介石對自己錯誤的一次反省,隻是為時晚矣。

1950年代,全島人人自危,生怕被扣上一頂可怕的紅帽子。台北街頭、火車站等公共場所,處處可見台灣當局用紅墨水寫的槍斃死刑者名單的布告;電影院每次放映電影的開始字幕就是“通匪者殺”;國民黨《中央日報》上“匪諜×××數犯被槍決伏法”等標題,一星期要出現好幾次。市民聽慣了警笛、戰鬥的槍聲以及耳聞目睹的死訊。數以千計的共產黨人被槍殺,那些因言獲罪,因黨派暗鬥或被無辜羅織罪名的人,要麽被禁監、流放,要麽被槍殺,具體數字無法計算。

冤魂多列榜中央,全島飄紅警報長。

萬戶噤聲猶祈禱,明朝親友莫上牆。

“二二八”事件後,許多青年的思想陷入無出路的苦悶狀態,便轉而傾向共產黨所代表的“紅色祖國”。台大醫院第三內科主任許強與王耀勳、蘇友鵬等部分醫生在郭琇琮等人領導下,秘密展開了學習左派理論的讀書活動。

當時大陸局勢多變,國民黨政權連連敗退,各地學潮風起雲湧。台灣亦不例外,台大、師院兩校學生,先後聯手走上街頭示威,表達對當局的不滿。1949年4月6日,台灣警備司令部出動大批軍警,突然包圍台灣大學和台灣師範學院,逮捕數十名從事民主宣傳活動的學生,通緝若幹進步人士,此事史稱“四六事件”。

為嚴防“匪諜”滲透,國民黨當局於1949年5月頒布實施戒嚴令,大力推行法西斯化的“保甲連坐”製度。此外還重建特務機構,最終歸於“總統機要室資料組”,由蔣經國負責。蔣經國遵照父旨,為“台灣存亡的必要,實施鐵腕政策,隻要行動可疑,經人檢舉,一概列入危險分子,格殺勿論”,白色恐怖籠罩全島。

彭孟輯的保安司令部及其附屬保安處遊查組,以抓人破案為升官手段,甚至寧可錯殺三千,決不放過一個。是共產黨人的者當然死路一條,左傾或有些牽連的也在劫難逃。有“通共嫌疑”者一律投進監獄,無辜受害者不計其數。據董顯光公布的資料,僅在1950年上半年內,“台灣治安當局處理了匪黨地下活動案三百件。牽涉的嫌疑犯在千人以上。”

首要的案件是“中共台灣省工委事件”及由此引發的“吳石案”。

1949年9月,國民黨情治機關在一名基隆學生身上搜到一張中共基隆工委的機關報《光明報》,國民黨當局偵破了中共基隆工委會,負責人鍾浩東的太太蔣碧玉也是一名地下黨,麵對來勢洶洶的保密局特務,她視死如歸地說:“這次我們失敗了,我們難逃一死,但是,我們能為偉大的祖國、偉大的黨在台灣流第一滴血,我們將光榮地死去!”

緊接著,國民黨當局又破獲了成功中學、台灣大學法學院等處的“中共台工委”分部。

早在此前的1949年4月,高雄市的“台工委”就開始遭到破壞。先是4月31日,“台工委高雄工委會”書記陳澤民、委員朱子慧被捕。“台工委”書記蔡孝乾意識到形勢嚴峻。他急忙找到中共特派員朱楓(即朱諶之)商議,盡快想法讓身份暴露的同誌內渡。10月5日至7日,高雄市工委會所屬的工、農、學運各支部人員謝添火、蔡國智、梁清泉等三十多人先後被捕。同年12月,“台工委”的張誌忠、李法夫婦及謝富被捕並判死刑。次年1月,蔡孝乾也被捕入獄,涉嫌此案者多遭受槍殺。

蔡孝乾被捕後最終叛變投敵,這位參加過長征、久經考驗的老戰士,竟然煎熬不住,投向國民黨。“台工委”諸多分部被一一破獲,四百多名地下黨人被其供出、抓捕。

國民黨對吳石的懷疑,開始於蔡孝乾首次被捕時的筆記本上的“吳次長”字樣,國民黨情治人員立即撲向時任“國防部中將參謀次長”的吳石的住宅,並從其房間搜出簽發給中共女特工朱楓前往舟山的《特別通行證》。吳石被捕,時間是1950年3月1日。

其實,吳石是中共打入國民黨內部的最高情報官“密使一號”,之前已將大批絕密軍事情報通過朱楓由香港傳到大陸。毛澤東知曉後大加讚賞,表示要給他們記上一功,並當即賦詩一首:“驚濤拍孤島,碧波映天曉。虎穴藏忠魂,曙光迎來早。”

“吳石案”牽涉的人員大都被投入了監獄,受該案牽連而被捕的人有:吳石的妻子王璧奎、中共聯絡人朱楓、老部下聶曦、前“聯勤總部”第四兵站中將總監陳寶倉、中校參謀方克華、參謀江愛訓及吳石的副官王正均等。1950年6月10日,吳石、陳寶倉、聶曦、朱楓四人被“特別軍事法庭”判處死刑,當天下午被押赴台北馬場町刑場,從容就義。

國民黨情治機關曾多次在台大醫院抓人。1950年5月13日,台大醫院第三內科主任許強醫師、眼科主任胡鑫麟醫師、皮膚科醫師胡寶珍和耳鼻喉科醫師蘇友鵬,同時被捕。1950年9月,軍法處裁定許強與郭琇琮、吳思漢、王耀勳等十名同案“共同意圖破壞國體以非法之方法顛覆政府而著手實行,各處死刑並褫奪公權終身”。另外,謝桂林醫師等四人也以其他罪名被處死刑。這是“台大醫院案”。

1950年5月,台南縣麻石鎮“鎮長”謝端仁等三十三名地方人士被國民黨當局以“共同意圖顛覆政府”罪逮捕。最終全體被一一判刑,其中三人被判死刑,九人被判決無期。此為“麻豆事件”。

1950年6月,台北電信局桃園收報台林清良等七名職員,因“共黨嫌疑”被國民黨當局逮捕。其中林清良等三人因傳閱中共文件書籍,被以“意圖顛覆政府”等罪名判處死刑。此為“桃園事件”。

還有發生於1950年3月的震驚全島的“兩大企業案”。據新華出版社1997年版《蔣介石與台灣》一書披露:台灣當局深恐官營企業高級職員受到主管負責人已投奔大陸的影響,特向最大的糖、電企業開刀,殺雞給猴看。台糖公司的總經理沈鎮南及助手林良桐被槍斃,部下多人被判刑。沈的罪狀是故意不出售糖,“保留物資讓共黨接收”。台電公司總經理劉晉鈺及職員嚴惠先也均遭殺害。劉晉玨的罪狀是其子在台大因參加“左傾”團體被逮捕;嚴惠先在大陸失守後滯留一個時期才來台,有通共嫌疑。

受到牽連的人不計其數。據資料披露,抗戰時期“抗日義勇隊”隊長,當時的國民黨台灣省黨部副主委李友邦,也因其妻子的牽連被槍殺;諾貝爾獎得主李政道的母親張明璋和兄弟李崇道,因在家裏留宿一位舊時廣西大學同窗,竟然也被語誤以“掩護匪諜”罪投進監獄。

1950年代,全島人人自危,生怕被扣上一頂可怕的紅帽子。台北街頭、火車站等公共場所,處處可見台灣當局用紅墨水寫的槍斃死刑者名單的布告;電影院每次放映電影的開始字幕就是“通匪者殺”;國民黨《中央日報》上“匪諜×××數犯被槍決伏法”等標題,一星期要出現好幾次。市民聽慣了警笛、戰鬥的槍聲以及耳聞目睹的死訊。數以千計的共產黨人被槍殺,那些因言獲罪,因黨派暗鬥或被無辜羅織罪名的人,要麽被禁監、流放,要麽被槍殺,具體數字無法計算。

秦風在《歲月台灣》一書曾披露這樣一個插曲。那些被禁監流放者大部分集中在距台東十八海裏的綠島上。高峰時期,這裏的囚徒共有三個大隊一千七百多人,其中包括著名作家柏楊。每個大隊轄四個中隊,一個中隊又轄二個分隊,此外還有一女生分隊。他們天天被重複“洗腦”,過著沒有自由、隨時有生命危險的囚徒生活。

誕生於1954年夏天的《綠島小夜曲》,當年唱遍了包括綠島監獄在內的台灣每個角落,這首歌曲調優美,人人會唱。
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莫言是滿腦嗜血和獸欲九流作家






在《萬維讀者網 》上,有位作者《 七使2022 》,發表了一篇文章是《公知群起力挺老五毛莫言,這是中文圈大笑話》中說:“就這麽一個滿腦子嗜血和獸欲的九流作家,居然成了公知們的保護對象。這不是笑話,什麽才是笑話?“

文章開篇就說:如果老想著跟蠢人講道理,他們不但絕不會聽,反倒會拉低你的水平讓你越變越蠢。

文章又說:譬如最近一個毛血旺要起訴莫言,一堆沙雕網紅公知就含淚式蹦躂發文,“要為莫言鼓與呼”,然後大批蠢粉就在朋友圈批量轉發,一副“我不為莫言喊冤,天地就此崩塌”的模樣。這些網紅,包括了押沙龍、六神磊磊讀金庸、雷斯林、海邊的西塞羅、何三畏、王五四、何思雲、嚴鋒、理記、餘秀華、胡錫進……環球時報前總編胡錫進為莫言站台就算了,他倆本就是一路貨色,你們這些連作協大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的網絡公知們又跟著汪汪叫作甚?活脫脫的流浪狗冒充官宦看門犬。

文章中說:莫言早在2016年就當過作協副主席,這是副部級高幹,所以人家是莫部。真蹭上了他,別說區區一碗飯,給你們個小官當當有錢吃日料魚生壽司還是很容易的。想當年,莫言就是靠吃日料起家的。他的成名作《紅高粱家族》,講的就是八年抗日戰爭時期一幫土匪如何“英勇抗日”、“英勇就義”的故事。故事講述者的奶奶九兒,有個很可能“上過奶奶的炕”的老相好劉羅漢,因為鏟傷了日軍運輸牲畜,被日本人下令剝皮淩遲處死;講述者的爺爺土匪頭子餘占鼇奮勇抗日,到處攻打伏擊日偽;講述者的二奶奶遭日軍侮辱,死前咬掉了一名日兵的鼻子;講述者的奶奶給抗日部隊送飯,中了日軍幾槍,壯烈犧牲。

文章中說:我看過很多國軍將領寫的抗戰資料,沒聽說日軍侵華時期有過剝皮淩遲的行刑法,東京遠東國際法庭宣判二十幾個被告有罪,也沒聽說他們或他們部下犯了在大陸犯下了剝皮或淩遲的罪行。但還沒當上副部長的莫言,卻非要說“我查閱過縣誌,縣誌載:民國二十七年,日軍捉高密、平度、膠縣民夫累計四十萬人次,修築膠平公路,毀稼禾無數。公路兩側村莊中騾馬被劫掠一空。農民劉羅漢,乘夜潛入,用鐵鍬鏟傷騾蹄馬腿無數,被捉獲。翌日,日軍在拴馬樁上將劉羅漢剝皮零割示眾。”

文章中說:嗯,估計莫言版的高密縣誌還記載了他爹餘占鼇是怎麽在高粱地裏與別人的老婆九兒野合,可歌可泣地勾搭成奸的。憑著改編電影《紅高粱》一炮而紅,莫言從此幾乎在每部小說都要加插若幹日料。我說的“日料”,是莫言挖空心思向壁虛構出來的“抗戰史料”的縮寫。實際上,莫言就是今天滿網反日仇日自幹五的祖師爺,在蔡洋舉起u型鎖之前二十多年,莫言的“爺爺”就在山東高密用鳥槍殲滅了無數日寇了。我所知道的眾多偽公知裏,隻有一個李單眼是對莫言有微詞的,但他東拉西扯一通郭沫若趙樹理沈從文,引用完了莫言2013年“蚍蜉撼大樹”的著名講話,沒兩句馬上兜回來說”事實上我對莫言尚存善意”。一看而知,雖然扯淡連篇,單眼鍋對莫部挨罵也不如他的偽公知夥伴那樣痛心疾首,但還是最終表示同情,總體立場與夥伴們保持一致。

文章中說:這一長串踴躍力挺莫部、不知真愚還是假愚的偽公知們,我懷疑他們從來沒有完整看過莫部的任何一篇小說。我可以告訴他們,莫部虛構史料肆意攻擊“洋鬼子”的,絕對不止三十年前的《紅高粱》,更有名的是《檀香刑》。在這部臭名昭著的小說裏,德國鬼子侵略山東強修膠濟鐵路,“莊稼地裏修鐵道、扒了俺祖先的老墳塋”,德國技師還調戲良家婦女,摸了“貓腔”戲子孫丙的老婆,孫丙用棍打死了德國技師,惹來德國洋鬼子兵“血洗村莊”,燒房子、殺女人、刺刀挑兒童,孫丙投奔義和拳,糾集千把人到處“扒鐵路,燒窩棚,殺洋人”,最後被抓,袁世凱討好德國人,下令孫丙的親家趙甲行刑,用檀香木插進孫丙肛門裏,讓其坐樁而死,而且必須坐樁滿五天,直到德國人舉行鐵路通車典禮才能死,而孫丙唱起“貓腔”戲曲,緩緩慷慨就義。

《檀香刑》的結構是多個人物角度敘事,基本全抄福克納的名著《我彌留之際》。這個輪不到莫部不認,別以為穿插了什麽“貓腔”曲詞就能忽悠別人。而在思想方麵,《檀香刑》宣揚的就是扶清滅洋,義和拳運動代表了人民福祉,孫丙成為義和拳高密首領後到處殺人放火是正義的,他被德國鬼子和二鬼子袁世凱合謀酷刑處死,簡直就是蒼天沒眼,大清子民務必牢記此恨。

隻要懂點曆史就知道,義和拳是白蓮教、八卦教等邪教變種,趁當時大旱導致民不聊生,暗戳戳崛起準備反清,但山東巡撫毓賢對其十分縱容,將黑幫義和拳提拔為官方的民團,允許他們到處設場授徒,招納拳匪,於是義和團就搖身一變,成了“扶清滅洋”的公開組織,到處焚燒教堂和醫院,殺害教士教民。如有地方知縣保護教民、捉拿拳匪,毓賢就派兵鎮壓,反過來查辦知縣,繼續縱容拳匪殺人放火。多國公使見狀,要求滿清撤換毓賢,於是清廷才將袁世凱調來當山東巡撫,鎮壓查禁義和拳,使其逐漸不能為禍。這就是當時的大背景。

具體到《檀香刑》所說的“高密遭德國鬼子血洗”,實際情況如下:山東曆來教案高發,這是因為自從清廷被迫允許傳教士入華後,由於教會免費提供食物,所以大批貧民紛紛入教,災難之年尤其如此。而當地的官員士紳礙於治外法權管不著教民,所以懷恨在心,經常策劃反對教會,造謠教會收養孤兒是要對他們挖眼取心抽腦髓配藥,借此煽動無知群氓焚拆教堂、劫掠殺害教士教民。莫言的老家高密也不例外,在官員士紳煽動下,當地人深信膠濟鐵路的建設會帶來洪澇、破壞風水,於是極力反對,阻撓施工,攻擊德國技術人員和華人小工,圍攻德國公司。德國總督決定派兵保護鐵路並緝拿凶徒,但受到阻撓,於是開槍鎮壓,打死打傷十餘人。過了幾個月,1900年1月,高密縣官亭村出現了一個叫“孫文”的義和拳小頭目,到處發揭帖,招引來了一千幾百個拳匪,與當地數千群氓結合成恐怖武裝,帶著抬炮、火槍、單刀、花槍,到處襲擊德國鐵路公司分局,燒毀工地房屋,“平路毀局”。到了5月,袁世凱的官兵終於抓住了“孫文”。但到了6月中旬 ,高密“ 西鄉一帶漸有蠢動 ”,大批義和拳匪來了,6月底“兩日之間,濠裏嘯聚,千百成群,驅逐小工,搜殺洋奴。動則施放槍炮,更欲劫奪孫文”。袁世凱的武衛軍“調行至柳溝河邊,乃被橫截”,“剛過半隊,匪人槍炮齊施”,最終武衛軍“當場格斃數十名”。次日,“奉諭斬孫文”。

義和拳在山東被鎮壓後,一邊去了毓賢任巡撫的山西,協助毓賢在太原將傳教士191人全部殺掉,另殺害教民及其家屬子女1萬多人,焚毀教堂、醫院225所,燒拆房屋兩萬餘間。另一邊,慈禧本人公開支持義和拳,下旨讓其合法化,還默許以端郡王載漪為首的近支王公和剛毅等親信,將義和拳匪引入河北直隸,再引入北平,要倚靠這些“刀槍不入的神兵”將洋鬼子趕出滿清。於是,數以十萬計的拳匪頭戴義和團紅巾,扛著大刀、長矛從各城門進入北平,夥同慈禧衛隊董福祥部當街殺害日本公使還開腹剖心馬蹄踏屍,德國公使亦被射殺,隨後在內城焚燒教堂,殺害教民。拳匪還隨意屠戮百姓,連使用火柴的戶主都稱為“三毛子”,是通敵賣國,一家八口全殺掉。打洋傘、戴眼鏡的也要被殺,賣洋貨的商店統統燒掉,店主也得挨刀。最後,拳匪和清兵合力圍攻東交民巷使館區。慈禧發給義和團兩萬石米,還讓莊親王載勳懸賞殺洋人:“殺一男夷者,賞銀五十兩;殺一女夷者,賞銀四十兩;殺一稚子者,賞銀二十兩”。這就導致了八國聯軍在大沽口登陸,長驅直入,攻陷北平,解救使館人員。義和拳匪一夕之間作鳥獸散。慈禧嚇得倉皇跑到西安,下詔罪己,讓李鴻章與聯軍議和,簽下《辛醜條約》,才得以灰溜溜返回北平。這一長串踴躍力挺莫部、不知真愚還是假愚的偽公知們,我懷疑他們從來沒有完整看過莫部的任何一篇小說。我可以告訴他們,莫部虛構史料肆意攻擊“洋鬼子”的,絕對不止三十年前的《紅高粱》,更有名的是《檀香刑》。

文章中說:當年的老公知們被莫言打油詩罵得狗血淋頭,尚且知道反擊,今天的小公知們卻非要迎狗血而上,爭著搶著“保衛莫言”,殊不知這種犯賤之舉,在莫言眼中,隻不過是集體“竄稀”罷了。

如今的小偽公知們,其實沒幾個真讀過莫言的小說,隻不過看到別人“竄稀”,自己也跟著“竄稀”。這種“竄稀”,與他們的流量相關,與他們的良心無關。如果他們真有良心,看到莫言挨毛星火揍,應該在旁邊看笑話才對。莫言自八十年代出道以來,一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五毛,仇外、為義和拳唱讚歌,是莫言貫徹始終的思想。小五毛讀不懂老五毛的小說以為老五毛是反賊所以怒揍老五毛,這難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嗎?

小偽公知們肯定要反擊說: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恰恰證明了西方價值觀對他思想性和文學性的肯定,你在這裏瞎說八道,是在蓄意混淆視聽,破壞莫言的高大全形象!我隻能回一句,蠢蛋們之所以蠢,不僅僅在於他們沒見識,更在於他們沒記憶。十二年前莫言剛獲獎,馬上掀起了巨大的質疑潮,海內外的學者和公知都在質疑,寫了無數文章。著名漢學家顧彬認為,莫言的英文本是譯者葛浩文改寫過的,整段整段重寫,有些篇幅甚至直接刪除,整本小說基本等於葛浩文重新創作,這才能忽悠到那些根本不懂中文的讀者和評委。

細看《2012諾貝爾文學獎授獎詞》就知道了,裏麵全是對莫言作品的誤讀。

莫言“最傑出的小說《豐乳肥臀》”,對躍進、饑荒和各種災難隻是一掠而過,它的重點在於對女性胸部和哺乳過程反複而細致的描寫,主人公是個到幾十歲還隻會吃奶的弱智男,還坐過牢。這種角色設定直接來自福克納名著《喧嘩與騷動》裏的白癡兒班吉。

授獎詞提到的莫言另一部小說《酒國》,“譏諷的對象”既不是“獨生子女政策”,也不是“吃人肉的風俗”。恰恰相反,莫言是用一個從開始就喝醉的偵查員的胡思亂想來解構了“食人俗”,到最後偵查員以為自己撲向一艘畫舫喝酒吃人肉,結果卻掉進糞坑死了。整個故事穿插著莫言本人和讀者李一鬥的書信來往,最後酒桌相見,字裏行間明示著整個“吃人肉”的故事是兩個醉漢瞎編的。

《酒國》一書充分凸顯了創作者莫言的奸猾意圖:既要用“吃人肉”這話題來吸引讀者的眼球,借此提升銷量,另一方麵卻從頭到尾都用莫言自己的話來消解“吃人”故事的真實性。這叫賺了便宜又賣乖。

莫言從來沒有如授獎詞所說,“用譏諷和嘲弄的手法向曆史及其謊言……發起攻擊”。恰恰相反,他是用垃圾般的語言狂歡譏諷和嘲弄了真實的曆史,而把虛構和謊言釀造而成的假酒硬灌給讀者和評委們喝。《檀香刑》就是最最典型的勾兌糞水。

莫言的小說從來沒有自己獨創的結構,都是從各位世界級大師直接“拿來”的,如福克納、喬伊斯、略薩,還有一些後現代作家。莫言小說的語言是他的硬傷,農民話本式的拖遝囉嗦,比民國的還珠樓主還差起碼兩個檔次。莫言小說裏的“苦難”是一種假象,實際上是用來包裝肉欲和酷刑的細節描寫的。有些人天生就心理變態,從小喜歡親手弄死各種小動物,以滿足其嗜血欲。莫言很明顯就是這種人。他在《酒國》結尾就津津有味地描寫如何主動要求店家當著自己的麵宰殺活驢。顧彬指出,莫言沒有思想,因為莫言自己曾公開宣稱,作家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其實不對,莫言是有自己“思想”的。他的思想,從《紅高粱》中期的《豐乳肥臀》到《檀香刑》,一以貫之,就是仇外和力捧義和拳。在《豐乳肥臀》中,他還不忘編排出義和拳祖宗們的“抗德英雄事跡”,說他們往幾十個德軍頭上澆屎。

就這麽一個義和拳基因深入骨髓溢於毛孔的老五毛,就這麽一個滿腦子嗜血和獸欲的九流作家,居然成了公知們的保護對象。這不是笑話,什麽才是笑話?
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十條誡令》分裂中國人很成功



  



在意識形態領域,西方敵對勢力對中國一直沒有放鬆過他們的“滲透”“演變”和“顛覆活動。請認識一下美國中央情報局《十條誡令》:

一、盡量用物質來引誘和敗壞他們的青年,鼓勵他們藐視、鄙視、進一步公開反對他們原來所受的思想教育,特別是共產主義教條。替他們製造對色情奔放的興趣和機會,進而鼓勵他們進行性的濫交。讓他們不以膚淺、虛榮為羞恥。一定要毀掉他們強調過的刻苦耐勞精神。

二、一定要盡一切可能,做好傳播工作,包括電影、書籍、電視、無線電波……和新式的宗教傳播。隻要他們向往我們的衣、食、住、行、娛樂和教育的方式,就是成功的一半。

三、一定要把他們青年的注意力,從以政府為中心的傳統引開來。讓他們的頭腦集中於:體育表演、色情書籍、享樂、遊戲、犯罪性的電影,以及宗教迷信。

四、時常製造一些無事之事,讓他們的人民公開討論。這樣就在他們的潛意識中種下了分裂的種子。特別要在他們的少數民族裏找好機會,分裂他們地區,分裂他們的民族,分裂他們的感情,在他們之間製造新仇舊恨,這是完全不能忽視的策略。

五、要不斷製造消息,醜化他們的領導。我們的記者應該找機會采訪他們,然後組織他們自己的言辭來攻擊他們自己。

六、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宣揚民主。一有機會,不管是大型小型,有形無形,都要抓緊發動民主運動。無論在什麽場合,什麽情況下,我們都要不斷對他們(政府)要求民主和人權。隻要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斷地說同樣的話,他們的人民就一定會相信我們所說的是真理。我們抓住一個人是一個人,我們占住一個地盤是一個地盤。

七、要盡量鼓勵他們(政府)花費,鼓勵他們向我們借貸。這樣我們就有十足的把握來摧毀他們的信用,使他們的貨幣貶值,通貨膨脹。隻要他們對物價失去了控製,他們在人民心目中就會完全垮台。

八、要以我們的經濟和技術優勢,有形無形地打擊他們的工業。隻要他們的工業在不知不覺中癱瘓下去,我們就可以鼓勵社會動亂。不過我們必須表麵上非常慈愛地去幫助和援助他們,這樣他們(政府)就顯得疲軟。一個疲軟的政府,就會帶來更大的動亂。

九、要利用所有的資源,甚至舉手投足,一言一笑,都足以破壞他們的傳統價值。我們要利用一切來毀滅他們的道德人心。摧毀他們的自尊自信的鑰匙,就是盡量打擊他們刻苦耐勞的精神。

十、暗地運送各種武器,裝備他們的一切敵人,以及可能成為他們敵人的人們。

中央情報局西化、分化中國的險惡用心,在《十條誡令》中暴露無遺。

在美蘇爭鬥得你死我活、對蘇情報活動牽涉了中情局主要精力時,尚且出台這樣的對中國秘密情報活動綱領,那麽,在現在美國已日益明顯地把中國當作了“競爭對手”的情況下,中情局又會有什麽樣的對中國行動綱領呢?

根據美國政府決策有著強大影響的智囊庫蘭德公司於1999年6月份向美國政府提出的建議報告:美國的對華戰略應該分三步走:

第一步是西化、分化中國,使中國的意識形態西方化,從而失去與美國對抗的可能性。

第二步是在第一步失效或成效不大時,對中國進行全麵的遏製,並形成對中國戰略上的合圍。

第三步就是在前兩招都不能得逞時,不惜與中國一戰,當然作戰的最好形式不是美國的直接參戰,而是支持中國內部謀求獨立的地區或與中國有重大利益衝突的周邊國家。

樹欲靜而風不止。美國中央情報局對中國的種種秘密情報活動,過去沒有停止過,現在也沒有停止,將來還會繼續下去。隻要中國按照自己的道路走下去,變得越來越強大,就將是美國揮之不去的一個“心病”,就仍將是中央情報局秘密情報活動的重點對象之一。

美國中情局這《十條誡令》是根據形勢需要不斷修改、經過深思熟慮的、語言極其準確、嚴密的,必須經過分析研究,才能掌握它的實質。這《十條誡令》是極好的反麵教材,讀懂了它,你才真正認識到莫言的作品是什麽貨色?你讀懂了莫言的作品,你才真正知道《十條誡令》是幹什麽的玩意兒?二者聯係得就是如此緊密、相得益彰!

過去和現在批判莫言的文章是相當深刻的。

第一,莫言對毛主席抱有刻骨的仇恨。他的小說醜化抹黑共產黨、八路軍、革命群眾、社會主義以及黨的土改政策等,其根本目的是反毛澤東、毛澤東思想。這一點必須認識清楚。莫言曾急不可耐地寫道:“毛主席不死,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就不大可能改變,階級鬥爭就不可能取消,如果有文學,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子的文學,而那樣子的文學我是不會寫的,如果毛主席活到現在,我肯定不會當上所謂的‘作家’。”,”如果毛主席活著,就不可能有我家那頭牛。”,“毛主席死了,天並沒有塌下來,老百姓也沒有因為他死了而活不下去,從某種意義上說,還活得不賴。”歡呼毛主席去世,從莫言這兒開始。掀起反毛惡浪,莫言難辭其咎。直到現在還砸毀毛主席塑像的人必定與莫言同流合汙。莫言模範地履行了《十條誡令》第五條。

第二,莫言是分裂中國人民思想感情、汙染青年們心靈的禍首。由於莫言采用所謂”暴露”的表現手法,抹黑共產黨、抹黑八路軍、抹黑革命人民、抹黑社會主義,給廣大的讀者造成極大的情感上的衝擊,使不少人對黨對領袖離心離德,喪失信賴。文藝作品改變人的感情的作用絕對不能忽視。《十條誡令》把分裂中國人民的感情與分裂中國的地區和民族並舉,是有它的深意的。事實是,隻要中國人民的感情不被分裂,中國的領土、民族就不會被分裂。感情是和物和人最牢固的紐帶。莫言是如何分裂中國人民的感情的?僅舉一例,請看下麵莫言書中的一段描寫:

莫言:“黝黑的鄉村夜晚,一所深宅大院的盡頭的破爛房間裏,掛著幾盞汽燈;擺著皮鞭、棍棒、藤條、鐵索、麻繩、水桶、掃帚;一群捆人吊人的行家裏手,把白發蒼蒼、臉腫得透明的老母親和她的兒孫們,反剪著胳膊高高地吊在房梁上;他們難耐刺骨的疼痛,掙紮、哭嚎、哀鳴, 汗水從們的身上湧出,雜亂的頭發裏蒸發著雪白的霧氣,死了,癱瘓了,才放下,用涼水潑醒......“

這是八路軍和民兵拷問、吊打老母親和她的兒孫們的描寫。什麽叫”暴露”?這就叫莫言對八路軍的“暴露”。寫得何等“驚心動魄”、“駭人聽聞”?請問:那些新中國才出生的青年讀者們,讀了這段描寫有何感想呢?你們的感情是否受到極大的衝擊,是否發生分裂呢?

莫言寫色情肆無忌憚,無所不用其極。看他的描寫:

莫言:“我”(金童)不分長幼親疏摸弄啞咬一切女人的乳房,幾個親姐姐也不放過。我在六姐招弟結婚時,獸性大發,想衝上去,用刀子劃破她的裙子,然後貼著底盤利索地把她的乳房旋下來。

在所謂‘雪集’上,‘我’裝扮雪公子,一次摸過120個女人的乳房,以後我奸淫女屍被判了15年。出獄後,仍然惡性不改,沒有乳房摸就大病,在母親幫助下,上了比她大得多的‘獨乳老金‘’’的床,以後又靠外甥的資助,每天招來三撥21個胖的、瘦的、大的、小的、白的、黑的、黃的、紅的女人,亮出胸膛讓“我”“檢查”,摸到最後一天,“我”的手脖子已經軟弱無力,手指上磨起了血泡。“

  ......

青年讀者同誌們,你們可能不知道什麽叫《十條誡令》說的“替他們(指青年們)製造色情奔放的興趣”?這就是,這就是莫言按《十條誡令》指示“製造色情奔放的興趣”。

文學能喚起聯想,書中說,“在我十來歲跟著女人們過敵人的封鎖溝的哨卡,到堯城趕集時,凡是女的不論老少,都被漢奸逼迫著到站崗的日本兵那兒檢查——敞開胸,看看乳房,脫下褲子看看腿襠,然後才放行。“七十多年前,中國婦女被漢奸逼迫著讓日本人發泄獸性、尋歡作樂;七十多年後莫言幫助美國人“製造色情奔放的興趣”,還要汙染我們青年人的心靈。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三,莫言是對黨性的叛逆,是對中華民族的叛逆。有評論說,莫言的作品有兩個特色:叛逆和審醜。革命的文藝工作者,他們首先有個堅定的立場,就是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立場,對於共產黨員來說,就是要站在黨的立場、站在黨性和黨的政策的立場。莫言作為一個黨員作家,他背叛了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他背叛了黨,背叛了黨性,他把抹黑共產黨、抹黑八路軍、抹黑革命人民、抹黑前30年的偉大的社會主義事業作為他的文學使命,實際上他連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都糟蹋得不像樣子了。

第四,《生死疲勞》《豐乳肥臀》集中地反映了莫言反土改、為地主還鄉團揚幡招魂的本質。莫言為什麽咬牙切齒地反土改?土改在中國革命中的意義和作用是什麽?

中國革命歸根到底是土地革命,在國土淪亡的歲月,中國的人民沒有生存之地,連公園都寫著“華人與狗不準入內”!在地主的剝削和壓迫下,土地是農民的血淚和仇恨的代名詞。土地是用烈士的鮮血換來的啊,在祖國的大地上,有多少革命先烈長眠於地下,有多少革命的先烈的鮮血灑在這塊土地上?

一寸土地一寸金,土地就是江山,守住它,就守住了江山,就能做土地的主人、國家的主人:失掉它,就失去江山,就重新淪為列強的奴隸、地主的奴隸。

土地改革,讓我國農民懂得了用鮮血換來土地必須用鮮血來守住它的道理;土地改革,使億萬農民真正懂得了共產黨、毛主席帶領人民搞革命,是千真萬確地為了人民。全中國人民懂得了,沒有共產黨毛主席領導的土地革命,就不會保住用革命烈士鮮血換來的土地,就不會使全國人民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生生不息地享受著這屬於自己的美麗江山、千裏沃野、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大自然的恩賜和稟賦。

當前,國內外意識形態的階級鬥爭非常嚴峻。莫言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十條誡令》的忠實執行者,與莫言之流的鬥爭是意識形態的階級鬥爭的集中反映。一切愛國的知識分子都要行動起來,堅持持久戰,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偽知識界和偽知識精英的官僚化






偽知識界與偽知識精英

作者: 辛可

中國知識分子都裝正人君子,其實很多都是標準的假貨和水貨。

現在的知識界和知識分子,特別是所謂的知識精英、文化精英,盡管個個裝的很斯文,都是正人君子,其實很多都是口是心非,是標準的假貨和水貨,我把這種現象稱為偽知識界與偽知識精英。我寫《斯文掃地》,就是要撕下偽知識界和偽知識精英的遮羞布,扒光了給大家看,到底是什麽德行。為什麽我可以寫這本書呢?因為我就是這偽知識界中的一員,精英算不上,我也是個偽知識分子啊。我今天跟同學們交流,就是代表中國的偽知識分子來向各位報告,讓大家看看,我們都是些什麽東西。

什麽是偽知識界和偽知識精英?我把它歸結為四化,官僚化、幫派化、貨幣化、剽客化。我們小時候一直被灌輸一種東西,就是要好好學習,為實現四個現代化而奮鬥。幾十年了,中國有沒有實現四個現代化我不敢說,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中國的知識界和知識精英,是貨真價實的實現四化了,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1. 偽知識界和偽知識精英的官僚化

中國的學界就是官場。中國現在的文化教育界特別好玩,絕對是中國特色。你會發現,在許多專家教授的名片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各種頭銜,實在寫不下,就寫在反麵,最讓人驚豔的是,教授、研究員後還來個括弧,寫著XX級或相當於XX級,如此等等。雖然“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是中國的傳統,可畢竟那時候社會分工不充分,讀書人除了走仕途,實在也沒有別的體麵的飯碗。現在社會分工如此明顯,社會為知識分子創造了很多體麵的飯碗,但凡有點成就的學者,很快就把學問丟在一邊,先弄一個帽子戴上,從此每天琢磨如何讓帽子更大、更威風。這到底是為什麽呢?很簡單,在中國的各種象牙塔裏,最威風的莫過於各種“老爺”,學究們隻能靠邊站,他們真正掌握著大量的公共權利和學術資源。隻要能弄到大把的資源,誰還願意老老實實坐冷板凳呢?

與之相反,官場是另一番景象,官員們喜歡在XX級後邊加括弧相當於教授,教授後邊加括弧相當於XX級。譬如國內極為有名的作家A,在電視上還動不動自稱正局級幹部,原來盛名天下尚不及正局級的大帽子唬人。這似乎很符合中國人“學而優則仕”的傳統,難怪蒲鬆齡都71歲了,還要為小科長的位置奮鬥不息;國家級風流才子唐伯虎為了名片上能加個括弧,鋌而走險高考作弊(有人說是被冤枉的)。風流夫子孟浩然也要跑到長安鑽營,見到皇上嚇得爬在床下不敢出來,非但不風流,簡直斯文掃地。所謂的象牙塔裏,各種型號的“老爺”掌握資源分配權力,呼風喚雨、風流瀟灑,似乎在為年輕一代的讀書人昭示著奮鬥的方向,坐冷板凳過時了,搞個烏紗帽才是人間正道。弄成這樣,學術的自由與價值也就不用再提了。

2. 偽知識精英的剽客化

首先要澄清一個概念,此剽客非彼嫖客。剽客是偷了人家的,非但一毛不拔,還要貼上自己的標簽。眼下的偽知識界,真的有點像是剽客橫行的時代。大家上網搜索一下,知識界剽客數量之巨、程度之高,足夠讓大家歎為觀止,其中不乏文化名流、所謂的專家。中國如果指著這些大小剽客來創新技術、振興文化,甚至獲諾貝爾獎,真是千古笑譚。剽客們的作案手段很多,不妨在此列舉一二:

一是肆無忌憚抄襲別人的作品。或在原作基礎上重新演繹一番,或直接抄來為我所用,把魯迅的“拿來主義”發揮到了極致。例子太多了,大家到網上搜一下就會了然,一定能大飽眼福。

二是雇人寫作,然後署上自己大名。被雇傭的人良莠不齊,水平總是有限,其作品價值可知。

三是找個題目,連哄帶騙從國家弄到銀子,指揮學生和門人幹活,以第一作者自居。據我所知象牙塔裏不少就是這樣的貨色,學生和門人不幹也不行啊,除非他不想畢業了。

四是充分發揮新傳播技術的功能,七拉八湊,動不動就搞出所謂煌煌巨著。以前編一套辭書或大典,得集合成千上百頂級的知識分子幹上好多年,現在洋洋千萬字的作品,有幾個高中生、幾台電腦,幾個月就搞定了。倘若國家級大才子紀曉嵐地下有知,是不是羞愧地再死上一次?

蘇軾說:“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中國傳統知識分子向來以剽竊別人為最大恥辱,為什麽現代中國會湧現出如此多的剽客?原因無他,大家都不願坐冷板凳,不學無術,不做剽客又能如何?再說大家都很忙,沒時間料理學問,但為了升官發財、裝點門麵,又需要學術作品做裝飾品、當台階,剽客橫行也就在所難免了。雖然做剽客多少要承擔道德壓力,可跟名利地位相比,這點壓力又算得了什麽。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當剽客可以換來顏如玉和黃金屋,何樂而不為呢。

3. 偽知識精英的幫派化

歐陽修是宋代的大學問家,個人以為,在所謂的唐宋八大家裏,他的文章當拜第一。他寫過一篇很有名的文章叫《朋黨論》,大意是君子結為朋黨,是社稷之福。如果歐陽修活到今天,看著正人君子結幫拉派,不知道還有沒有興趣寫一篇《幫派論》。現在的偽知識界,在很多方麵都借鑒了民間社會一些幫派的弄法,呈現出幫派化傾向。為什麽現在的文化思想界這麽熱鬧?就是出現了很多圈子,類似舊社會的幫派,黨同伐異,鬥得你死我活。不論是非,隻要是自己一夥的,就極盡吹捧之能事,各種肉麻的大帽子往上堆,能想到的形容詞一個也不放過,絲毫不考慮別人屁股的承受能力。

學術教育界更是這樣,出現各種小圈子,為首的說文明點就是學霸,頭上頂個官帽子,門生故舊控製著各個關鍵崗位,各種公共資源和學術資源一把抓,儼然是某個專業某個行業的地頭蛇,南霸天。你想在這個學術領域發展,對不起,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拜學霸的碼頭,加入我們的團夥,否則別想拿到任何資源。就算有點成就,我們也會群起而攻之,把你消滅掉。學霸和團夥控製著大量經費和項目,號令天下,跟民間社會的幫派有什麽兩樣?很多很優秀的學者,包括在國外取得巨大成就的學者,為什麽在國內就玩不轉、沒人待見?很簡單,你沒拜碼頭。不是我們一夥的,想在我們鍋裏分杯羹,沒門。

這種現象有沒有,我想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我怕說出來以後沒法混,就隻好到此為止了。如果不打破這種幫派化的學術圈子,合理的分配資源,我對中國學術發展沒任何信心。

4. 偽知識界與知識精英的貨幣化

在《斯文掃地》裏,我寫了這麽一段話:當小人是生意,做君子也是生意;革命是生意,反革命也是生意;罵人是生意,被罵也是生意;標榜愛國是生意,做漢奸也是生意;衣冠楚楚是生意,袒胸露乳其實也是生意;做小鬼是生意,當鍾馗也是生意。

總之,一切都是生意,說得文明點,就是一切都被貨幣化,包括文化、學術、我們的良心都變成了人民幣。文化也好,學術也罷,不管嘴上說得多麽冠冕堂皇,其實都是為了錢。跟失足婦女一樣,我們也是出來賣,賣的東西有所不同而已。儒家講君子固窮、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這些玩意都過時了。職業操守和知識分子的尊嚴在物質欲望前潰不成軍,大家集體向孔方兄投降。當知識分子放棄精神追求,而選擇以滿足物質欲望為己任的時候,實際上真正的知識界也就轟然垮塌,隻留下一個偽知識界來支撐門麵。

有件事我覺著特別好玩,很多人明明跪著、躺著把錢掙了,還標榜自己視金錢如糞土,裝得挺像正人君子。我並不反對知識分子發財致富,知識分子就應該過得體麵些,但我覺著衡量一個知識分子價值的標準,不應該是站著或躺著掙了多少錢。為什麽現在連煤老板都看不起我們,原因無他,跟人家拚誰站著或跪著掙的錢多,人家能看得起我們嗎?如果把文化、學術、良心、尊嚴都貨幣化了,錢成為衡量一切的標準,誰還願意在象牙塔裏,坐在冷板凳上做學問呢?

但需要說明的是,以上種種絕不是中國知識界的全部。我說過,除了這些活寶偽精英,知識界也有很多踏踏實實幹活的人,他們是中國的希望。等老百姓厭倦了活寶們的表演,他們的道德才華終將綻放出來,那將是中國知識界另一個光輝的時代。蕭伯納說:“我希望世界在我去世的時候要比我出生的時候更美好。”對中國知識界,我也抱著與蕭伯納先生類似的期待,也充滿信心,畢竟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今日之中國,無處不流氓。》





轉《何玉興:最絕望的墮落——寫給中國知識分子》

(二)

魯迅曾經打過比方:羊分“胡羊”和“山羊”。山羊是帶頭羊,胡羊大多數的羊。山羊脖子上掛著鈴鐺走在前麵,後麵一大群低眉順目的胡羊挨挨齊齊地跟著。勒龐在《烏合之眾》中也比喻:一群人就像溫順的羊群,沒有了頭羊就會不知所措。山羊脖子上的鈴鐺就是知識分子的徽章,無論是吃人還是被吃,一切悲喜劇,帶頭的無不是知識分子。

這裏想要明晰的,是墮落的主要標誌:終極關懷的缺失,道義立場的搖擺,社會良知的泯滅,懺悔意識的淡漠以及對人的極度冷漠。

於光遠有句精辟的話,把幾千年的文人全裝進去了:封建文人的最大理想是做穩奴隸,說到人的覺醒,隻能是“五四”之後,盡管“五四”提出的問題,直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翻閱汗牛充棟的古籍,“進則朝廷廟堂,退而江湖山野”的中國文人,寫了那麽多狗屁官樣文章和無聊失意文字。“士大夫” 已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知識分子了,思想也不複成為思想,而是意識形態。“學而優則仕”的參與模式,使中國的知識分子不能成為社會的守望者,而是既得利益的看家狗。作家張平說,現在的知識分子,在桌子底下說話,在桌子上麵沉默。知識分子當中的某些人,已經進入到這個既得利益群體。知識分子的集體沉默,是導致目前道德滑坡或者說是道德產生腐敗的一個重要原因。知識與權力的結盟導致社會的淪落和腐敗。

翻閱回憶反右和文革的圖書,知識分子之間的出賣與背叛以及各種醜惡表演,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巴金說:“我對自己的表演(即使是不得已而為之吧),也感到惡心,感到羞恥。”顧準等碩果僅存的幾位已不具代表性,應該說知識分子是集體投降、集體墮落。關於集體墮落的原因,朱學勤“終極關懷基因缺陷”的分析是中肯的。社會最大的危機是失去支撐它的精神結構,失去將社會凝結為整體的具有終極關懷的價值係統。

美國當代心理學家裏奇拉克《發現自由意誌與個人責任》:“烈士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而不願意肯定與自己相對立的觀點。”魯迅:“無論古今,凡是沒有一定的理論,或主張,而他的變化沒有一定的線索可尋,而隨時拿了各種各派的理論來做武器的人,都可以通稱為流氓。”

遺憾的是,流氓太多,烈士太少;可悲的是,流氓的風光,烈士的寂寥。這些流氓,無論什麽風吹草動,都能拿出令上邊滿意的大作;無論什麽觀點,都能拿出合理的理論解釋。他們不是喪失,而是壓根兒就沒有過什麽道義立場,淪落成為權錢伴唱的夜鶯。魯迅先生罵得痛快:“我寧願向潑辣的妓女立正,也不要向死樣活力的文人打繃。”

缺乏對道德操守的堅守,缺乏對良知的省視,缺乏對誘惑和邪惡的抵製,缺乏犯下罪惡之後懺悔的勇氣。在西方文化史上,有聖奧古斯丁的《懺悔錄》,有盧梭的《懺悔錄》,我們有什麽?朱學勤說:“世界史上的優秀民族在災難過後,都能從靈魂拷問的深淵中升起一座座文學和哲學顛峰,唯獨我們這個民族例外。”

正因如此,才有對人的極度冷漠。北京大學某學者說,堵車讓他感到很欣慰,因為堵車是繁榮的標誌;某災難經濟學家說,災難對於經濟發展是有利的,可以拉動內需。

亨利·柏格森在《道德與宗教的兩個起源》中說:我們的道德的部分包含著責任,責任都是日常實際的事情。麵對現實問題,知識分子的沉默就是責任的放棄。杜威《教師和他的世界》:逃避責任是怯懦的選擇。《知識分子:薩特與阿隆》:目睹災難卻一言不發,責任感就變為負罪感。愛因斯坦《我的世界觀》:保持沉默,就是犯同謀罪。肯尼迪《信仰在風中飄揚》:你能否不同流合汙,讓自己的勇氣在腐爛的中庸泥潭發光?

(三)

墮落,瘋狂蔓延,突破底線

媚俗的曆史,源遠流長。《恩格斯致施密特》:從康德到黑格爾的德國哲學中始終顯現著庸人的麵孔。

康德《邏輯學講義》:矯揉造作的通俗浮華隻是力圖博得讀者的厚愛,這種科學研究的墮落,像嘩眾取寵的情婦。

王力《龍蟲並雕齋瑣語》引波德萊爾的詩,翻譯的真好:饑腸轆轆佯為飽,熱淚汪汪強作歡;沿戶違心歌下裏,媚人無奈博三餐。

韋伯《以政治為業》:領袖的實際收獲,並不由他自己掌握,而是受他的追隨者的動機所左右,而從道德角度看,這些動機大都不堪聞問。

錢理群《毛澤東時代和後毛澤東時代》:

2001年以後,掌握巨大財力的行政權力的控製與幹預,出現越來越嚴重的商業化、行政化、官僚化、體製化傾向,造成思想、文化、教育、學術的全麵腐敗和對知識分子的整體收編。

侯寧:《大陸經濟學家已是一個墮落群體》。皮海洲:《墮落的又豈隻是經濟學家》。北大教授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上訪人員都是精神病患者。清華教授說:強奸陪酒女比強奸良家婦女危害性要小。

科學家離實驗室漸行漸遠,不在開會就在開會路上。科學已經從昔日神學的婢女,墮落成今天資本的幫凶。“科學無禁區”變成“道德、法律無禁區”。 三聚氰胺、瘦肉精、轉基因等事件中,哪一樁沒有科學家的幽靈?

斯塔佩爾:科學研究在逐漸演變成一種商業行為。資源有限,競爭激烈,為了得到經費不擇手段。

雷海宗《君子與偽君子》和林同濟《士的蛻變》,考察了“士”從君子到偽君子,從技術到宦術的墮落曆程。

魯迅《流氓的變遷》:“以武犯禁”而“替天行道”的是俠客,打著“替天行道”的大旗卻壞事做絕的是強盜;沒有做強盜的危險卻有做強盜的收益的則是流氓。

中國傳統文化培養了有知有道之“士”,這是中華文明五千年而沒有夭折的重要原因。陳寅恪:哪個民族把士給打倒了,這個民族就流氓化、卑鄙化了。

《三國演義》和《水滸傳》,是典型的流氓傳奇和流氓教科書。流氓文化、流氓意識、流氓哲學、流氓精神已經內化、滲透到血肉中。

《今日之中國,無處不流氓》:一個壞的製度可以把好人變成壞人。發動流氓起來把貴族消滅,並不會使流氓變得高尚,隻會使流氓變得更加流氓,而且誘逼更多的人變成流氓,最終變成流氓社會。

《知識分子的背叛》:他們的浪漫主義已經登峰造極,他們的精神操守已經跌落穀底。

赫連勃勃大王《群氓時代》:浮躁而盲動的奢侈、勢利、焦慮、惡俗、虛假、縱欲、跟風是一個“群氓時代”開始的標誌。

2014年5月17日,美國《華盛頓郵報》網站刊登《野心時代:在新中國追逐財富、真相和信念》的書評:中國正在經曆一個“狼吞虎咽的時代”。

墮落,心安理得,理直氣壯

奧爾特加·加塞特《大眾的反叛》:我們這個時代的典型特征就是,平庸的心智盡管知道自己是平庸的,卻理直氣壯地要求平庸的權利,並把它強加於自己觸角所及的一切地方。虛假的反叛,在荒謬中成長,處心積慮地垮掉。

格裏德爾《知識分子與現代中國》:衝動的狂熱分子如今在舒適的公家辦公室裏享受安逸,很少出以公心去關注國家的進步和人民的福祉,更多考慮的是自己的仕途和財富。

魯迅 《偽自由書·文人無文》:借了“文人無行”的幌子,犯著可詬病的惡癖。

朱利安·班達《知識分子的背叛》:在群體激情四溢的狀態中,推波助瀾,甚至是主動墮落——還有比知識分子更沒有骨氣,更容易墮落的階層嗎?

曠新年《為什麽社會容不下一個善良的人》:中國知識分子是最變態、心理最陰暗、心靈完全被扭曲的一群動物。

錢理群《毛澤東時代和後毛澤東時代》:到二十一世紀,越來越多的知識分子自覺、半自覺地履行這“同意和解釋、宣傳與做戲”職能,開始時還有些心虛,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做到後來,就習以為常,理直氣壯,並以此炫耀於世了。

網民:上帝啊!把這些專家帶走吧!路費我掏。

墮落,良幣隱退,劣幣泛濫

錢鍾書《七綴集》:有不少古代和近代的作品,讀者對它們隻能起厭倦的感覺,不敢作厭倦的表示。

《“索卡爾事件”與科學大戰》證明:名人的劣幣甚至假幣,也可以成為真幣、良幣。博尼法斯《造假的知識分子》:他們高舉著道德的旗號迫使我們忍氣吞聲,沒人敢指責他們篡改真相的事實。在媒體時代,這些製造知識假幣的知識分子已通過電視和互聯網,取得了勝利。

學術造假每天都在發生。韓國黃禹錫幹細胞數據造假。哈佛大學著名進化生物學家馬克·郝澤編造數據。《Blodt,偉大的造假者》:超過90篇羥乙基澱粉臨床研究數據是編的。東京大學加藤茂名研究組43篇論文撤稿。

墮落的程度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力。王立軍等沒怎麽念過書的官員成為大學的博導,一些明星、主持人當了大學的教授,前鐵道部總工程師張曙光2300萬賄買院士。

漢字簡化,無意中佐證了劣幣驅逐良幣定律:親不見,愛無心,產不生,厰空空,導無道,鄉無郎。但:魔仍是魔,鬼還是鬼,偷還是偷,騙還是騙, 貪還是貪,毒還是毒,黑還是黑。

絕望中堅守著希望

叔本華《自然界中的意誌》:道德是萬事萬物的支點,是所有體係的試金石。

韋伯《以學術為業》:學者的宗教是對知識理性的倫理追求和使命感,這是世界的基礎。

鄭也夫《信任論》:係統信任中,最大的兩個係統是貨幣係統和專家係統。

韋伯:黎明將至,長夜漫漫。正因如此,才更凸顯社會守夜人的品格,更體現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悲壯。

羅曼·羅蘭:太陽的光明是不夠的,必須有心的光明。心裏有光,才能使自己的作品放出光輝,照亮大眾在黑暗中前行的路。

茨威格:人文主義理想注定是一種理智的和貴族的夢,這樣的夢普通的人做不出來,隻能由少數人把它作為神聖的遺產繼承下來,留給後來人,並代代傳下去。

未曾謀麵的文友謝小慶《憑借什麽堅守價值體係》:不是憑借對某一價值係統的合理性、重要性的闡述來堅守,而是憑借樹立“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自身形象來堅守。它被知識精英們以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一種不可言傳的意會而世代堅守和承傳。

謝小慶下鄉的村落與張承誌毗鄰,他完全理解“清潔精神”和“無援思想”的堅守。他和張承誌定下相似的人生基調:抗拒蛻變(alienation,一般被譯為“異化”,似乎此譯好些),抗拒蛻變為資本的奴隸,抗拒蛻變為“摩登時代(現代化)”中機器的奴隸,抗拒蛻變為“房奴”、“車奴”。請聽《黑駿馬》

謝小慶給畢業生的贈言:不卑不亢。自信但不自負,自知但不自卑。窮時不失自尊,達時不忘篤敬。有勇有謀。勇敢但不魯莽,謹慎但不怯懦。審時度勢敢戰,艱難困苦能守。

聯想起《獅子王》的經典道白:我們隻是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勇敢,勇敢並不代表你要到處闖禍。

寫《魯濱遜漂流記》的笛福說:個人的懷表壞了,隻是耽誤個人的事兒。教堂鍾樓上的大鍾壞了,耽誤的可是整個教區的事兒。

鍾樓上的大鍾,可能壞,也可以壞,但總得有人去修,有人去守啊。
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最絕望墮落是某個時代知識分子






轉《何玉興:最絕望的墮落——寫給中國知識分子》

最絕望的墮落

(一)

納粹期間的德國,大部分教授公開表態支持納粹政府。大師級的哲學家海德格爾在發表校長就職演講時說:“任何教條和思想,將不再是你們生活的法則。元首本人,而且隻有他,才是德國現在和未來的現實中的法則。” 愛因斯坦認為,“德國知識分子--作為一個集體來看——他們的行為並不見得比暴徒好多少。”思想知識界的這種普遍放棄、逃逸、墮落的行為,帶給一個民族的影響是致命的。

文革期間的中國,大師級的哲學家馮友蘭建議:“秦始皇使用了政治上的威力,焚書坑儒,在意識形態領域內實行全麵的地主階級專政,鞏固了地主階級的政權。這個曆史經驗很可以作為無產階級的借鑒,這也是古今對照,古為今用。”溯本追源,如李國文《中國文人的活法》中所說:“焚書坑儒這種高智商的殺人方式恐怕不是秦始皇一介武夫所能為”。

薩特的《惡心》,再現了淪陷時期巴黎知識分子群的醜惡表演。在保羅·約翰遜的《知識分子》 中,知識分子們成了世俗道德的違背者,他們行為怪癖,心腸剛硬,撒謊、虛偽、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盧梭靠女人生活,他不斷地從養母或者養母兼情人那裏榨取錢財,而當這些女人窮困潦倒之時,他卻從未想到要幫助一下她們。他把與自己同居多年並為其生子的女人看作仆人和動物,隨意加以傷害和侮辱。

雪萊因行為不端被趕出家門之後,經常采取威脅、欺騙、辱罵等各種手段,不斷向父親要錢。他終日周旋於眾多女性之間,隨意玩弄她們,再將她們拋棄。他四處借錢,卻從未還過。

列夫·托爾斯泰立誌要用自己宗教般的思想拯救人類,卻終日沉迷於賭博和嫖娼,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小說給他掙了很多錢,他的莊園早就給輸掉了。他經常把愛掛在嘴邊,擺出一副農奴解放者的架勢,卻從沒實際行動過。在兩個哥哥貧病交加之時,他從未資助過他們,他的一個哥哥臨死之前要見他,他竟然冷酷地拒絕了。

為什麽會這樣?

丹尼爾·貝爾《資本主義文化矛盾》:現代社會的社會結構和文化之間存在著驚人的分裂。

法國布迪厄說:知識分子是一種悖論的或二維的存在。

韓國崔秀哲《分身人》講的也是這個道理。

彭加勒《最後的沉思》對偏愛走極端的法國知識分子本身進行了剖析和批判。

齊美爾《社會是如何可能的》:人類是一種雙重性生物,無論是作為群體或是個人,生命內部都具有各種對張的二元力量向外發展。作為個人,這種雙重性表現在身體和精神都同時需要動感與寧靜,作為群體,社會曆史是在社會群體與個性提升之間的衝突、妥協和調和之中發展。由於個體性與社會群體的普遍性兩種相反的原則並存,齊美爾認為社會生活看起來就像雙方寸土必爭的戰場。人們同時麵對個體性與普遍性的原則,必須在衝突的兩者之間努力取得平衡,以達成基本人性中的對立統一運作,這種運作要透過“不斷地調節比例從而重獲不斷失去的平衡。”太深刻了。

拉塞爾·雅克比《最後的知識分子》,表達了對美國知識界的更深的憂慮,即真正的危機是知識分子這一群體正在消失,它被專業化程度過高、狹隘的學院專家們取代,如今的專家們的意見隻有少數的同行可以理解。哈耶克說,知識分子的真正陷阱是淪入過度專業化與技術化的陷阱,失去了對更廣闊世界的好奇心。周國平說:哲學成了辦公大樓,在名目繁多的科室裏,隻見伏案辦公的職員,見不到一個真正的哲學家。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技術控製了人。哈貝馬斯《走向理性社會》:生命的意義失掉了存在的基礎,生命的價值失去了終極依據。海德格爾《人,詩意地安居》:學者消失了,科學墮落為探究。

還有一種情形,那就是丹尼爾·貝爾在《資本主義文化矛盾》中描述的:宮廷樂師、行吟詩人與修道院的僧侶如今變成廣告撰稿人、專欄作家與公共形象設計者。葛蘭西在《獄中劄記》中獨創的“有機知識分子”一詞,勉強把他們歸屬於知識分子行列,其實他們已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知識分子。

克拉芒斯是加繆《墮落》中的主人公,也是二戰後巴黎知識界的典型,他一直過著雙重的生活: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上男盜女娼;表麵上氣壯如牛,實際上膽小如鼠;表麵上樂善好施,實際上刻薄寡恩;表麵上豪俠仗義,實際上見死不救;表麵上誇誇其談,實際上蠅營狗苟,表麵上寬宏大量,實際上睚眥必報,表麵上是懺悔者,實際上是法官……

翻閱黃梵的《第十一誡》,比薩特的《惡心》還讓人惡心。主人公齊教授是聲名顯赫的學術權威,可他利欲熏心,投機鑽營,生活腐化墮落,不僅榨取學生的科研成果,而且為了撈到科研經費,獲取當權者的認可,不惜修改數據,拿人命關天的炮彈軌道數據當兒戲。在齊教授身上,我們看到走向墮落的知識分子“象征性的背影”,權力正在通過金錢和地位來誘惑知識分子放棄道義與良知。

費振鍾的《墮落時代》,與其說它是一本關於晚明文人的書,不如說它是一部旨在人的現代性的書。走近晚明的文人,讓我們嗅到了“墮落時代”的酒氣,讓我們看到了“墮落時代”酒色過度後的回光返照。他們酒後佯狂,裝瘋作傻,倚瘋作邪的病態成為常態。而晚明文人的病,絕不僅僅屬於晚明的文人。

王力雄在《渴望墮落》一文中寫道:以王朔的小說與賈平凹的《廢都》為代表的文學標誌著中國知識分子“與其傳統觀念,已經發生了許多背道而馳的變化,同時卻和王朔筆下的痞子,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相似之處”,這就是對於“墮落”的渴望。在當今的文壇,墮落似乎已經成為時髦,文人們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墮落並炫耀自己的墮落。

張承誌在《以筆為旗》中將文人分為幾類:東施抹上魔幻口紅,正和西施一起以色售文的人,糾纏在稿紙卷頭卻意在高官流水賬的人,因不逞和無才而小心翼翼但求人和的人,高喊衝鋒可是不見流血的人以及種種這棵樹上附庸寄生的人。林賢治說:知識分子算什麽東西呢?他們不過是些沙石泥料,既能用來築造輝煌的聖殿,自然也能用來砌做汙穢的糞池。夠了!關於知識分子墮落的例子,書裏成千上萬,現實中比書上還多。

一棵被當地居民視為地標的樹,多少年來,人們行走在曠野中,憑借它找到自己的家。樹死了,許多人從此再也找不到家園。

費希特在《論學者的使命》中說:“你們都是最優秀的分子;如果最優秀的分子喪失了自己的力量,那又用什麽去感召呢?如果出類拔萃的人都腐化了,那還到哪裏去尋找道德善良呢?”

最絕望的腐敗並不是官僚,而是知識分子。官僚的腐敗隻能誤一個黨派,一個朝代,而知識分子的腐敗卻誤國誤民,流弊深遠。最可怕的墮落也並不是匪盜痞,而是知識分子。匪盜痞的墮落都隻能貽害一方百姓,壞一家之風氣,而知識分子的墮落卻敗壞的是整個文化,是思想,是道德,是一個民族最寶貴的精神操守。知識分子的墮落才是一個社會和一個民族徹底的和最後的墮落。其他人的墮落好比大江大河局部的渾濁,而知識分子的墮落,則是水源渾了。
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充滿臆想和偏見下流的莫言小說





一個在民國時代的農村婦女,在本地農村以“母親“的身份,“她為夫家連生八個女兒,直到最後第九個的時候終於生了對龍鳳胎,出了個兒子。這麽多兒女,沒有一個是跟丈夫上官壽喜生的。“

“老大和老二是母親和親姑父生的,老三是和土匪生的,老四是和江湖郎中生的,老五是和一個未娶老婆的光棍生的,老六是和和尚生的,老七是被四個敗兵強奸後生的,最後那對龍鳳胎(上官金童和上官玉女),是跟一個瑞士牧師生的。書中還強調,隻有這個洋人牧師給給她帶來了“極致的愉悅”,一九三八年的初夏,在人跡罕至的槐樹林裏,上官魯氏和馬洛亞兩人在一起了,在極致的愉悅中,上官魯氏的眼睛裏“溢出感恩戴德的淚”。

“將綿羊精子射入兔子或強迫某人吃被雕刻成“假驢雞巴”的蘿卜。“

“一個中國婦女脫光了衣服分開雙腿等待日軍人來操......。“

《豐乳肥臀》不僅政治上近乎反動,而且道德上也近乎反人倫。書中關於男女淫亂關係的描寫,不僅觸目皆是,而且到了反常的程度。

其中有姑姑慫恿自己的丈夫與侄女通奸的;有侄女向姑父“借種”、向姑父說“肥水不落外人田”的。

有來弟因漢奸丈夫死後為消除性饑渴而戲弄七歲弟弟金童的;有金童受不住誘惑抓住自己六姐乳房加以搓揉的。

有舅舅硬要摸外甥女乳房的。

有母親為女兒偷情發出浪叫而在門外放哨、敲盆加以掩護的;有母親為兒子拉皮條的。

有沙棗花脫下衣裙赤條條仰麵朝天躺在地毯上大叫表哥來試試她是不是處女的。

還有更糟汙的描寫:領弟被啞巴強奸後,部隊要槍斃啞巴時,她竟然跑去“握住了啞巴雙腿間那個造了孽的家夥,對眾人哧哧地笑起來”,“厚唇上浮著貪婪的,但極其自然健康的欲望。”

這是在宣揚什麽?易文在肯定《豐》是“社會主義文學”作品時,指出它的惟一缺點隻是“寫得粗野一些”。

所謂粗野,是否就指上述描寫呢?

那請讀者想想,這是僅一個“粗野”打發得了的麽?

莫言有一部非常出名的小說,叫做《紅高粱家族》,絕大多數人隻看過薑文主演的那部同名電影《紅高粱》,實際上那部電影大大提升了這部小說的境界,並且刪掉了很多下三濫的東西,原著隻是一部充滿臆想和偏見的三流小說,莫言對農民、地主一無所知,對抗日更是一無所知,他隻是在編造他想象中的那個“舊中國”。

莫言筆下,抗日的是地主民團武裝,不是八路軍,八路軍不但不抗日,還殘殺掠奪“抗日百姓”,以至於百姓不歡迎八路軍,反而要殺八路軍。

不信,看原文吧:爺爺說:“媽的,我全不信你們(指八路軍膠東大隊),聯合,聯合,打鬼子汽車隊時你們怎麽不來聯合?鬼子包圍村莊時你們怎麽不來聯合?老子全軍覆滅了,百姓血流成河啦,你們來講聯合啦!”

爺爺別別扭扭地掏出槍,瞄得那在萬千人頭中沉浮的土八路腦袋親切,勾了一下槍機,子彈正中眉心,兩顆綠色的眼球像蛾子產卵般順暢地從他的眼眶裏跳出來。

爺爺覺得,這個人的臉像一條漫長的道路,路上鋪滿土黃色的傲慢灰塵,灰塵中彌散著狡詐的狐狸氣味。這張臉上打著鮮明的土八路的印記,是膠高大隊!江小腳的人!土八路!

“同誌們!衝上去,搶奪武器!”八路在人群裏大喊。

清醒過來的黑眼和鐵板會員們對準人群,胡亂開槍,每發子彈都咬肉,每發子彈都連續鑽透幾個肉體才餘興未消地停留在肉體內或沮喪地劃著漂亮弧線落在黑土上。

爺爺看到了,在亂紛紛的人海裏,土八路臉上鮮明的特征。他們像溺水的人一樣拚命掙紮著,他們臉上那種貪婪凶殘的表情令爺爺心如刀絞,往日裏慢慢滋生的對八路的好感變成了咬牙切齒的憎恨,爺爺準確地打碎一張又一張這樣的臉,他自信沒有枉殺一人。

老鐵板會員眼裏的淚水被憤怒的烈火燒幹了,他昂著猙獰可怖的頭顱,對著同樣被細麻繩反剪了雙肩的膠高大隊(八路軍的隊伍)衣衫襤褸的隊員們咆哮著:“畜生!你們有本事打日本去!打黃皮子去!打我們鐵板會幹什麽!你們這些漢奸!裏通外國的張邦昌!秦檜……”

爺爺和父親清點了一下子彈,又鑽進了高粱地。他們往前走了一裏路左右。就聽到前麵一陣吼:同誌們——衝啊——上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口號聲過後,軍號又嘀嘀噠噠吹起來。好象是兩挺重機槍在高粱地裏咕咕叫起來。 爺爺和父親異常興奮,撲著那重機槍聲飛跑過去。到了跟前一看,人影沒有一個,隻見高粱棵子上拴著兩隻鐵皮洋油桶,桶裏有兩掛鞭炮正在爆響。軍號聲和口號聲又在旁邊的高粱地裏響起來。爺爺輕蔑地一笑,說:“土八路,就會來這一套。”

父親看到一個持槍的八路跪在地上,對著被洋馬撞得亂搖擺的高粱棵子開了一槍,槍聲破破爛爛,像摔了一個瓦罐。開過槍的八路拉著大栓退彈殼,怎麽也拉不動。一匹洋馬衝上去,父親看到馬上的日本兵把賊亮的馬刀耍了一個花,對著那個八路的腦袋劈下去,那個八路扔下槍就跑,洋馬追上了他,日本馬刀把他的腦袋一劈兩半,腦漿子滋到了高粱葉子上。

父親在尋找爺爺的過程中碰到了三個八路的屍體,他們都是被馬刀砍死的,他們的死臉在晦暗中顯得猙獰可怖。

膠高大隊采納了成麻子的計策,趁著暗夜,偷走了我父親和爺爺釘在村裏斷壁殘牆上的一百多張狗皮,又盜走了爺爺藏在枯井裏的幾十支鋼槍。他們依樣畫葫蘆,四處打狗,補充了營養,恢複了體力,籌齊了避寒衣——每人一張狗皮。那年的漫長寒冷的春天裏,高密東北鄉廣闊的大地上,出現了一支身披狗皮的英雄部隊。大隊長江小腳身披一張碩大的紅狗皮——那一定是我家那條紅狗的皮,走在隊伍前頭,小腳蹀躞,狗毛翻滾,粗大的狗尾巴夾在雙腿間,狗尾巴梢尖拂動著地麵。成麻子披著一張黑狗皮,胸前掛一個布袋,布袋裏裝著二十八顆手榴彈。他們披狗皮的方式都是一樣的:狗的兩條前腿皮用麻繩捆紮,套在人的脖頸下;狗皮的肚腹兩側,穿兩個洞,拴兩條麻繩,兩根麻繩在人的肚臍處打結。膠高大隊因為人人身披狗皮,確實像亢奮的狗群一樣往敵營衝去.......

在馬店戰鬥中立了大功勞的成麻子竟吊死在村頭一棵柳樹上。一切跡象都證明他是自殺的。他上吊時也沒把那張狗皮解下來,所以從後邊看,樹上好象吊著一條狗;從前邊看,樹上吊著一個人......

熟悉莫言文風的人一眼就會看出他的隱喻和褒貶,這甚至已經不是隱喻了,他小說中地主、民團都是正麵形象,甚至日本人都是高大、英俊、有禮貌的,隻有八路軍的“膠東大隊”的形象是極其醜陋的,他甚至把他們比成了“狗”。

莫言描寫“二奶奶”麵對日本兵時候的筆法,更加奇特;

一陣錐心的痛楚、一種無私的比母狼還要凶惡的獻身精神,使二奶奶清醒了。她脫掉褲子,脫掉褲頭,脫掉上衣,脫得一絲不掛,還把那個塞進褲腰的包袱用力摔到炕下,包袱硬梆梆地打中了一個年紀輕輕、容貌俊俏的日本士兵的臉。包袱掉在地上,那年輕小夥子發呆般地瞪著兩隻迷惘漂亮的眼睛。二奶奶對著日本兵狂蕩地笑著,眼淚洶洶地湧流。她平躺在炕上,大聲說:“弄吧!你們弄吧!別動我的孩子!別動我的孩子。”

我現在想,如果那天麵對著二奶奶輝煌肉體的不是一個日本兵,二奶奶是否會免遭蹂躪呢?不,不會,當一個雄性獸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由於沒有必要猴子戴帽,他會加倍瘋狂,他會脫掉那些刺繡著美好文章的楚楚衣冠,像野獸一樣撲上去。在一般情況下,強大的道德力量會威逼著生活在人群中的野獸用漂亮的衣服遮掩住它們遍體的硬毛,穩定和平的社會是人類的訓練所,正像虎豹豺狼在籠子裏關久了也會沾染上部分人性一樣。會不會啊?會?不會?會不會?我若不是男人,我若手中握有殺人的刀,我要把天下男人都殺盡!也許那天隻有一個日本兵麵對著二奶奶的肉體,也許他會想起他的母親或妻子,想到此他也許會悄然而去,會不會啊?

六個日本兵僵持著,像參拜祭壇上的犧牲一樣參拜著赤裸裸的二奶奶。誰也不願離去,誰也不敢離去。二奶奶直挺挺地躺著,像一條曝曬在炎陽下的大狗魚。小姑姑哭得嗓音嘶啞,音量減弱,間隔增大。日本兵其實被二奶奶的獻身精神鎮住了,當她以慈母的姿態躺在兒子們麵前時,每個人都在追憶自己走過的道路。

我認為,如果二奶奶能夠再堅持一下,也許會贏得勝利。二奶奶,你為什麽在躺倒之後又匆匆忙忙爬起來穿衣呢?你剛剛把一條褲腿蹬上,炕下站著的日本兵就騷動不安起來,那個被你咬破了鼻子的日本兵扔掉大槍就往炕上撲......

莫言似乎總結出了一種神奇的“道理”,如果二奶奶不反抗,日本兵或許會被她偉大的慈母精神打動?倉皇退卻?

莫言還有一部非常著名的小說,叫做《豐乳肥臀》,這部小說曾經被文壇遺老遺少們吹的天上有地上無,被譽為“偉大的現實主義巨著”,甚至是“史詩一般”的文學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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